相恋七年的男友为母亲医药费,当着我的面和青梅用吻渡酒,后来我带新欢告别旧日,他却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2-05 16:20:21

除夕夜,我瞒着家人偷溜出去,替男友陪伴患病的母亲。

可他却在烟花下亲吻他久别重逢的小青梅。

他说,她能为他垫付母亲的医药费,他母亲已经等不起了。

我理解并尊重他的选择,只当这七年的情意烟消云散。

后来宴会重逢,有人以我为箭嘲讽他过去寒酸。

他额角抽动,眸如深墨,却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我身边的男生牵起我的手,笑眼弯弯:

「正好和我凑一对儿。」

...

1

除夕夜,家家灯火通明,气氛融融,热闹又欢喜。

我趁机溜出七大姑八大姨的包围圈,刚蹬上自行车,周婉的电话就打来了。

「楚唯一,这次你是真的抓不住程祠啦!」

她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我缩了缩脖子,试图阻止凌冽的寒风灌入衣领。

戴围巾出门太显眼,不好偷溜,只好遗憾放弃,导致现在冻得牙都在打架。

我没好气回她。

「少来。」

「周婉你这风凉话都说多少遍了?」

「你不腻我都腻!」

周婉不算是我朋友,每次打电话来都是报告程祠那些子虚乌有的烂桃花,就想看我破防。

这段孽缘得追溯到刚上大学。

程祠生得好,气质冷,成绩优异,妥妥一朵高岭之花。

周婉自恃漂亮,放下豪言要追到手。

忙活一个月,结果程祠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自此就怨上了。

好好一个漂亮姑娘,自己恋爱不谈,反倒爱拉着各类美女到程祠身边晃,就为证明程祠对我并非一心一意。

结局,惨败。

对此,我是好气又好笑。

程祠是多傲娇执拗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从十三岁那年,我在后巷捡到发烧晕厥的他时,程祠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其他的女孩子。

十八岁那年,程祠跟我告白时,瞪了我足有十分钟,憋得眼眶都红了,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喜欢」。

自此,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放下身段来哄我。

程祠不可能出轨。

更何况,他现在正忙着给阿姨攒手术费,一天得打好几份工,睡觉都得挤碎片化时间。

「这次真不一样!」周婉听出我压根没信,语气有些急,「对方可是谢妍!」

谢妍,我听过。

谢家小公主,漂亮又矜贵。

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我仍是没在意,伸手摸了摸书包里的保温桶,打断了对面的喋喋不休。

「好啦,别操这个闲心啦。」

「我赶时间。」

「新年快乐,拜拜~」

对面周婉提高的嗓音被掐了,似乎是在骂我缺心眼儿。

程祠家住不远,自行车蹬半小时。

我搬家之前更是近,就楼上楼下。

所以从少年,到成年,地球绕太阳公转七圈,每次日出日落,我们都是彼此最亲密的伙伴。

程阿姨忙拉我进屋,将暖手袋塞过来,满脸心疼,「闺女,都叫你不用专门过来一趟,脸都冻红了。」

那手粗粝枯瘦,像是干柴,却很温暖。

她披着厚重毛毯,也没能遮住其下的形销骨立,被病痛折磨多年的面容更是苍老疲惫。

是尿毒症晚期,得靠透析活下去。

要想治愈,就必须换肾。

程祠私下做的配型,成功了。

程母却舍不得。

最后是程祠在母亲床头跪了一晚上,才终于换得松口。

只是这近三十万的手术费,实在是天文数字。

父亲背着巨额债务自杀,亲戚早就断了联系,贷款更是不可能。

程祠咬牙揽下一切,强撑着。

就连除夕,都没能回家和母亲吃顿团年饭。

「没事啦,阿姨,我年轻人,蹦一蹦就热和了。」

我笑着将暖手袋塞回去,从包里将保温桶提出来,献宝似地扬了扬。

「鱼汤,我下厨熬的。」

「阿姨咱们把鱼肉吃了,给程祠留点儿汤尝尝味儿就行。」

说着我拉着阿姨到沙发坐稳,自己熟门熟路进了厨房热汤。

再出来时,瞧见客厅开足了暖气。

程阿姨心疼儿子没日没夜地工作,生活一向节俭,这是为了我才舍得开暖气。

烘得我身心都暖洋洋的。

2

看着阿姨吃了些鱼肉,又陪她聊了许多,时间快接近十点。

我掏出手机瞧。

两小时了,程祠竟还没回我微信。

这么忙?

我不想打扰他,就还是发的微信。

【程祠,阿姨这边别担心,我来看过啦。】

【冰箱里有碗鱼汤,记得热了喝。】

蹬回家里,挨了爸妈两句调侃,我忙笑着主动卖乖收拾家务,才揭过这一茬。

时针快指向十二点。

手机时不时响起,是朋友们的新年祝福。

但置顶的对话框却始终寂静。

向来有来有回的对话下几条孤零零的信息挂着。

我撇了撇嘴,拨了电话过去。

没接。

犹豫一下,还是发的微信。

【没什么事儿,就想跟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祝愿一切都好。】

【祝愿我们都好。】

跨年倒数响起,窗外烟花绚丽烂漫。

我挑选角度拍了一张,附上自己的笑脸发了过去。

表侄女才六岁,盼了好久的压岁钱,六点刚过,就咋咋呼呼地把我闹起来。

我没好气地把红包递过去,将她抱怀里挼了好一阵才放过。

「诶,别,小姑你看楼下,你男朋友还在外面站着呢!」她连忙求饶,手一指窗外。

「小崽子少骗我!」说着,我还是走到窗边往下看。

啊,真在。

程祠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挺拔又清俊。

手指夹着一根烟。

却许久没动。

「程祠!」我没忍住扬起笑,喊了一声。

程祠抬头看过来。

神情因距离而模糊不清。

只是动作很快地掐灭了烟头,挥手扇着,试图散去烟味。

身后小崽子揉着自己的脸,还在嘟囔,「看啊,我没骗你,我五点过就醒了,看了他好久,才认出……」

后面的,我跑太快,没听见。

一口气跑到楼下,我才反应自己还穿着睡衣,忘记套羽绒服,顿时冷得一哆嗦。

尽快拉人进屋暖暖吧。

快步走到近前,才觉出程祠状态不对。

他偏头避着我的视线,面上毫无血色,嘴唇也是干涩泛白,身上烟味没散去多少,旁边垃圾桶上烟灰缸已经满了。

我有些慌。

出事了。

程祠很少抽烟。

因为阿姨身体不好,受不得烟味。

因为我不喜欢烟味。

上次看着他抽烟,是阿姨死活不肯接受他的肾脏移植。

我去摸他垂在身侧的手。

跟冰块似的。

「程祠,先跟我进屋!」我心疼,又有些生气,拉着他往楼道里去。

没拉动。

我扁了扁嘴,「……我冷。」

程祠这才缓缓扭头,看向我。

眼底爬着红血丝,瞳孔压抑着什么,如浓稠夜色。

他抽回了手。

我下意识一捞,没抓住。

莫名的,我眼前瞬间湿润了。

后知后觉才想起周婉那句话——你这次是真的抓不住程祠了。

残留着体温和烟味的羽绒服拢过来,挡开刺骨寒风。

程祠只穿着单薄的毛衣,蹲下身,替我将拉链拉到顶,又将帽子拉上,拢住我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

他声音低哑,「有烟味,忍一忍。」

我心里揪成一团,眼眶酸涩,挣扎着想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程祠!大冬天的就穿个毛衣你不要命了?」

「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进屋慢慢说!」

他忽地倾身将我环住。

动作很轻,微微颤抖着。

「唯一……」

他唤我。

我甚至听出了隐隐的哭腔。

很久之后,久到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话终于完整。

程祠说,「楚唯一,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女孩子叫谢妍。

是谢家的小公主。

更是程祠久别重逢的青梅。

程祠不是普通家庭,也曾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和谢家交好,甚至订了娃娃亲。

只是后来家里破产,欠下巨额债务,程父身死抵债,程母才带着十岁的小程祠四处辗转,和我做了这七年邻居。

谢妍自小喜欢程祠,最爱以「小新娘」自居。

重逢后更是如此。

骄矜漂亮的小公主,得空就往程祠工作的地方跑。

3

得知程祠处境后,她要死要活跟家里闹,终于磨得家里人松口,替程母垫付了医药费,转到最好的医院,安排最好的医生,并提供最好的护理。

而条件只有一个——要程祠做她男朋友。

程祠垂下眼,遮住眼底死寂,沙哑开口,「我妈她不能再等了。」

「我不想再让她受苦了。」

我瞪着地面,眼眶酸胀,泪水早已淌了满脸,最终只说了一个字。

「好。」

最后,程祠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这钱你拿着,里面有这些年你借我的,还有部分我打工的。」

「我留了五万应急。」

「别再委屈自己了。」

分手后,有钱了。

我拉着爸妈去了商场大买特买,大吃特吃,豪放拍着胸脯说由我买单。

爸妈不知道我在外面偷偷打工,凝重又惆怅地围着我欲言又止,就想打探我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乐不可支,泪都挤出来了。

最后抱着懵逼的父母,一人狠狠亲了一口。

「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以后赚钱都给父母花!

狗男人。

再见。

没了经济压力后,我生活格外懒散,日上三竿才起,平常就裹着睡衣刷剧,闲了就给家人做大餐。

我刻意不去看手机。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从朋友那里收获小心翼翼的关心。

偶然看见了那条挺轰动的官宣。

来自谢妍的朋友圈。

除夕夜十二点发的。

照片里,城堡外烟花盛大烂漫。

梦幻的光笼着拥吻的王子公主,美好得像是童话,头发丝儿都写着般配。

配文——【我找回了我的宝物。】

我看了会儿,然后撤销了程祠的置顶对话框。

【祝愿我们都好】被一条条信息压下,淹没到角落。

不想打工了。

我差点儿就跟便利店老板提离职了,沈鹤鸣先轰炸了我的微信。

【鹤:戳戳,今儿记得来呀!】

【鹤:不然我非得被客人投诉得倒贴上班!】

【鹤:楚女侠,救我狗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鹤:来吗?来吗?】

我嘴角微抽,冷漠地怼了个拒绝过去,然后顶着一连串振动,认命地换鞋出门。

轻啧一声。

从前怎么没觉得沈鹤鸣话这么多呢?

等我到的时候,沈鹤鸣已经做好开店准备,简单清爽的制服衬得他愈发清俊阳光,一口整齐白牙晃得刺眼。

像只哈士奇。

朝气蓬勃。

不像我,半死不活。

他上下打量渐近的我,唇角高高翘起,张嘴吐不出象牙,「楚唯一,听说你分手了啊?」

「多新鲜。」我气笑了,顺手抄起手边的宣传单按在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

「我分个手你就高兴成这样,要我以后离个婚,丧个偶什么的,你不得乐撅过去。」

沈鹤鸣乐呵呵的表情一顿,跟在我后脚絮叨。

「这么悲观?」

「我到觉得你之后的感情肯定会一路坦荡!」

「人不可能一直遇到渣男的。」

我推门的动作一顿,扭过头,认真说了句,「他不渣。」

「……噢,抱歉。」沈鹤鸣有些错愕地眨了下眼,旋即黑白分明的眼睛瞅过来,像是在观察我是否还生气。

看着莫名有些委屈。

我揉了下脸,挤出个笑来,「不好意思,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我下次注意。」

关上门后,我隐约听见那声嘀咕。

「干嘛就跟我这么客气啊……」

沈鹤鸣似是知道我情绪不对劲,总拿小心翼翼的目光瞥我,大有拿我当瓷娃娃的架势,活儿都抢着干。

还非扯着我讲笑话。

以一己之力将我的笑点拉高,导致我看综艺都笑不出来,可谓功不可没。

上完夜班还非要送我回家,不愿意就拿鬼故事吓我。

某天,我看他又暗戳戳瞅过来。

终于似有所悟,开门见山问:「沈鹤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哐——!」零食将脑门砸了个正着。

沈鹤鸣忙把零食往回塞。

一个人忙出了七手八脚的效果。

耳根都是红透的。

最后一转身,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对!」

「楚唯一,我就是喜欢你,犯法吗?」

4

我避开他灼热明亮的眸光,「……那倒也不是。」

我开始躲沈鹤鸣了。

跟老板提了离职,又特意将剩下的日子调错开。

然而没用。

沈鹤鸣也能调。

远远瞧见店里那张熟悉灿烂的俊脸,我差点儿掉头就走。

但有一说一,沈鹤鸣并不让人生厌。

相反,他长相帅气,脾气很好,认真逗我开心的模样还真挺逗。

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正琢磨着解决办法,有醉鬼晃悠进来,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情凶戾,显然在发酒疯。

沈鹤鸣本来在深处整理货架,听见动静,不动声色地快步靠近,将我拉至身后挡着。

「进去躲着。」

他低声开口,对我使眼色。

我犹豫。

他轻轻推了我一把。

沈鹤鸣在我面前时常带笑,眸光剔透得像是阳光下璀璨的宝石,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神情沉凝下来时,又给人一股心安的力量。

我轻轻点头,溜进去报了警。

心乱如麻,胸腔里心脏猛烈跳动着,指尖下意识拨通了程祠的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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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婚说爱那些事

简介:家长里短,爱情情仇的深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