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婢也是陪嫁丫鬟，小姐让我与她和姑爷同吃同睡。直到那晚，我半梦半醒中感觉被人拥住，身后那人…

1、抚桃

我原叫二丫，爹娘说我是赔钱货，为了给弟弟交私塾的学费，六岁时将我卖给了人牙子。幸被宰相府小姐买下，成了她的贴身侍婢。

小姐虽是个哑巴，却是个顶顶的美人，她给我起名春桃，教我琴棋书画和手语，我与她同吃同住，一起长大。

最近我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我偷偷撇了撇小姐的胸前，不似我般鼓胀。难道是我最近吃多了？明明腰还是细的。怎么小姐都是竖着长，几年间已经比我高了许多。我却都长在胸和屁股上，真是气人！

我腹诽着，翻了个身，悄悄捏捏自己。

“哎呀，小姐，你干嘛？”

背后，小姐的手伸至我胸前。

“小姐，轻点，疼呀～”

“我轻轻的，不是不舒服？我每晚给你揉揉就好了”我读懂了她的唇语。

“那我也给小姐姐揉揉吧？”

“不用。”

“小姐，最近是不是天气渐暖了，感觉蚊虫也多起来了，你看我这身上。”只见凝脂般肌肤上点点红痕。

“小姐，你有没有被咬，我去找人配点驱蚊虫的香包来吧。”

“也好，过来，我给你抹抹药膏。”小姐用唇语道。

迷糊间我想着：怎么感觉我像小姐，小姐却成了我的丫鬟似的。帮我干这，帮我干那。而平时她都只是让我做些添茶磨墨的杂事。

“小姐真好啊，真想一辈子做她的丫鬟。”我心想到。

2.出嫁

转眼间，小姐已到了出嫁的年纪。最近丞相开始给小姐张罗着婚事，说是再不出嫁可就成老姑娘了。

“小姐，你要是出嫁了，会带我一起的吧”，

小姐摸了摸我的头，唇语道：“当然会带我的小桃一起了。”

我这才安下心来，不过想到之后小姐就得跟姑爷一起睡，不能跟我睡了，心里就觉得酸酸的。

一个月后，小姐的婚事定下了。大约是怕小姐出嫁后被夫家磋磨，丞相为她招了个上门女婿，据说是一位远方表哥。

小姐出嫁前一晚，我抱着她恋恋不舍，以后晚上不能同榻而眠，再也闻不到小姐身上好闻的青竹气息了呀。我会失眠的吧。

洞房夜，小姐穿着嫁衣坐在床前，我陪在她旁边。今天她为我也准备了一身红裙。新郎官还没到，小姐将盖头掀了，让我陪她一起吃了些点心，当然，大部分进了我肚子里。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示意我喝。这是想要练习下喝交杯酒？我懵懵懂懂，与她交臂饮下。入喉辛辣，不一会儿我的脸色便已酡红。

我依偎在小姐身旁，她抚摸着我的双颊，隐约中我读懂她的唇语：“桃儿今晚真美，脸上像染了胭脂。”

“小姐，小姐才美，天上地下第一美！”我大着舌头道。

“小馋猫”她笑着，轻点我的鼻子，突然俯下身来，我觉得唇边一热，是小姐在我唇边一啄。

“小姐，你干嘛？”酒意上涌，我的脑袋已经不做主了。

“你的嘴角有糕点渣。”

“哦。”

此时，门被推开，新郎官进来了。

我连忙起身站到了一旁。姑爷进门看到小姐掀开了盖头，倒也不意外。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停驻在我脸上。我看了看他，嗯，长得甚是英俊呢，小姐应该喜欢吧。

“你退下吧”，打量间，我看到小姐对我打手语道。

“是！”我走出房，为他们将卧室门关上，自己宿在了外间的塌上。一会儿，主卧的灯熄了。想必小姐和姑爷已经睡下了。我也迷迷糊糊睡去。

3.绮梦

那夜，我总觉得依然能闻到小姐身上熟悉的气息。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双手掌轻抚着我，我想看清到底是谁在做乱，身上人的五官却一片朦胧，我一着急，醒了！

原来是梦啊，虚惊一场！我怎么会做这种羞人的梦，难道是话本子上说的思春了？

来到房中，姑爷已经不见了，小姐正在品茶。我小跑到她身边，“小姐，昨晚睡得怎么样，姑爷对你好不好呀？”

“尚可，小桃呢，睡得可好。”小姐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驻了会，“又被蚊虫咬了”她抚了抚我脖颈处红痕，眼神有些幽暗。 “晚上你还和我一起睡吧。”

“啊，那姑爷怎么办？”

“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起？”

“当然不是，可是小姐已经成婚了，不是要和你的夫君一起睡吗。我们一起的话，姑爷会生气吧。”

“不会。小桃可以陪我们一起睡。”

这样也可以吗，不过小姐的床够大，三个人似乎也能睡得下呢。

于是乎，之后我又和小姐睡在一处了，只是姑爷这几日出门办事了都不在。

这日，我到厨房去给小姐端药膳，却听到几个厨娘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小姐还天天和她那个婢女小桃睡在一处呢”

“那个小桃，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妖精，胸那么大，屁股那么翘，一脸狐媚相，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诱惑。小姐也不怕姑爷被勾了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小姐有个秘密，她这样对小桃是有原因的。小姐虽好，却总是个哑巴。小桃就是小姐用来拴住姑爷的心的。”

“是啊是啊，我听讲，小姐似乎是天生石女，根本就不能和男人行房。养着小桃就是以后替她伺候夫君，生了孩子也可以抱到小姐名下的。”

原来是这样吗？她们说小姐是石女，是一种隐疾吗？怪不得，我和小姐一起睡时，总觉得小姐的身体似乎和我不一样。她也从不让下人伺候她穿衣洗浴。

让我帮小姐侍候姑爷？所以小姐前几日才说让我和姑爷与她一起睡吧。想到以前小姐日日为我揉捏，也是想让我的身子长得更好，以后好帮她拴住夫君的心？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的真相。

原来如此，不过不管小姐是为何对我好，她都是我的恩人，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她若想让我勾住姑爷的心，那我一定要去帮她做到。我暗暗下定决心。

那天晚上，和小姐一起入睡后，我又做了相似的羞人的梦。梦里有一个低沉略有丝沙哑，但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叫我的名字“小桃，我的桃儿～”朦胧中，我看清身上那人穿着小姐的衣裙，秀发披肩。“小姐！”我唤她，正埋首的人抬起头，这次我看清了这人的脸，居然是…

居然是姑爷的脸！于是，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了。

身前正拦着一只胳膊，我转过头去，看到小姐正注视着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姑爷。一定是我白天听了那几个婆子的话，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小桃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一身的汗。”

“没，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别怕，快睡吧。”小姐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道，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我又一次沉沉睡去。

4.误会

这日，我正在书房中为小姐整理书画。姑爷走了进来。我心想他这是外出回来了？

“姑爷，您找小姐吗，小姐今日去法华寺上香了，不在府中，晚上才能回来。”我向他行了个礼道。小姐每月都要去上香，却从不带我，之前为此我还和小姐闹过别扭呢。

“嗯，我知道，你是叫小桃？”姑爷打量了我一番，火热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不知道为何，那目光让我觉得好似没穿衣服似的，赤裸裸的，让我感到不安。我连忙侧过身去，想要遮掩一下，殊不知，这侧身的姿态，落到男人眼里，更是前凸后翘，撩人心弦。

我正准备离开，却被姑爷挡住了去路，抵在了书架前。

“姑爷，你做什么，我收拾好了，要离开了。”感觉到男人坚硬的身躯与我挨近，我赶忙出声到。

“急什么，让我闻闻，你身上怎么那么香，嗯？”男人在我脖颈边嗅。英俊的面庞上布满欲望。

“姑爷，别～”我止不住全身发颤，向他求饶。

自从被小姐买回来做了她的丫鬟，我一直待着小姐身边，从未与外男接触过。如今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拥在怀里如此亲密碰触，我全身发软。

“还真是个身娇体软呢！让我看看，”姑爷一把扯开我的外衫，开始胡乱亲。

“不行，姑爷，不行”我不停的挣扎。“我是小姐的人，你不能！”

“怎么不行了，你本就是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迟早都是我的人！”

听他这么说，又想起那天几个厨娘的话，我挣扎的动作渐弱。是啊，若是小姐本就打算让我侍奉姑爷，我若不能讨姑爷欢心，惹了他厌弃，岂不是帮不上小姐了。

感觉到我变得顺从，姑爷更是变本加厉。

我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任他为所欲为，脑海里却浮现出小姐的脸。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小姐，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正当裙子快被扯下时，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小姐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把扯开了还在我身上欲行事的姑爷，给了他一耳光，将我搂在了怀里。

此时的我已经被这番变故吓傻了，姑爷也吓得跪在地上。“小姐饶命，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哭着向小姐说道，可又不知怎么解释，情急之下晕了过去。

“别拦着我，他今天必须死！”

“不可，你冷静些！现在还不是时候，待事成之后再…”

隐约的人语，将我从一片昏沉中逐渐拉出。意识逐渐恢复，我不禁叫到“小姐！小姐！”感觉床幔被掀开，一个人影坐在了床边。

我睁开眼，发现此刻正躺在小姐的床上，而小姐正坐在床边凝视着我。

“小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勾引姑爷的！你相信我！”我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不信我。我都不敢想象小姐要是讨厌我了，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我信你，只是即不愿为何不求救。我在门外未曾听到你呼救。”小姐唇语道。

“我，我听她们说小姐想让我侍奉姑爷，帮你拴住他的心。我也不知道，我怕，怕惹恼了姑爷，帮不到你了。”我抽噎着说。看到小姐那时那么生气，我也意识到，她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一切只是我道听途说，自己揣摩的。她一定以为我勾引她的夫君，才会那么生气。想到这我哭得更凶了。

“好了，别哭了，你这傻丫头，别人说你就信吗。我何时说过要你去侍奉。若不是我有事临时回来，你岂不是被欺负了去！”小姐抚摸着我的脸颊，有些无奈。

“可是，可是你之前还说让我和你们一起睡。”

“那是玩笑话啊，我的傻桃儿！”

“小姐，你不怪我了吗？”我扑到她怀里，喜极而泣。

5.先生

这几日，府中来了一位教席先生，据说师从大儒，博学多才。小姐也经常在书房同他求教。

我第一次见隋先生，是在相府的藏书阁里。这几日小姐不是出门访友，就是在书房与先生探讨问题，也不许我跟在她身边。我便百无聊赖地来到书阁里想寻些杂谈怪志来打发时间。

我正寻着，发现书架上层有本名为风月杂谈的书，仿佛挺有意思。我踮起脚尖，准备把书拿下来看看。无奈这些年营养都长在胸前几两肉上了，个子倒不像小姐一般高挑。书放置得有些高，我伸长了手去抽那本书，不小心上面一排书都连带着砸了下来。

“哎呀”我下意识地抱头躲避。

书没砸到我，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抬头，看到一张儒雅俊秀的脸。

“姑娘没事吧！”男人关心地问道。

我有些脸红：“没事，多谢你！”

“我是府中的教席先生，姓隋。敢问姑娘是？”

“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叫春桃。谢谢隋先生出手相助。”我向他一礼。

“不必客气，姑娘是在寻这本书吧，给你。”隋先生将风月杂谈递给我。

我拿着书回到房里，想到刚才那个隋先生，虽然他相貌不像姑爷般英俊，但是气质高雅，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我边想边打开从藏书阁中拿出的那本风月杂谈，刚翻开一页，便惊得瞪圆了眼睛。书页中赫然印着一副画，一对男女在秋千架上赤裸相拥。又翻了几页，都是各种男女赤裸纠缠的画。这，这难道就是春宫图？我居然当着隋先生的面拿了一本春宫画册！

“天哪，丢死人了！”我捂住脸哀嚎。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吓得我连忙把书塞到了塌上的靠枕底下。

“小桃，在做什么呢”小姐走了进来，笑着问我，“脸怎么那么红？”

“没干什么呢，小姐，你这几日怎么这么忙，出门也不带我一起”，我嘟起嘴，有些不满。

要不是这几日没陪在小姐身边，我怎么会闲得去书阁找书啊，闹了这么个大笑话。还不知道隋先生怎么想我，该不会以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吧。我要怎么寻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呢？

小姐看我走神，便问道：“在想什么？”

“想隋先生。”我心里正思索着，一时口不择言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小姐唇语：“隋先生，你见过他？你…喜欢他？”

“没有没有，我才见过他一面，就是听说他学识渊博，想要见识见识。”我连忙解释道。可不能让小姐知道我拿春宫图的事，不然可羞死人了。

小姐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会，没有再说话。

那次之后，我就在想着怎么巧遇隋先生向他解释一番。终于，这一日，我远远看到他在花园中的小亭子独坐着。这机会不就来了嘛。我装作在花园中散步赏花，就在我走到亭子边时，隋先生也仿佛有所感般朝我看来。四目相对间，我有些羞赧地垂下眼。

“好巧，春桃姑娘，你在这赏花？”

“先生好，您在这做什么呀？”我装作好奇地走进院子，看他铺在石桌上的纸，原来是在做画。

我从小跟在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也有几分眼力。看得出来这隋先生也是个丹青高手。

“不知道可有幸邀春桃姑娘入画？”

“我吗，能入先生的画是我的荣幸。”我有些羞涩，还是按照隋先生的安排坐在一树海棠花下。而隋先生则是专心为我画起像来。

6.侍寝

下午的时光一晃而过，当我拿着画兴高采烈地回到小姐房中，却发现她正拿着一本书看。

“小姐，你在看什么？”我凑上去一看，风月杂谈四个字映入眼帘。糟糕！那天的画册被我藏在塌上，后来我竟忘了将它收起来！

“我竟不知，小桃喜欢看这个。”

“没没没，小姐，你误会了，我是拿错了。”我急着解释，不小心把怀里抱着画轴掉在了地上。

小姐捡起来，看到画上画的花海美人，脸色变了变。“这是隋先生为你画的吧。”

“嗯，是啊。”

“小桃最近和先生走动得挺多，是喜欢他？”

“没有，怎么会。也就见过几面而已。”

小姐默默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幽深，最后似下定什么决心，她道：“小桃，若你还没有喜欢的人的话，可愿意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