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四大名著,肯定得提到《红楼梦》;提到《红楼梦》,就绕不开87版的电视剧;而说起87版《红楼梦》,自然就会想到陈晓旭演的林黛玉。陈晓旭演的林黛玉,就像87版《红楼梦》电视剧一样,成了一个没法超越的经典形象。尽管之前有王文娟,之后有陶慧敏,但陈晓旭的林黛玉还是最让人难忘的,是大家心目中最标准的“林妹妹”。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是个大美女,究竟有多漂亮呢?
书里是这么形容的: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案,病如西子胜三分。”
在书的第二十六回,曹雪芹又这样描述林黛玉的美貌:
“原来林黛玉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世间罕见的俊俏。没想到她这一哭,连附近的鸟儿都被吓飞了,都不忍心再听下去。”
所以说,林黛玉的美丽简直震撼人心,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但是,当87版《红楼梦》电视剧播出后,陈晓旭扮演的林黛玉受到了不少质疑。
有人觉得陈晓旭长得不够漂亮,当然,也有不少人觉得她就是他们心中的林黛玉。
实际上,在挑选演员的时候,导演王扶林也觉得陈晓旭不够漂亮,觉得林黛玉应该更美一点。
不过,陈晓旭赢在她的气质上,她身上的那种诗意和特别的感觉,跟林黛玉的形象非常契合,这点让她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
陈晓旭的长相并不是最出众的,她的鼻子稍微有点歪,牙齿也有点往外突。
为了让“林黛玉”这个角色更漂亮,摄像师李耀宗和造型设计师杨树云想出了两个办法,帮助陈晓旭展现优点,遮掩不足。结果这两个小缺陷不仅没给“林黛玉”的形象减分,反而让这个角色更加生动和立体。
那么,李耀宗和杨树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先说鼻子歪的问题。
《红楼梦》里的女子都是古典美人,所以导演王扶林在挑选演员时,特别强调要有古典美的气质。
对于演员来说,如果眼睛或者嘴巴长得不太好看,可以通过化妆来改善,但是鼻子就难办了。
通常美女的鼻子应该是笔直的鼻梁,圆润的鼻尖,以及大小适中的鼻翼。
有句话叫“面如一朵花,全靠鼻当家”,意思是鼻子是脸上的重要部分。
古人形容美人的鼻子常用“鼻如琼瑶”,就像王实甫写的崔莺莺那样,“恰便是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
还有形容美女鼻子像玉葱的,“鼻如玉葱”,例如“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颌颊,玉葱似的鼻,柳叶似的眉,桃绽似的唇。”
而陈晓旭的鼻子鼻梁虽然直,但是鼻头有点歪,这是个明显的问题。
摄像师李耀宗对陈晓旭的鼻子不是很满意,据说在选角的时候,他曾表示陈晓旭的鼻子太大了,问能不能让她去做整形手术,把鼻子削小点。
当年欧阳奋强为了演贾宝玉的角色,还专门去做了下巴整形手术,垫了硅胶。
不过那时候的整形手术风险还挺大的,所以剧组只是讨论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让陈晓旭去做手术。
最后,陈晓旭还是成功扮演了林黛玉,成了剧中的女主角。那么,怎么样才能让镜头里的陈晓旭更漂亮,更贴近“黛玉”的美貌和气质,尤其是让她的鼻子看起来更精致呢?
李耀宗就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拍摄的时候,总是让陈晓旭保持一个小小的45度侧面角度,这样一来,镜头里的陈晓旭就显得格外美丽。
因此,在电视剧里,我们经常能看到林黛玉会稍微侧着头,形成那个标志性的45度角,看起来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很多人给陈晓旭拍照,都没法拍出那么好看的效果。陈晓旭自己也说过,还是李耀宗拍的照片最好看。
再说说牙齿的问题。
古代的美女牙齿应该什么样呢?
《诗经·硕风·卫人》里描述美女庄姜“齿如瓠犀”。瓠犀,就是说牙齿像葫芦籽一样,晶莹洁白而且排列整齐。
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里描绘邻家女孩“齿如编贝”。曹植在《洛神赋》里也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由此可见,晶莹洁白、整齐均匀、充满光泽的牙齿是中国古代美女的标准特征。人们常用“红唇皓齿”、“樱唇贝齿”这样的词来形容女性美丽的嘴唇和牙齿。
但是,陈晓旭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她小时候吃过四环素,加上牙齿有些龅,这对她的美貌影响很大。
为了更好地扮演林黛玉,陈晓旭特地去了北京的八大处医院,对她的牙齿进行了矫正,特别是前面的四颗牙,做了烤瓷处理。
这在当时算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因为那时候的牙齿矫正技术还不太成熟,北京也没几个地方能做这种手术。但为了能演好林黛玉,陈晓旭真的是拼了。
即使陈晓旭做了牙齿矫正,效果也不是特别理想。
化妆师杨树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在给陈晓旭化妆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建议:就是在大笑的时候,可以用手绢遮住牙齿。这样做不仅能掩盖牙齿的不足,还能体现出古代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矜持之美。
陈晓旭采纳了杨树云的建议,在剧中很多林黛玉笑的场景里,她要么用手绢挡住,要么用扇子遮挡,或者干脆用手捂住嘴。这样不仅遮住了牙齿,还让林黛玉显得更加娇羞动人。
陈晓旭的鼻子歪,牙齿龅,本来是缺点,但李耀宗用摄影技巧解决了鼻子的问题,杨树云则建议陈晓旭用道具遮挡牙齿,这样一来,剧中的“林黛玉”就变得更加完美了。
陈晓旭饰演的林黛玉,成了最经典的艺术形象。
有人感叹“陈晓旭之后,再无林黛玉”,还有人说“天堂多了陈晓旭,世间再无林黛玉”,甚至有人认为“林黛玉就是陈晓旭的前世”,更有甚者说“陈晓旭版林黛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今世的绝版”。
现在对演员来说,整容是很常见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漂亮,甚至有些原本就很美的演员,整得连自己原来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但在当年呢?欧阳奋强去做整容手术,只是为了更接近“贾宝玉”的形象特点。李耀宗建议陈晓旭去做整容,也是为了让她的样子更贴合“林黛玉”。陈晓旭去整牙,不只是为了自己变漂亮,而是为了更好地扮演“林黛玉”。
你看这差别有多大。87版《红楼梦》的整个团队,从导演到演员,再到化妆师、服装师、摄像师、灯光师和作曲家,每一个台前幕后的人,都全心投入,奉献了自己的全部努力。正因为如此,87版《红楼梦》才会成为经典,后人都难以超越。这不是因为它本身是经典,所以无法超越,而是因为它达到了一个难以超越的高度,这才成为了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