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诡《仵作之死》结局,嫌弃仵作职业的春条为何选择了终身仵作?

首席评录官 2024-08-30 07:35:34

世间最让人痛心的,不是夫妻反目、恩断情绝,而是明明可以白首相伴,彼此相依,却总觉来日方长,不惜当下,突然某日,天人相隔,方才肝肠寸断,空留意难平!

独孤羊,深念三世之缘,夫妻恩情,春条不想生育,独自外出喝茶,和人言语嘻笑,听之任之信之。

他也想和春条花前月下,浪漫恩爱,春暖花开,杨柳抽条,携手比肩,羡煞旁人。但是身为仵作,世人多有偏见,大门需漆黑色,不能考取功名,子女世代仵作。只怕带妻出去游玩,连累老婆遭人白眼,只好藏身明器店中,方是个人自得天地。

他也想让春条在店内陪他,可是春条活泼话多,自己不善言辞,只知埋头干活,搬运粘土,制作泥俑,安装机关,绘涂颜料,若是春条在旁,又怕老婆沉闷,嫌他木讷无趣,干脆一人在店,忍受冷寂孤独。

他也想学着说笑,努力风趣幽默,以讨娘子欢心,可是改变性情实难,心有言却难以倾吐出口,满眼情而不知从何说起。

他也想换个工作,可是一日仵作,终身仵作,何况总要有人去做,做久了也喜欢上这份工作,为冤魂洗罪,绳罪人以法,既有成就感,也颇有意义,举止无愧于天地,自省不疚于本心。

他不在编制之内,没有固定工资,凶案验尸一次,领取一次收入。

好在手艺在身,每日制作泥俑,赚钱养家糊口,防止贼人盗墓。却惹贼人忌恨,到店威逼行凶,春山偷盗烂赌,却是爱妻亲弟,为救春山失手,情急刺死鲁二,触犯仵作行规,无论因何缘由,仵作不可杀人,如若触犯此规,应当即日自裁。

他本想来日方长,夫妻白头偕老,有话慢慢再说,柔情不急一时,未料事发突然,雨夜即成永别!

他知道妻子想卖了独孤信印,全家远走他乡,可他虽是穷仵作,却是西魏柱国大将军独孤信的后人,祖上宝物怎能换做银钱啊,所以托付独孤瑕叔,传以独孤后世。

他传授马槐泥俑制作技艺,收了6锭银子学费,每锭10两,本欲等春条生日交给她,案发之夜给了春山1锭,其余5锭未暇顾及,好在被卢凌风在明器店找到,交给了春条。

独孤羊,一个正直善良、不善言辞、默默无闻的仵作,在漆黑的雨夜,用生命表达了对仵作职业的敬畏,临终给春条写下了《放妻书》,将一世的深情与浪漫,尽情绽放,直击人心,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大唐的夜空!

春条,忽闻夫君噩耗,如五雷轰顶,难以相信,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大喊一声“娘!”是啊,独孤羊常在灵渡明器铺,更多时候在家相伴的就是婆婆。

她看完《放妻书》,含泪笑着说:“这哪里是休书,分明满纸都是不舍。看来,我这个娘子也没有那么不堪嘛。”是啊,这放妻书,满篇无一爱字,却字字都是爱,按行规须自裁,可怎么舍得她。

她后悔,当年报恩,嫁给独孤羊后,和夫君本应朝夕相陪,共话桑麻,不枉三生之缘,不负恩情之重。夫君泥俑绝技,内养家兼收徒,外防盗守平安,虽默默实为英雄。

可是自己贪玩随性,嫌弃仵作行当,对他体贴不细,对家照顾不周,常和外人说笑,还去闲逛喝茶,这些贪财好色之徒,或觊觎夫君印信,或垂涎自己美貌,惹来闲言碎语,春条后悔莫及。

若是那晚陪夫君同在店铺,若是平日对弟弟多加管教,又怎会发生此事。总觉和夫君来日方长,共白头一生一世,哪知转眼天人相隔,从此再无夫君在侧,徒唤心痛奈何!

她气愤,夫君如何忍心离去,茫茫人世丢下春条,怎能说仵作之死,无足轻重,可知是春条之天,全家之主,同舟共渡再无掌舵之人,冷月孤枕怎耐五更之寒。

她难过,所有夫君的好,桩桩件件,浮现心头,从来就在那里,常常视而不见,失去方知珍惜。她现在可以离开独孤家,可是良缘七载,情已入骨,此生再无二念。

婆婆曹慧是县城上任仵作,技艺精湛,经验丰富,她的梅饼验尸技法已经在苏无名的红伞验尸之上。婆婆敬业笃行,气场强大,每次验尸前,必在现场大喝一声“大唐女仵作曹慧验尸,闲杂人等让开”。

她本惧怕尸体,夫君亡后,婆婆验尸时,她已不再害怕,而是在旁认真记录。

她决定,承续夫君之职,跪拜娘亲传艺,邀请众人见证,誓言终身仵作。

她对独孤瑕叔归还的独孤信印,遵从夫君所愿,仍由瑕叔保管,传于独孤后人,让夫君放心。独孤瑕叔尊称她大嫂,恭喜仵作之家后继有人。

她准备,再学泥俑技艺,传接灵渡明器,技成之日亲制泥俑,细绘夫君容貌,好好再爱一次,日夜相伴,双飞并膝,花颜共坐,灵魂摆渡,梦中相会,同侍娘亲。

春条选择的不是终身仵作的职业,选择的是对孤独羊重新和全部的爱。思念至极,便是成为他,最终她活成了独孤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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