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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要是有后悔药就好了。
她不去读一中。
不会在篮球场从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更不会喜欢上他。
闭上眼，江念脑海里还是那个身影，高大精瘦的身形，站在梧桐树下，一手拿着篮球，一手提起她遗失的书包。
阳光倾泻下来，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勾着，看着她笑，很温柔，像是一幅绝美的画。
“江念。”
突然拉回了江念的思绪。
她受惊的睁开眸子，只见孟月双手环抱的看着她：“在想什么？看你不是开心。见到老师了还不开心啊？”
孟月想让她找到新的活法，只有她的人生有激情，她才会更有价值。
她是想她好。
也以为她会很开心。
江念缓和情绪，收敛情绪：“没有，挺开心的，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想什么？”孟月思索了一会：“除了慕南辞还有谁会让你不开心！”
江念很想逃避，问道：“你去哪里了，看不到你人。”
孟月道：“我又听不懂，在这干嘛。现在到时候了，应该可以回家了，我来接你。”
她只负责送江念去她想去的地方。
送到场，她就走了。
什么讲座，什么病毒医学的，她一窍不通，只会觉得很无聊。
她才不要听。
江念选择在一旁的走廊坐下来，看看池塘里的鱼也很惬意。
孟月见她失魂落魄的，一点也不对劲，突然想到：“我刚才听说慕南辞也在，真是阴魂不散，这也能撞上，又让你不开心了。下次我一定打听清楚，绝对不允许他让你难过。”
“孟月。”
江念突然喊道。
“嗯？”孟月坐在她旁边：“怎么了？”
“你说人会变吗？”江念问。
孟月被她问懵了：“那要看什么情况了，要是触碰到利益，或者你不被需要了，人是会变的。”
江念下巴靠着栏杆，笑了出来：“是啊，不需要才会变，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变得面目可憎，变得冷漠无情。”
“谁啊？”孟月没理清楚情况，凑过去问。
江念适可而止：“没什么，打个招呼我就走了，等等我！”
她一下心情又好了。
孟月看得一愣一愣，只觉得她真善变，上一秒闷闷不乐，下一秒又活蹦乱跳的。
看着江念走了，孟月无奈的摇摇头。
几天后。
一行人从大厅走来。
慕南辞走在前面，正在与合作伙伴交流。
突然，对方打量了一下他，笑了笑：“慕总，感觉你最近变了，好歹也认识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换风格了，还是说你把家里的管家换了？”
话罢，慕南辞淡淡的说：“没有，还是老样子。”
身侧的宋江也感觉到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裁的风格变了。
就像家里头缺少一个打理的人。
“是吗？”对方道：“总觉得慕总身上少了点什么。”
他想了一番，突然想通了，又笑了笑：“慕总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头缺个女主人照顾，要是有女主人，相信慕总生活会过得更好！”
慕南辞抿着唇，没有接话。
在门口又说了一会话，才把人送走。
慕南辞看向宋江，询问道：“最近我看起来很不一样吗？”
宋江犹豫了一下，在想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毕竟扣了一个月的奖金，并不想说错话扣工资了。
“额……慕总还是和以前一样帅，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让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宋江想到夸赞的实话。
慕南辞拧眉：“我说变化。”
宋江肯定是不能说假话的，只能壮着胆子说：“有点，上次不是衬衣还小了，最近的搭配也有变化，像是家里头换了佣人一样。可能看以前的习惯了，突然看到这么花哨的色彩还不习惯了！”
家里头缺了江念，也就是佣人在照顾生活起居。
江念是个很细心的人，给他搭配的西装，会按照场合、他的喜好。
以前他没有注意过。
确实最近的领带颜色花哨，西装也没那么合身、舒适。
慕南辞没有再说话了。
宋江好心好意的说：“慕总，要不还是把以前的佣人给叫回来，也能让慕总更开心！”
自从有了变化后，他也能感觉到慕南辞心情也没那么好了，不是冷着脸，就是板着脸，没看他笑过。
可慕南辞侧头斜了他一眼。
宋江本来还笑着，被他这一看，也是笑也不敢笑了。
也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他就不该说多话。
最近他连多说一句话都会惹人心烦。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了！
办公室里，看到宋江就被慕南辞甩脸色了，又开始小声的嘀咕：“看到没有，慕总今天又不开心了，平时宋江最得他心，最近不知道甩了多少次脸色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搞得办公室里都人心惶惶，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们很苦恼，老板不开心，他们打工人也跟着受罪。
江念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只要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去关心。
她还打算调离秘书组。
离慕南辞远一点，烦心事就多一些。
以前，她觉得在办公室，离他近一点，可以好好的照顾他，哪怕多看一眼，也值得。
现在发现，她做这些都不值。
顾汐汐以后肯定会经常来，那她也就没必要打扰。
眼不见为净，先调离，其他的事以后再慢慢计划。
她去人事部申请了。
又去公关部总经理那打了个招呼。
“江念，你确定要离开秘书组？”公关部总经理很震惊，待谁身边肯定没慕南辞身边好。
况且江念还是秘书长。
职位没经理好听，可她离慕南辞近，也就是摸着虎头的人。
想要巴结慕南辞，不得通过她这一层关系才能够得着。
江念道：“对。”
“你可想好了，这里可不比办公室，压力大着呢！”总经理觉得江念的想法太简单了。
“锻炼锻炼自己也好，你不用担心，只要是我的工作，我都会做好的。”江念对自己还是很有要求，哪怕她来到了公关部，她也不可能懈怠工作。
总经理笑了笑：“你的实力我还不清楚，几年时间就坐上秘书长的位置了，谁能比你强！只是我怕慕总那边……”
江念却说：“人事部同意就好了，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只是以后的工作还得多和你学习。”
“这话说得。”总经理也会来事：“学习就不必了，我还得多和你学习呢，你要是下来体验生活，以后上去了，可要在慕总那多说两句好话才是！”
听着，江念却笑而不语。
慕南辞的整个商业帝国，养着几万人，还不包括底下的工厂，一些边缘的产业链。
每天都有无数人想要往上爬，也是踩着别人的身体，一步步爬到金字塔顶端。
像江念这样待在了最好的位置，却要往下走的人，几乎没有。
别人不理解。
还以为她好日子过惯了，想要体验生活。
她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她不缺钱，也不用拼命的为生活奔波，她能理解经理的想法。
但她没想过要回去。
与他聊了会，江念就出去了。
坐在位置上，江念打开手机，微信有好几百条消息。
点进去才发现她入了研究院的群。
里头都是活人，都在交流学术，很热闹。
应该是老师把她拉进去的。
她知道老师的想法，想要她加入他的团队。
便想让她的生活，哪怕是眼前所看到的，都离不开医学研究。
江念也就瞄了一眼，便放下手机。
刚打开电脑，就听到有人在说：“这人是谁啊？新来的？”
“刚才还看到她进经理办公室了，聊得很开心，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他们并不认识江念。
公关部在另一栋楼，离主楼最远。
他们也与办公室的人打不上照面，也就不了解江念的身份。
江念站了起来，想着应该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好，我是江念，新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公关部有一半的女性，长得都不错。
她们的目光看向江念，是打量，也有不理解。
但还是有一部分会回应她。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来了个新人。”祝蓉见他们都盯着江念不是很开心。
大家伙也就纷纷回到工作岗位上。
江念看向祝蓉，她一头浓密的卷发，脸上浓妆艳抹的，长相成熟，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对视一眼，祝蓉又轻蔑的转过头去。
她身侧的女人打抱不平的说：“经理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了，清冷小白花？怎么说也没有蓉姐漂亮，居然一来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都说走后门的，没准是经理的情人……”
“住嘴！”
祝蓉整个脸色变了，看了一眼江念，又想到经理刚才把她送出来，那笑意盈盈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危及她的地位，便讽刺道：“装什么清高，来到我们部门装也没用，都得靠实力说话。讨经理欢心又怎样，创造不了价值，还不如一条狗！”
江念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也感觉到他们的敌意。
在看看自己的位置，不就是离经理办公室近了点，有这么让她们看不顺眼？
看来这个部门也并不消停。
她选择来这，是看中离慕南辞远，还不受器重，有被裁掉的风险，那她就是一个边缘人物。
经历过风浪的人，江念并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而是看了最近这几个停滞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不管到哪，她都是工作狂。
恰巧，她还能派上用场。
快中午时，公关经理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笑容，直接来到江念办公桌前：“江念，你可真厉害啊，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你都解决了，你肯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哎呀，怎么感觉我升职有望了！”
他都怀疑江念是来做考察工作的。
可看到江念这么用心，他又觉得他的运气来了。
本来他们部门许多年没得过优秀部门奖了，还说有被裁掉的风险，要是效绩更上一层楼，那说不定能在集团有一席之地。
江念一心也是为了工作：“过奖了，都是为了公司。”
她觉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她的能力放在这，也是比较简单的。
经理看向众人，却道：“你们都看看，你们处理不了的问题，江念都处理好了，多和人家学学！”
“有这么夸张吗？我才不信！”
不信江念有这个能力的人过来看看，发现杂志社乱写的几篇报道已经彻底删除了。
停滞的几笔订单因为公关没做好，也被江念打通了。
祝蓉就不信有人比她强，再看到经理那谄媚的样子，更是心底不安，她打开电脑看了一下，脸色更加不好了。
江念忙了一上午，发现这个部门边缘化的原因，是大事有上一级处理，不会到他们公关部，小事也有一些处理不了的，没有经验，也不被重视，自然也懒散，相当于养了一些闲人。
想要往上爬，还得挑起大梁。
江念出去透气，下楼买个饭团解决一下得了。
刚好听到卫生间有声音传出来。
“这个江念不简单啊，第一天来就给蓉姐一个下马威，这不是故意在挑事，看看经理笑得，也被她迷惑了！”
“可不是嘛，哪里有她出头的份，真不知道在显摆什么！”
她们几个正在卫生间补妆，刚好聊到江念，语气里都是酸味。
“想在经理那博好感呗，要是把经理哄好了，可不就是红人了！”
“蓉姐才是红人，在公司五年，无人撼动的地位，公关第一人，她一个新来的，哪里有这个本事！”
祝蓉听她们说着，已经很不舒服了，补妆的时候发现眼角有了鱼尾纹，又问：“江念有我漂亮吗？还是比我年轻？”
“当然是蓉姐最漂亮，经理他就图个新鲜，呆两天保证她就待不下去了！”
已经不知道被人议论过几次了。
她发现部门女孩子多也不见得是好事，稍有一点出头，就让她们这么看不顺眼。
她们刚好出来，抬头看到江念站在门口。
刚才说了她的坏话，自然会有些心虚。
但见江念好不避讳，她们又很来气，便道：“看什么看，刚才你在偷听呢？”
江念道：“路过，也不是想要偷听。”
见江念坦坦荡荡，对她们也不尊敬，那种前辈教训新来的姿态就上来了：“听到了，那你就听好了，在我们部门得向我们蓉姐看齐，要是不顺她的心，有你好果子吃！”
站在祝蓉身边的女人瞪大双眸，话语里满是威胁。
祝蓉则是高傲的盯着她。
江念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问：“你们这是在搞职场霸凌？”
祝蓉不高兴起来，又摆起她的姿态：“江念，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别不识抬举！
要是想在我们部门混，先向我低头，不要拿你的那一套在经理那露脸，被我整下台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但你想混口饭吃，还真得看我脸色！”
“以后你的效绩都是蓉姐的，把蓉姐哄高兴了，你才有饭吃！”说着，还翻了江念一个白眼。
江念并不吃她们威胁这一套。
但现在算是明白了，在这个部门除了经理之外，祝蓉这个人还挺有存在感的。
江念没有说话。
她们没有耐心起来，说话大声起来：“听到没有你！”
江念却道：“要是不呢？”
祝蓉彻底垮脸了：“那走着瞧，看是你有价值，还是我！”
说完，祝蓉撞了江念一下，傲慢的从她身边走过。
而她的跟班都充满敌意的看着她。
她们走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她戴着眼镜，相貌平平，看向江念：“你……你没事吧。”
江念望着她，并不熟悉，可能存在感较低，她也没看到：“你也是这个部门的。”
女孩点点头，小声的说：“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你斗不过祝蓉的，还是不要和她对着干，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没有人会管，经理肯定会找人摆平！”
经理会摆平？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她也捕捉到祝蓉脸上的情绪，每次提到经理她的情绪会波动，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女孩也怕惹事，要是与江念扯上关系，肯定没好果子吃，她也赶紧走开。
江念是被孤立了。
但她并不怕。
所以会在绩效上得罪祝蓉。
她就想看看最后结果是什么样子。
这可把祝蓉气坏了。
没想到江念的骨头这么硬，每次都抢她的风头，不听劝。
她自然不会让她嚣张。
跑去经理办公室里。
祝蓉特意穿得比较性感，低胸设计的衣服，走进去，立马娇滴滴的喊道：“经理。”
经理抬头看向祝蓉，眼底泛着光：“蓉蓉来了。”
祝蓉过来就坐在经理的腿上：“你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我了。”
“哪有，你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会忘了你，放心，你的好处只会多不会少！”经理色眯眯的，立马亲了祝蓉一口。
祝蓉的手在经理胸口画圈，娇俏的说：“那我不开心，你是不是得好好哄我。”
“哄，自然得哄。”
经理已经醉在温柔乡里。
祝蓉也就言归正传，便道：“这个江念，我看不顺眼，你得好好惩罚一下了！”
经理立马清醒了，把祝蓉推开：“你在说什么？江念啊，不行！”
“为什么？”祝蓉脸色一变：“她嚣张得很，给我脸色看，还抢我的功劳，她就不该留在这里，让我工作不顺心！”
经理道：“蓉蓉，谁都能动，这个江念你可不能动，别赌气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经理觉得江念来这可能是考察工作。
他也特意叮嘱他们工作上用心一点，但是江念什么身份他也没透露。
这也是江念叮嘱过他的。
“经理……”
“好了，出去吧，我还在忙呢。”经理不想听她说，又特意叮嘱：“记住了，江念想做什么，随她，可不要惹她不高兴！”
职位和女人，经理还是分得很清楚。
要是江念在这过得顺心，以后在慕南辞那提拔两句，他可能就会升职。
他自然得顺着。
还给江念送了好几次礼。
不过没有收。
祝蓉见经理这么护着江念，心底自然不平衡。
这才来几天就护上了，连她送上门都不搭理。
以前他哪里是这样子，还说在这个部门他说的算，不可能有人欺负她！
不会是和这个狐狸精早勾搭上了吧。
越想，祝蓉觉得越不对劲。
如果不把这个江念除掉，她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祝蓉气急败坏的出去了！
总裁办。
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
慕南辞每次走过，多走几次就发现江念那个位置少了人。
这些日子，江念就像消失在他生活里，彻底不见了。
“慕总。”
慕南辞这次来办公室，侧头看了一眼江念的位置，发现她人还是不在，放置的东西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看上去就是许久没来过了。
他的停留，不由让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
宋江提醒了他一句，慕南辞才缓过神来：“江念去哪了？”
他开口问，有人回答：“江姐都走了好几天了，说是人事部调走了。”
闻声，慕南辞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宋江。
宋江知道江念被调走这件事。
他还以为江念旷工，是慕南辞看她不顺眼才被调走的。
也就没有提过。
“江念去公关部了。”宋江回答。
“公关部。”慕南辞嘴里念叨：“谁调的！”
宋江觉得这下麻烦了，不是慕南辞调走的，还是能是谁调走的。
他立马去人事部问清楚，才知道具体情况。
他回来禀报：“慕总，是江念自己去人事部申请的，人事部同意了，也就把她调到那里去了。”这件事完全是除了江念自己的意愿，其他人都觉得是慕南辞的意思。
不然谁会把自己往那个地方调。
慕南辞没有说话，紧抿着唇，深眸看向放在旁边的日历。
算着他在公司没有见到江念的日子。
还有她多久没回家了。
随之，他脸冷了下来，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宋江看到他的脸色，不由打着寒颤，越发领悟不了慕南辞的心情，还有他那阴晴不定的情绪，确实让人心慌慌。
这种状态也有好些时日了。
慕南辞冷着脸，问了一句：“公关部在另一栋楼？”
“是的，公关部这些年没什么突出的成绩，都上不来桌，江念为啥还要去那。”宋江极其不理解，这不等于把自己打入冷宫。
正常人来说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
慕南辞眼底泛着冷光，也感觉到江念的变化。
搬出去住，又离开了办公室，这是在跟他闹？
脾气闹一下就够了，要是多了，就过了！
慕南辞起身，对宋江冷冷的说：“去看看。”
宋江看着慕南辞走出去，十分的惊讶，那地方一年都去不上一次，他居然为了江念过去一趟。
这排面有点大了吧。
他虽然不懂慕南辞在想什么，但总裁发话了，赶紧跟过去。
此时，江念回到工作岗位，发现桌面上少了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她整理了一天，说不见就不见了。
不可能。
她看向其他人：“我的文件呢？放在这里的文件有没有看到！”
都不回答她。
她的目光看向祝蓉。
祝蓉做的好事得逞，便笑起来：“经理应该等会就要，要是你交不上去可是工作失职！”
”我以为有多强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经理怎么把你开除了！“
她们等着看江念的好戏。
江念立马去打印室，来到搅碎机旁，果然从里头翻出一些碎片。
“你这么不小心，居然把文件搅碎了，江念，这可是你工作上的失误！”
回头，见祝蓉她们这伙人看她的好戏。
江念脸冷下来，问：“你们做的？”
祝蓉冷冷一笑：“你看到了？自己办事不力怪我们头上，你可真是能耐！”
江念回头看着她们：“你觉得这里没有监控？谁弄坏的，一查便知，怎么会有这么无脑的行为！”
这种小伎俩，她一下就察觉到了。
段位是不太高明。
“无脑，你说我无脑！”祝蓉旁边的女人立马就气性上来。
江念看向她：“那是你弄的，随便一下就抖出来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这个狐狸精，是我弄的又怎么样，就是看你不顺眼，就算知道了，也是你的问题，没人能拿我怎么样。”那人直接瞪着江念。
江念却笑了：“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祝蓉出头，以为巴结她，就能在这混下去了？你真当公关部是她家了！”
“你……”那人还想骂江念，却被祝蓉阻止了。
祝蓉朝江念走了几步，挑衅的目光：“挑拨离间？见不得我姐妹多？在这你被孤立了，心里应该很难受，就想用这一招，但你得逞不了。”
“心思不用在正途上，也难怪这个部门边缘化了。”江念实话实说。
她这么不服，祝蓉心底很不高兴：“江念，你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小职员，今天你办错了事，我去经理那说一声，直接就可以把你开除了！”
江念不喜欢和不够聪明的人交流，浪费口舌。
她不屑的从她们面前离开。
祝蓉根本不想放过她，被她挑动了情绪，气急败坏道：“江念，你装什么清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
她一巴掌直接甩到江念脸上。
江念反应很快，抓住了她的手，冷眼看着她。
祝蓉更气，直接爆发：“你这个贱人……”
啪——
江念的巴掌狠狠地甩到她脸上。
“啊——“
祝蓉直接摔倒在地，捂着脸，大声尖叫。
这一幕，直接把她们都吓到了。
没想到江念看起来随和，爆发力这么强。
直接把她们吓傻了。
江念看着祝蓉：“你算盘打错了，我学过格斗，和我玩，你差点意思！”
祝蓉眼泪直接掉下来。
就在此时。
打印室外传来声音。
“慕、慕总！”
一阵脚步声。
闻声，江念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目光不由看向外面。
透过窗户，看到一道冷峻的身影走来，她顿时吸了一口气。
只见慕南辞出现在门口。
本来打印室只有她们几个，这一下就热闹了，纷纷追随慕南辞的身影来到这里。
祝蓉哭得梨花带雨，一听“慕总”抬头，见到慕南辞的身影先是怔愣了一下，随之眼泪掉得更多，娇滴滴的哭泣道：“慕总……慕总您来了，您来得正好，看看这个新来的，她自己做事不成，怪罪到我头上，还打我……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
现在，扮演弱者的身份，演得那是如火纯青。
她那些小姐妹也应和：“慕总，不知道您会光临，你可看到了，这个江念嚣张跋扈，殴打蓉姐，她简直无法无天，蓉姐好歹也是公司的前辈，她怎么能这样子。”
“慕总，你可要为蓉姐做主。”
她们几个一唱一和的，不是哭就是闹，极其的热闹。
江念没想到慕南辞会来，还被他抓个正着，被他看到这一幕，肯定是有嘴都难说。
她确实打人了。
再加上她们都在指正，对她不利。
她望着慕南辞，慕南辞也望着她，她看到他眼底的寒芒，下一秒就要发作似的。
她想，可能会被他骂，最严重是开除。
她也安慰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慕总。”
听闻消息的经理，立马跑了过来。
慕南辞大驾光临，这就是给他们公关部大放光彩。
经理极其高兴，结果看到打印室里这副场景，祝蓉哭哭啼啼的，他立马打圆场：“慕总，您来也不说一声，让你看到这场面，见笑了，祝蓉，你快起来，慕总难得过来，你闹什么了，快起来！”
他不想祝蓉闹事。
部门的招牌已经稀巴烂了，再烂下去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经理战战兢兢，只希望祝蓉懂事一些。
祝蓉是抓住了时机，想要看江念受惩罚，继续哭：“经理，我可没有闹，我被江念打了，谁来给我做主。”
慕南辞并没有发话，他拧着眉，目光盯着江念，有探究，也有一丝寻味。
别人再怎么闹，他没发话，也就在猜测他的意思。
捉摸不透，根本就不知道慕南辞在想什么。
这也让有心者忐忑不安，怕惹火上身，也怕丢了饭碗。
江念心底也在打鼓，不明白慕南辞的眼神究竟代表什么。
就在她们哭闹不止，要慕南辞给一个交代时，他走了几步，停在了祝蓉面前。
祝蓉以为他怜惜自己，心底有些窃喜。
早就知道慕南辞长得好看，还多金，她只是没有机会往上爬，要是这一次能得他青睐，祖坟都猫青烟了。
“你刚才说什么？”慕南辞语气很淡，看不出情绪：“江念办事不利，打你了？”
祝蓉抬起头，眼泪从眼角滑落，那张娇媚的脸倒是有几分可怜：“慕总您看，我现在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话带着娇媚，想要男人怜惜。
也是她向来拿手的一套。
江念见祝蓉这般神情，我见犹怜，慕南辞还停在她面前，听她说，可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她心底嘲笑。
慕南辞却眼神冰冷起来：“江念是办公室的秘书长，办事不利？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江念抬头看向慕南辞，有些出乎意料。
他的话好像没有责怪她，而是在维护她。
闻声，祝蓉眼底震惊，脸色难看起来，不由看向江念：“她……她是秘书长。”
其他人立马停止哭闹，眼神和祝蓉一致。
没想到江念的身份不简单。
秘书长跑来公关部做新人，这太出乎意料了。
这下，他们都想明白了，难怪慕南辞会来公关部，是为了江念而来。
而她们是遇到硬茬了。
江念以为慕南辞不会帮她，他这么说，她便道：“我只是自我防卫，你不动手，我也不可能动手。”
祝蓉自知理亏。
她还是懂秘书长这个位置。
慕南辞身边的红人。
况且她还耍了些低级的小聪明，一查便知。
“我……我不知道江念是秘书长。”祝蓉立马起来：“慕总，这次是我的问题，如果我不闹，江念也不会这么生气，是我的错！”
她识趣的先认错。
经理见慕南辞的脸色很冷，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训斥道：“祝蓉，我念你是公司的老人了，你居然犯这种错，还惊扰了慕总！赶紧滚出去，别丢人现眼了，还有你们，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都滚！”
“经理……”
她们这下真的眼眶通红，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了。
慕南辞看了经理一眼，并未过多深究，只是冷冷的说：“看来公司养了不少闲人！”
说完，他往外走。
江念看着他又冷着一张脸离开，还不明白他突然到这是想干什么。
但他这句话已经让经理头冒冷汗，脸色发白。
江念停在原地，宋江好心的提醒道：“江念，还不快走。”
江念看着他。
“慕总都走了，你还想留着，再呆着，你也一并裁掉了！”宋江赶紧把她拉走。
江念跟着出去，还在想慕南辞为何来这里。
是为了寻她？
她离他远一点不是好事吗？
当初她费尽心思，从上千人里挤进办公室，又卖力工作坐上了秘书长的位置。
于他而言，应该很烦了。
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里，都得看到她的身影。
好不容易离他远点，他该高兴。
她有想过，慢慢调离，哪天真裁了，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总会忘掉的。
有时候，失望、伤心，可能是期待太多，或者是习惯与他在一起了。
适应新的环境，她也就解脱了。
“现在闹够了吗？”
突然，慕南辞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了一句。
江念抬起头，不明其意：“什么？”
慕南辞转过身来，冷着脸道：“离开办公室，来到偏远的公关部，不就是想让我知道？我问你，闹够了没有！”
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也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宋江站在那都不敢说话，生怕这火气惹到他身上。
看来江念这种行为惹怒了慕南辞。
他赶紧给他们让出空间。
让其他人也不能打扰。
江念拳头握了握，没有看他脸，淡淡的说：“我没有闹，经过深思熟虑。”
她的话却让慕南辞冷笑出声：“你费尽心思到达的位置，就这样舍弃了？你自己信不信！”
在他那，她的德行应该挺难看。
不管是嫁给他，还是在公司，缠着他的日子太多了。
她稍微听话一点，他反而觉得她在装。
这种日子，江念也过累了，只希望一切都重新开始：“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想让你注意到。”
“如果你觉得烦，大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何必来呢！”江念自嘲的说：“反正这些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时？”
“你在责怪我？”慕南辞冷眼看着她。
江念好说歹说都会被误解：“没有，随便你怎么想，不重要了！”
慕南辞却拽住她的手。
江念想要甩开，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了。
“你想怎样？”
慕南辞道：“如果还想继续待着，离开这里！”
江念听出他的意思：“你真打算把这个部门的人全部裁掉？”
慕南辞看出这个经理，以及下面的人有些心术不正，并无大用，他毫不留情的说：“公司不养废物！”
他的冷酷无情，江念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但还是让她心头一冷。
说完，慕南辞就松开了她。
宋江见他们没在聊天，立马跟上来给慕南辞摁了电梯。
江念在想，他们的婚姻坚持到现在，他从未开口说过离婚，哪怕顾汐汐已经回来了，他也不曾开口，究竟是什么在维持。
在这段婚姻里，她应该是无用之人。
可能爷爷还在。
等时机成熟，她和这个部门一样可以丢弃了。
江念回来，最开心的人是朱倩，总算看到她了：“江姐，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江念望着她，扯着一抹笑：“有这么想？”
朱倩点了点头：“当然，感觉你在，慕总的脾气都好很多。”
江念调离一次，反而把那个部门给灭了。
他们应该都埋怨死她。
但职场这些规章，弱肉强食，今天没有她，也是迟早的。
“有这么夸张？”
江念可没想过自己能影响到慕南辞的情绪。
“真的。”朱倩与她聊：“你问问其他人，慕总这些天是不是脾气不好，听说宋助理都被罚奖金了！”
此时，突然来一条信息。
江念把手机拿出来。
看到是慕南辞的微信弹出来的聊天。
【晚上一起。】
他的信息简短，还得猜测他的意思。
江念回复。
【一起什么？】
【回家！】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发出这样的邀请。
一起回家。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欣喜若狂，会觉得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给她足够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让她整个世界都明亮。
可现在，差了点意思。
可能是她已经知道他心底住了一个顾汐汐吧。
下班后，江念提着包包往地下车库走。
她与慕南辞从来都是各走各的，从来不会约着一起上下班。
这样会让办公室的人看出端倪。
慕南辞不想让别人知晓，她自然也不会让人发现。
哪怕是现在要一起回去，她也很隐秘，等到无人之时，才往他的私人车库走去。
司机已经在等候。
见她过来，便给她开门，恭敬的喊：“夫人。”
江念朝司机点了点头，钻进车里。
门关上，车内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很多。
而她身边坐着的是慕南辞。
他并没有看她，而是手里拿着平板，翻着他的工作。
他一心在工作上，也就不会注意到她。
但江念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这种一起回去的情况少之又少。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除了那一次中招，基本上没有再近的距离。
所以她还是没那么自然。
特别是鼻间都是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更加不敢乱动。
在怕什么？
江念也在问自己，明明结婚五年，孩子都四岁了，还这么拘谨。
这也是慕南辞带给她的吧，慢慢的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停在门口。
慕南辞才把平板放下，打开车门，立即下车。
江念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下来。
“哎呀，念念回来了，我的宝贝孙媳妇！”
下车，江念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明白过来。
慕南辞与她一起回家，并不是没有原因，而是爷爷在家等着他们。
这套戏从来都是做给爷爷看的。
哪怕只是一个回家的场景，也希望让爷爷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什么问题都没有。
江念的内心在苦笑，脸上却还得保持得体的微笑：“爷爷。”
慕老爷子从院子走了出来。
看到江念那一刻，脸上的皱纹都到一起去了，眼底是慈爱，唇角是笑着，连忙道好：“还是我的孙媳妇懂礼貌，看这臭小子，看到我也不知道喊一声。”
慕南辞朝慕老爷子点头，冷淡的喊：“爷爷。”
慕老爷子没有看他，应了一声。
“怎么感觉念念瘦了，最近没吃好吗？”慕老爷子很关心江念的状态：“你们可要照看好了，以后还要给我生个小曾孙女的！”
佣人们纷纷低头，惧在慕老爷子的威严之下。
只有慕南辞微微拧眉，却也没有做声。
江念还得维持表面上的和睦，走过去扶着他老人家：“没有的事，爷爷，称过体重了，和以前一样，可能是你太疼我了，总是怕我受委屈。”
慕老爷子笑眯眯的，牵着江念的手往里头走：“你可是我的嫡孙媳妇，我不疼你疼谁，疼我这不孝孙子吗？要是他开窍一点，也不至于让我这么生气。”
慕老爷子怎么说慕南辞，慕南辞都不做声。
随后他说了一句“有工作”，便朝书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慕老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江念的手：“委屈你了，念念。”
江念扶着他坐下，又坐在他身边，给他削水果：“我委屈什么了，你得这样说。不委屈。”
她笑，慕老爷子却看得明白：“我人不在这，可我也知道，你们还分房睡的！这哪里是夫妻的样子，都怪我这个不孝孙，对老婆不好！”
他的声音很大，也就是说给慕南辞听的。
他的话让江念停顿了，她以为瞒得过爷爷，没想到爷爷看明白一切。
她与慕南辞的婚姻本身就不幸福，索性她也就和他说他们要离婚的事。
“爷爷，我……”
“念念，只要有我在，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是你，什么阿猫阿狗休想进门！”慕老爷子却打断了她的话，极具威严，也是给江念下个定心丸：“慕太太这个头衔只能是你的，以后我要是死了，财产都给你和以安，让这小子净身出户！”
江念知道他疼她，可这种话她不爱听：“你说什么胡话，你要长命百岁！”
慕老爷子笑了笑，对江念道：“我只认你一个孙媳妇！”
江念很感激他的信任，对她从来都不会有私心。
也是因为这样，她不想伤老爷子的心。
离婚的话，她又憋了回去。
“太爷爷！”
慕以安回来，知道慕老爷子来了，从门口就喊他的名字。
背着书包一路小跑过来。
江念看着他的小身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见他活蹦乱跳的就行。
“我的小曾孙回来了，快让爷爷抱抱！”
慕以安直接飞奔到慕老爷子怀里。
慕老爷子直接把他举了起来，惹得慕以安咯咯直笑。
慕以安也四岁了，江念怕老爷子闪了腰，一直照看着。
好在慕老爷子的身体好，抱孩子不费力气，举起来还能转两圈，这也让江念放心了。
见他们都开心，江念也就很知足。
让他们玩，不去打扰。
江念来到厨房，刘嫂正在做晚饭。
见江念进来摘菜，刘嫂道：“夫人，你好不容易休息，别忙活了，还是去陪老爷和小少爷吧。”
难得有这个机会，刘嫂还是不想耽误她。
江念道：“没事，以安和爷爷玩得正开心。”
刘嫂也知晓江念在担忧什么，便安慰道：“小少爷还小，贪玩，等长大一些就知道夫人的重要了。”
江念却笑了一下：“刘嫂，你不用安慰我，有些事情我已经看淡了。”
尽管这么说，刘嫂还是看出江念的失望。
旁人总归只能提醒、安慰，再也说不了什么。
慕老爷子来吃了顿晚饭就走了，走之前抱着慕以安不撒手，可见他对这个曾孙子非常喜欢。
江念见老爷子这么舍不得，说周末带孩子去老宅。
让老爷子多看看曾孙子。
这才让他舍得放手。
目送老爷子离开，他们才走进去。
慕以安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故事书，旁边放着平板和手机，目光却不停的往门口看。
小腿在乱动，心底却有事。
妈妈今天回来了。
这几天妈妈不在家，他倒是玩得很开心。
除了去幼儿园上课，汐汐阿姨会找他，带他去游乐园，还给他买好吃的。
和汐汐阿姨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也很短暂。
本来今天也想去找汐汐阿姨玩的，听说太爷爷来了，他只能先回来。
奇怪的是妈妈今天没有在他耳边唠叨。
也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
往常他在房间里，妈妈都得过来看看他，还会亲自给他洗澡，擦脸，有时候还得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这个点了，妈妈居然还没有来他房间。
他嘟着嘴，拧着眉头，有些泄气。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慕以安立马又坐起来，肯定是妈妈又来了。
江念见老爷子这么舍不得，说周末带孩子去老宅。
让老爷子多看看曾孙子。
这才让他舍得放手。
目送老爷子离开，他们才走进去。
慕以安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故事书，旁边放着平板和手机，目光却不停的往门口看。
小腿在乱动，心底却有事。
妈妈今天回来了。
这几天妈妈不在家，他倒是玩得很开心。
除了去幼儿园上课，汐汐阿姨会找他，带他去游乐园，还给他买好吃的。
和汐汐阿姨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也很短暂。
本来今天也想去找汐汐阿姨玩的，听说太爷爷来了，他只能先回来。
奇怪的是妈妈今天没有在他耳边唠叨。
也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
往常他在房间里，妈妈都得过来看看他，还会亲自给他洗澡，擦脸，有时候还得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这个点了，妈妈居然还没有来他房间。
他嘟着嘴，拧着眉头，有些泄气。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慕以安立马又坐起来，肯定是妈妈又来了。
他便冷哼了两声，没有转过身去。
门开了。
刘嫂小声道：“小少爷，已经很晚了，可以上床休息了。”
慕以安回过头，发现只有刘嫂，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跳下来，立马走到门口，朝两边看了看，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
“小少爷，你在找什么？”刘嫂还没明白。
慕以安道：“妈妈人呢？”
刘嫂道：“哦，夫人早就回房间了，这会应该休息了吧。”
慕以安皱巴着小脸，“哦”了一声，又走回去。
刘嫂又把门关上了。
奇怪了。
平时妈妈都会来他房间陪他，怎么今天不来了！
慕以安又爬上床，躺着，不来就不来，不来得好，不然又得烦他睡不着！
他把被子一盖，安分的睡好，再也不想其他事。
此时，江念正在房间里。
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她把头发吹干，便上床刷会手机。
爷爷回去了，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就不用装了。
慕南辞会睡书房。
明知道他们的距离在哪，但江念看到一则新闻还是会停留下来。
她点进去，还多看几眼。
——慕氏集团总裁为国际名模一夜砸下千金，豪华地段买下广告牌。
一行字，透露了很多信息。
新闻上出现顾汐汐的身影，还有品牌为她拍的广告。
这真是她看到的慕南辞的第一个绯闻。
为顾汐汐他真的舍得花钱。
买下黄金地段，只为放她的广告。
这也在向全世界人宣告，他是顾汐汐最大的金主。
以后在圈内，顾汐汐的路子更宽了。
她走到今天，慕南辞给了她很多的帮助，连代言都是大品牌，也奠定了她在圈子里的地位。
看完，江念烦恼更多了，关上手机。
过了会，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江念以为刘嫂在敲门，她坐起身来，却见慕南辞从外面进来。
他并没有看她，而是把衣服脱下去浴室洗澡。
听着水流声，这下让江念没有了瞌睡。
而且还很反常。
为顾汐汐掷千金，他们的感情不是挺好，不应该为她守身如玉，连卧室的房门都不进吗？
她想得入神，浴室门却响起他的敲门：“睡了吗？”
江念不想做声。
“没睡的话帮我拿下衣服。”慕南辞低沉道。
慕南辞没有拿换洗衣服。
要是她不过去，估计得光着身子出来。
她还是去衣帽间给他拿。
几天没回来，衣帽间的衣物还是整理得很干净。
她顺手拿了一套睡衣。
走到门口，她还没敲门，门开了。
她抬头看，浴室里还在冒热气，慕南辞的头发湿哒哒的，正在滴水，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看着她。
此时，他少了白天该有的凌厉，多了柔和，倒是显得平易近人了。
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流淌在他的胸肌，在往下滑，落入了人鱼线……
这种场面，让江念脸上有些燥热，也发觉有点过分暧昧。
她装作若无其事：“给！”
递给他。
慕南辞毫不避讳，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又一手拿起她手里的睡衣。
他的手臂很长，手也很大，一手可得。
满满的男性荷尔蒙。
就算江念脑子很清醒，也得被这股气息弄得心神不宁。
还是在他完全不隐蔽的情况下。
她赶紧转移目光，往床边上走去。
也许他只是洗个澡，没有别的想法了。
她刚上床，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直到床边一沉，她才知道慕南辞想要睡在这里。
“爷爷已经走了！”江念提醒他。
不用再做戏。
慕南辞侧头看向她，看到江念的不情愿，脸冷下来，不带感情的说：“又不是没睡过？放心，我不会碰你！”
慕南辞背对着她躺下。
再也没有交流。
这倒是显得江念想得太多了。
可能书房睡久了也不舒服，还是卧室的床舒服。
对啊，她矫情什么。
又不是没有睡过，就像他说的，就算睡一张床，他也不会碰她。
他心底装的人是顾汐汐。
江念自嘲的笑了一下，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两人睡在边上，中间隔着一条河，谁也不打扰谁！
醒来时，慕南辞已经不在了。
江念还是像往常一样，洗漱好便去公司。
以往她都会做早餐，想到慕以安没那么需要了，也就作罢。
……
续下一篇：
男人靠不住，她没必要坚持了，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如侵立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