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长音的私人特助,也是她三年的地下情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看上我,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她的白月光
白月光回国后,嘲笑我痴心妄想
我却并不难过
因为沈长音也是替身啊。
……
1
从医院出来时,正好接到了沈长音打来的电话,一开口就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有一份礼物,你现在送来流光酒吧。”
连续几天高烧,头晕和困意同时袭来,此时我只想回去睡觉,试探着说,“沈总,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让别人送?”
对方不耐烦啧了声,嗓音低冷:“林照,别以为你上了我的床就可以恃宠生娇,你现在还是我的特助,我让你立马把东西送过来,懂?”
我苦笑一声,从来没想过那四个字还能和我扯上关系。
出租车上,我点开微博,第一条热搜就是#洛听白回国#。
洛听白是一个旅行博主,在社交平台上坐拥千万粉丝,一举一动都自带热度。
我不由自主点进他的主页,看到他十三分钟前发了一条微博。
【谢谢你还留在原地等我,相信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配图中的女人优雅从容,一头浅栗色卷发慵懒性感,姿势闲散靠在酒吧的卡座上喝酒。
下面已经有上千条评论。
“蛙趣,这姐们好美啊,看着有点像创熠科技的总裁沈长音啊!”
“不是好像,真的是沈长音!沈大小姐这张脸不愧是女娲毕设,他看我一眼,我能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
“难怪听白会突然回国,原来是为了红颜,他们真的好般配啊!”
“沈长音作为一个千亿女总裁这么多年都没有绯闻,原来是为了我们听白守身如玉呀!”
我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女人完美无暇的脸庞,在下面评论了一句:祝百年好合。
推开包厢的门,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洛听白靠在沈长音身侧轻笑,两人看起来男俊女美,好一对壁人。
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沈长音面前。
“沈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沈长音扫了我一眼,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百达翡丽手表,转头对洛听白说:“听白,送你的回国礼物,喜欢吗?”
洛听白眼睛一亮,立刻将那块手表戴在手上:“阿音,你怎么知道我看中了这条块手表?我真的好喜欢!”
“喜欢就好。”
沈长音安静地注视着洛听白,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望着那张脸,心底酸涩泛起,我收回目光,听到洛听白冷笑着说:“阿音,你从哪里找来的赝品跟我长得那么像?
沈长音牵起他的手,语气温柔:“前几年去夜总会应酬捡回来的一个小玩意儿,看他长得有几分像你就留在身边了。”
我无意成为他们调笑的谈资,轻声开口:“沈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特助,要不坐下来喝一杯?”洛听白拿起一杯酒,起身拦住我。
在路上吹了下冷风,感觉体温又开始升高,我强忍着头痛,哑声说:“不了,我还有事。”
洛听白却忽然脚滑一样,整杯红酒泼在我身上,我被冰得浑身一颤,白衬衫瞬间蔓开一片深色。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洛听白唇角含笑,眼里没有一丝歉意,“这杯酒就当是警告你,不要随便觊觎别人的东西,滚吧。”
我刚走出一步,洛听白忽然伸出一只脚绊住我。
我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一摔,刚好撞上了来送蛋糕的服务员,蛋糕砸在我身上,滑稽得像个小丑。
洛听白捂着嘴笑起来:“哈哈哈林特助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阿音你看他这个样子像不像一只哈巴狗?”
沈长音不耐地扫了我一眼,低声呵斥:“丢人现眼,还不快滚回去?”
2
深夜回到公寓,简单洗了个澡,我的嗓子已经烧到沙哑。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发烧,去医院吊完水退了热,隔了半天又烧起来。
吃了一粒布洛芬,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眼的灯光弄醒,看到沈长音正站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在我脸上。
“谁准你不等我回来就睡了!”
我没有吭声,把脸埋在被子里继续假装睡觉,沈长音扯着我的衣领,俯身吻了上来。
她忽然用力咬在我肩膀上,疼痛感从肩部传到四肢百骸,我闷哼一声,那股眩晕感又再次涌上来,我第一次对她提出了拒绝。
“沈总,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下次?”
沈长音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听白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那么矫情吗?”
“别忘了你可是我买来的,要不是你这张有三分像他,你现在不知烂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劝你别存在什么痴想妄想!”
我当然没忘,从我成为沈长音情人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
当年我家企业破产,父亲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也因病离世。
我被债主逼着以身抵债,在夜总会成了一名陪酒少爷,只要出五万今晚就能带走我,无论男女。
包厢里坐着几个穿着不凡的男人,而沈长音作为唯一的女人坐在主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浑身透着矜贵气质。
“这个人,我要了。”
她抬起我下巴,黑眸底下情绪翻涌,我看见她的脸那一瞬间,也愣住了。
沈长音替我偿还了债务,我成了她的私人特助兼情人。
这段关系一开始,我与她就不在平等的位置,对她从来也没有任何痴心妄想
沈长音扯开了我的睡衣,眸中渐渐染上情欲,嗓音沙哑,“摸着是有点烫,但是抱起来很舒服。”
见我不动又甩了我一巴掌,冷声说:“你是死鱼吗?主动一点,别让我扫兴!”
我放弃了挣扎,握着她的腰翻身压了上去,我怔怔地望着沈长音精致得几乎有些失真的脸庞,喃喃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阿因”
音与因同音,沈长音当我是在唤他的名字,眼底欲色更深了一些。
我陪着沈长音胡闹到半夜,第二天起来还有些低烧。
洗脸时看到两道鼻血缓缓从鼻腔流出,我愣了愣,立即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
沈长音已经去公司了,我只能自己打车上班。
刚走进公司门口,就听到几个同事在八卦。
“沈总今天带了一个男人来公司,长得跟明星似的,好像是个大网红呢。”
“听说他还是沈总学生时期的白月光,总裁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就是为了等他,真是偶像剧照进现实了......”
跟我一直不对付的刘毅眼神带着恶意地瞥向我:“正牌男友回来了,这下某些人要灰溜溜滚蛋咯!费尽心思爬上沈总的床又怎么样?白月光一回来还不是要乖乖让位?”
沈长音与我的关系在公司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刘毅一直以为是我抢了他总裁特助的位置,处处针对我。
我淡声说:“你要是也想爬床也可以试试?”
刘毅像被戳中了心思一样,顿时跳脚大骂:“林照,你说谁呢?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这时沈长音从办公室里出来,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她正要去会议室开会,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敲了下我桌面。
“送一杯咖啡进办公室。”
我端着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洛听白正坐在沈长音的位置上,嘴唇破了一块,他用拇指轻轻擦着唇,一脸餍足的样子。
“洛先生,请慢用。”
我把咖啡放在桌上,转身离去,洛听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林特助,你平时就是穿成这样勾引阿音的吗?”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不过是普通的黑西装,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
“洛先生若是对公司统一定制的工装有意见,可以在公司官网的邮箱投诉。”
洛听白脸色一变,清俊出尘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有几分扭曲:“不过是个陪富婆的贱货,若不是你有几分像我,以为阿音真的会看上你吗?”
我无视他的恶语相向,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得问沈总了,她品味一向如此。”
不然也不会看上你这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3
离开办公室不久,洛听白就说自己的手表不见了,要求检查我的背包。
我挡住他伸过来要翻我包的手。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你没有权利碰我的东西。”
洛听白冷笑:“不是你是谁?刚才就你进过阿音的办公室!”
我语气平静说:“办公室有监控,一查就清楚了。”
刘毅走上前,恶意满满地开口:“监控昨天坏了,还没来得及维修,刚才我看到他偷偷在他包里放些什么东西,肯定就是他拿的!”
“发生什么事了?”
沈长音刚从会议室下来便见到一群人围在办公区域,出声询问。
洛听白上前挽住她的手,垂眼委屈说:“阿音,你让林特助把手表还给我吧,那是你送我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沈长音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而我脸上始终平静无波。
半响她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说:“不过是条项链而已,重新给你买一条就是了。”
洛听白脸色微变,眼神中划过一丝阴郁。
刘毅突然冲上来一把抢过我的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块手表,高高举起。
“破案了,就是他偷的!”
话音刚落,公司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沈长音眉头紧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林特助,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对于沈长音的态度我并不意外,洛听白是她的初恋,而我只是一个买来的替身,从一开始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我突然没有力气辩驳了,只能再一遍重复:“不是我拿的,如果不信可以报警。”
洛听白此时大度地开口:“算了,既然找回来我就不追究了,只是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最好不要留在公司了。”
沈长音沉默地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林特助停职一个月,薪资减半。”
两人走后,所有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不约而同把桌上的贵重物品锁进柜子里。
回到公寓后,我洗完澡,打开笔记本电脑写了一封辞职信。
凌晨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沈长音站在我床边,不免有一丝惊讶。
正主都回来了,她还来找我这个冒牌货做什么?
她轻轻摸我的脸,“还在生气?”
这话问得奇怪,我又有什么立场生气呢?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眉心轻蹙,轻咳了一声,不太熟练地开口,“今天我知道不是你拿的,但听白他要面子,要是我当众说破会让他下不来台。”
“至于那个刘毅,我会让他滚蛋的,这个月你就在家休息,我会给你安排另外一个岗位。”
我心中好笑,沈长音这是在跟我解释?洛听白要面子,我就天生下贱活该被当众羞辱吗?
不过既然收了钱,尊重理解金主,是作为替身的基本职业素养。
我冲她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说:“沈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不知为何,我说完之后,沈长音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第二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才想起来前几天做了个体检,今天终于出结果了。
拿到体检报告单那一刻,大脑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运转。
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白血病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震惊之后却是释然。
可能上天都不想让我过得太好,毕竟当年应该死去的人是我。
医生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白血病晚期,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机会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回到公寓后,我把报告单随便往抽屉里一塞,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手机里忽然响了一声,是沈长音的微信。
“现在过来南山别墅。”
沈长音总是对我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本该早已习惯,但此时我真的很难抽出一丝精力回应。
我疲惫地闭上眼,三分钟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打车出门前往沈长音发来的地址。
别墅里正在开派对,人声喧闹,热闹非凡。
在场的几乎都是沈长音和洛听白的朋友,沈长音穿着抹胸长裙和洛听白在舞池中央跳舞。
我一出现,现场的气氛似乎凝固了一瞬。
沈长音眉头皱起,语气中带着不悦:“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