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十一期:婚姻里“妥协”的张桂芬,终于活成了女人们都想要的样子。
作为英国公唯一的嫡女,京圈的顶配贵女,我张桂芬是从小骄傲到大的。
我所嫁非人后,抑郁过一段时间。幸好,我在生下儿后,想通了其中关节。
于是,我放下傲气,学会了妥协,与夫婿沈从兴也重修旧好。
沈从兴想把被打得半死的小邹氏送出府去。
可小邹氏为的是沈家的富贵,才为妾的,自然是不肯出去的。
大邹氏的孩儿们也一道苦求。
沈从兴来问我的意思,娘嘱咐过我,不能动小邹氏。只有留着邹家,让那几个舅爷不停惹事,时时牵连侯府,一件件叫他收拾烂摊子才好。
最后,积|毁销骨,沈从兴才会对邹家人,彻底放手。
所以,我以“有伤人和”为理由,不同意送小邹氏。
养好伤的小邹氏,又开始在府里蹦哒了。
她撺掇大邹氏的孩子们去跪祠堂,给大邹氏的儿子与娘家的表姑娘牵线,让大邹氏的小女儿嫁给娘家侄子。
我看着这一场场的闹剧,只觉得好笑。
转眼,沈从兴的嫡子和嫡女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沈从兴的这个嫡子,是不堪重用的。
听爹说,我这个继子曾去校场历练,几番试下来,无论马上地上的武艺,还是排兵布阵,他都堪称中上之流。
不过,这个“中上之流”的水分有点大。因为,只有沈从兴在场的时候,一干老兄弟才凑趣捧场。
我因为小邹氏而早产的时候,早已让沈家那点腌臜事成了风靡京城的谈资。
不知道内情的人,或有说邹姨娘为扶正而谋害正室,或有说国舅冷落正室致使张氏积郁成病,还有说前头邹夫人留下的忠仆因怕我的儿子威胁小主子地位,便暗中动了手脚……
不管真相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
只一条——沈家未来的威北侯夫人,有一位妾室的继婆母,就让很多有规矩的高门贵女止步了。
我很明白这些贵女和她们身后家族的想法。
高门里教养出来的女孩,骨子里的傲气是消磨不掉的。在她们的观念里,妾就是一个玩意儿。
她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屈尊降贵,认一个妾室做婆母的。
身后的家族看得更加长远,沈从兴虽然是皇帝的小舅子,他的嫡子也会承袭爵位。
可我作为京圈的顶级贵女,还是皇帝赐婚的,在沈家后宅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不是不知道。
如果说我的出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现在,皇帝的根基愈发稳固,无需联姻稳固势力。
此时,再将女儿嫁过去,难免会落得一个?‘卖女巴结国舅’的名声?
所以,一向爱惜羽毛的高门望族是不会与沈家结亲的。
即使真的结亲,也只会送来庶女。可显赫的威北侯府,又怎么会将就庶女呢?
沈从兴最中意的是妹妹小沈氏的堂房侄女,忠敬侯郑氏本家的嫡出小姐。可郑大夫人是出了名的贤妇,她最看不上那些子妖娆的妾室。
对于沈家的内情,她也比外人要清楚。于是,她和夫婿商量后,回绝了婚事。
我那小心眼的小姑子心里有些难过,觉得大嫂是瞧不起她的娘家。可郑大夫人为她分析了原由:
“弟妹啊,谁都知道新妇将会有两个婆婆,一个是世家大族的高贵嫡母,占了名分,一个是嫁姐夫为妾的姨母,占了实际情分,这般不伦不类,到时新妇夹在中间该如何是好。
新妇若孝敬张氏,邹姨娘定然不满,丈夫也会不喜,可要自家金尊玉贵的嫡出小姐去讨好一个妾室,当正经婆母般伺候,岂不惹人耻笑。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来往都是有头有脸的,好好的嫡女平白拉低身份,连累娘家都不好出去见人了。”
然后,郑大夫人又反问我那小姑子:“若是你姑娘,你可愿把她嫁给你侄子?”
小姑子孕期的时候,受了惊吓,艰难产下一女,且很难再有孕。所以,他们夫妻对这个女儿,疼得心肝肉似的。
听到郑大夫人这样说,她连忙把女儿抱在怀里,忙不迭的摇头,她才不要女儿受那份罪。
于是,小姑子就在沈从兴面前代为隐瞒实情,只随着统一口径,道郑家已在浔阳老家说亲事了。
嫡子议亲不顺,沈从兴求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帮他物色合适的女孩。
我当时大笑三声,直想当即骂回去——你以为嫁来沈家是什么天大好事?坑了我一个,还要我坑害亲友家的好姑娘不成?做梦!
走投无路的沈从兴,只好求到皇后姐姐那里去。幸好皇后是疼这个弟弟的,将公主女儿许给了我那继子。
后来,到了沈从兴嫡长女议亲的时候,皇后为她准备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卫王世子,温雅尊贵,才貌过人;一个是刚在边关立功回朝的薄小将军,少年英雄,英俊不凡。
沈从兴不知道选哪个好,又求到了我的面前。
我当即指出,薄家好:“过日子还得看底细,他家人口简单,家底厚,门风好,定是省心的。卫王世子虽好,但到底是宗室亲王,能入玉牒的侧妃庶妃就有四个,各路花草还能少得了?又是皇家,就算受了委屈,谁又能如何?”
可小邹氏觉得我怕继女得嫁高门,硬是为她选了卫王世子。
最后,继子要求公主媳妇把小邹氏当正经婆婆看待,继女在夫家和妾室斗得水深火热。
慢慢地,沈从兴愈发对我依赖,他也不用征求谁的同意了,直接将小邹氏送进了家庙,严厉看管。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
皇帝让我爹、沈从兴、顾廷烨等人,分三路大军出征时,京城曾大乱。
我和娘都是经历过申辰之乱的,所以,宫里头来人,宣我娘家入宫时,被她瞧出了破绽。
于是,她张罗着将‘假传旨意的贼人’送交有司衙门法办,又给我传信,让我收拾重要物件,带着儿女回娘家避难。
奈何大邹氏一双儿女和邹姨娘不肯离开,我也只能留了下来。
入夜,京城果真乱了,家里也来了一帮贼人。
我爹是国之柱石,他的威名满天飞,英国公府方圆三里之内,连扒手都没有,居然有毛贼来我府上闹事。
待我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这家姓沈不姓张。
我带着护卫抓了毛贼,两个勇悍的贼人见一屋子妇孺,犹自狂妄,满嘴污言秽语的吓唬。
我怒极,二话不说,刷刷数剑削下那两贼的耳朵,甩在地上喂了黑獒。
我又连夜审讯毛贼,原来邹家人在外喝酒,说沈从兴在外头重伤,若有个好歹,世子(我那不争气的继子)转眼就要袭位了,娘亲舅大,到时候,还不得事事邹家请教着!夫死从子,到时候,我就不起来了。
结果,叫痞匪用了心,着意灌酒结交一番后,套出了沈家内宅的虚实。
他们趁京城变乱,黑夜中打着邹家的名号骗开沈府后门,摸进来后,打算一番砍杀抢掠。
贼人杀进来的时候,继子被小邹氏撺掇,不顾两个妹妹的安危,躲到了柜子后。
我在心里冷笑,看吧,沈家和邹家都是些什么玩应儿。
不过,托邹家的福,这件事后,府里上下见了我都绕着走,宠妾小邹氏不敢顶嘴,继子女不敢啰嗦。
京城的高门的女眷们,看着我的目光又敬又畏,说话莫名客气起来。
沈从兴更是住进了我的院子里,和我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生。
至今,我已经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每天面对这些熊孩子,我就寂寞不了,也不会因为没有嫁给如意郎君,而觉得委屈了。
就像娘说的,我有娘家可以依仗,可爹娘不能护我一辈子,我得自己有本事,才让过得舒心,护得孩儿周全。
后来,沈从兴与原配邹氏夫人的小女儿嫁给了我娘家侄子。
她出嫁那天,我看着她穿着火红的嫁衣,我突然想通了,与沈家、邹家的恩怨就此放下了。
作为女子,自己有本事还不够,还要有豁达的心胸,什么烦心事都不往心里去,这是最大的福气。
想通了后,我对沈从兴似乎也生出了些许情感,更觉得囫囵的过日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