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充营山那连绵青山环绕的偏远山乡,清水乡老银村如旧时光里的一粒微尘,宁静又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25 岁的唐德清,曾是这村里一抹灵动的色彩,面容清秀,眼眸里有对山外世界朦胧的憧憬。
她嫁入刘家数载,日子却如逐渐干涸的溪流,平淡中隐现苦涩。丈夫常年外出务工,家中只剩她与幼女刘蓉相依为命,守着几亩薄田和破旧老屋,生活重担压得她常夜不能寐。
村干部杨建春,在村里也算个能说会道、有几分权势的人物。偶然机缘,他闯进了唐德清的生活,起初是些嘘寒问暖的假意关怀,涉世未深的唐德清竟有了几分感激,一来二去,关系在流言蜚语尚未察觉时悄然变了质。那夜,两人因金钱纠葛起了剧烈冲突,杨建春丑恶嘴脸尽显,不仅恶语相向,还动起手来,唐德清满心屈辱与绝望,崩溃间看到墙角那瓶农药,仿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决然喝下。
毒性瞬间在体内肆虐,她痛苦倒地翻滚,杨建春慌了神,试图掐着她脖子灌肥皂水急救,却只是徒劳。待家人发现时,鲜活的唐德清只剩一具冰冷躯体,死讯如重锤砸在老银村,亲者悲恸,村民议论纷纷。
幼女刘蓉目睹惨状,幼小心灵重创,起初懵懂失语,后在懵懂言语间道出些破碎真相片段,可孩童言语哪敌得过杨建春精心编织的谎言,“自杀”定论草草落下。
此后,唐德清的黑色松木棺椁静静停放在她生前那昏暗卧室,像是被岁月遗忘。诡异的是,16 年过去,尸身竟不腐,仿若时间也不忍侵蚀这苦命女子,干瘦躯体似在无声抗诉往昔冤屈。每有微风拂过窗棂,似能隐约听闻当年绝望嘶吼,那未曾消散的怨念,在老银村的静谧里,成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隐秘伤痛,深埋于每个知晓此事之人的心间,成为山乡讳莫如深的传说,静静等待或许永不会来的昭雪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