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是看批判大会,不是看联欢会。卖绿草的金家媳妇,你笑得最欢,你骂谁嘞?你骂谁是个矮绿草的,我说你是挨着喂驴的槽子。
自古以来,不管做什么,上头都会对下面按下指标。七零年代的批判大会也一样,为了抓紧底层人民的思想教育,公社在双水村召开了批判大会,周边各村都得选出批判指标。作为批判大会的主持人,孙玉亭现在却遇上了麻烦事,哥哥孙玉厚家的姑爷王满银因为倒卖耗子药是此次大会的主要批斗对象,而作为唯一亲属的哥哥无人肯参加大会。
于是新官上任的他找到哥哥准备亲自劝说,但这家伙站在门口不肯进屋,原本孙玉厚还指望当了村支书的弟弟能把女婿给捞出来,可孙玉亭这官迷非但不帮忙,还出面要求哥哥晚上参加批判大会。正在我被公社重用的时候,出现这么一件让我脸上难看的事。孙玉厚表示让他去也行,但他坚决不上台,除非民兵拿枪顶着他上台。你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足有资格站在台子上接受批判。那得让我去,让我自己去。
晚上批判大会开始了,民兵小队将此次批斗对象押了出来,除了王满银以外,其他几人要么是干活偷奸耍滑的,要么是搞破鞋的,甚至还有个精神病,真是瞎胡闹呢,怎么把一个糟老头子搞出这儿来?开玩笑,这要放在现在根本就不是事,可在那个年代就说不好了,原本双水村没人够格被批斗,但碍于上头的指标压力,孙玉亭便把村里的疯老头田二给整抬上去了。
听了孙玉庭的话,台下众人都不做声了,他们突然觉得孙玉亭还是挺英明的。匆忙赶来的少安找到了耷拉着脑袋的父亲,声称自己想到救王满银的办法了,就是去找润叶的二爸,县革委会副主任田福军,这个事去找一下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