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离家,我孝顺公婆操持家务,一心盼他回来。三年后,他回来了,还带着美貌外室。
1
景瀚文回来的时候,忱琴正在后庭深院里做绣工。
听得窗外下人疾呼“少爷回来了”,捻着针的手不由得一抖,银针穿过锦囊生生刺进了中指里。
“嘶~”
忱琴疼的吸了一口气,却也完全顾不得滴血的手指,慌得站起就向外面踱去。
只是跑到院子里,她又兀自停了下来。
自他们成亲后,景瀚文就出门行商,她和自己的夫君已经整整三年没见了。
当年奉父命嫁入巨贾景家,她就很少走出这个大门,她依稀记得大婚之日,他骑着高头大马迎亲,挽着她的手唤她娘子。
洞房之夜他极尽温柔,纵使未说任何情话,他的一撩一动让初经人事的忱琴,羞涩甜蜜
旖旎成梦,哪怕被破身的痛,也让忱琴觉得瓜熟蒂落,自此她余生就有了期待。
所以,当次日瀚文出远门的那一刻,忱琴的心也被摘走了。
如今他终于回来,着实给她一个极大的惊喜。
忱琴急急一笑,慌得跑回房中,换了一身新衣,梳洗打扮了一番,只听的门生噏动,她慌忙站起身,却见来的是贴身的丫头,珠环。
“少爷去了寿安堂,太太让少夫人赶紧过去呢!”
是了,夫君回来自然该先去给婆母请安的。忱琴暗恼自己欢喜的忘了规矩,却未曾注意珠环脸上的担忧。
寿安堂已经摆下家宴,景家有头有脸的长辈亲朋全都到齐,给家族生意开疆扩土的瀚文少爷接风洗尘。
忱琴到了宴厅,主桌之上,入眼就是瀚文那张端正清逸的脸庞。
他清瘦了不少,意气却更加风发,竟比她印象里多了几丝仙气。
“琴儿,快来坐下,瀚文说了不等你来是不开席的!”
景夫人言笑晏晏,忱琴和长辈们打过招呼这才坐到了瀚文身边,千言万语在腹中,可这绝非时宜,只好低低地唤了声夫君。
瀚文一笑,为她布了菜道了声:“夫人辛苦。”
年轻夫妻的低语很快成为景家长辈颂扬的对象,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温婉贤妻,聪慧得体……
这般夸奖让忱琴受宠若惊,只是近在咫尺彬彬有礼的丈夫,频频应和举杯,只是恍惚间目光和她触碰时,礼貌的有些陌生。
直到内庭里走出一位衣带袅袅的姑娘,端着一杯酒躬身跪倒在忱琴面前,这满屋的觥筹交错才戛然而止。
“姐姐好,洛颜位悲福浅,幸得姐姐怜惜,允我侍奉文郎左右,薄酒一杯谢姐姐贤德大量!”
忱琴握箸的手微抖,看着这位叫洛颜的貌美女子:“你,你是……”
景夫人接过话茬:“这就是为娘跟你提过多次的洛颜姑娘,这三年来多亏她追随照顾瀚文,虽然琴儿你总说要接她入门,但礼法不可废,今日特意拜见你,你们姐妹要多多扶持!”
忱琴心惊,婆母何曾跟她提过这个女人?
她又何时要接人进门以姐妹相称?
心乱作一团,忱琴慌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摁住。
再看景瀚文另一只手已经拿过洛颜的酒杯,送到忱琴的唇边:“多谢娘子成全美意。”
那一晚,忱琴不知道是怎样饮下的那杯酒,只知道那些长辈嘴中的歌功颂德都变成刀子,一把又一把地戳在她心头。
而景瀚文,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2
夜已深,孤灯下忱琴面对一桌的冷宴发呆。
她回到院子,虽然神情恍惚,可也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小菜,只为了等夫君送走宾客,回来把这一切问个清楚。
珠环气鼓鼓的把门关好,心疼地说:“夫人,少爷他去了西厢房,您别等了……”
西厢房,洛颜的暂住处。
忱琴头也没有抬:“珠环,我想听听他的故事,你能给我讲讲吗?”
她听下人们嚼了不少舌根,说少爷不喜新婚妻子才毅然决然去游商,说少爷早有外室才不回家……
这些话珠环曾跟她提过,可忱琴驳斥了她,不许再提。
如今提起,是伤心狠了。
珠环立刻红了眼:“小姐,许是姑爷有其他隐情,你切不可太难过,不管怎样您才是三媒六聘的妻,夫妻之间没什么沟通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沟通不了,可他回家当日都不踏入这个院子,连最起码的敷衍都不屑的。
忱琴心里堵得难受,刚想让珠环离开,门啪的从外面推了开来。
“少爷,您来啦!”珠环大喜过望,赶紧把他让了进来,细心关好门就退了出去。
此时的景瀚文褪去了头冠,换了一件宽松的薄衣,站在桌前看不出情绪。
忱琴心里的烦乱被他突然到来的惊喜冲淡了一些,连忙端起茶杯为他倒满茶水。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小菜,你一路辛苦……”
“方才喝了不少酒吧?喝杯茶醒醒酒……”
忱琴忙着倒没想到景瀚文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的往怀里一带,娇小的身躯和那个宽厚的胸膛就撞了个满怀。
惊诧的话还没出口,忱琴就被他横抱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嘭的一声被他扔在了床上。
然后就见景瀚文撕扯开了中衣,庞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瞬间浓烈的酒味弥漫在口腔里。
“唔夫君,夫君你干什么……”
忱琴吓得伸手阻挡,可那略带惊慌地反抗让这个男人更加威猛。
3
这一夜忱琴像是升入云端又坠入深渊,反反复复直到发不出一丝声音,直到天光大亮,浑身的酸痛才让忱琴活了过来。
三年的寂寞隔离,她没有想过景瀚文会如此激动,出阁时嬷嬷说过,床帏之事是丈量男人对女人爱慕薄厚的体现。
他吃醉了酒,和大婚之日着实不同,虽然生硬,但依旧炽热。
想到这忱琴不有的涨红了脸,抬起胳膊要给他拉一拉被子,没想到正对上景瀚文那双深邃的眸子。
他竟然没睡着,忱琴脸颊绯红:“夫君,辛苦你……”
“你就这么容不下洛颜?”景瀚文突然开口,声硬如冰的口气和满床的旖旎气息格格不入。
忱琴抓被的手悬在空中,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今日未曾告诉你就将人带回,是我唐突”景瀚文略沉吟,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愧疚“只是洛颜已经和你行了大礼,且所有亲朋全都见证,你就非要把她赶出去吗?”
“我没有赶她……”
“饭后你单独叫她出去,说了什么,她再见我只哭个不停,非要出府另住!”
忱琴这才想起,饭后洛颜拉着她要送她礼物,她直接拒绝半句废话都未曾说过。
“你只一句话一个态度,她那猫儿一样温顺人儿敢不理会,三年前温婉可人,如今怎变得这般刁蛮。”
猫儿一样的温顺,忱琴藏在被下的手轻轻一抖。
“你是我的妻,我刚尽了夫君责任,你也大气一些,容下洛颜,你们姐妹情深我后院才安宁,这也是你做妻的责任!”
景瀚文话说完已经穿戴整齐,转身出了房门。
如豆般的泪珠从忱琴脸上滑落,他刚才的温存只是对她的施舍,竟用着床帏之事做了交易,嬷嬷的话,当真是错了的。
忱琴觉得一颗心被裂成了碎片,直到眼泪流干,她才承认一个事实。
她的夫君变了,她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忱琴从未想过还有宅斗的这一天,她不会也不屑。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叫洛颜的女人,她斗不过。
4
洛颜没有搬走,景瀚文十分高兴,在给景夫人请安的时候,他和忱琴还说了几句体己的话。
只是这些话说的越是体贴,忱琴觉得越是刺耳。
洛颜是个巧嘴的姑娘,哄的景夫人喜笑颜开,景瀚文也随声附和,忱琴看着这一家人真是其乐融融,她就想起身偷偷溜出去。
“忱琴!”景夫人突然喊她:“瀚文回来七日,也该陪你回娘家看望你父亲!”
忱琴心里微凉,嘴上的不必二字还没出口,景瀚文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
“车马已备好,我们早去早回!”
忱琴只好跟上,完全没注意到洛颜笑容里的不爽。
忱琴娘家在同城南边,一个时辰的车程,忱琴和景瀚文同坐车踏,忽然车马颠簸,忱琴一个踉跄被瀚文一手扶住。
“怎么赶的车!”景瀚文对外吼了一声,握紧忱琴的手忽的又松了开来。
忱琴感受着手中余温,当年成亲后他就离家,忱琴是独自回的门,那时候娘亲还在,因瀚文的礼数不周,父亲的脾气是被娘亲压下来的。只是后来娘亲去世,父亲扶正了王姨娘,忱琴也极少踏入娘家的门。
只是今日,景瀚文在她身边,她倒觉得这一趟是心安的。
可就在马车快到了娘家门口的时候,一匹快马拦住了马车,景瀚文的贴身小厮神色慌张地说了什么,忱琴只听得颜姑娘犯了心疾几个字。
“我有急事,今日你先替我拜见岳丈大人!”
瀚文只对忱琴说了一句话,就打马扬鞭离开了。
忱琴不记得她是怎么迈入娘家的大门,只觉得这深秋的天越发的冷了。
5
赶巧今天王姨娘的女儿玉琴也和夫婿回府探望,合府上下都围着这位姑爷和小姐,就连父亲都是一口一个贤婿,夸奖玉琴的聪明懂事。
坐在角落里的忱琴咀嚼着精美菜肴,难以下咽。
父亲当年未发迹,将她嫁给经商的景家,后高中做官迈入官宦之流,才把妹妹玉琴嫁给员外郎之子周成。
士农工商,景瀚文在父亲眼里是不入流的,据说当时瀚文苦苦哀求父亲,所发誓言感动天地,父亲这才答应让她下嫁。
只是这般动人的温情,忱琴只享受了一日,实在是好笑。
“姐姐真是贤惠,我那发了财的姐夫回来就带回一个外室,姐姐上来就姐妹相称,在城里传为佳话呀!”
玉琴的一句话让屋子里冷落冰霜,父亲说了句岂有此理,丢下一桌子人回了书房。
忱琴只身上了马车,坐在车上她脑子里全是王姨母对她说的话。
“我李家本是官宦清流,你下嫁商贾,大庭广众当着三老四少你竟答应他招揽外室,你把李家脸都丢尽了!”
原来父亲担心的是颜面扫地,而景瀚文的属意深情早就苍白变得无力。
忱琴就觉得身上很冷,很累,实在困急了。
回到房中,忱琴真地倒头就睡,直到珠环地哭泣声吵闹声将她吵醒。
一睁眼,就看到景瀚文黑着一张脸站在床头。
“夫君……”
“不要叫我夫君!”景瀚文一把将她拉出被子,眼中满是愤懑:“我只道你温婉贤淑,却不料如此薄情下作,李忱琴,我景瀚文看错你了!”
“少爷,少爷有话好好说……”
“滚出去!”景瀚文一把踹倒了珠环,盯着面色苍白的忱琴吼道:“收起你那柔弱作态,昨日你在你父亲那里如何编排我?如何诽谤的洛颜的?官府竟下令申饬我,颜儿也不得不搬出府中!这一切都如了你的意!”
面对丈夫的暴风骤雨,忱琴才明白,昨日父亲恐怕觉得颜面尽失才去找官府举发,而作为商贾的丈夫,律法是不允许随便纳妾的。
忱琴觉得头晕晕的强撑着站起:“你回来当日,我就同意她入门!不是我怂恿爹爹,你可信我?”
“你我之间,何时有过信任!”景瀚文朗目中满是凉意:“颜儿出府了,你最好不要在对她不利,别失了你我最后的夫妻情分!”
何时有过信任……几个字如重锤击在忱琴的心上,将那裂痕撞出汩汩黑洞。
景瀚文看着妻子猩红的双目,终于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
“我还有话问你!”
景瀚文停住脚步,就听忱琴说:“既没有过信任,你当初为何执意娶我?”
景瀚文转过身,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你既发毒誓此生非我不娶,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我过门,就为了三年后来羞辱我吗?”
忱琴的话冷的仿佛带着血气,看的景瀚文一阵迷离,可他竟嗤笑一声,扔下一句:“可笑至极!”就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忱琴身体再没有一丝力气,猛然栽了下去。
6
忱琴病了,足足病了半个月,期间景瀚文一眼也没有来看过,只有婆母景夫人派人探望了一次,嘱咐她要静心修养,等她康复后景家内宅后院就要交给她打理。
这一日身上清爽了许多,忱琴又拿起刺绣,一阵一阵密密缝制起来。
珠环看到又红了眼,背过身去大哭了一痛:“夫人,你这是何苦,就算你不告诉少爷,老夫人那里你也得说啊,你现在身子不能劳累……”
忱琴摇摇头:“他回来的那一天,这个锦囊就快秀好了,我不想半途而废!”
“小姐!”珠环怒其不争地喊出忱琴未出阁的称呼:“昨日少爷给那个女人过了生辰花费了八千两银子,你病的这些日子他也日日跑去外宅,少爷真是没心……”
“好了珠环!”忱琴咬断锦囊上一丝金线,像是咬断所有情思,再抬头她目光迥然道:“洛颜生辰,我理当去贺的。”
上好的香茗放在桌前,忱琴坐在中堂看着这布置装潢异常温馨的房间,心中酸楚一阵阵袭来。
洛颜收拾的娇艳非常,一张口确打着机锋:“姐姐今日到访,是想着什么法子对付我这个弱女子了吗?”
忱琴摇头:“你是真心喜欢瀚文?”她略沉吟:“瀚文也是真心待你的!”
“那是自然!”洛颜嬉笑:“这三年来都是我日夜陪伴他,文郎对我情根深种,不然我清白人家女子,怎会甘愿屈居外室的。姐姐,我听文郎说过你们的事,三年前要不是你父亲山穷水尽,将你卖给景家,你也不会比我早登门,成为大少奶奶……”
忱琴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胡说什么!”珠环窜出来:“我们小姐是景瀚文穷追猛打发了毒誓感动老爷才娶回的小姐……”
“哈哈哈哈!”洛颜笑弯了腰:“原来你一直这样想吗?真是好笑,当年文郎有隐疾,为了冲喜景家才花大价钱娶了你!”
忱琴不由得抖了起来,整个心瞬间被扯碎。
“娶你好听,就是买了你,你只是命好而已,文郎对你何曾有过半点情谊!”
“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珠环!”忱琴拉住了贴身丫鬟,目光灼灼看向洛颜。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李忱琴,从今之后你安心做你的正妻,不要染指我和文郎一丝一毫,我和文郎自然保你荣华富贵……”
那一日,忱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府上,看着这住了三年的深宅大院,她突然觉得陌生到极致。
三年前踏入这个大门,她就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全身心地报答他的真情实意。
而如今,她的所听所见所念,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
忱琴又想到景瀚文回她的四个字:可笑至极。
她真的可笑至极。
这一夜,忱琴彻夜未眠。
这婆婆也是藏的挺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话说婆婆再好,夫妻吵架还是会袒护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是亲生的吗,更何况在那个年代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自己,怎么可能会新婚之夜过后就抛下新婚妻子就出去了,而且还一走就是三年,相爱的人都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舍得分离
男主一直以为女主是为了喜欢的人才嫁个男主的,所以感觉头上绿帽,虽然喜欢但是很烦,然后那个第三者是一个叛徒。男主后面被抄家就是她举报的。然后我觉得真的不是人才是女主的父亲吧,生而不养,忽然觉得女主不会变成反社会人格都是好事
越看越生气,姐妹快雄起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这副嘴脸,找个好的人把这个男人气死,让他后悔去吧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这个小三真是气死人,果然是个绿茶,心机颇深,也就只有景瀚文这种人才会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身边有良妻却不自知,等的后悔去吧
这男的放在现在可是妥妥的渣男一枚呀,真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娘家爹也是,也不了解情况就痛批女儿一番,就顾自己面子了
能娶到这样一个这么死心塌地的女人,真是她的福气呀,还能独守空房三年
女人也太可怜了,幸好身边还算有个体己的丫头,始终站在自己这边
好像看后面男主是否发现小三的真面目,而后悔,而女人也有的美好结局呀
难道是我穿越了?古代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
这是什么恋爱脑啊[无奈吐舌]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现在女孩子如果自重一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笑着哭]
小说的好处是渣男可以洗白,现实中么渣男就是渣男了。
女人呀还是多多疼死自己一点呀,别为了男人那点可怜的爱,就抛弃了自己,一个值得的男人给他七分爱,剩下的三分也要爱自己,别全部给了他
男主误会女主带小三气她,女主误会男主变心和离,带球离家出走了,男主妈说出真相,男主找到女主,恰好朝廷政变,男主一顿操作,与女主和好,从此宠妻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