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翔本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的名字前有好多个“主任”,好多个“长”,好多个“导师”,好多个“研究员”。还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美院、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等全国十六所大学特聘教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名头太长,人们更喜欢用简短的称谓来标签他。响彻书坛的“丑书大师”“吼书大师”便成了曾翔教授的通用标识。
吼书曾翔
大家这么叫他,是认为他把书法写得那么丑,写得那么随意是破坏了书法传统,蹂躏了中国文化。但“现代书法”人认为这是创新,是开创书法的前途。持这种观点的人虽然极少,但也在这一点上形成了争议。
不被传统认可的“创新书法”,是在书法“穷途末路”的时候,衍生出来的怪胎。上世纪初,日本人井上有一在玩不起油画的时候,玩起了毛笔书写。把“滴画法”当成“书法的笔”的翻版是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绘画大师杰克逊·波洛克,只是改变了绘画的表现手法。
杰克逊·波洛克的滴画法
在掌握当时西洋前卫画家的动态的长谷川三郎的帮助下,井上有一开始了用改变书写工具的方法改变自己所处的书法窘境。这样的改变已经背离了书法的根本,只能算作“墨迹艺术”。
曾翔的丑书、吼书无非是借助曲解书法先贤言论,来模仿了井上有一的行为。他们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墩布,或者把毛笔当成刷子来用。我们的书法是讲究“笔墨纸砚”的,“讲究”在古代虽然多是有钱人的标配,但并不是旧时代的糟粕。
井上有一用墩布创作
“讲究”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推崇的“工匠精神”,是敬业、精益、专注、创新的组合体。毛笔作为书写工具被世代沿用,是因为它能表现书法的“法”,尖、圆、健、齐都是书法之“法”的必须。
抛弃了毛笔的墨迹没笔、没锋,没有一点符合书法的概念。可能他们还会反驳,说我们一直拿着传统书法的标尺衡量现代书法,是坐井观天、目光短浅。可以请他们看看各种书体的演变,哪一个是违背了这些传统书法理念的呢?
曾翔用墩布创作
曾翔也这么认为,他说要创新就要打破前人的枷锁。书法的枷锁就是书写规则,其中就包括用笔规则。古人用笔只用三分笔,他认为这样是没有充分利用毛笔的各个部位。他用笔常用笔肚、笔根涂抹,甚至用墩布蘸墨,重重地摔在地上。使墨汁四溅,产生超出正常书写的效果。
曾翔肯定是没有考虑过毛笔的用法,认为古人用三分笔是没有用到毛笔的全部。其实毛笔和人一样,要人尽其才,各司其职。笔尖是用来造型的,笔肚是用来储墨、和使笔尖获得弹力的,笔根是用来支撑笔肚和笔尖的。
毛笔四德
蔡邕说过:“唯笔软而奇怪生焉!”书法的变幻莫测、千姿百态,这么丰富的生命力,都来自于毛笔的软。如果毛笔用到笔肚和笔根,就跟用硬笔没什么区别了!所以细看曾翔的线条其实是很单一的,不够丰富。
这样用毛笔,跟一个没拿过笔的人完全一样。难怪网友戏谑地说:“加把劲就赶上朱之文了!”朱之文是个草根歌手,没上过几年学,更不知道毛笔是横拿还是竖拿。兴致来了,他也提笔挥毫。最起码,朱之文的字,还有个字样。
朱之文写字
都是拿毛笔当硬笔使,曾翔的字连字样都没有。显然,要赶上朱之文就要“加把劲”了。网友的话说得有道理,没有委屈曾翔。他如果不是故弄玄虚,便是真不知书法啦!
曾翔确实和朱之文有一拼,那还得是朱之文没睡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