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李素英，今年 55 岁，老家在湖南的一个小县城。
我在菜市场有个小摊位，老伴干装修，靠着这些，我们养大了儿子。
儿子从小学习好，一路绿灯考上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大公司上班。
儿媳刘媛媛和儿子是一个单位的，两个人相处一年就结婚了。
结婚时，我掏空了老底，拿了30万首付，在深圳买了一套“老破小”。
去年，儿媳生了孩子，我满心欢喜地想着去照顾儿媳坐月子，尽尽我这个当婆婆的责任。
结果，儿媳说要去月子中心，还说有她妈照顾就行。
我心里有点失落，但想着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就没说什么。
快过年了，我越来越想孙子。我和老伴商量，决定去儿子家过年。
我给儿子打电话说这事，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去问问儿媳。
过了一会儿，儿子回电话，说儿媳觉得房子小，住起来会很拥挤。
我一听，赶忙说：我给你们 20 万，看看能不能，换个大点儿的房子。
听到这话，儿子又去问儿媳。不一会，儿子说，儿媳同意我们去过年了。
02
我和老伴赶紧买票，又拿了两大包年货，有儿子爱吃的腊肉、腊肠。
一路上，我脑海里都是，小孙子可爱的模样，想着这次，终于能好好抱抱他了。
儿子一个人，来车站接我们，说儿媳在家带孩子，出不来，我也就没多想。
儿子把车开到一家小旅馆门口，停下了。
我忍不住问：儿子，咱不回家吗？
儿子有点尴尬地说：妈，媛媛说了，你们坐长途车，担心惹上流感，会传染给孩子，所以让你们先在旅店隔离 3 天。
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特别不是滋味，可看着儿子为难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
在旅馆的这 3 天，我和老伴心里都空落落的。
每天，只能通过手机和儿子视频，看看孙子的照片。
终于熬到了隔离期满，儿子来接我们。
一进家门，儿媳就扔过来两套一次性家居服，面无表情地说：换上吧，外面病菌多。
我愣了一下，还是默默接过来，换上了。
我想去抱孙子，伸出手刚要碰到，儿媳一把抱过孩子，说：孩子小，抵抗力弱，别碰了。
我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心里一阵刺痛。
03
到了晚上，儿子安排我们休息。
走进房间，我傻眼了，这哪是什么客房，就是个小书房，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
我看着儿子，问道：儿子，我和你爸，也睡不开啊？
儿子低着头说：妈，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客房一直是我丈母娘住着，她习惯了，你们就先将就一下。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根本睡不着觉。
这几天的事儿，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断放映。
我推醒旁边的老伴，说：咱们回老家吧。
老伴惊讶地看着我，我接着说：你看看，这几天咱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本以为来和儿子一家团圆，结果却像外人一样。
咱们在这儿不受待见，还不如回老家，自己过舒心日子。
老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简单收拾了行李，给儿子留了张纸条，就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坐上火车后，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儿子一听我们走了，着急地说：妈，你们怎么突然要走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苦笑着说：儿子，你没错，是妈想明白了。人老了，不能总指望你们。
我和你爸打算，在老家买个电梯房养老，以后就不打扰你们了。
那 20 万，我们也不给你们了，留着自己用。
说完，我挂了电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坐在回家的车上，看着窗外，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直以为养儿防老，可这次去儿媳家过年，让我彻底清醒。
往后的日子，我和老伴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好属于我们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