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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是一位冷酷无情的富豪,拥有庞大的财富,但私人生活一片空白,几乎和家人没有联系。卡特则是一个普通的蓝领工人,一生勤勉,具有丰富的知识和深厚的家庭感情。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癌症意外地住进了同一间医院病房。在一次偶然的对话中,卡特提到他年轻时写过一份“遗愿清单”——列出他想在去世前完成的事情。
在得知寿命可能不足一年后,两人决定不再在医院度过余生。他们踏上了一段冒险旅程,游历世界,去实现他们的遗愿清单,并在相处过程中形成了意想不到的友谊。
这两人的遭遇看着熟悉吗?没错,这是2007年上映的一部剧情片:《遗愿清单》(The Bucket List,又译为《一路玩到挂》)。
影片围绕两位截然不同的癌症晚期病人展开,探索他们在生命尽头面对死亡的过程。故事的两位主人公,爱德华·科尔和卡特·钱伯斯,背景和性格都完全不同。
电影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艺术表达形式。现实生活中,很多晚期癌症患者并不会像电影里头两位主角那么丰富多彩,而是在疗养院或者家里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
在大多数文化中,死亡往往是一个忌讳的话题。但如果能知道生命还剩多久时间,无论是患者还是其家人都能做好相关的准备。
那么,癌症患者临死前会是怎么样的呢?在等待死亡过程中,又能给患者提供什么帮助?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死亡?
癌症死亡前有什么征兆?预测一个人即将去世是医生面临的一个复杂挑战。
死亡的体征和信号各不相同,且没有固定标准。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医生,通常也只能在生命的最后几天或几小时内确认患者正在临终。
许多体征,如呼吸变化、意识水平下降、食物摄入减少和皮肤颜色的改变,可能表明死亡即将来临。然而,这些体征可能和病情恶化有关,情况是否不可逆真的不太好说。这无疑大大增加判断死亡的难度。
及时和准确地预测死亡对患者、家属和医疗团队都非常重要。
首先,它可以帮助医疗人员停止无效的治疗,转而专注于舒适护理,减少病人的痛苦。此外,家属也可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陪伴患者走完最后的时光。
对于医疗系统,准确识别临终状态还可以帮助合理分配资源,使有限的医疗资源能够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如何预测死亡虽然很重要,但至今仍然没有一个明确、有效的方法解答这个问题。很多时候,医生通常依赖一系列生理和行为信号来判断患者是否濒临死亡。
常见的濒死体征包括不规则或停止的呼吸、意识水平显著下降,以及进食和液体摄入的减少。
在2014年,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安德森癌症中心的David Hui等人对357名晚期癌症患者进行了详细的研究,系统记录了他们临终前的10个生理体征。
研究发现:
一些体征,如意识水平下降、卡氏体能状态量表评分低于20%,以及吞咽液体困难,通常会在死亡前三天出现。然而,这些信号特异性较低,不能单独用于准确预测死亡。
相比之下,某些体征具有更高的特异性,例如,桡动脉脉搏消失和尿量减少,能够更准确地预测患者是否在三天内死亡。
除此之外,研究认为特殊的呼吸形式也是死亡来临前的征兆。
濒死的患者可能会出现下颌运动呼吸,或者潮式呼吸。由于濒死前支气管运动减弱,很多粘液会积聚在喉咙而发出恐怖的“嘎嘎”声,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喉鸣”(death rattle)。
上述这些体征多出现在临终前的最后几天,提示医生患者的生命即将结束。
医生有时还会使用一些较为客观的量化工具来评估病人的身体功能状态,从而辅助判断是否接近死亡。
卡氏体能状态量表(Karnofsky Performance Status Scale,KPS)是其中一个常用工具。这个量表通过评估患者的功能状态,打分范围从0到100分,其中100分表示完全健康、0分表示死亡。
一般来说,当患者的KPS评分低于50时,意味着他们需要别人的照护。低于10分则表示有可能处于临终状态。
另一个常用的工具是姑息治疗表现量表(Palliative Performance Scale,PPS),它不仅关注患者的身体功能,还包括他们的食欲、意识水平等多方面的指标。该量表在临终护理中也有广泛应用,被认为是预测死亡的一种有效方法。
这些工具虽然不能提供绝对的确定性,但在面对复杂的临床情况时,能为医生提供重要参考,帮助他们更好地识别临终状态并及时调整护理方案。
好死不如赖活?你知道临终关怀吗?在某些地区,如果老人在没病没痛地自然“老死”,当地人会称这是“喜丧”。能这样死去确实值得庆祝,因为在现代社会中很少人真的能这样离开人世。
根据2022年一份统计研究,在2000年到2017年间,我国城镇居民死亡原因前五位依次为恶性肿瘤、脑血管病、心脏病、呼吸系统疾病、创伤、中毒,约八成的死亡是由这些疾病导致的。
国外也有“好死”(good death)的概念。根据英国一份网络调查,普遍人认为如果能在家中并且在家人陪伴下安详地去世,那应该算得上“好死”。
许多患者临终前往往会受尽疼痛折磨,尤其是晚期癌症。
如何让患者尽可能“快乐”地离开在临床上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这个课题又有一个专业医疗名词——临终关怀(Hospice Care)。
这门学科可以追溯到20世纪中叶。
1967年,英国护士西西莉·桑德斯(Cicely Saunders)创办了世界上第一家现代意义上的临终关怀机构——圣克里斯托弗临终关怀医院,标志着临终关怀运动的开始。
桑德斯倡导以病人为中心的综合护理。
医护人员不仅需要缓解患者身体疼痛,还重视给予他们心理和精神上的关怀。这意味着临终关怀不仅仅是为患者提供止痛药物,还涉及多学科的团队合作,包括医生、护士、心理医生、社工等,确保患者和家属在生理和情感上都得到支持。
这一理念迅速传播到全球,特别是在欧美国家,成为医学中重要的一部分,帮助数以百万计的患者以更有尊严和更少痛苦的方式度过生命的最后阶段。
这一概念似乎和姑息治疗(Palliative Care)很相似,但两者之间有细微的差别。
临终关怀主要针对那些病情已经不可逆转、生命进入最后阶段的患者,通常是在预期生命不足6个月时启动的。它强调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提供舒适和支持,不再进行延命治疗。
姑息治疗则是一种更广泛的治疗理念,适用于任何阶段的严重疾病患者。姑息治疗的目的是帮助患者减轻病痛和副作用,让他们在疾病过程中保持较好的生活质量。
虽然两者有差异,但其实所涉及的范围重叠部分较大,所以很多时候这两个术语会同时出现(hospice palliative care)。
然而,临终关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光是如何缓解疼痛,这个问题就很考验医生的决策水平。
在英国,一名名叫哈罗德·希普曼(Harold Shipman)的医生,他在20世纪末因谋*杀*大量患者而震惊了整个国家。这就是著名的“希普曼事件”。
希普曼是一名全科医生,在他的行医生涯中利用镇痛剂和镇静剂,如吗啡和地西泮,杀*害*了多达200多位病人。这些患者大多是老年人,许多在他掌控下“安静”地去世,表面看上去似乎是自然死亡。
希普曼被判终身监禁,成为英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医生。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英国政府进行了广泛的医疗监管改革,加强了对处方药物的监管,并对医生的行为进行了更严格的审查。
与此同时,这起事件也让很多医生在使用吗啡等强效镇痛药时产生顾虑,担心药物的使用可能会加速患者的死亡,从而背负道德和法律上的风险。
这种担忧使得医生们往往在临终阶段不敢充分使用镇痛剂,导致许多病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是否使用镇痛剂、剂量又是多少,这一系列问题既要求医生具备深厚的医学知识,又要有应对复杂情感和道德困境的能力。
因此,如何让病人不受痛苦地离世,依然是现代临终关怀中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课题。
冷冻身体能避免死亡吗?由于没有根治的方法,所以很多晚期癌症患者都会选择放弃治疗,因此也出现了临终关怀。
然而,现在没有治疗方法,并不代表未来没有。医学发展日新月异,过去许多绝症如今已经可以治愈。举个例子,白血病在几十年前被认为是极难治疗的癌症,得了这个病就几乎是下了死亡判决。
然而,随着化疗、干细胞移植等技术的突破,如今治愈率大幅提升,某些类型的白血病甚至能够达到80%以上的长期生存率。
类似的进展让许多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假如能为生命按下“暂停键”,等到未来有相应的治疗技术时再“醒来”,过去的绝症可能治疗起来便像小感冒一样容易。
这个具有浓厚科幻色彩的念头,在上世纪逐渐变成了现实。
在美国,有一位名叫詹姆斯·贝德福德(James Bedford)的心理学教授。他罹患肾癌,后来还转移到肺部。在上世纪60年代,这些癌症都没有太理想的治疗方法。
于是,贝德福德教授决定冷冻自己,等到未来有更先进医疗技术时再复活。他在1967年因癌症面临死亡时,成为了世界上首位接受人体冷冻技术的患者。
他的身体至今仍被保存在低温环境中,等待未来科技的发展能够治愈他的疾病。
人体冷冻技术(cryonics)是一种通过将人体快速冷冻至极低温以保存生命体的技术。
当患者被宣告临床死亡后,冷冻团队会迅速介入,将患者的身体冷却至接近零下196摄氏度的液氮温度,目的是让所有细胞的活动停止,
这个想法很美好,但实践起来并不容易。如何在冷冻和解冻过程中不伤害细胞是最关键的技术问题。
在日常生活中,假如你把蔬菜或者肉类放入-20度的冷冻室,虽然它们的保存期会延长,但你会发现,当它们解冻后,质地和口感往往会发生变化。
这是因为冷冻过程中水分结成冰晶,冰晶会刺破细胞膜,导致组织损伤。
人体的细胞同样存在这种问题,如果冷冻和解冻过程不够精细,细胞膜可能会被冰晶破坏,从而造成无法修复的损伤。因此,如何防止冰晶在细胞内形成是人体冷冻技术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尝试使用一种叫做玻璃化(vitrification)的技术。
在这个过程中,人体细胞内的液体会尽可能地被置换成特殊的化学溶液,在快速冷却的条件下变成玻璃状的固体,从而避免冰晶对细胞的破坏。这些特殊的化学溶液被称为冷冻保护剂。
当然,这个技术至今为止仍然有提升的空间。
此外,解冻技术也是一个巨大挑战。即使成功地冷冻了人体,如何在不造成细胞或组织损伤的情况下将身体解冻,仍然没有现成的技术能够完美地解决。
要在整个人体上实现安全的冷冻和解冻仍然非常困难,但支持人体冷冻的专家们认为,随着纳米技术和生物工程的进步,未来可能有办法修复受损的细胞、组织,甚至复活整个身体。
然而,有些专家认为人体冷冻是一场骗局。
他们质疑,在经过长时间的冷冻后,组织细胞和器官能否恢复正常功能,甚至认为冷冻过程本身可能会对细胞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反对的专家们指出,迄今为止,尚未有任何冷冻保存的人体成功复苏的案例。虽然简单的生物(如秀丽隐杆线虫)和细胞在实验室条件下可以短期冷冻保存并恢复生命活动,但稍微复杂一点的生物体(如果蝇)还不能实现解冻复苏。
俄罗斯科学院反伪科学委员会主席叶夫根尼·亚历山德罗夫(Yevgeny Alexandrov)曾公开表示,人体冷冻缺乏科学依据,认为该技术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他指出,这些公司提供的服务并没有经过科学验证,更多的是迎合人们对未来复活幻想的商业行为。
冷冻人体是否能实现,人类在未来能否避免死亡?这个问题我们不得而知。
但目前来说,生老病死都是每个人需要经历的事情。
相比与普通人,晚期癌症面临死亡时所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痛苦会更大。对于晚期癌症患者,如何让他们在最后的日子里少受痛苦、保持尊严,才是我们当下最应关注的。
我们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但可以通过体贴的照护和科学的治疗减轻痛苦,让每一位患者在生命的尽头感受到温暖与关爱。未来或许充满可能,但此刻的关怀才是真正的慰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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