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找写作灵感时，翻看了不少前苏联老人的访谈视频。发现好多老人都挺想念他们年轻时离开的那个国家。
去中亚旅行前，我一直以为回忆这东西就像给过去加了层美化滤镜，经常骗人。要是现在过得不顺心，就容易忘掉回忆里的苦，光想着那些好的事儿，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但这次到了中亚，我实地探访了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这两个以前苏联的加盟国，经过十天的游玩，我对苏联的看法得改改了。当我亲眼瞧见了苏联留下的那些老东西，我才算是明白了为啥有人那么想念苏联。
说实话，从实际生活的角度瞧瞧，1980年代末的苏联，在衣食住行上，真的没法跟那时候的西方比。苏联垮台，说白了，就是它自己一身毛病，到最后实在没法收拾了。不过呢，有些人想起苏联，并不是因为啥大道理，就是心里头那份感情在作祟。苏联对他们来说，就像年轻时爱过的一个人，到了老年，偶尔回想起那个人，可能因为一个温柔的眼神，就把以前那些不好的事儿，比如喝酒误事、胡闹、骗人和背叛，全给忘了。
人这种生物挺纠结的，有时候为了好处能理智得像个冰块，不近人情。可一旦感性占了上风，又能为了那点摸不着的温情，豁出一切。苏联这家伙，就像个不那么完美的伴侣，毛病一堆，但它的闪光点也是绝无仅有的。
【中国菜市场】
每到新地方，我总会逛逛当地的菜市，那是瞅瞅当地人咋过日子、心情咋样的最佳去处。
聊聊我眼中的中国菜市场吧。回想起十年前，浙江那边的菜市场，简单来说就是：味道难闻、环境邋遢、摆放杂乱、质量不行。
一踏进菜市场，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就直冲鼻子，特别是夏天热得要命的时候，那味道更是复杂。鱼虾的海腥味，烂菜叶的臭味，鸡鸭粪便的骚味，还有小贩们忙出一身汗的味道，加上男人们抽烟留下的烟味，这些味儿混在一起，简直让人别有一番“享受”。
地上老是湿答答的，烂菜叶子、臭鱼烂虾、洗内脏的脏水，还有鸡鸭拉的屎，这些玩意儿全混在一起，在地板上到处流。你要是穿着双白运动鞋进菜市场，那就跟走地雷区似的，得步步小心，稍不留神就完蛋了。
在我们这菜市场摆摊的，除了个别几个能把买卖做得挺大，剩下的那些，大都是生活在社会比较靠下的位置。因为干这行当的环境实在不咋地，他们也就不太在意穿衣打扮了，身上的衣服老是看起来脏脏的，头发也总是油腻腻的。
那时候，咱们的菜市场大多就是些简陋的棚子，冬天里头又湿又冷，夏天呢又闷又热。在大家开始用手机支付之前，菜市场里那纸币多得吓人，简直就是细菌最爱待的地方。可奇怪的是，有些人就乐意那样，一边用舌头舔舔手指头，一边还用手一张张地数钱。
说说我对一些发展中国家菜市场的看法吧，10年前中国的是那样，现在墨西哥、突尼斯的也都差不多。不过呢，浙江的菜市场这几年变化特别大。说白了，就是经济上去了，大家对生活质量的追求高了，手机支付也流行开了，买卖过程变得清爽多了。国家也开始更关心老百姓的生活，往这方面投了不少钱，还有各种检查和考核。这几年的变化，真的是明摆着的事儿。说到根儿上，这些变化都是经济发展带来的。我记得，人均GDP过了1万美元这道坎儿后，咱的菜市场环境才一点点好起来。
【乌兹别克菜市场】
根据国际金融机构的数据，乌兹别克斯坦的人均收入也就2000美元左右，说实话，我之前对那儿的菜市场真没抱啥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我在塔什干快待完的最后一天，我才突然想到还没去过菜市场呢。说来也巧，客栈老板跟我说，附近就有个乌兹别克斯坦最大的菜市场，走路十分钟就到，名字还挺有意思，叫Chorsu Bazaar。听说“Bazaar”这个词是从波斯语来的，咱们这儿管它叫“巴扎”，意思就是市场。
说到见到Chorsu大巴扎那会儿，我真是惊呆了，心想：“苏联人真行，能把菜市场搞得跟圣殿似的！”在那之前，1998年之前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建筑。它就像个大伞，罩着一个圆房子，伞中间还有个洞，洞上面又顶了个小伞。这样的设计，一来光线好，二来透气，中亚夏天热得要命，底下交易大厅的热气，都能从那圆洞飘出去。虽然外面热得不行，但一进巴扎，凉快多了。
这种建筑，讲究的是实实在在，把实用和好看结合得恰到好处。从外观瞅着，你可能会以为它是体育馆或者展览大厅。说起来，乌鲁木齐也有个大巴扎，不过它主要是用来表演和旅游，吸引的大多是外来的游客。但塔什干的大巴扎就完全不一样了，它就像是个大型的菜市场，深深融入了当地人的日常生活。周边的农户会来这里卖货，城里的居民也来这儿买东西。
说到这个建筑，网上中英文的材料少得可怜，就俄语资料还算全面。市场中间那个大穹顶，装饰的是中亚游牧民族的图案，有75米宽呢，一共三层，还有电梯可以坐。最底下一层有地下室通道，中间层和最上面那层都摆着货架。货架上的东西分得可细了：蔬菜、水果、坚果、糖果、调料，还有粮食，啥都有。
那时候，苏联为了打造这个菜市场，真的是下了大本钱，用料相当讲究，能铺上大理石的地方，全给铺上了。为了方便农民兄弟搬货，他们还特地装了电梯。就连农民吃饭的地方，都装修得特别豪华。
我琢磨出一个道道儿，就是餐厅里天花板越高，往往代表着这家餐厅越上档次。你想啊，高天花板看着是好看，可也得多花钱多占地儿，这得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但在以前苏联那边儿，这事儿可就不准了。就拿大巴扎的农民食堂来说吧，那场面，简直就像当年欧洲贵族吃饭的地儿一样豪华。食堂的天花板设计得特别复杂，高得至少有10米呢。
我弄了碗手抓羊肉饭，外加一壶热红茶，总共花了20块大洋。然后我就坐在那儿，最高档的地儿，吃着最便宜的吃食，心里头那个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这种感觉，估摸着也就只有在以前苏联那些地方能碰上。
苏联那时候给劳动人民搞的厕所，那叫一个讲究，满眼望去，几乎都是大理石铺的。虽说这事儿已经过去40年了，但就算拿现在的眼光来看，那用料也是顶呱呱的好。
站在chorsu大巴扎的场子中间，我抬头望向屋顶那道光，心里头猛地一亮，明白了为啥子那么多人总想着苏联。在人类走过的日子里，苏联头一遭让咱老百姓活得有头有脸，体验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有资格享有的光彩。说白了，就是劳动人民第一次这么风光无限！
我访问了不少菜市场的老一辈，说到那个大巴扎，他们总会频繁地提到苏联。他们都挺想念过去的好日子，那时候他们都是苏联的一份子。尽管生活水平不算高，但大家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不管是教师、干部还是农民，都讲究个“平等”。可如今呢，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下面一层，整天忙得团团转，也挣不了几个钱，还得受人白眼，仿佛被市场经济给抛弃了。
我在网上搜俄文资料时，还翻到了设计这个菜市场的大佬，他叫Сабир Адылов，也就是萨比尔·阿迪洛夫。这家伙可不简单，拿奖拿到手软。
这位建筑师在1981年荣获了苏联人民建筑师的称号，1970年到1986年间还当过塔什干的首席建筑师，并且在1975年拿到了苏联国家奖。他当年在超级大国里，那可是顶尖的建筑大师。要是在市场经济那会儿，像他这样的高手，不是忙着给有钱人盖豪宅，就是去搞歌剧院、交通枢纽或者办公楼的设计。反正，给普通老百姓设计菜市场的活儿，肯定是轮不到他的。但苏联不一样，他还真就给劳动人民设计了菜市场！
漂亮的劳动环境，悄悄地给基层劳动者带来了精神上的提振。在乌兹别克斯坦的首都塔什干，菜市场的商贩们，每个月挣的钱也就200到300美元，账本上明摆着，不算啥有钱人。但我真没瞧见有谁邋里邋遢的，特别是女摊主们，都挺爱收拾自己。虽说穿的衣服不是什么大牌货，但一个个都穿得挺合适，挺有样子的。说实话，咱们这儿的菜市场摊主，挣得钱至少是乌兹别克同行的三倍，可穿衣打扮这块儿，真心比不上人家。
挺让人吃惊的是，乌兹别克摊主对商品摆放的要求特别高，简直就像每个人都是设计大师一样。他们对商品的形状、比例、颜色都挑得很细，总是不停地摆弄，就为了看起来干净、整齐、漂亮。他们不仅爱美，还特别能吃苦。而且啊，我在大巴扎逛了好几圈，几乎都没见到垃圾和脏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得再说一遍，他们一个月才赚不到300美元呢。
【写在最后】
苏联那时候的做法，真的是把劳动人民当成了宝，直到现在，你去菜市场问问那些摊主，他们还对苏联存有深深的怀念。但这些摊主没琢磨到的是，这光鲜亮丽的菜市场背后，其实危机四伏，那种超前的风光日子根本长久不了。
以前那部让我们挺得意的电梯，因为没钱维护，现在已经不能用了。厕所里，大理石还亮闪闪的，但没钱修，那些金属配件都坏了。跟其他苏联时期的厕所一样，里面都臭烘烘的。苏联那时候的大巴扎，设计上是想着让工人们心里舒服点，可经济上却没看清实际情况。钱都用错地方了，小贩们挣的那点钱，根本养不起这么豪华的地方——这就是最让人难受的事实。
苏联特别厉害的一点就是能集中力量搞定大事情，也很擅长从1做到100的积累过程，但他们在从0到1的突破上就不太行了。碰到危机时，计划经济确实能迅速应对，效率很高。不过要是从长远来看，计划经济的问题就明显了，不光是不够灵活，最关键的是，它搞不出那种“颠覆性新花样”。比如说，微信把email给替代了，email又取代了手机短信，短信之前传呼机最火，传呼机之前电报盛行，电报之前还得靠邮寄信件……这些都是颠覆性的变化。苏联呢，就最缺这种创新能力。
那时候的中国，虽说没有那种超级高端的菜市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也在一点点变好，从以前的菜市场变成了超市，接着超市又发展成了网上商店。我从中亚游玩回来后，发现家里的卫生纸快没了，拿起手机打开购物应用，首页就直接给我推荐了卫生纸，感觉大数据比我还清楚我需要啥，轻轻一点，下午东西就送到了家门口。
包裹送到手上的时候，我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乌兹别克的那个chorsu大巴扎。它就像被包住的蝴蝶，看着挺美，但已经被时间钉在那一刹那，没法再飞起来了。以后也就是慢慢变老，最后在历史里没影了。
我明白，现在还有挺多人想念那个壮观的大巴扎，同时也有不少人对电子商务不感冒。但无论你咋看，这就是经济发展的路子，咱们没法扭转自己，只能顺着规律走。苏联过去再好，还不是被时间给淘汰了，理想再美好，也得向现实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