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强扭的瓜真苦爱了那么多年的他她决定不要了

文新谈小说 2024-04-01 19:36:55

她的老公和她青梅竹马,现任军区团长,还凶巴巴的。

重生那晚,她被他折腾哭了。

他却硬邦邦开口:“别作,不会哄人。”

她心想,强扭的瓜真苦。

上辈子,结婚五年后,她才知道,他娶自己只是跟他初恋怄气,

而她为了他,连阿妈临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辈子,她只求回到阿妈身边,好好照顾阿妈,而他,她不要了……

她想通了决定离婚。

却看到他红着眼低声泣诉:“勾我的是你,不要我的也是你,讲点道理,行么?”

重生后的第一夜,她没有合眼。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她又红了眼眶,心头自嘲。

结婚两辈子,他从来没陪她吃过一次早餐,从前她以为他忙,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懒得应付她罢了。

有幸重来,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深呼吸一口,起床换好衣服,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去了政治机关处。

在值班人员的民意下,她坚定将手里的证件和结婚证放在桌上,声音清晰一

“请帮我申请一份离婚报告。”她拿到崭新的离婚报告后,就回了家,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刚把皮箱从衣柜拿下来,身后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是他。

他穿着作训服,脸上还挂着汗珠,俨然是跑回来的。

男人扫过她手中的皮箱,脸色更沉,大步踏进来一把扯过皮箱: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了离婚报告?”

对方说利的凝视,莫名让她紧张到冒了汗。

但离婚这事,她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从口袋拿出折好离婚报告,她展开后递了过去: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更合适。

刚说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他用力一扯,她直接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发酸。

“结婚四年,你现在来跟我说做兄妹最好,你不觉得荒唐吗?”

他看都没看离婚报告,薄凉的目光像冰渣,尽数投在她脸上。

她只觉心头发涩。

是荒唐.

凝着他浮起愠色的双眼,她问出了上辈子就想问他的话:“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妻子吗?”

哪怕在缠绵时,她不可抑止叫出他的名宇,都会被他冷硬纠正成哥哥’。

他沅默,神色更没有丝毫波澜。

半晌,他放开手,紧抿的唇缓慢张合:

“下个月晋街大会上我准备升旅长,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胡闹。”

短短一句,刺的她脸色发白。

原来他在乎的不是离婚,而是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她忍着心头委屈,又追上去拦住人:我们能再谈谈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家。

他寒眸一扫:不管什么理由,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是铁了心不准她走。

一个雨夜。

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坠入噩梦。

梦里,阿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桔瘦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握住,那只手就重重垂下去。

阿妈没闭合的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怪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最后一面.

“阿妈一-”

她惊坐而起,冷汗津津喘着气。

看着依旧空荡的另一侧床,想起梦里阿妈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捏着毯角的手慢慢收紧。

她要立刻回家找阿妈!

她迅速起身,将签好名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拎起早就整理好的皮箱离开。

谁知出门时,跟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她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是他真正喜欢的人!他那个知青前任!

当年他就是因为跟眼前的女子赌气,才跟自己结了婚。

一股莫名不安骤然攀上她的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女子不是几年后才来西北吗?

女子眼眸暗了瞬,露出个笑:“我今天调来西北工作。”

“招待所条件不好,他特意申请了家属房让我暂时住着,就在楼上。”

说着,语气多了分挑畔:“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她的手慢慢收紧,看女子的架势,倒像是准备常住。也对,久别重逢,他哪里舍得心上人再受苦。

她根本没想搭理,上前准备关上门,却被女子抓佳手。

女子压低声音,目光阴冷:

“我实话告诉你,当初他因为我跟他分开才一气之下娶了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趁早离婚!”

她怔了怔,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却撞进他冷凛的眸子!

她心一咯噔,没等她反应,手腕便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她愕然回头,正好撞上他深渊般的眼眸。

“你准备去哪儿?”

'砰的一声,她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

腕处加重的力道好像要碾碎骨头,疼的她脸色发白:“放开我”

“我只是想回家!”

他没有放手,绷着的脸透着冷意,把她拉进了房间。

她挣扎着手腕,嗫嚅着苍白的唇:“你心上人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他冰冷的双眼,忍着眼眶的涩意: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我成全你们。”

女子来这边工作,眼里只有训练的他却安排住所,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

她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逐渐平静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场闹剧:“继续说。”

她心跳一顿,踌躇半晌后顶着他寒风般的凝视,生硬张口:

“离婚报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街后再签,对外你更可以说。”

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

安排的挺妥当。

他不冷不热的“夸赞”,一步步上前:

“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成全。”

他漠然收回目光,转身出去,临走之前还撂下警告:要是不想被锁起来,你就少闹腾。”

她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泛红。

在他眼里,她是有多不堪,所以他可以像对阿猫阿狗一样对她?

上辈子她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这辈子,她一定要和他离婚!

1980年7月。

龙江军区家属院,夜色深深。

‘砰!’的一声闷响,沈露露重重从床上摔落,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

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冷汗如雨。

一场车祸,竟然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紧接着,低沉的嗓音刺破满室死寂。

“躺地上干什么?”

沈露露抬头望去,心跳停滞了瞬。

刚洗完澡的男人只穿了条短裤,古铜色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腹肌划入人鱼线,刀刻般的下颚微扬着,睨来的深邃目光含着疏离。

凝着那张脸,沈露露失神低唤:“是你?”

陆薄贤,她的团长丈夫!

愕然的语气让陆薄贤蹙起眉,他迈着长腿上前:“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男人居高临下,淡漠斥责,却没有拉她的意思。

沈露露咽了咽喉中苦涩,撇开眼缓缓站起身:“我现在真希望,你只是我的哥哥……”

他是她的邻家哥哥,两人青梅竹马,哪怕结了婚,他依旧不让她该称呼,她原以为这是夫妻情趣,可——

“你在闹什么?”

男人蹙眉俯身,撑着桌子,一字字揭露在他看来的违心回答:“我向你提结婚时,你说你从小就喜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我……”

沈露露怔了怔,垂眸低语:“是啊,因为喜欢你,所以你随口一句,我就嫁了你,跟你随军到这里……”

五年后她才知道,他娶自己只是跟别的女人怄气,而她为了他,连阿妈临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陆薄贤终于察觉到沈露露的异样:“你后悔了?”

话是这样问,可他的手和往常一样,暗示着摩挲着沈露露的腰,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

显然,他没把她的反常当回事。

沈露露心口刺痛一瞬,红着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

她后悔了。

上辈子,她深爱着他,却落了一无所有的下场。

但没想到可以重来一世,这一定是上天给她回头的机会。

这辈子,她只求回到阿妈身边,好好照顾阿妈,而陆薄贤,她不要了……

深吸口气,她转眸望向男人冷峻的侧脸:“我想抽个时间回桐州看看我妈。”

话落,陆薄贤干脆抽身,揉着眉心躺下,淡淡丢出句:“随便你。”

漠不关心的模样让沈露露又一哽。

片刻后,她压下难过,整理好衣服躺床上,背对着陆薄贤躺下。

重生后的第一夜,她没有合眼。

起床号响起之前,陆薄贤就起身换好衣服出门。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沈露露又红了眼眶,心头自嘲。

结婚两辈子,陆薄贤从来没陪她吃过一次早餐,从前她以为他忙,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懒得应付她罢了。

有幸重来,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深呼吸一口,起床换好衣服,沈露露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去了政治机关处。

在值班人员的诧异下,沈露露坚定将手里的证件和结婚证放在桌上,声音清晰——

“请帮我申请一份离婚报告。”

第2章

沈露露拿到崭新的离婚报告后,去了通讯室,凭着记忆拨通家里的号码。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阿妈温柔却疲惫的声线:“哪位啊?”

泪水瞬间蓄满了她的双眼:“妈……”

对面一愣,随即慌了起来:“露露,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西北受委屈了,是缺钱还是缺票,妈给你寄——咳咳咳!”

听到阿妈剧烈的咳嗽声,沈露露心狠狠一揪,忙说:“阿妈,我没事,我只是……想您了……”

上辈子,阿妈死后她才知道,阿妈怕她在西北受苦,日夜劳累,挣得血汗钱都给她寄了过来。

最后累出了胃癌,自己却没能见到阿妈最后一面……

想到这些,沈露露恨不得立刻飞回桐州,回到阿妈身边!

还不等她说下一句,身后便响起道尖利的催促:“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耽误大伙儿打电话的时间!”

她忙捂住听筒,转头看去,是隔壁吴连长的丈母娘王秀芳。

这老太太嘴碎蛮横,原本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陆薄贤,后来陆薄贤娶了她,这老太太总时不时给她找麻烦。

沈露露不想阿妈担心,关心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也没理会王秀芳,转身往家属院走去。

王秀芳朝她背影啐了一口,拉着身边的人故意高喊——

“你们看她那矫情样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个家属院就她最金贵!”

“听陆团长的老朋友说,他以前那个知青对象要回来了,我看陆团长迟早要和她离婚!”

刻薄的话让沈露露心一紧,但她现在已经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跟人闹了。

她只想陪着阿妈,陆薄贤和谁好,她不会再管。

想通之后,沈露露一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刚把皮箱从衣柜拿下来,身后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是陆薄贤。

他穿着作训服,脸上还挂着汗珠,俨然是跑回来的。

男人扫过她手中的皮箱,脸色更沉,大步踏进来一把扯过皮箱:“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了离婚报告?”

对方锐利的凝视,莫名让沈露露紧张到冒了汗。

但离婚这事,她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从口袋拿出折好离婚报告,她展开后递了过去:“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更合适。”

刚说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陆薄贤用力一扯,她直接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发酸。

“结婚四年,你现在来跟我说做兄妹最好,你不觉得荒唐吗?”

陆薄贤看都没看离婚报告,薄凉的目光像冰渣,尽数投在她脸上。

沈露露只觉心头发涩。

是荒唐……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们这段婚姻更荒唐的事吗?

凝着陆薄贤浮起愠色的双眼,沈露露问出了上辈子就想问他的话:“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妻子吗?”

哪怕在缠绵时,她不可抑止叫出的‘薄贤’,都会被他冷硬纠正成‘哥哥’。

陆薄贤沉默,神色更没有丝毫波澜。

半晌,他放开手,紧抿的唇缓慢张合:“下个月晋衔大会上我准备升旅长,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胡闹。”

短短一句,刺的沈露露脸色发白。

原来他在乎的不是离婚,而是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

陆薄贤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她下意识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沈露露看着手里的离婚报告,想起刚刚电话里阿妈的咳嗽,还有上辈子听见阿妈孤独的死在医院里的消息,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如果重来一次,还眼睁睁看着阿妈离世,那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到阿妈身边!

没成想刚跑到楼梯口,就跟王秀芳撞一块了,她没在意,谁知对方一把薅住她,劈头盖脸叫嚷。

“沈露露,我放在窗户上的黄金顶针是不是你偷去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沈露露眼下正急,一把推开人。

可下一秒,王秀芳臃肿的身体往地台阶上一坐,哭天抢地起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团长家媳妇偷了东西,还要杀人灭口啦!”

第3章

老太太这嗓子,直接把楼上楼下的军属们喊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陆薄贤皱起眉,脚步停了瞬后还是折返回去。

见陆薄贤回来了,沈露露下意识要解释,却被王秀芳哭喊着抢过话:“陆团长,你这媳妇心肠可真毒啊!偷东西赖账不算,还想把我推下楼呢!”

沈露露忙看向陆薄贤:“她胡说!我没偷东西,是她非要胡搅蛮缠——”

话没说完,王秀芳就捂着胸口哎呦叫起来:“你还不承认……哎,我这个心都被气得疼啊……”

沈露露被她的无赖气红了脸:“你……”

“好了!”

陆薄贤冷声打断,她一噎,焦灼望着他寒凛的眸子。

陆薄贤看向王秀芳,淡声问:“顶针值多少钱?”

王秀芳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们,眼中伤过贪婪:“可贵呢,至少五百块!”

得知这个数,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嘀咕起来:“沈露露要真偷了东西连累陆团长,那陆团长的旅长位置就悬了……”

听到这话,沈露露呼吸一凝,垂下的双手不觉握紧。

陆薄贤视线扫向她,眉目如冰:“如今正值升职考核期间,军属偷东西,军人罚以降级处理。”

“但污蔑他人的罪行更严重,老太太如果真觉得是沈露露偷的,那就让公安过来调查。”

他眼中的冷酷刺的沈露露心狠狠揪紧。

话里话外都是升职,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王秀芳目光闪烁,刚想说什么,她六岁的孙子挤了过来,举着被黄金顶针卡住的拇指,哭叫着:“奶奶,卡住了!”

王秀芳立马爬起身按下孙子的手,心虚地瞟了眼陆薄贤:“那什么,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调皮……”

碍着陆薄贤冷冽的视线,她也不敢说下去,扯着孩子悻悻回了家。

众人面面相觑,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散了。

一时间,楼道只剩下沈露露和陆薄贤两人。

无辜被污蔑,可陆薄贤没有给沈露露讨公道的意思,转身又要走。

沈露露忍着心头委屈,又追上去拦住人:“陆薄贤!我们能再谈谈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桐州。”

陆薄贤寒眸一扫:“不管什么理由,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是铁了心不准她走。

之后几天,陆薄贤一直都没回家属院,沈露露试着去办公室找他,可每回都被警卫员以‘团长忙’挡在门外。

她心里清楚,陆薄贤不是忙,只是不想见她。

又是一个雨夜。

沈露露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坠入噩梦。

梦里,阿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枯瘦的手:“露露……”

她还没来得及握住,那只手就重重垂下去。

阿妈没闭合的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怪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最后一面……

“阿妈——”

沈露露惊坐而起,冷汗津津喘着气。

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

看着依旧空荡的另一侧床,想起梦里阿妈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捏着毯角的手慢慢收紧。

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她要立刻回桐州找阿妈!

沈露露迅速起身,将签好名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拎起早就整理好的皮箱离开。

两个小时后,她赶到火车站外。

沈露露提着皮箱往售票处奔去,满心都是回家。

谁知却跟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她匆匆道歉:“对不起……”

“你是……沈露露?”

沈露露闻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何雪莹!?

陆薄贤真正喜欢的人!他那个知青前任!

当年他就是因为跟何雪莹赌气,才跟自己结了婚。

一股莫名不安骤然攀上沈露露的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她不是几年后才来西北吗?

何雪莹眼眸暗了瞬,露出个笑:“我今天调来西北工作,薄贤说会过来接我。”

沈露露心一咯噔,没等她反应,手腕便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她愕然回头,正好撞上陆薄贤深渊般的眼眸。

“沈露露,你准备去哪儿?”

第4章

‘砰’的一声,沈露露手中的皮箱掉落在地。

腕处加重的力道好像要碾碎骨头,疼的她脸色发白:“放开我……”

陆薄贤没有放手,绷着的脸透着冷意。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火车站碰见对方。

何雪莹见自己被无视,眼底闪过抹不甘,而后换上温柔的笑贴到陆薄贤身边:“薄贤,好久不见,我们……”

“我让警卫员送你回去。”

陆薄贤扔下这句话,拽着沈露露就往停在路边的军绿吉普走。

他步子大又急,沈露露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被塞进车时,她豁出去般抵住车门:“陆薄贤,我只是想回家!”

陆薄贤面色冷淡地撇开她的手,关上车门,飞快上车后一脚油门朝军区驶去。

整整半小时,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陆薄贤冷硬的脸,沈露露憋在胸口的倔强也随着时间开始削弱。

直到车停在家属院楼下,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带上楼。

一进门,陆薄贤重重松开手:“你好样的,开始玩不辞而别的把戏了。”

沈露露揉着被捏青的手腕,嗫嚅着苍白的唇:“……何雪莹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陆薄贤冰冷的双眼,忍着眼眶的涩意:“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我成全你们。”

何雪莹来这边工作,眼里只有训练的他却分心亲自接人,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

她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陆薄贤逐渐平静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场闹剧:“继续说。”

沈露露心跳一顿,踌躇半晌后顶着他寒风般的凝视,生硬张口:“离婚报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衔后再签,对外你更可以说……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

“安排的挺妥当。”

陆薄贤不冷不热的‘夸赞’,一步步上前:“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离婚报告,以为组织上不会提前找我谈话?”

她后退着,冷汗津津,:“我……”

“另外,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成全。”

陆薄贤漠然收回目光,转身出去,临走之前还撂下警告:“要是不想被锁起来,你就少闹腾。”

沈露露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泛红。

在他眼里,她是有多不堪,所以他可以像对阿猫阿狗一样对她?

很久后,沉寂的屋子才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

“和薄贤吵架了吗?”

沈露露抬头望去,竟是何雪莹。

她来这里做什么?

像是知道沈露露的疑惑,何雪莹端着笑,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招待所条件不好,薄贤特意申请了家属房让我暂时住着,就在楼上。”

说着,语气多了分挑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沈露露的手慢慢收紧,看何雪莹的架势,倒像是准备常住。

也对,久别重逢,陆薄贤哪里舍得心上人再受苦。

沈露露根本没想搭理,上前准备关上门,却被何雪莹抓住手。

何雪莹压低声音,目光阴冷:“我实话告诉你,当初薄贤因为我跟他分开才一气之下娶了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趁早离婚!”

沈露露怔了怔,她前脚刚被陆薄贤警告,后脚就被这女人威胁。

泥人都被揉出了脾气,她冷下脸:“如果我不离,你难不成还能破坏军婚?”

何雪莹收了笑,眼中闪过嫉妒。

但下一秒,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那我们就赌一赌,看薄贤会选择谁……”

话落,何雪莹猛地后退一大步,冲着楼梯一倒,大喊:“沈露露你别乱来,这么陡的台阶,摔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伴着凄厉的尖叫,她滚到了一楼。

沈露露目瞪口呆,一抬头,直撞进陆薄贤冷凛的眸子!

第5章

沈露露刚一下楼,陆薄贤已经疾步上前,将瘫软的何雪莹扶起。

楼里其他军属听见声响,纷纷探出身来看热闹。

何雪莹含泪抓着陆薄贤的手,却将惊惧的眼神投向沈露露:“薄贤,露露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推我,你别怪她……”

陆薄贤骤冷的目光刺的沈露露心一咯噔,手也不觉收紧:“我没推人!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够了!”

陆薄贤愠怒呵断,眼中流出的冷意让人如置寒冬。

沈露露喉间发哽,一下说不出话。

眼看这架势,围观的军属们也议论起来。

“那女人是谁啊?陆团长怎么抱上了,还一脸着急。”

“这女人叫何雪莹,我侄子下乡跟何雪莹一个地方的,听他说这人和陆团长之前处过对象!”

“瞧这样子,陆团长明显对何雪莹余情未了,那他怎么娶了沈露露?”

“沈露露那妖娆的样看着就不是好的,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逼陆团长娶得她,我看她现在八成是嫉妒何雪莹,想下死手杀人!”

一字一句,漫天指责像千万根针扎着沈露露的耳膜,和上辈子重叠。

比起前世,何雪莹早来了几年,可这女人给她带来的污蔑,很上辈子没差。

却见何雪莹果然趁势捂着伤口,装柔弱哭泣:“薄贤,我好疼……”

陆薄贤眉目紧拧,拦腰将她抱起:“我先送你去医院。”

沈露露瞳孔一缩,慌乱追上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样抱着她去,就不担心被人说你乱搞男女关系,影响你升——”

“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男人的话像寒刀,直直扎在沈露露胸口,痛的她脸色乍白。

陆薄贤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警卫员:“把她看起来!”

说完,他抱着何雪莹,毫无顾忌冲了出去。

沈露露垂下的手颤了颤,凝着男人紧张的背影,泪满盈眶。

见陆薄贤走了,王秀芳才敢高声奚落了句:“该啊!这回陆团长是要大义灭亲,非得把你这杀人犯抓去坐牢!”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沈露露被警卫员‘请’回了屋。

门被关上,她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这一晚,陆薄贤一直没回来。

沈露露就这么在地上坐了整夜。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破沉寂。

沈露露木然的脸终于松动。

她撑起僵硬的身子,拉开门,当看到门外的人时,瞳孔骤然紧缩:“阿妈?”

心心念念的阿妈此刻站在门外,她提着个大布袋,沧桑的脸满是汗。

“露露,你瘦了好多。”沈母眼中满是慈爱。

沈露露看着她斑白的头发,眼眶瞬间红了。

她来随军前,阿妈的头发还是乌黑的,这才一年就白了这么多。

两辈子的思念让沈露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阿妈。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泪水险些决堤。

沈露露终于再一次清晰明白重生的意义——

她要弥补上辈子的亏欠,好好照顾阿妈!

母女两人抱了很久,直到沈母拍了拍她的后背,沈露露才不舍退开,拉着人进了屋子。

刚坐下,沈母粗糙的手就抚上她的脸颊:“妈给你带了肉过来,等会儿给你做红烧肉,好好补补……”

看着阿妈更加消瘦的脸,再想起上辈子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沈露露鼻子一阵发酸:“妈,您怎么过来了?”

“上回打电话,感觉你不是很开心,我就特意过来了看看。”

说着,沈母往房里头看了看:“薄贤呢?你们俩还好吗?”

沈露露面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么跟阿妈说自己要离婚的事,毕竟在这个年代,离婚女人不如草。

她强扯出笑:“薄贤训练去了,我们感情挺好的,等他休了假,还打算带我回桐州。”

才刚说完,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沈露露,陆团长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让你我们去接受调查!”

转载自公众号:皓轩悦坊

主角:沈露露 陆薄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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