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崇祯十五年夏季起,李自成农民军持续重击明王朝,且张献忠与辽东的后金军也威胁大明,二者强大力量牵制明廷兵力,客观助李自成顺利进逼北京。
崇祯十六年五月,张献忠的部队历经一番艰难苦战,成功夺取湖广重要城镇武昌,还活捉了在此藩封的楚王朱华奎。据《明史·张献忠传》所记,那华丽的楚王府中财物堆积如山,都被老张占有。
宫廷之中,金银数量各达百万之多,用马骡驮车来运载,数百辆车都装不完,其财富之巨令人惊叹。
听闻那闯荡四方、阅历丰富的八大王张献忠,在瞧见楚王府那堆积如山的金银时,万分惊愕,竟当众怒斥朱华奎是搜刮民财、无耻贪婪的“老饕”。
张献忠将从楚王府搜刮来的大量金银财物用作军饷,而后竟下令把惊恐万分的朱华奎如捆粽子般绑起来,扔入滚滚长江中活活淹死。
在武昌时,听闻李自成于襄阳称新顺王后,张献忠既羡且妒又有紧迫感,很快便自称“大西王”,改武昌为天授府作王都,还效仿李自成建行政机构,各部门沿明旧制未改。
此外,张献忠如李自成那般开科取士,来招揽一批读书人提升干部队伍素养,还任命了诸多地方官员。于是大西政权和大顺政权分别在襄阳、武昌建都理政,二者几乎可抗衡。
那时张献忠势力远逊李自成。他曾与李合兵,也见识过李壮大后对盟友的狠绝,贺一龙等皆被其诛并。听闻罗汝才死讯,张恐惧逃离,自此与李渐远,再无合作。
武昌与襄阳距离较近,且双方均派官员管理,所管区域相互交错接壤,如此这般,迟早会产生矛盾甚至激烈冲突,这似乎在所难免。
八月初张献忠率二十万大军入湖南,先克湘北岳州,后督军南下直指长沙。下旬就包围了长沙。湖广巡抚见势弃城而逃。而避难的藩王们听闻都惶惶不安。
张献忠盛怒,督军猛击三日,蔡道宪领部顽强抵御,大西将士死伤众多,尸堆如小山。虽守军顽强,但力弱,三日后长沙陷落。城破后蔡道宪与敌近战,部众尽亡,他被俘后大骂拒降。
据史书记载,蔡道宪的那几个随从并未在混乱中逃离,而是紧紧守护在蔡身旁,其中一个名为林国俊的亲随还对张献忠讲道。
张献忠对他进行了威胁,语气充满了恐吓意味地说道:
“你若不投降,那就绝对不可能存活下去。”
林国俊毫无畏惧之色,淡定且从容地回应道:
张献忠明白无法劝动,便直接下令把蔡道宪以及他的数名亲信部下全部斩杀。在这当中,林国俊等四位随从满含愤懑地对献忠开口道。
张献忠见这些人为主人这般孝忠且义烈,心有所感,遂点头应允其请求。蔡道宪死后,这四人安葬好主子便相继自尽身亡。
张献忠进入长沙后不停歇,即刻率军向衡州追击。藩封衡州的桂王朱常瀛惧其势大,便烧宫殿细软后南逃永州,张献忠又逼近,桂王与两亲戚再逃入广西。
张献忠占衡州与永州后分兵,一部南下广西围全州致三王再逃梧州,一部入江西攻吉安等地,他本人回长沙扩建宫殿、主持科考,11 月底又率军破常德府。
崇祯十六年冬,张献忠的军队于江西势如破竹,势力猛增,连破袁州等州县。次年春,其率大西军溯江而上入川,击败秦良玉,攻占万县。
张献忠于四川和明军激战且频获胜利,把大西势力拓展至南方多地,与北方李自成遥相呼应,其军重创明军、屠戮百姓,在蜀地引发血雨腥风,却也牵制官军,配合了李自成集团。
另外,辽东的清军在大明内乱时频繁入侵,牵制大量明军,致使关内明军精锐无法脱身,这客观上为李自成、张献忠全力砍倒大明这棵巨树提供了极大便利。
当张献忠带领军队在四川肆意征战、即将攻破成都之际,李自成也统领兵马自陕西渡河进入山西,而后经河北朝北京挺进,攻破居庸关后正缓缓向京师逼近……大明覆灭的钟声已然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