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哭着求我留下来,不好意思我外面有人了

行人面 2024-06-11 09:53:26

和江湛长跑多年,我终于与他步入婚姻殿堂。

可他很快和我离婚,不问缘由。

我摸了摸肚子,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后来我出国多年再回来,他看着我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妒红了眼睛。

他说:“阮明茉,你怎么一股风尘味。”

“阮明茉,你下不下贱。”

到最后,他又可怜兮兮地像条狗,跪着求我:“我不在乎你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回来,求你。”

可是,我在乎啊。

我的孩子,想换个父亲。

1

和江湛分开之后,我就去了国外。

时隔五年,我重新回国,是为一场医学界的交流会。

作为科研团队中的主力人员,我在下飞机后,和交流会的主办方一起吃饭。

饭吃到一半,才听说主办方的老总要来。

我们研究的虽然是治疗心脏病的最新成果,属世界前沿。

但说实话,只是接风的一顿饭,实在用不着这样大企业的老总出面。

可当来人推门进来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江湛。

我和他在一起时,他只是一个企业的普通员工。

后来出国,偶尔听到他的消息。

他原来是跟家里闹矛盾。

我走后,他就回家接手家族企业了。

做事雷厉风行,仅仅几年,就让原来的商业版图不知扩大了多少倍。

看到他时,我只是掩没在众人当中。

一个包厢,足足二十号人。

我不主动上前,他发现不了我。

席上光筹交错,江湛来后,众人相谈甚欢,热闹又推上了另一个高度。

我独自喝了几杯酒,头昏脑涨,就拎起包出去透风。

临出门前,听到有人说:“江总,这次心脏治疗领域能有新突破,多亏我们阮明茉阮大科学家……”

本是好意引荐。

但我实在觉得透不过气来,在那人话音还没落的时候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瞬清明。

天台上的风吹着我。

我脑中却一直回想逃出包厢前,江湛听到我名字时眼里的冷漠。

我不明白,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到最后以离婚收场。

江湛几乎是断崖式和我提了分手。

我问过他原因,想过挽留,可是他不回答,也不给我机会。

时隔多年再见,他对我冷然待之。

我并没有多少讶异。

按照这五年前他毫不留情和我分开的情形,他现在的表现是正常的。

我心中烦躁,点燃一支烟在手里夹着。

突然,有人带着一身雪后松木的清列气味,将我拽到墙壁前,死死压过来。

我眼中迷离,看到了那个眼中带着戏谑的人,用狠戾的语调问我:“阮明茉,当初离婚后,你不是走得干脆吗?怎么现在舍得回来了。”

“怎么,我给你的分手费不够用,现在回来圈钱了吗?”

我头努力后仰着,半合着眼,看着他那张恶劣的脸。

明明离婚是他提的。

我离开,他却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我笑了笑:“江总,怎么可怜兮兮的,像条狗。”

“别激怒我。”江湛眼眶猩红,垂了头掩饰。

从前他情到浓时,总是眼尾泛红。

哭时,拥着我时。

都是这样。

我曾经一次次描摹他这昳丽得过分的地方。

眼神和手指都是,不舍得离开。

可这一次,我看着那一抹红却觉得极为刺眼。

我用了力推他,却被他更大力压了回来。

他把我手中的烟夺过扔出去:“阮明茉,你身上的风尘味怎么这么重?国外这几年,是怎么混到现在头衔的?”

心脏被狠狠刺痛。

我突兀笑了下。

是自嘲。

嘲自己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我和江湛还不到只剩仇视的地步。

我狠扇了他一巴掌。

江湛退后一步,舌头顶了下发红的地方,嗤了声。

“阮明茉,你装什么,刚才你看到我时一点儿都不意外,别跟我说这些年你一直关注着我,知道我回了江家。”

“现在又得知我是你们研究所的合作方,所以巴巴赶回来,不是吗?”

我有些陌生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如果我跟他说这些年我只埋头做科研,并不知道任职的科研机构,有一部分是江家的产业。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信吧?

其实,我和我江湛已经过去许多年。

断了就该断了。

我蓦地有股释然感。

不欲多说什么,抚了抚被夜风吹得发寒的胳膊,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身后有人追上来。

一件西服盖在我身上。

江湛从我身后,摔先推开天台的门走了出去。

门大力关合。

我轻笑。

把那件衣服,扔在了原地。

2

江湛没有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发了怒。

包厢里,一直脸色阴沉地盯着我。

我神色自然,不断夹菜,垫发灼的胃。

这些年,我有点把胃熬坏了。

身边有人问我:“明茉,还好吗?我跟负责人说一声,送你回去。”

说话的人是司衍,我同一研究团队的同事。

刚到A国,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胞。

有赖他的帮助,我才能最快在当地适应下来。

他话少,却一贯的温和。

我手撑着头,偏着看他。

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懊恼。

就像,我没有拒绝他五六次表白一样。

他见我看他,耳朵尖红了红。

“明茉?”

“嗯?”

“要答应我的表白了吗?”

“不。”

我和他一起,倏地笑开。

刚一开始,他表白很隆重的。

大概是四年前,我刚到A国的一年后。

他穿西装打领带,顾了小提琴手,在河畔浪漫地奏鸣。

然后虔诚无比地向我递来一束花。

有浪漫奔放的当地人跟着起哄。

可他看我为难的样子。

主动说:“没关系的,我脸皮厚。”

“但是,我还有追求你的机会,对吧?”

到后来,他又跟我表白,时隔两年。

那时我们已经是很亲近的朋友。

可我还是耸了肩。

他有些郁闷地笑了笑。

再后来,他又跟我表白几次。

直到像现在这样,看似轻飘,实则抓住一切机会。

我望着他明明很难过,却不想给我负担,装作淡然的眉眼。

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习惯了。

顺口说的拒绝。

我说:“司衍?”

他已经拿起外套,准备带我一起离开。

“嗯?”

“带我走吧。”

他手蓦地一顿。

碰洒了手边的红酒。

一边问我“你说什么”,一边手忙脚乱收拾残局。

我忍俊不禁。

刚要再重复一边,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阮明茉。”

江湛黑沉着一张脸,从牙缝里叫出我的名字。

“当着我的面,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种男人你也勾引的这么起劲?”

余光里,满是歉意的司衍慢慢直起腰。

眼神里,很快被我从未见过的凌厉占据。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再见,江湛会一直用类似的字眼贬低我。

但我看他眼里的厌恶不似作伪。

这就足够了。

无论事情起因是不是另有隐情,他早就把我当做这样的人。

甚至如果这也是当初我们分开的原因。

也没关系了。

我心冷到极点:“江总,你这样做未免有点唐突吧。”

我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腕。

“无论我如何,那都是我的私生活,与江总无关。”

他有些残忍地说:“是吗,你这样称呼我,才是不合适吧。毕竟,我是你前夫。”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骇原地噤声的众人,在他一句话砸下后,窃窃私语不休。

“原来阮工和江总有这么深的渊源。”

“小阮瞒得真深啊,这次回国怎么不提前说呢。”

“失敬失敬。”

“以后多多关照。”

嘈杂声中,我想起我和江湛第一次闹矛盾,是怎么回事了。

3

那大概是十二三年前了,很久远。

那个时候我刚大学毕业。

挤破头想进一个研究所。

和我一起应聘的,有学校比我名牌的,有上过研究生博士生的。

我知道自己没多少竞争力,但还是想试试。

积累下经验,也可以为以后职业生涯规划指个方向。

就在我面试完,见识到差距,准备考研深造时,我意外接到了录取电话。

当时我脑袋晕晕的,还天真以为,是自己哪一点打动了面试官。

可我哪里知道,做科研的,那么严谨。

实力不过关,别的地方再有闪光点,又派得上什么用场。

我兴奋地跟江湛分享消息。

那个时候他也像个平常学生一样,忙着毕业后繁忙的生活。

接到电话时,在重型机车轰鸣的背景音里,真心实意为我高兴。

“我就说,我们明茉一定可以的。”

我那时还不知,我视若珍宝的名额,是他随口跟研究院负责人说了一句话。

负责人就把一个面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能进入研究所的女生,换掉了。

我只是高兴地跟江湛说,我要吃烧烤,我要喝酒,我要大张旗鼓地庆祝!

直到那个被我挤下去的女生,带着无限的憎恨,泼了我一脸水,骂我“卑鄙”、“无耻”、“恶心的关系户”。

江湛带来的俱乐部里的兄弟,十分有眼色地把那个女生推搡了出去。

我颓然地坐在原地。

在江湛来碰我的手时,躲了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火,一脚把那些廉价的烤串啤酒踹翻。

问我,他做错了什么。

他没想过让那个负责人把人挤掉,只是加一个名额而已。

他说我想要,他就给我,他做的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我不该怪他。

我和江湛是在大一时认识的,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我知道,他身上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毛病,但他是个很温暖,很良善的人。

不他会轻易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

那次之后,我继续考研,江湛亲自打电话,保证那个被我挤掉的女生重新任职。

我们彼此默契地再没提过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这会成为一颗刺,一根导火索。

蔓延在我们日后无尽的岁月里。

我研究生毕业后,江湛向我求了婚。

他那个时候和我躺在星空下,看着我们手上的求婚戒指,幼稚地拉手。

“阮明茉,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翻过身,拿手指挑了他的下巴:“江湛,你也是我的了。”

他配合我做娇羞状,可在我像个登徒子般轻薄地亲了他一口后,一个旋身,压着我的后脑勺,铺天盖地吻了下来。

他压抑地粗喘,我小声的呜咽。

他眼尾猩红,问我:“明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本意是,我们就要结婚了,他想为我们的未来打算而已。

可我沉默了。

我怕他干涉我的人生。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见过家长,我只以为,他是一个一般富裕的,有点门路的有钱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江城首屈一指的江家太子爷。

但我直觉,他有能力,毫不费力地让毕业时的事重演。

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冷战。

我们结婚以后,江湛还是很爱我。

可他再也没有问过有关我工作的任何事。

甚至,下雨天,他都是叫了专车来接我。

不想知道我上班的地点在哪里。

我竭力地深吸一口气,从往事中脱身。

没想到,这个矜贵,身上没多少烟火气的人,将这个隔阂,记在心里这么久。

我知道,他成功用这样一句话,让我所有的努力,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从前不算,从现在每一刻起,我的每一次研究突破,我的每一次职衔晋升,都会让知道我和他关系的人,以及其他捕风捉影的人,怀疑我是不是凭真本事上位。

即便,我真的有能力。

江湛,不愧在外这么多年,一回江家就将整个集团收拾服帖。

果真有手段。

可是,我不怕。

我勾唇笑了下:“江总,是前夫又不是现任。”

“这样纠缠前任,江总也挺跌份的。”

江湛脸色突变,手攥紧了拳。

我的手却有人握住。

举起来,到所有人面前。

“大家别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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