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0日,美国代表团首次访问叙利亚,但未同叙利亚领导人沙拉达成实质性协议。
美国人仅仅取消了对沙拉的1000万美元的悬赏,却没有废除遏制叙利亚经济发展的枷锁《凯撒法案》,并且将《凯撒法案》延长至2029年。美国人前脚刚走,土耳其外长苏菲访问叙利亚大马士革,苏菲与朱拉尼会晤后,基本就“土叙联盟”基本达成一致。
这个同盟非同小可,无疑将为土耳其在“重塑中东”战略中赢得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同时也保障了沙拉政府的安全。
土叙同盟的关键内容协议的核心内容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军事调整防备以色列: 土耳其计划从叙利亚的伊德利卜地区全面撤军,但将在霍姆斯沙漠地区建立两个重要的军事基地,并部署先进的防空系统。此举意在增强叙利亚新政府的防御能力,特别是抵御来自以色列的空袭。
彻底驱赶俄罗斯并削弱美国在叙利亚的影响: 土耳其敦促俄罗斯放弃对阿萨德的支持,希望新叙利亚政府要求库尔德武装理即解散“人民保护部队”,避免区域自治。
人口与经济的绝对优势:
按照2023年的数据,土耳其拥有约8,537万的人口和1.1万亿美元的GDP。这远超叙利亚的1,929万人口和2,500亿美元的GDP。相比之下,以色列犹太人仅784万,经济总量也仅是土耳其的一半,全面主导叙利亚事务,以色列显然能力不足。
历史与文化的深厚联系:
土耳其与叙利亚有400多年的历史渊源(1516-1918年间为奥斯曼帝国治下),双方均以逊尼派为主要宗教,没有严重的宗教冲突。相较而言,以色列是犹太教国家,与叙利亚保持长期对立,同时缺乏扩张领土的迫切需求。
复兴帝国的执念:
土耳其近年来在外交和军事上的积极姿态,折射出其力图恢复奥斯曼帝国荣光的野心。中东局势的混乱,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良机。以色列科技立国,扩张领土没有很大利益,且主体人口不够,因此没有迫切需求,以色列占据戈兰高地,一为防御,二,为威慑。
3,沙特的战略调整:收复被什叶派抢占地区。沙特作为叙利亚问题的重要棋手,也不得不面对复杂的局面。美国逐步成为石油出口国后,美沙关系从合作转为竞争。此外,沙特正将战略焦点转向也门内战,通过支持武装对胡塞武装的袭击以扩大自身在阿拉伯半岛的影响力。这种内外分身的局面削弱了沙特对叙利亚事务的干预力度。近两日,沙特支持的武装已经向胡塞武装发动进攻,进展顺利。4,美国战略不可预测,但大方向是回归北美洲。相较于拜登政府,主张美国优先的特朗普上台后,将关注国内和一统北美洲。特朗普执政后有两大战略。a,特朗普按照自己的想法深度改革美国,必将遭到反对派的反噬,内斗将极其激烈。
b,特朗普欲打造一统的北美,特朗普近日发出很多令其盟友惊惧的声音:加拿大,墨西哥,美国成为一个国家;重新提出购买格陵兰岛;收回巴拿马运河的控制权。特朗普是一个另类的美国总统,对大权独揽非常感兴趣,他认为松散的没有执行力的北约是美国的一个负担而非好用的工具。我猜想他的战略是先整合北美洲,若他真能整合北美,那时的美国面对一个散装的亚欧大陆,或将真的能一统蓝星。我认为站在美国的角度,特朗普的策略可行,但是面对美国文化、政治传统,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总之美国在特朗普主导下,其全球战略逐渐向北美本土倾斜。特朗普提出的“整合北美洲”设想虽然充满争议,但其对叙利亚问题的日益冷漠却是显而易见的。在面对强势的土耳其时,美国或选择以库尔德人的利益为交换条件,换取土耳其在其他方向上的合作。
土叙同盟的形成为土耳其在中东地区确立了更强的主导地位,也预示着俄罗斯、伊朗等传统强权力量退出中东的可能性。同时,美国在这一地区的渐退姿态,使土耳其在新一轮的地缘博弈中有了更多腾挪空间。可以预见,未来的中东将围绕土耳其、中东新政权与以色列之间的动态竞争展开,中东格局的剧变才刚刚开始。
a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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