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HYHY 三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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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出状元。

文｜剑客HYHY

图｜大唐

编辑｜剑平

前两天，战友老张咨询老部队一些情况，说想近期回来看看。闲聊中，也就掰扯到他退役这些年都在忙啥，他说，“还是干老本行！”

“杀猪？”因为我认识他时，他在部队的工作就是在服务中心杀猪。老张哈哈一笑，“不，现在是杀牛！”

战友老张是2008年12月入伍的，山东东营人，生得憨憨厚厚。记得当年新训结束，他就被选到了团后勤处服务中心，工作：杀猪。那些年，基层部队要搞农副业生产，连队既要养猪，还得种菜。自然也就得有“服务中心”，负责收猪、收菜，杀猪、卖菜。

那些年，杀猪还是传统模式，起初，老张杀猪全凭一股子蛮劲，后来他逐渐掌握了技艺，绑猪、杀猪、放血、刮毛、清洗、开膛……一套杀猪工具在他手中翻转如飞，常惹得战友们连连赞叹。到了后来，老张独自一人就能把猪拖到条案上，他杀过的猪清洗后洁白无瑕，皮下没有丝毫残留血迹。

老张还有一套把整头猪分解的技艺，其刀法行云流水，割肉、切肉、剔骨，娴熟程度令人咂舌。

服务中心每天要杀4头猪，负责杀猪的战友共4人，2人一组，上午下午各2头。

上午吃过早饭，老张就开始烧水，等着连队养猪的战友把猪赶到服务中心，8点30分开始杀猪，10点整，把分解好的猪肉交到售卖处，这时，全团各个炊事班帮厨的战友，已经推着推车来了，他们按照司务长的要求，买什么样部位，买多少肉回来。当然，这都是交票和签字，不经手现金。

▲图片来源于网络

随着部队发展变化，官兵伙食费标准提升，其自给自足的给养方式，已逐渐不适应部队建设发展和官兵需求，特别是到了2015年时候，各连队的养猪场也逐渐凋零，服务中心杀猪的战友也不再编配4人，部队官兵的肉食类供应，更重要依托社会化保障，地方供应商每天按时配送。

到了2016年初的时候，部队彻底没有养猪场了，老张“失业”了。那时老张是中士最后一年，面临着年底晋升二级上士。然而，随着部队编制体制调整改革，老张也很快被分到某炮兵连，从事炮兵岗位，其专业训练也要从零开始，放下杀猪刀，开始操枪弄炮，老张好一段时间都不适应，他认为自己一手杀猪的绝活，就此失灵了。

年底，老张晋级二级上士时，因为在专业技能考核方面没有取得好的成绩，遗憾退伍了。

退伍后的老张，工地做过小工，池塘挖过莲藕，干过装修，后跟朋友一起创业开了一家装修公司。但由于没有经验，经营了不到1年时间，亏损十多万，遗憾离场。最终，老张决定重操旧业。不过，这次是杀牛。

老张的一亲戚在县城开了一家屠宰场，杀1头牛500元。老张说这个钱不好挣，特别是冬天，北方零下十几度，每天凌晨2点就要起床，骑车前往屠宰场。到屠宰场后，简单收拾一下，3点就要开始作业，5点准时要把牛肉分切好，分类摆放到位后，负责配送任务的员工就来了，一早就要进入市场。

刚开始，老张不适应，虽然是机械化屠宰，但剥皮、淘下水都得人工处理，纯赚幸苦钱。

干了一段时间后，老张逐渐适应下来，动作也更加迅速，到了后来，他每天能屠宰2-3头牛。他说，这就像在部队时候，自己刚从服务中心到连队，连队每天的正规化秩序，也让他短时间内适应不了，但时间一长，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他说，凡是习惯了就好。

老张说，最多时候，靠杀牛1月拿到了4万多元。

干了3年后，老张干脆把亲戚家的屠宰场转让了过来，经营上也更加完善，他不光承接屠宰、配送，还经营来料加工，同时还开启了自营肉食品门店，由于老张屠宰场牛肉新鲜，店铺生意十分红火。

截至今天，老张的屠宰场经营5年了，他也靠着这门手艺，在当地买了3套房。如今，老张自己不亲自宰杀了，他有自己的员工，有自己的配送车，有自己的店铺，有自己的养殖场。

老张说，“杀牛”不是什么好差事，不值得效仿，不仅脏、累，社会地位也不高。但他说，各行各业总得要有人去干，有阳春白雪，也得有下里巴人，就像在部队时候，有人在机关坐办公室，有人在基层操枪弄炮，站岗执勤，只要正确看待，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