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闷热的夏夜,空气中弥漫着欲望和金钱的味道。我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听着床上传来的轻微呼吸声,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殉道者。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我闭上眼睛,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
公司团建活动结束得比预期晚。当其他同事醉醺醺地离开时,林小雨——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新来设计师——突然走到我身边。
"王总监,"她轻声说,眼神闪烁,"我...我能不能暂时借住您的房间?我家在郊区,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回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一个危险的提议,但我却无法拒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听见自己说:"当然可以,我睡地铺就行。"
回到房间后,空气中的张力几乎让人窒息。林小雨从浴室出来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看起来既脆弱又诱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成了一场无声的博弈。林小雨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的魅力:弯腰时露出的修长大腿,伸懒腰时若隐若现的腰肢,靠近时萦绕鼻尖的香水味。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烤肉,随时可能熟透。
但每当我想要采取行动时,一个声音就会在我脑海中响起:"王磊,别忘了,她欠你三万块钱。"
是的,这就是我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细线。三个月前,林小雨因为家庭原因向我借了三万块钱。当时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借给了她,也许潜意识里我就在期待着这样的一个夜晚。
但现在,这笔钱反而成了我的枷锁。
如果我碰了她,会发生什么?她会以此要挟我免除债务吗?或者更糟,她会告我性骚扰吗?
我在地板上辗转反侧,听着床上林小雨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圣人。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欲望与理智的博弈,金钱与道德的拉锯。
天快亮时,我终于熬不住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林小雨已经离开了,只在枕头上留下一张字条:"王总监,谢谢您的收留。我会尽快还清欠款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林小雨都默契地对那个夜晚只字不提。但每次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总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个月后,林小雨终于还清了欠款。当她把钱交给我时,我们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一股电流瞬间流过全身。
"王总监,"她轻声说,"谢谢您的信任和帮助。"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冲动。也许是长期压抑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也许是我误读了她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说:"小雨,其实我一直......"
话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林小雨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和惊恐。她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王总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感谢。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原来那些暧昧的眼神,那些若有若无的诱惑,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者更糟,也许这只是她还债的一种方式,一种不用付出实际代价的报答。
林小雨匆匆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手里攥着那叠钞票,感觉比欠债时更加窘迫和空虚。
从那天起,林小雨开始刻意躲避我。公司里开始流传各种猜测和流言。我成了办公室里的笑柄,一个被金钱和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
最终,我递交了辞呈。在离开公司的最后一天,我再次遇到了林小雨。她低着头,快步从我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意识到:有时候,最大的债务不是金钱,而是我们内心无法控制的欲望。而这笔债,往往需要用尊严和自尊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