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一个男人分分合合了五次后,闺蜜的精神出了点问题,半夜三点拿着把刀站在我的床边……
我躺在沙发上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在刻意保持着平稳。
两个小时前,杨静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她和林珈分手的消息。
正在睡梦中的我被她吵醒,烦躁的来到客厅点燃一支香烟。
这已经是他们这个月的第五次分手了,我实在不想面对她的哭诉。
因为我每每对她好言相劝一大堆后,她都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和林珈断了联系,一定不会再心软了,甚至还经常和我一起痛骂渣男,可结果呢?
不出两个小时,她又会笑眯眯的告诉我他们和好了。
我已经不想再做他们爱情里的小丑了,这次索性就没了耐心,听着她的哀嚎也只是象征性的敷衍几句。
但今天的杨静却格外不对劲,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尖锐,语调也变得异常平稳。
就像手机的Siri,机械又毫无感情的分享着自己的分手经过。
但我实在太困了,尽管注意到了这点却没有追问,在她如同英语播报的语调里,我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
已经熟睡的我完全没有听到,电话里的杨静在片刻安静后说出的那句:
“要是不说话,我就来找你了哦。”
不知过了多久,窄小的沙发令我睡的十分难受,我翻了个身却差点掉在地上,还好我反应迅速的抓着扶手才支撑住了身体。
客厅没有开灯,但我却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双惨白的脚。
向上看去,黑夜里有一双瞪的极大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如果我的视力足够优秀,那么我还能看到杨静脸上挂着的瘆人微笑。
只可惜,我仅能从模糊的轮廓辨认出她的身份,她站得笔直,身体离我的沙发只有一指宽。
“你说,林珈到底爱不爱我。”
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此刻我已经察觉出杨静的怪异,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狭小的空间安静的可怕,我听不到除自己心跳外的任何声音。
突然,杨静弯下腰,把整张脸都贴在我的脸上,在鼻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瘆人的凉意。
“说呀?你说呀?”
我害怕得紧闭双眼,这时候我已经确信,杨静有问题,如果我开口说话或者让她知道我醒着,那么后果是什么我不敢想。
一道银光反射在我的眼皮上,我小心翼翼半眯着眼睛,因为害怕睫毛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我知道你醒着。”
伴随着杨静这句令我快要窒息的低语,我看见了她举起的右手里,正紧紧攥着一把菜刀。
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杨静手里的菜刀反射着瘆人的银光,在那片锋利的刀面上,我看到了杨静充血的眼球。
“嘿嘿嘿…”
杨静突然笑了。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嘴上还涂着一抹深红色的口红,鲜艳的红色照射在刀间,怎么看怎么像凝固在上面的人血。
耳边风声响起,我摸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那把菜刀在落下的时候只和我的脑袋相差了一厘米,只要我反应再慢一点,现在被劈成两半的可能就不是沙发靠背,而是我的头了!
黑色的沙发被菜刀劈开一条深深的印子,雪白的棉花一拥而出落在皮质的垫子上。
杨静一边拔着已经嵌在木头里的刀,一边机械般缓缓扭头。
她的眼睛瞪得巨大,红肿的眼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出眼眶滚落在地上。
“夏——依——依——”
杨静一字一顿的喊着我的名字,高昂且尖锐的语调回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每个音符都像一把铁锤狠狠砸在我的心窝上。
她的眼珠转的飞快,来回巡视着我的踪影。
“快跑,快跑啊!”
我拼命地在心底大喊,强迫自己用大脑里仅存的理智控制四肢,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后挪去。
在杨静的目光即将锁定我的那一刻,我终于在恐惧里挣脱,仿佛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般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冲进离我最近的卧室。
在黑夜中,我凭借着窗帘缝里透出的一抹微光找到了衣柜。
“吱呀——”
听到衣柜门被拉开发出的响声时,我从未如此后悔购买这样的木制家具。
我哆嗦着手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盖在身上。
三伏天的夏季我早已热的满头大汗,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阵阵油漆和洗衣液的混合味道,呼出的空气仿都带着些许黏腻。
“依依——”
“依依啊,快出来啊!”
是杨静,她正在客厅寻找我。
我想她一定出了很多汗,她没穿鞋,我能听到她赤着脚踩在地砖上的时候发出的阵阵喀嚓声。
杨静的呼喊声渐渐消失了。
我躲在衣柜里,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汗水滑过皮肤的痕迹,能清楚的听到杨静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那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声响,就像一只肥硕的老鼠在已经过期的黏鼠垫里打滚。
她进到房间里来了,现在比刚才还要可怕。
或许是没找到我的缘故,杨静显得格外懊恼,那把菜刀抵在墙壁上,随着杨静身体的挪动划出深深的刮痕。
“咯啦咯啦——”
“咯啦咯啦——”
刀尖穿过壁纸,灰色的墙体和无数水泥石渣应声而起,密密麻麻的小石子和菜刀的碰撞惹得无数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我努力朝着角落靠近,身体被我缩成皱巴巴的一团,一颗豆大的汗珠毫无征兆地掉进了眼睛里,痛得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刀停止了滑动,我猜到杨静已经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了,我死死捂住嘴巴,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呼吸。
“刺啦——”
寂静的深夜使得真丝布料被粗鲁扯开,床垫上的线圈被一根一根挑开的刺耳声更加明显。
此起彼伏的丝线崩断声成了烘托这场以命相抵的捉迷藏美妙绝伦的配乐,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杨静现在割断的不是床垫,而是我的手脚筋会怎样…
紧接着砰的一声,是床垫翻开倒地的声音。
衣柜没有合得很紧,留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我能看到杨静现在的姿势有多么诡异。
她的后背挺得笔直,甚至膝盖也没有打弯,她只是把脖子伸的老长开始查看我有没有藏在床垫下面。
我几乎快要被这一幕吓到窒息。
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恐惧呢,大概就是我害怕杨静下一秒就会叉开腿,小小的脑袋吊着黑色的长发从她的大腿中间穿过,然后咧着血红色的嘴唇冲我大笑。
这种画面光是想想我就已经快要晕厥。
好在杨静并没有这么做,她抬起头,开始疯狂的推着床头柜,拉扯窗帘。
她真的很奇怪,一米五八,七十多斤的小身板居然有力气轻而易举的挪动这些重物。
最可怕的是,她还是单手进行这一系列操作的,因为她的右手一直保持高举菜刀的动作。
就像被人手动掰成那样弧度的塑料洋娃娃,定格在那样的状态下一动不动。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在这般安静的时刻如此声响仿佛一声爆炸,炸得我脑袋一阵轰鸣。
我死死盯着杨静,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慢慢地走到衣柜前。
那条透光的缝隙随着杨静的靠近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按掉手机,一边攥着手里的衣服。
我想,如果杨静现在推开衣柜门,那我就拼命把手里的衣服丢在她脸上再逃跑,这是我唯一的活命机会。
可我幻想中的场景却迟迟没有发生。
等待死亡要比面对死亡还要令我崩溃。
我和杨静紧紧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头,衣柜的空间很窄,只要她挥动手里的菜刀砍下去,就一定能把我的脸劈开。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这场生死博弈中,杨静突然离开了。
缝隙重新恢复了短暂的光亮,杨静的脚步声在客厅响起,她走了。
“呼——”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拍打着胸口,紧绷的身体在确认杨静离开的时候瞬间瘫软下来。
汗水顺着裤腿浸满了脚底,和杨静博弈的短短几秒,我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心率过快突然猝死。
“咔哒——”
大门落锁的声音响起,杨静从我家离开了。
离开了吗?
我在柜子里静静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确认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后才慢慢地推开衣柜门。
就在我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杨静猛地从一旁探出头。
她咧着鲜红的嘴唇,表情格外兴奋,紧紧贴着她左脸的,是那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嘿嘿,找到你啦!”
闺蜜好像都是这样的,前一秒还在骂自己男朋友是渣男,后一秒就又和好了
看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好吓人啊,总感觉身边也有人一样
这个时候多发出来一点声音可能都是致命的
一个月分手五次,这分手频率也太高了,别在一起算了
仅仅只隔了一层木板,都没有打开门板,有点不合逻辑啊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比较好啊,我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个自己那么信任的闺蜜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
杨静这个女生性格这么极端肯定和家庭有关,家庭环境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孩子性格极端就是和家庭有关
两个相爱的人还是不要轻易提分手吧,很伤害感情的
这闺蜜也太吓人了,直接跑到她家里来了,还特别怪异的问她这些奇怪的问题,这次肯定是过不去这道坎了,支撑不下去了
这也太吓人了,怎么有这么极端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远离一点吧
把一把菜刀架到别人的脖子上让人家回答,这怎么回答都不对啊
一米五八的身高,七十多斤的小身板,居然有力气轻而易举的挪动这些重物,最可怕的是她还是单手进行这一系列操作的,不敢相信
原来她只是假装离开,让女主放下防备心,心机真重啊
手机响的真不是时候啊,万一被发现了小命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