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侍药数百年,终换得帝君母妃将我许给悬尘为妻,却不料,这将是我万劫不复的开始......

云思文化 2025-01-03 10:59:15

为帝君母妃割肉侍药四百年,她念我一片赤诚,终于许我为帝君之妻。

可帝君却厌恶我攀龙附凤,只因姐姐一句污蔑,就将我打入水牢,受尽毁目断腿之刑。

待我重归天宫时,正是他和姐姐的大婚之礼。

我早已心死,跪地卑称:“扶宸知错,低微贱躯,再不敢肖想帝君!”

可当他知道,我在大荒之地沦落为人人都可以欺辱的贱奴,甚至半点朱唇万人尝时——

却从天君册封礼上失踪,将大荒屠戮一空!

1.

我在大荒受辱的第一千年,天宫忽然派人来接我了。

那些天兵天将们赶到的时候,我正被几头野兽……

领头的那位不屑地瞄了我一眼,怒道:“扶宸,你好歹也是天君的女儿,芳宁上仙异母的妹妹,怎么能自甘下贱至此!”

我身边青面獠牙的野兽都化成人形逃也似的走了,而我慌慌张张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抹去唇上残留的口脂,讨好地笑了笑。

“大哥抬举我了,我虽是天君所出,但我生性下贱,哪能和不染尘埃的芳宁上仙相提并论呢,更别说悬尘帝君了。”

饶是千年过去,再听到他的名字,脊背上混天鞭留下的伤痕还是隐隐作痛,身上更是一阵恶寒。

再有一个晚上,我就在大荒待满一千年了。

当初悬尘知道我从水牢逃走,盛怒之下在三界给我下了追杀令。

我被废了公主之位,又断了仙骨,无力与高高在上的帝君相抗,只能躲到这三界都不愿踏足的大荒禁地。

见我识趣,天兵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你是怎么蛊惑了天君,让他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低贱的女儿。”

他的目光落在我被撕烂的衣服上,捏着鼻子骂道:“还不快些收拾好了,你就要穿成这般风骚的样子去见天君吗!”

我浑身瑟缩了一下,羞耻地提起滑落肩膀的衣服,面红耳赤地说:“可是,我就只剩下这一件可以蔽体的衣衫了……”

其他的衣衫,早就被撕得稀碎,只能勉强遮羞。

他冷哼一声,“下贱至极,丢尽了我们天族的脸!”

天兵厌恶地别开了眼睛,粗鲁地把我绑在天马的尾巴后,一路拖行到了天宫。

我酸涩地扯了扯嘴角,柔嫩的皮肉被坎坷不平的石子轻易划破,渗出星星点点的鲜血。

也好,我的一条腿断了,一只眼也瞎了。若是走,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天宫。

却不想,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厌弃我,废了我公主之位的天君父亲,而是曾经私心爱慕了四百年,让我丢弃了所有自尊的悬尘。

千年不见,他还是那般眉目如冰,清冷端方,而我衣不蔽体,屈身跪拜在他脚下。

悬尘凤眼一挑,勾唇笑道:“千年了,你不愿入水牢,在大荒苟且偷生,如今可知错了吗?”

他冷凝的目光停在我的右眼和断了的腿处,脸色一变:“你的眼睛怎么了?”

芳宁见状柔柔地挽上他的手臂,笑道:“帝君,你忘了吗?妹妹素来是个会惹人心疼的,这样的招式,她从前也用过。”

悬尘的脸果然冷了下来,斥道:“扶宸,难道这一千年你都没长教训,做出这副可怜样子是给谁看?”

“莫不是你还不死心,还敢妄想嫁入我宫中!”

我不敢抬头,只一味埋首,怯声道:““扶宸知错,低微贱躯,再不敢肖想帝君!”

芳宁上仙娇柔地靠在他怀中,闻言皱眉:“扶宸,你我都是天君之女,九重天上的公主。怎么你不过去了大荒千年,竟变得这般……”

她的眼睛扫过我裸露的肌肤和半露的胸脯,咂舌道:“不知羞耻。”

我惶恐不安地扯紧了衣服,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地上连连磕头,“上仙,我知错了,扶宸自甘下贱,放浪形骸,不堪为天君之女。”

“但求上仙饶恕我!”

这一抬眼,我才发觉,芳宁穿着赤红色的凤袍,头戴凤冠霞帔,一张美人面更是楚楚动人。

我嘴唇颤抖,不可置信地望向悬尘。

这件嫁衣,是我花了四百年,用自己的血一点点染色的。唯有花灵能织成这样流光溢彩,又自带芬芳的嫁衣。

悬尘瞥了我苍白下去的脸色一眼,嗤笑道:“扶宸,芳宁是你姐姐,更是本帝君将要成婚的夫人。她能看得上你做的嫁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可别再如之前一般,处处计较。”

“若不是今日我们大婚,芳宁念着有你这个妹妹,向天君进言,你哪有回到天宫的日子?”

他防备地瞪着我,可我只是惨然一笑,恭敬地说:“芳宁上仙喜欢,也是扶宸的福气,扶宸不敢造次。”

悬尘满意地揽着芳宁走了,回眸意味不明地笑道:“夜里我们的大婚,还要请你呢。”

2.

悬尘认为我自甘下贱,不让仙使们给我衣服,我一路走回寝殿,受了不少的白眼。

“这就是从前的扶宸仙子,她不是天君之女吗,怎么看起来同芳宁上仙差得远了?”

“她母妃早亡,天君气她克死了自己的母妃,向来不待见。更别提无人教养,哪里比得上芳宁上仙明净无尘?”

“我听说啊,她是死缠烂打,逼着要嫁给悬尘帝君,反被打入水牢。谁知她自己不安分,竟然跑去大荒之地,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仙使们从我身边走过,无不嘲讽鄙夷。

我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无波无澜。

和大荒人尽可夫的日子相比,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谁知这仙使之中有一位是服侍过悬尘的,她嫉恨我曾经与她心上人有过婚约,下令剥了我的衣服,将我赤身裸体扔出了宫殿。

“扶宸,你看看你如今这烂泥一般的样子,哪有一点配得上帝君的?你还记得你曾经高高在上的日子吗?”

她眉目圆瞪,恨极道:“可你啊,也怪不得旁人。要不是你自己对帝君死缠烂打,一分脸面都不要,也不会沦为大荒的野妓!”

我雪白的肌肤上吻痕纵横交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经发生过什么。

大荒寒冷,我受过寒冰之毒,此刻没有了衣物的遮蔽,已然冻得神志不清。

我努力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将身子伏低,“仙使教训的是,扶宸已经知错了。”

却不想,一只脚狠狠踩上了我的脖颈,一股大力将我的脸按进了泥沙之中。

“扶宸,你也曾是公主,赤身裸体在这宫殿之内,对着一个仙使摇尾乞怜,成何体统!”

“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不堪入目的印记,与人无媒苟合,就算是把你杖杀了逐出天宫,也未尝不可!”

悬尘愤怒的声音传来,我抬不起头,呜呜地挣扎,他却更加生气。

“在天宫尚且如此,在那大荒之地,不知道对那些妖兽该如何婉转承欢呢!”

黑暗和难以呼吸让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在大荒的日子。

天君废去我的公主之位后,悬尘亲手打断了我的仙骨。

我痛得五内如焚,他却冷淡地说:“你妒忌你姐姐,行事肮脏不堪。断了你一身仙骨,是要你在水牢中好生反省。”

可他忘了,我的母妃是花神。我身为花灵,最怕的就是水,在水牢之中,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那时我实在忍受不住,奄奄一息逃出了水牢,却得知悬尘在三界之内给我下了追杀令。

他是九天帝君,他的追杀令一旦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必死无疑。

我奔逃了三天三夜,误入大荒之中。

以为逃出生天,却遭受了非人般的虐待。

我没了仙骨,在大荒犹如蝼蚁。

那里终日黑暗无光,野兽妖魔横行,且与天族有血海深仇,我这位天族从前的公主,自然沦为了他们……

有一次我挣扎得太过,被一剑捅穿了右眼。

被悬尘踩在脚底,我想起了那种窒息感。

我疯狂地挣扎,他一时不察竟然被我推开。

“帝君,你放过我吧!千年前的事,都是扶宸的错,只求你放过我!”

“我一只眼盲,一条腿断,还在大荒受尽了凌辱。难道还不够偿还对你的肖想之错吗?”

我状似癫狂,悬尘的眼里闪过一丝惊痛。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般惺惺作态!你可知你姐姐芳宁日日夜夜都在天宫里为你祈福,甚至在你被关进水牢时就给了你她的护体真元?”

“她爱护你至此,不计前嫌,你却对她恨之入骨,忘恩负义!”

“扶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如今这样,要我如何同你的母亲交代?”

我茫然地抬头,已经看不见了的右眼流下一行清泪。

母妃生我时难产而亡,悬尘是她的亲侄子,从小由母妃养大。母妃死后,他便将我当成妹妹,养在身边。

天君怨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甚少来看我,我的宫殿也最是偏远冷寂。

是悬尘为我折下了初初长大时的第一朵红梅,在灼灼春色中,与我一起舞剑。

他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光,我怎能不爱上他。

我为他母妃侍疾,四百年里用自己的血肉入药,一天也不曾断过。她感佩不已,含泪许下了我和悬尘的婚事。

我以为,他亦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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