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授衔前,周恩来找到韩练成,问他:你想要上将还是中将?

心随风飘荡 2025-02-20 11:58:45

1955年9月,解放军第一次搞了大授衔仪式。可授衔前却出了件挺怪事,周恩来把韩练成找去,问了他这么一句:根据你的经历、能力和为党国做的贡献,给你上将军衔是够格的;但要是看你入党的时间和现在的职位,那就只能给中将军衔了。你瞧,你是想要上将军衔呢,还是中将军衔?这个叫韩练成的人到底是谁?他做了哪些事情,竟然能让周恩来总理亲自过问,还让他在上将和中将里挑一个?那韩练成最后选了啥军衔呢?【救蒋介石一命,被其“赏赐黄马褂”】韩练成1909年在宁夏固原的一个穷苦农民家里出生,1925年1月,他用了一个叫“韩圭璋”的毕业生的文凭,混进了西北陆军第7师的军官教导队,跟着军队一起北伐。1926年,韩练成他们部队被整编成了西北国民联军里的第四路军,这支大军的总头儿是冯玉祥,而第四路军的领头人是马鸿逵。韩练成一到第四路军,打仗就特别勇猛,很快就从普通士兵升为了排长、连长这些官职。北伐路上,韩练成碰到了在西北军里做兵运工作的刘志丹和邓小平,受他们的影响,他接受了共产主义的思想教育。不久之后,韩练成就成为了一名共青团员。韩练成因为多次打仗有功,所以很快就被提拔当了第59团的团长,后来又被调到骑兵团当团长,在东路军前敌总指挥白崇禧的手下做事。1930年,中原地区打响了蒋冯阎大战。那时候,马鸿逵站到了蒋介石那边,不再跟着冯玉祥,他的部队也跟着改成了讨逆军第15路军。韩练成作为马鸿逵手下的一员,也参与了这场大战。5月份,蒋介石和冯玉祥的大军在豫东地区打得不可开交。蒋介石死守着从郑州到中牟的陇海路地段,他把司令部安在了归德火车站,就是现在的商丘。而他自己呢,就坐在火车站里的“总司令流动指挥部”——其实就是他的专列火车车厢里,指挥全局。5月31日,冯玉祥的手下郑大章带着大约1000多骑兵偷袭了归德车站。那时候,蒋介石的“总司令列车行营”没挂上火车头,就那么停在车站里,想跑都跑不了。更让蒋介石头疼的是,车站里只有一个警卫营在拼命抵挡敌人。当蒋介石为如何突围发愁时,总司令部的参谋长杨杰脑中灵光一闪,记起离车站最近的是马鸿逵部下的一个团,正驻扎在考城县。更巧的是,这个团正好是韩练成带领的,他当时担任的是马鸿逵部第64师独立团的团长。着急之下,杨杰赶紧打了个电话:“敌人把总司令的地方给围了……”话还没讲完,电话就断了。虽然韩练成没听明白杨杰后面说啥,但他从那些零碎的话语里猜出,可能是让他去火车站帮忙,于是立刻派兵前去。

但因为韩练成对火车站的情况不了解,所以只能靠枪声来估摸敌人的兵力有多少。他留心听着枪炮的响声,心里琢磨着敌人派来的肯定是骑兵,于是便问参谋长:“哪个地方交火最激烈?”参谋长说:“飞机场和火车站都挺熙熙攘攘的。”这话又让韩练成确信自己猜得没错,他心里嘀咕:到底是飞机场呢,还是火车站?飞机场就只有飞机,火车站那边可是有总司令的列车指挥部。韩练成听到火车站和飞机场传来的枪炮声,心想敌人应该不知道总司令在火车站,所以他赶紧下令:“咱们得赶紧去救火车站!参谋长,你带三营,把重机枪都搬到城墙上,拼死守住归德。不管遇到啥情况,归德绝对不能丢!”韩练成想了个法子对付敌骑兵,他决定来个调虎离山,直捣敌人的马厩。二营的士兵们排成小队,在飞机场跟火车站那片区域搜寻敌人的马厩,一找到就马上放三颗信号弹。与此同时,一营跟着韩练成跑步去救总司令。参谋长也不含糊,赶紧向师部求援!安排好一切后,韩练成对二营营长叮嘱道:“攻打栖马场,关键是要搞出声势、打出动静,别硬扛。主要是得让那些围攻火车站的骑兵能顺利撤回、安全脱身。”

韩练成的部队快到火车站时,他马上命令:“先别急着动手,先围起来,稍等片刻再冲进去。”等韩练成瞧见飞机场那边升起了3颗信号弹,他才又下令:“围三面,留一面!”郑大章的骑兵队伍,在韩练成的部队开火支援后,胜利无望,只能从唯一的出路——飞机场那边,拼命往栖马场方向冲出去。这样一来,蒋介石才算是摆脱了险境。刚才还被围得密不透风,转眼间就被解了围,蒋介石得知后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对手下说:“快去把韩圭璋请来,我要亲自见见他!”卫队长官把韩练成领到了蒋介石的火车上,韩练成左手倒提着驳壳枪,像军人那样规规矩矩地向蒋介石敬了个礼:“总司令,64师独立团团长韩圭璋来见!请总司令宽心,我们团已经把敌人打跑了,还有两个营在营地外面守着,一个营在归德城里等着命令,请总司令下令!”这是蒋介石头一回见到韩练成,他微微点头问道:“不错!不错!你是黄埔军校哪一期毕业的?”韩练成听到蒋介石这么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旁边的参谋长杨杰赶紧插话:“总司令,他并不是黄埔出身。”蒋介石觉得挺遗憾的,马上就下命令:“64师独立团的团长韩圭璋,在这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真是有勇有谋,特别批准他作为军校三期毕业生,加入学籍名单。”这一特别的指示,让韩练成一下子在国民党军队里变得非常抢手。

那时候,黄埔军校出来的学员在部队里特别受欢迎,大家开玩笑地叫他们“披上黄袍马褂”。韩练成因为得到蒋介石的赏识,也披上了这“黄袍马褂”,所以在国民党军队里,他自然是备受重视的。【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工作】1937年7月中旬,韩练成参加完庐山上的军官培训后,白崇禧立刻请他过去聊了一整晚,韩练成说自己愿意去抗战的最前线。到了8月中旬,韩练成陪着白崇禧去了南京,见到了参加国民政府最高级别国防会议的周恩来、叶剑英等人。周恩来、叶剑英这些中共的领导给韩练成的感觉特别深。1942年,韩练成一边认真学习,一边琢磨自己的人生经历。他当兵已经17年了,按现在的军衔和职位,在军队里也算是中等水平,但他还是感觉心里憋得慌,觉得自己好像报国没报对地方。其实在1933年3月的时候,韩练成一听说他的好朋友关麟徵带着部队在古北口长城跟日军打仗,心里头别提多激动了。他赶紧去找蒋介石,想跟关麟徵一起去前线打仗。可没想到的是,蒋介石对他挺冷淡,没答应他。蒋介石对韩练成想要打仗的念头很不高兴,这让韩练成觉得蒋介石“要先稳定内部再对抗外敌”的做法有点离谱。在抗日战争那会儿,韩练成无论是在重庆还是在桂林的国民党部队里,都很难察觉到革命的精神。渐渐地,韩练成通过观察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共产党最有活力,他们一直坚持在抗战的最前线。6月份,韩练成深思熟虑后,找了无党派人士周士观帮忙,再通过他的女婿、中共的秘密党员于伶,安排了和周恩来的私下会面。韩练成跟周恩来聊了自己的过去,还分享了对现在军事和政治局势的想法,并表示:“我决心参加革命,特别希望能加入共产党。”周恩来听完之后摇了摇头,温和地表示:现在是国共联手的时候,我们共产党不能在国民党里面或者国军的高层吸收新党员。希望你在国统区,还有在蒋介石和桂系的大佬们身边,继续好好干,为国家出力,为抗日一起奋斗!聊完天后,韩练成正准备走,周恩来突然喊住了他:“韩参谋长,我知道你原来是桂系的,但你说过在西北军时帮过焕公(冯玉祥)解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韩练成跟周恩来简单聊了下自己和冯玉祥的关系,然后周恩来又问:“‘四一二政变’那会儿,你也在西北军吧?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韩圭璋’的人?”韩练成被惊得说不出话,过好一会儿才回应:“我其实就是韩圭璋。”周恩来同样惊讶万分,问道:“难道你就是韩圭璋?”他接着对韩练成说,自己是听刘志丹提起过韩圭璋这个名字的。(这时的韩练成已经用回了原名)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小意外,韩练成开始在周恩来的亲自指挥下,悄悄地执行任务。

韩练成认真按照周恩来的吩咐去做。站在全局的角度看,我们致力于人民解放的大事业,努力去参与、制定或改变国民党的战略计划。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周恩来、王若飞、董必武、李克农、潘汉年这几位,我们不与其他地下党员和各路武装力量打交道。【暗中保护琼崖党组织,莱芜战役“玩失踪”】1945年8月15号,日本说他们投降了,不打了。到了9月,韩练成接到命令,带着国民党第46军坐船过去接收日本兵的投降,然后他们就在海南岛安了家。那时候,韩练成还当上了海南岛的防卫司令。不过啊,蒋介石让他去接收投降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趁机消灭我们党领导的琼崖抗日游击队。韩练成动身之前,蒋介石特地叮嘱他:“你这次去海南岛,主要任务就是彻底打掉那里的共产党游击队!”另外,蒋介石还命令海南岛上的伪军詹松年部,改编成独立第十三旅,给他们当向导。

韩练成接到蒋介石派给他的任务后,马上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把这事儿告诉了周恩来,并等着他的指示。在准备过海之前,他收到了周恩来悄悄送来的一封秘密信。现在你得靠自己的威望和手里的权力,在保证大局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尽力保住琼崖党组织的安全,还要让游击队少受点或者最好别受损失。10月初,韩练成带着队伍到达海口时,军统的特务、广东省政府在海口的办事处头头蔡劲军,从已经投降的日本鬼子那里,抢走了琼崖抗日游击队独立纵队被抓的人和好多重要资料。韩练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就用了“行政院海南区接收协调委员会主席特别代表”的身份,让蔡劲军把琼纵的人员还有所有资料都转交给海口警备司令去管理。韩练成只知道琼纵的头儿是冯白驹,还有长征过来的干部庄田,但他没法联系上他们俩。为了赶紧和琼纵搭上线,韩练成自己动手给冯白驹写了封信:“国共两边已经签了《双十协定》,想让海南快点恢复秩序,所以请你们那边派人过来,商量下怎么整理游击队这些事儿。”为了不让冯白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又能取得他的信任,韩练成特地从琼纵的俘虏里选了一个干部出来。他找这个人聊了聊,然后亲自把信交给他,让他帮忙带给冯白驹。没过多久,琼崖民主政府的史丹委员,就被琼纵派去海口,和韩练成进行谈判。不管在人多的时候还是私下里,韩练成都跟史丹说了很多琼纵领导得留意的事儿,还让他们先别打那些小规模的游击战了,得藏好自己,等着好机会再行动。但是因为琼纵的电台没了,没法和中央联系上,再加上他们不清楚韩练成的底细,所以对他的话总是半信半疑。韩练成没别的办法,只能趁着蒋介石搞“假和平、真打仗”的机会,对攻打琼纵的事情采用绕弯子的手段,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另外,韩练成打算先搞定詹松年那帮在海南当地组成的伪军,这样琼纵的威胁就能小很多。他冒着巨大的危险,找了个“重新编排队伍”的借口,把詹松年的部队武器都给收缴了,还杀了詹松年,把剩下的1700多人给遣散了。1946年6月,全国性的战争打响后,韩练成带着第46军被命令调到山东。韩练成设法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恩来,周恩来就悄悄让他知道:“赶快去上海找董老商量对策。”韩练成立马动身去了上海找董必武,他俩聊了一阵子后,商量好了怎么联系,还定了个接头暗号,然后韩练成就急急忙忙赶去山东了。

1946年年底,魏文伯,华东局的秘书长,接到了一个任务,他要以华东局的代表身份,假装成韩练成的舅舅去和他们碰头。没多久,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舒同也见到了韩练成。两人商量了一番,最后意见统一了。第46军现在先别急着有大动作,先把手头的事儿做好,耐心等待好机会。韩练成那边能给我们些战斗消息,陈毅会派个靠谱的人去帮他一把。1947年1月底,蒋介石调集大批军队,大举攻打山东解放区。他还自己动手制定了一个名叫“鲁南会战”的计划,打算从陇海和胶济两条线上一南一北夹攻华东野战军。具体做法是:让韩练成带着整编第46师加入北线部队,归李仙洲指挥,好跟南线的军队一起,在临沂把解放军华东的主力给围住消灭掉,要不就把他们赶到沂蒙山里再消灭。2月20号,莱芜大战正式开始了。韩练成一听说华东野战军离开了临沂,转头去找李仙洲的部队,他赶紧想办法拖住李仙洲要“马上撤退逃跑”的决定。韩练成说部队还得再准备一下,就这么把撤退的日子从原定的2月22号拖到了2月23号。

2月23号大半夜,国民党各部队都赶到了说好的地方,打算往外冲,李仙洲刚要喊开始,却发现韩练成没了人影。他赶紧让人到处去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韩练成。韩练成的这一举动让国民党突围的脚步慢了下来,还让李仙洲的部队里更加乱糟糟的。所以,当华东野战军开始全面进攻时,国民党军队一下子就散了架。莱芜战役一打完,国民党的7个整编师全被我们消灭干净了,我们一共打死了5.6万人,还收回了博山等13座县城。王耀武听到这个战况后,心里五味杂陈:“都快6万人了,怎么可能3天就被共军全歼了呢?我哪怕扔下5万头猪在那儿,让共军去逮,3天他们也逮不完呐!”从王耀武的这番话里,咱们不难看出咱军在莱芜战役中威力有多大,韩练成在那场战役的胜利里也立下了大功。【授衔前,周恩来询问韩练成:你要上级还是中将?】莱芜战役打完后,韩练成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京。让人没想到的是,蒋介石不但没有猜疑韩练成,还好好表扬了他。尽管他的部队都打光了,但韩练成非但没受罚,还被蒋介石提拔为第八绥靖区副司令官,还兼着整编46师的师长。1947年3月底,蒋介石直接吩咐,让韩练成去国民政府参军处当参军。这个参军处里头,有1个上将参军长,还有10到15个陆海空三军的将军级参军。日子一天天过去,韩练成在蒋介石身边越来越重要,他几乎要看遍所有给蒋介石看的战报,而且蒋介石下的命令,也总是先让韩练成瞧一眼。5月份,就在孟良崮战役打响之前,张灵甫的74师面临着是撤退还是坚守的选择。韩练成在紧要关头跟蒋介石讲:“共产党打运动战很有一套,要是咱们还呆在鲁南不动,那可就中了他们在运动中作战的招了!”韩练成的这番话让蒋介石拿定了主意:让第74师拼死守住孟良崮,好把共军吸引过来。结果,第74师全军覆没,师长张灵甫也被打死了。后来,46师里有个团长偷偷溜回来了,而且华野那边还有个团级干部也反了水。他们都提到了韩练成在莱芜战役中表现得很不对劲,让人觉得他可能是共产党。杜聿明赶紧跟蒋介石说了这事儿:“要是韩练成不是共产党,那就罢了;可万一他真是,那咱们所有的计划和战报他都经手过,还天天跟在您身边,这仗还怎么往下打呢?”但蒋介石知道杜聿明和韩练成两人关系不好,所以就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1948年10月底,韩练成因为藏不住了,在老相识周士观的帮助下偷偷跑到香港,然后又费了一番周折到了西柏坡。在西柏坡那间简陋的小屋里,毛主席紧紧抓着韩练成的手,笑着打趣道:“老蒋那边有像你这样的人,我这小指挥所,不光能指挥解放军,连国民党的百万大军都能调得动嘞!”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有个规定,只要是之前国民党那边起义过来的将领,都能拿到不少黄金。韩练成当时也被算作是国民党起义将领的一份子,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其实并不算起义将领。随后,韩练成找到了党组织,他说:“我其实不是起义的将军,我是个还没走完入党程序的共产党员!”就在这时,周恩来站起身,向大家证实:“他确实是一名还没正式成为党员的共产党人,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他对党最真挚的承诺!”

1950年5月,有了西北军区副司令员张宗逊等人的推荐,韩练成终于迈进了共产党的大门,完成了自己20多年来的心愿。1951年1月份,解放军在南京办起了军事学院。刚开始建的时候,刘伯承大力招揽人才,他不仅从别的学校调来了很棒的干部,还邀请了像郭汝瑰这样的上百位原来国民党军队里起义、投降的高级将领,来军事学院当老师。韩练成先去南京陆军大学进修,又在重庆国防研究院当过研究员,就算他当时身处兰州,也被刘伯承给“拉拢”过来了。1955年9月,解放军头一回搞了大授衔仪式。在正式授衔前,周恩来专门去找了韩练成,问他:照你的情况,看你以前的经历、本事还有立的功劳,要是把你当成起义的国民党军长,那可以给你上将的军衔。但要是看你啥时候入的党和现在当的官,那就只能给中将军衔了。你是想要上将的衔儿还是中将的衔儿呢?

韩练成毫不犹豫地表示:“现在是和平年代,我早就该退休享福了,还争什么上将中将的头衔呢。再说,总理您最清楚我了,我哪称得上是起义将领啊?其实,我参加革命就不是为了追求这些名利。”韩练成始终按照自己的入党身份和级别,接受了中将军衔。很让人佩服的是,他把国家发给自己的黄金,一次性全部用作缴纳党费了。1984年2月27日,韩练成因疾病离世,终年75岁。韩练成的葬礼办得很朴素,但非常庄重,让人深感悲痛。中央领导如邓小平、叶剑英等人对韩练成的一生给予了极高的赞扬,而他长期作为“隐形将军”的神秘经历也慢慢被大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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