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扶手的倒影里,我看见自己对着新人扬起的嘴角 —— 像极了那年教室窗台前,偷偷练习的温柔弧度。他递来的热可可冒着热气,恍惚间又是你捂在我掌心的奶茶温度,只是这次,我没再把 "喜欢" 写成草稿纸边缘的锯齿纹,而是藏进了咖啡杯沿的唇印里。
后来走过便利店冰柜,总会在蜜桃汽水前停顿三秒。新人问我在想什么,我笑着摇头,没说曾有个少年把这种甜味,变成了整个青春期的味觉记忆。他帮我拂去肩上落叶的动作,让校服后摆的褶皱都有了你的影子,可当他低头看手机时,我清楚地知道,那些藏在三角函数里的心事,永远不会再飞向谁的课桌。
深夜整理旧物,课桌缝隙里的刻痕突然洇开涟漪。你的名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那年你回头时,晚霞在我耳尖烫出的省略号。现在的我会给新人讲笑话,会在他加班时留一盏夜灯,可每当路过操场梧桐树,心跳依然会乱了节奏 —— 原来有些温柔的惯性,要用整个余生去缓释。
或许未来某个黄昏,我会牵着某个人的手走过同样的路口。他的锁骨在衬衫 V 领里若隐若现,像极了那年你没拉完的校服拉链漏出的星子。我会指着月光告诉他:"曾经有个人,让我的青春每片落叶都写满了他的名字。" 而那些没说出口的告白,此刻都成了掌心的纹路,在岁月里长成新的星座。
后来遇见的人都有你的轮廓,却再没有谁能让草稿纸开出蝴蝶。我终于懂得,喜欢是会迁徙的候鸟,而你是最初的栖息地。未来我会喜欢一个人,像喜欢你一样认真,只是不再把心跳押在未拆封的结局里 —— 那些年的樱花早已落在春的褶皱里,而你留下的烙印,让每一次心动都带着初遇时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