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一寸青年,一寸热血!1937,大丈夫的年代

王淦文说动漫 2023-10-26 22:27:28

该片是中国第六代导演管虎继《斗牛》《杀生》和2013年的《厨子戏子痞子》之后拍摄的第四部涉及抗战题材的类型电影。

区别于前三部电影的黑色狂欢化喜剧风格,在电影《八佰》中,导演以严肃、内敛的拍摄手法,再现了抗战时期“八百壮士”誓死守卫上海四行仓库的英雄史诗故事。

电影拍摄中高清AL-EXAIMAX摄影机的使用,在确保画面高品质呈现的同时,向观影者传递出“看”与“被看”“凝视”与“反凝视”作为电影表现手法的重要表意功能。通过电影内外双重维度的“凝视”视角建构实现了对英雄主义精神的书写和礼赞。

于军人而言,抗击胡奴、战死沙场成为人们对英雄最直观的价值评价标尺。抗击匈奴的霍去病、抵抗金兵的岳飞、痛击倭寇的戚继光、收复台湾的郑成功等均为华夏民族耳熟能详的典型英雄形象。

如果说《八佰》中的团附谢晋元与副官上官志标一出场就因其领袖身份自带英雄光环,怀着不成功便成仁、“丈夫许国,实为幸事”的决心指挥战斗,那么端午、羊拐、老铁、老算盘的英雄之路则是小人物的英雄蜕变之路。

拉康认为婴儿的自我意识确立发生于前语言时期的某个神秘瞬间。当婴儿在镜像中确立区别于他者的自我的存在之时,预示着镜像阶段的开始。“他者”的目光成为婴儿确认自我主体的另一面镜子。

我们通过对他者的“观看”与“凝视”构建本体的自我。镜像常常会内化为主体从而成为个体的心像。端午在进四行仓库之前是湖北农民,本以为来上海只是为了打扫战场顺带见识一下大上海的繁华,进仓库后一心只想出逃保命。

凝视对面租界的繁华与美好,使他下定决心通过水道逃离仓库。出逃过程中意外遭遇日军偷袭后向仓库守军发出预警,在心仪歌女凝视英雄般的崇拜眼神中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毅然选择放弃出逃坚守仓库。

在对周围英雄事迹的不断“凝视”中,端午最终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怯懦,成长为小湖北心中如赵子龙一般的英雄存在。“凝视”民众的英雄化倾向也成为管虎导演完成英雄主义书写的关键一步。

英雄的个体性、平民性的意义赋能彰显了当代战争题材英雄形象塑造的普遍价值诉求。从英雄视角转向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视角,弱化英雄人物的阶级性、神圣性,强化他的个体性、日常性,就成为新时期主旋律电影的当然选择。

《秋之白华》《我和我的祖国》等一系列主旋律影片舍弃了宏大的政治性叙事,围绕英雄的日常性与普通人的英雄性展开对英雄主义的重构。

在对对岸战局的反复凝视中,租界区民众从最初“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麻木中苏醒,沉睡的民族自尊心在日军炮火的蹂躏下集体爆发。精致利己主义心态逐渐为浓烈的爱国民族情绪所代替。

在面对将士英勇行为的感召下,募集物资时慷慨捐赠的中俄混血妓女,冒着炮火将电话线送过桥的黑道人士和赌馆打手刀子,在租界开赌馆的老板娘蓉姐,为经济利益向日本军方和西方媒体出卖情报的方记者。

手无缚鸡之力的教授,这些普通民众在看与被看、凝视与被凝视中,内心沉睡的民族正义与激情被激发,以自己的方式加入对抗侵略的战斗中。在民族大义面前,这些普通平民绽放出无畏的人性之光。

四行仓库保卫战的意义绝不在于一场战斗的胜负,其对民众的启智意义以及其间迸发的舍生忘死、为保卫家国抗争到底的英雄主义精神才是导演极力表现和讴歌的主题。

“凝视”与“被凝视”、英雄视角与普通民众视角的有机结合在实现民族集体创伤记忆的书写中隐去了意识形态表达的厚重感,更易于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和认知共鸣。

英雄战士与平民英雄在“凝视”的镜像中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象征界的他者功能,成就了自我理想,构筑了理想自我。

区别于以往导演对抗战题材电影的低角度叙述、背景化处理、聚焦小人物命运的荒诞表现手法,管虎在《八佰》的拍摄过程中,以高光手法展开宏大战争叙事和英雄形象符号的构建。

真实再现了战争的残酷、血腥以及置身战争洪流中的平凡人的人性挣扎,以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铺陈英雄人物的壮烈史诗。

逃离——对抗

在电影《八佰》中,在面对民族大义之时,农民身份的散兵从影片的开始一直到影片的结尾,可以说都在一次次尝试逃离中慢慢拿起手边的枪弹,然后在危急时刻主动展开对抗,即由逃离转为对抗。

纵观中国抗战题材的电影以及相关史料,“逃离—对抗”这一行为的转变,不仅仅是四行仓库农民身份散兵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中国农民在面对倭寇、面对战争时的行为,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和普遍性,是中华民族在这一时期民族心理的集体呈现。

而“逃离—对抗”情感与行为的转变,正是中国底层人民在面对战争时最真实的情感表现、最直接的行为体现,即对外来入侵者的惊慌、对战争的害怕和对死亡的恐惧。

电影《八佰》的可贵之处是将镜头对准了这些普通的农民散兵,通过他们的视角,将人类最为真实和本能的情感与行为表现出来,而不再是单一地呈现战士的大无畏与舍身奉献。

从“逃离”到“对抗”的转变,也是散兵战胜内心恐惧完成自我“成长”的历程,对于电影的人物塑造而言,让人物形象更加立体与饱满。对于观众而言,在散兵的成长过程中不断获得了情感共鸣,最终被散兵的行为所感染。

奉献——英雄

在这个坐标系中,每一个事件的发生,都有着与之对应的奉献与牺牲,而这些不同身份的人,都在这些事件中用他们的行为与责任守卫着家园故土感染着一个又一个爱国之人,成为一个个民族英雄。

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亲人的离世,遇上启蒙者,开始转变,进行“抗争”,在护旗的过程中牺牲,成为英雄。同样,舍身跳楼的正规军烈士陈树生、冒死为四行仓库送电话线的爱国人士等,都是在这场战事中完成了自我英雄式的成长历程。

在这个过程之中,对岸租界的民众也不再冷漠,开始集体加入到这场战役之中……民族英雄集体式的迸发是中华民族在这一时期集体的心态倾向,是深层的集体心理凸显。

结语

另一方面,从观众角度而言,通过两岸场景的来回切换,让观众不再单一地作为电影的“观者”,不再单一地“看”,而是在看的过程中不断地进行审视和思考。这种思考具有历史回望之意,即从今天的视角回顾战争、回顾历史。

因此,电影《八佰》在影像中将历史重塑,通过民族性的勾勒,将中华民族的爱国热情与团结一致的集体观、家国情怀的深层集体心理进行了集中放大,并在这一过程中与现实中的社会境况进行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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