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无论在影视作品中,还是在现实中,都是一片充满神秘色彩,孕育出独特的民俗文化和艺术的沃土。这片高原由母亲河黄河养育,所以这里一直被史学界称为是中华文明的根脉所在,也是中国考古学的诞生地。但就在近几年,考古界再次在黄土高原有了重大发现,这次的发现或许会改写现代人对于整个古人类历史的认知。
上陈旧石器遗址,根据我们学过的达尔文进化论,人是从人猿进化而来的,这其中在真正进化成人类之前,还经历过一段古人类时期。古人类可以看作是人类的祖先,他们主要生活在旧石器时代,他们的身体结构类似如今的人体,但是进化的并不完全。
在中国,曾经学术界发现的距离我们现在的时代最远的就是元谋人了,元谋人被认为他们的生活年代距今有170万年左右。170万年,是现在的人类不敢想象的时光长度,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沧海桑田全部移动,整个地球的版块都变了样子,但是我们现在竟然还能够穿越时光,寻找到曾经人类祖先的痕迹。
在距今约170万年云南省元谋县一带,榛莽丛生,森森郁郁,是一片亚热带的草原和森林,根据出土的两枚牙齿、石器、炭屑,以及其后在同一地点的同一层位中,发掘出少量石制品、大量的炭屑和哺乳动物化石,证明他们是能制造工具和使用火的原始人类。
170万年已经足够久了,但是几年前,史学界在黄土高原附近发现了新的历史遗迹,地点是在陕西的蓝田。在陕西蓝田,一个被科学家称为上陈旧石器遗址的地方,发现了一批古人类的生活遗迹,包括一些化石和石器等。
这些发现的遗迹,惊动了中外各界的史学家,因为这里的遗迹或许能推翻目前元谋人是最早的古人类的这个发现。上陈遗址的化石和人工制造的石器,能够追溯到210万年到120万年之前,而元谋人的历史是170万年。
朱照宇研究员告诉记者:我们的研究确认了上陈遗址最早的古人类活动遗迹约在212万年前,比目前世界上公认的德马尼西古人类遗址要早27万年。
这一突破性的发现不仅将中国的人类史向前推进了大约40万年,也刷新了全亚洲最古老的人类活动的纪录。这个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或许会直接改变人类对古人类文化的研究方向,所以这个遗址震惊中外非常合理。
石峁遗址,但是黄土高原下埋藏的奇迹不止于此,还有一个更加出名一些的,叫做石峁遗址,地处黄土高原北部,石峁遗址的发现在史学界也是一个奇迹。提起华夏文明,一般人都会从夏商周时期算起,夏朝在普遍意义上被认为是华夏文明的起点,而夏朝之前就属于原始社会。
在华夏的人类文明即将在夏朝冉冉升起,成为一个崭新的世界之前,石峁遗址帮助我们确定了从新石器时代晚期到夏朝之间的人类生活痕迹。石峁遗址被称作是人类文明的前夜、探寻中华文明起源的窗口,因为石峁遗址不是人们想象中的一些石器和化石的发现,这个遗址,是一整座城池。
石峁城址,是一处宏大的石砌城址,由皇城台、内城、外城三座基本完整并相对独立的石构城址组成。内城墙体残长2000米,面积约235万平方米;外城墙体残长2.84千米,面积约425万平方米。其规模远成为已知史前城址中最大的一个。
这座巨大的城池,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距离夏朝三百年之前,就已经有了王国的存在,这座城池拥有结构严密的城池构造,划分出了皇家区域和普通区域。不仅如此,考古学家还发现了人头祭祀,以及一些嵌入墙内的玉器,这些痕迹表明了当时的原始时期的统治者已经有了相当严肃的敬重神明的思想。
石峁遗址的发现对于整个考古界的意义都非常重大,它在早期北方文化圈的形成中是处于中心地位的,是我们探究中华文明起源的重要历史记忆。
黄土高原的意义不止于此,在黄土高原下埋葬着的,肯定不止上陈旧石器遗址和石峁遗址,单单是这两个遗址就已经足够让我们对原始时期的认识更上一层楼了。现如今我们对于历史的探究只能从各地发现的各种遗址中,窥探到几千几万年前人类祖先的生活,但实际上还有多少遗址被埋葬,我们的认知还有多少错误,都是未可知的。
所以现代人不能认为已经发现的历史就代表着尽头,也不能低估我们人类祖先的智慧,我们对他们的认识还太少,比起他们曾经丰富的生活,这点认知远远不够。
而黄土高原更是值得人类再进行几十、甚至几百年的探究,因为黄土高原的条件太适合人类生存了,所以这里才会成为人类文明的孕育之地。从地穴、半地穴、生土窑洞,到地面建筑的木骨泥墙、夯土墙,到土坯、泥砖砌墙的房屋,无论建筑的形式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黄土既是建筑存在的基础,也是建筑的主要原材料。
可以说,哪里有黄土,哪里就有人类居住,哪里就有古文明诞生。我们现在应该认识到,现代人认识到的历史依旧是浅薄的,人类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未来只能一点点的再度进行突破,发现更多的曾经的人们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