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逼仄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男人身下的动作迅猛,桌子“咯吱咯吱”着有节律性地被震出异响。
但躺在那上面的女孩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原本黑亮的眸子早就失去光泽变得空洞死寂。
女孩身下浸满了血渍,桌沿边还在不断往下渗漏着血滴。
破门而入的警方个个手持枪支对准着眼前的男人,可他却不为所动,依旧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下身耸动带来的愉悦。
我气愤不过,上前一把将他从早已死去的女孩身上给拖拽下来。
那男人也不恼,自恃慵懒地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哎,真是扫兴,我都还没尽兴……”
“呸!”年轻的队友小吴恶狠狠啐了他一口,又跑上前的补上一脚:“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
“哈哈哈……”男人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你就笑吧,也没几天活头了。”我见不得他更加嚣张的样子,便忍住心中的怒火,将人拷上手铐带回了警局。
女孩的尸体被后面赶来的法医进行现场勘查后,又带回所里鉴定,鉴定结果也比我们看到的更为惨烈。
除了双手手掌和两个小腿骨处被钢钉刺穿固定在那张桌子上外,女孩的身上深深浅浅、皮开肉绽的新旧鞭伤一共九十二处,淤青、掐痕更是遍布全身。
最为严重的还是是下体和腹腔内部。
因长时间遭受性侵的虐待,女孩的下体早就糜烂溃败,腹内也不堪重负,以致于黄体破裂大出血而亡。
到底是什么仇怨,要如此虐杀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即便是死了都不放过?
犯罪嫌疑人名叫葛兵,今年三十四岁,初中学历,长年单身且没有正经工作。
他从小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长大期间也一直被同伴欺凌,在所调查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胆小怯懦不担事的主儿。
可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根本就不像他们口中的葛兵。
“江露,今年刚满十八岁,还是一个在校的高三学生,他的父母也和你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害她?”
“滋味不错喽!”葛兵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扣弄着自己的手指。
“啪”我猛拍桌子,厉声呵斥:“这里是审讯室,请你认真回答问题!”
葛兵突然停下手里的小动作,抬眼玩味地看着我:“警官,你们没试过十七八岁的吧……”
“你他妈真的欠抽!”
我刚想把手里做笔录的本子给砸了过去,就被同事给拦了下来:“涛哥,纪律纪律。”
几番审讯,葛兵不是答非所问,就是戏弄我们,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如此,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我们在江露平时出行轨迹路段的监控中,发现了葛兵迷晕绑架她的证据。
他杀人犯罪是既定的事实,这一点毋庸置疑。
受审的法庭上。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我的恨!”
“杀千刀的,你到阴曹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你,你还我女儿……”
面对受害人父母哭天抢地的谩骂,葛兵恍若未闻。
面对法官立即枪决的判处结果,他也欣然接受。
我从未见过像他一样置身事外,他怎么能这么坦然接受自己的死刑?
……
庭审结束后不久,一名女尸出现在了郊区的荒野里。
接到报警电话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女尸遇害不足24小时,是被附近的农民发现的。
死者的死状比江露还要可怖,血淋淋的脑袋上,大半张脸皮都被割下不知所踪,我们附近搜寻很久也均无结果。
从半面女尸碎烂的衣着来判断,她也是本地一所高中的学生,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更是和江露一样有着浑身青紫的淤痕。
经查询,死者名叫张爱爱。
出差不到两天的张爱爱父母突闻噩耗,也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张爱爱的妈妈哭得几度昏厥,尚能保持理智的爸爸在安抚好爱人后勉强坚持录下口供。
“爱爱她平时都蛮乖巧,也不太让我们操心,前两天我和她妈妈出差前她还好好的,怎么就……”
“那你在近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张爱爱的情绪状态上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张爱爱的爸爸缓了缓情绪,继续回答道:“她从小就比较安静,不太爱说话,我们平时比较忙,也没发现到她有什么变化。”
我顿了顿,将手里的死亡鉴定报告递给了张爱爱的爸爸。
“她生前应该受过长期性质的身体虐待,从报告上来看,有些淤伤也是这两三天前才有的结果。”
“另外,结果显示你的女儿应该也是……在这期间遭遇过性侵行为的伤害,而这这次杀害她的凶手应该不止一人,她的身体里有检测出多人DNA。”
“到底是哪些畜生对我女儿做的,我一定要他们偿命!”
我看着死者父亲拿着报告止不住颤抖的身体,暂停了笔录。
同事将夫妻两人送回了住处,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个噩耗。
我随后就将关押的葛兵提审出来进行审问:“你认识张爱爱吧?”
葛兵睁着无辜的眼睛:“警官,您要是真的查不出来,倒是可以都算在我头上,毕竟死一回和死两回都是要死的。”
“我根本就没说张爱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知道一定是死罪了?”葛兵眼里闪过片刻的飘忽又立刻垂了下去。
等他再次抬头,眼中含着狡黠的神色:“没记错的话,您是夏涛警官吧?”
我不知所以,葛兵噙着笑,伸出恶心的舌头舔舐着嘴唇。
“听说,您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