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个曾被百姓称赞的清官,会在康熙帝面前彻底失去信任?看着于振甲低垂的头颅,康熙眼中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对这位曾经清廉能吏的厌恶。
事情要从那场改变三省命运的洪灾说起。
陈潢和靳辅在治河多年后终于看到了曙光,只要能够扛过九月的汛期,三省百姓就能免于洪灾之苦。但这个计划中有一个关键点:桃源县必须搬迁,让出地方作为泄洪区。
这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繁衍的百姓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让百姓背井离乡,我于振甲做不出这种事!"面对陈潢和靳辅的劝说,于振甲态度异常坚决。在他看来,一个父母官怎能看着自己的百姓流离失所?可他忽略了一个更大的危机:如果桃源县不让路,整个三省都将陷入灭顶之灾。
靳辅苦口婆心地解释:"振甲,你要看得更远一些。救一县易,救三省难。
然而于振甲却固执己见,非但不肯搬迁,还发动百姓死守堤坝。他以为自己在守护百姓的家园,却不知这份执着会酿成多大的祸患。
果不其然,九月汛期如期而至。洪水来势汹汹,没有泄洪区的堤坝根本抵挡不住。大水漫过桃源县,席卷三省。
无数百姓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家园,甚至生命。那一夜的哭声,震天动地。这位曾经的好官,就这样成了千古罪人。
说到底,于振甲的悲剧不只是判断失误那么简单。他在小善和大善之间迷失了方向,在一县百姓和三省苍生之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更讽刺的是,他苦心保护的桃源县百姓,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洪水的侵袭。
看着满目疮痍的三省大地,于振甲终于明白了:有时候,最大的慈悲,反而是看似无情的选择。只可惜,这份领悟来得太晚了。
你以为洪灾就是于振甲最大的打击?不,生活给他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要说这事还得从桃源县的乡亲们说起。在他们眼里,于大人清廉正直,为官一方却连个家室都没有。乡亲们念着于振甲的好,你三百我五百地凑了一笔钱,想给他说门亲事。
这事传到于母耳朵里,这位整天把理学挂在嘴边的老太太,破天荒地没有拒绝。说来也怪,平时要求儿子"三省吾身",连喝个小酒都要罚去搬砖的母亲,这回居然收下了乡亲们的"心意"。
就这样,于振甲有了妻子。但这个看似温馨的故事背后,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那场吞噬三省的洪灾中,他的妻子可不只是失去了家园那么简单。她的家人,在那场灾难中接连丧命,唯一的弟弟也不知所踪。
而最讽刺的是,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她的丈夫。
"对不起,我就是那个害死你全家的人。"当于振甲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妻子如遭雷击。从来没有人知道,她那一夜是怎么从崩溃到绝望。
第二天清晨,她选择了用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年轻的生命走得太冤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乡亲们凑钱买来的"礼物",不知道看似道德高尚的婆婆早就背离了自己标榜的清廉,更不知道自己竟会嫁给一个间接害死自己全家的人。
当绳索被发现的那一刻,于振甲彻底崩溃了。这一次,他不仅背负着三省生灵涂炭的罪名,还要承受一条无辜生命的重担。
而这一切,似乎都要从他那个自诩道德高尚的母亲说起。
你说讽刺不讽刺?一个天天教导儿子要清廉自守的母亲,却在收受礼物这件事上失了底线。一个号称要培养圣人的母亲,却亲手把儿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场悲剧的源头,到底是于振甲的固执,还是于母的荒唐?或许答案早就写在了那根绳索上。
说起于振甲这个人,别看后来闹得人尽皆知,但刚当上桃源县令的时候,他可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
记得他刚上任那会儿,就干了件大事。别人看到贪官都躲着走,他倒好,直接弹劾明相!这胆子,啧啧,在场的人都惊了。
要知道,在官场里,能做到这种直言敢谏的可不多。
更让人服气的是,这位年轻的县令还真有两把刷子。每天晨起三省吾身,把自己的邪念都往外抛,恨不得活成本人书里走出来的圣人。
这事儿有个典型案例。有回闹饥荒,一对母子俩因为吃不上饭闹到了公堂。换做别人可能就是和稀泥,但于振甲看得明白:这是穷怕了。
于是他一边罚这对母子几板子,一边把自家下蛋最多的母鸡送给他们。这波操作,真是既讲理又办实事,把"为民父母"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别以为送只母鸡是小事。那会儿于振甲自己都饿得两眼发黑,但他就是认定了当官的就得把百姓放在第一位。这种清官,说他是"两袖清风"都算低调了。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得说他和靳辅的"相爱相杀"。刚开始于振甲看靳辅跟看仇人似的,觉得这肯定又是个贪官。结果接触下来才发现,人家靳辅不但有真本事,还真心为老百姓着想。
于振甲这人吧,虽然固执,但还是分得清好坏的,立马就转变态度,对靳辅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这儿,你可能会问:这么好的一个清官,怎么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说到底,还是格局限制了眼界,善心蒙蔽了判断。
更要命的是,在他身后还有个时时处处要管他的母亲,硬是把一个可造之材,变成了一个悲剧人物。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路走偏了,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说起于振甲的性格养成,就不得不提他那位"太上皇"老娘了。表面看是望子成龙,实际上却把儿子的性格拧成了麻花。
啥叫管得严?于振甲都当官了,在外面和同僚小酌两杯回来,他妈直接把他罚去搬砖!你敢信?一个堂堂的父母官,在自家院子里搬砖,就因为喝了点小酒。
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更离谱的是那次送鸡蛋的事。于振甲在路上看到母亲喜欢吃鸡蛋,就想着把官府的母鸡留下来给母亲产蛋。结果这位老太太倒好,非说儿子此举有违"心口如一"的圣人标准,又是一顿教育。
每天除了理学就是理学,把儿子管得连口气都喘不来。你看于振甲干啥都得先想想:"这事娘亲同意不?这样做符合理学标准不?"活生生一个大男人,被管得跟个提线木偶似的。
最要命的是桃源县搬迁那事。眼看三省大水就要来了,靳辅和陈潢苦口婆心地劝,于振甲不为所动。
这位老太太自以为是在教导儿子"存仁心、行善事",却不知道正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说白了,于振甲就是典型的"妈宝男"代表。从小到大,事事都听母亲的,养成了只听娘亲话、不问是非对错的性格。
明明都当官了,遇事还得看母亲的眼色行事。
最讽刺的是,于母整天标榜要把儿子教育成圣人,结果呢?儿子非但没成圣人,反而成了个没主见的"巨婴"。
放眼《天下长河》全剧,于振甲的悲剧源头,说到底就是这种畸形的母子关系。
看看于振甲的下场,再看看他妈的教育方式,真是让人不禁感叹:溺爱的水,比洪水更可怕;偏执的母爱,比灾难更致命。
最终,于振甲还是背着沉重的罪名上了京。
说实话,于母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天天把理学挂在嘴边,处处要求儿子往圣人的方向走,恨不得把于振甲打造成第二个孟子。
可你再看看她自己干的那些事:收下乡亲们给儿子说亲的钱,还美其名曰是"民意";明知道那个儿媳妇是用钱买来的,还硬是留在家里,最后害得人家上吊。
这不是双标是什么?一边教育儿子要清廉,一边自己在背地里收礼;一边说要存善心,一边却把儿媳妇往绝路上逼。
这位老太太啊,真把自己当成孟母转世了,却不知道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看看于振甲,好歹是个读过圣贤书的正经官员,可在母亲面前愣是表现得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每件事都得看母亲的眼色,连自己的判断力都丢了。
《天下长河》里头,就属他这个角色最让人心酸。
其实吧,于振甲原本不是个没本事的人。要不是被他妈管得太死,把心思都用在讨母亲欢心上,没准还真能成为像靳辅那样的好官。
看到这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于振甲的悲剧,表面上是他自己判断失误,实际上是他妈的教育出了问题。这哪里是在培养圣人?分明是在扼杀一个本该很优秀的清官。
所以说,当我们看到大清的这场惨剧时,别光顾着骂于振甲无能。那个真正的幕后推手,是不是该为这一切负责?毕竟啊,再好的苗子,让偏执的园丁照料,也只会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