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往事：他们说住在我隔壁的女人，是个“公交车”

2002 年，我离开东莞大朗，转战东城桑园。

在桑园城中村，我租了个单间。

房间不大，光线昏暗，夜晚蟑螂和臭虫肆虐。

我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那天上班时，推门而出，撞上了隔壁的女人。

女人骂了几句，我还没回过神来。

也许是看到我没有反驳，又或许是察觉到我疲惫的神情。

女人突然问道：“是不是屋里臭虫太多，咬得你睡不着觉？”

说中了我的心事，我愣了一下，赶忙问她是否有什么好方法。

女人撇了撇嘴，无奈地看着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女人，容貌俊俏，身姿婀娜。

女人告诉我，房东那里有蟑螂臭虫药，让房东给我打一遍，能维持一段时间。如果想彻底解决，就多打几次……

我连声道谢，她却着急上班，冲我摆了摆手。

晚上下班，我让房东过来打药。

房东告诉我，打了药不能住人，又问了我早上上班的时间，说次日早上再来。

如此几次之后，我终于能够睡个好觉。

我很感激她，便买了水果准备送她，听到她开门，我急忙开门把水果递了出去。

她被吓了一跳。

得知我的来意后，她笑了笑，只收了两个，说多了她也吃不完，让我拿回去。

从此我们算是认识了，再见面会打个招呼，但并无深交。

只是她的房间里，偶尔会飘出香烟或酒精的味道，我从没见过有男人进出，对此有些好奇。

大概是 7 月份，一个休息日，一个老乡过生日，邀请了几个关系好的老乡一起吃饭。

我们去饭店的路上，遇到了隔壁的美女，我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她也回应了我。

老乡看在眼里，笑着问我：“怎么，你上过了？”

“上什么？”我不解的问。

“她是公交车啊，你上去了？”

公交车？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时老乡们喜欢把行为不检点、男人众多的女人称为公交车。

“为什么这么说她？”

“你们关系不错，你不知道？”

我这才第一次知道女人名叫万欣。

她容貌美丽，身材也好，本就引人注目，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为人开放，据说有不少男人曾去过她的房间留宿。

我和她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从没见过男人出入，所以不太相信。

有老乡知道我和她熟识，便拜托我介绍认识，还问多少钱一次，言语十分轻浮。

看大家说得煞有其事，我便信了几分，再见面也不主动打招呼了，她和我打招呼，我也只是点点头或微笑一下。

她也只是微微笑，不再过多纠缠。

那天，我和同事喝了酒，回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到门口，听到争吵声，一个男人堵在我门前。

他和万欣拉扯着，万欣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些许春光，有人围观，却无人劝架。

我去开门，万欣倒在地上，我扶了她一把。

男人以为我在帮万欣，便对我骂骂咧咧。

我本来就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于是和男人对骂起来。

男人说我是万欣的小白脸，还说他是万欣的第一个男人，我捡了个破、鞋还当宝。

我很生气，和他撕扯在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我仗着身高力壮，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

男人落荒而逃，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本想进屋不管，但看到瘫在地上的万欣，又想起之前她对我的提醒，便搀扶着她进了屋。

她坐在床边，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也不说话。

我把她的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大家都回了自己房间。毕竟次日要上班，热闹过后，还是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我洗漱完毕，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闻到有香烟的味道，以为男人又来了，便推开了万欣的房门。

万欣在抽烟，她看了我一眼，把烟盒往我这边推了推，还是没说话。

看着她，我觉得她有些落寞和可怜。

我本来不抽烟，但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根，点上。

结果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万欣却笑了，然后缓缓地说，他是我前男友，刚从牢里出来。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那个男人。

话题打开，万欣慢慢诉说起来。

她十八岁那年，外出打工，喜欢上了一个帅气的男孩，叫杨昆。

杨昆抽烟喝酒，还会为她打架，她觉得很帅气，很有面子，就跟了杨昆。后来有人骚扰她，杨昆在和对方打架时伤了人，被抓了进去。

万欣有些害怕，回了老家，在亲戚的介绍下，她嫁给了邻村的男人吕小帅。

他和吕小帅一起外出打工，又生了个儿子，本以为生活可以平平静静。

没想到杨昆出狱后，又来找她，让她离婚。吕小帅因为孩子的缘故，没有同意。况且她和吕小帅之间也有感情。

看吕小帅不肯放手，杨昆就在外面四处散播万欣以前的风流史，逼迫吕小帅放弃。

在农村，这种事传播速度极快。

吕小帅一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终于吕小帅提出了离婚。

可吕小帅也不想吃这个亏，于是召集了几个堂哥堂弟，找到杨昆，大打出手。

杨昆看自己寡不敌众，下了死手，伤了人，又被抓了进去。

事情越传越广，万欣在老家彻底待不下去，于是再次来到东莞打工。

一次外出游玩，万欣偶遇了之前打工的工友。

工友之前和杨昆关系不错，知道杨昆进去了，便借着替杨昆照顾她的名义，想占万欣的便宜……

万欣不从，工友便四处散播万欣的艳闻……

也就是从那时起，面对人们的指指点点，万欣开始喜欢上了抽烟喝酒……

现在杨昆又出来了，她决定和杨昆好好谈一谈，看他怎么样会放过她，就算是赔上一条命也在所不惜，她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最后，万欣感谢我的帮助，提出让我搬家，说那样的话，杨昆找不到我，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缠着我不放……

次日，我去上班，下班回来时，万欣已经搬走了，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晓。

那时年轻，害怕杨昆报复，我很快也搬了家，至此，再未见过万欣，也不知道她跟杨昆后来怎么样了？

（以上为故事，采用第一人称写法，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无雷同，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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