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是人人唾弃的郁家假千金,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人,她被迫顶罪成了阶下囚,在狱中生下孩子。出狱后,她成了墨寒峥的眼中钉,一步步掉进恶魔的陷阱,被他囚在身边。 他对她弃如敝履,折磨她,羞辱她,让她沦为江州的笑柄。 后来,真相大白,她带着孩子莫名失踪,男人却疯了似的找她。再见面,男人将她抵在墙角,一遍一遍深情的喊她的名字,“跟我回家。” 她眼神冷漠,“墨先生,我们早已再无瓜葛。”
第1章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禁锢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
直到下半夜,终于安静下来。
郁星染将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挪开,强忍住浑身酸痛,迅速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悄悄离开了房间。
地下停车场,郁星染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贱ren,怎么现在才下来,被男人睡上瘾了?”
郁彤看着她刚才别扭的走路姿势,尖酸的嘲讽。
郁星染被打的偏过脸去,左手紧紧揪着被撕坏的上衣,“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奶奶的手术费还有后续康复费用你要转给我,还有那些股份和……。”
话未说完被打断,“你们没做措施吧?”
“没有。”
郁彤没好气的扫了一眼郁星染被撕坏的衣服,遮挡不住的青紫斑驳的痕迹让她嫉妒的发狂。
她好恨。
要不是以前玩的太花,流产次数太多身体受损导致不好再怀孕,去睡墨寒峥这种难得的机会怎么也落不到郁星染这个贱ren身上。
“你最好祈祷肚子争气点,要真怀孕了钱和股份都好说,别耍花招,否则我才不会管那个老东西的死活,钱先给你一半,剩下的钱半个月后确定怀孕了再给你。”
半个小时后,巨大的撞击声将郁星染惊醒,耳边是郁彤的尖叫声。
撞到人了。
郁星染看着前方趴在路面上不动的人,后背惊出冷汗,连忙拿出手机,“快报警!”
“不行!不能报警!我喝酒了!报警有了污点我还怎么嫁给墨寒峥。”
郁彤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跟疯魔了一样,死死盯着她说道。
“郁星染,今晚是你开的车。”
郁星染心底升起一股恶寒,“郁彤你疯了!”
“郁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该你报恩了!”
郁彤五官狰狞可怖,“识相点,跟警察说是你开的车。”
“奶奶后续所有费用我全都包了,还会给她找最好的养老院,你妈妈的股份和所有首饰我全都还给你,绝对不会亏待你!”
“否则……就算你真怀孕了也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
郁星染从睡梦中惊醒。
耳边传来蒋雪婷不满的催促声,“怎么还睡着了?快点下车,别让人家等太久!”
郁星染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又做梦了……
六年前,郁彤酒后开车撞人,反过来以奶奶为筹码污蔑她,将她送进监狱。
她被判了六年,在监狱受尽了折磨。
以为出狱可以迎接崭新的生活,谁料前脚刚出狱,后脚连家还没回就被蒋雪婷带去相亲。
天阙公馆,电梯里。
“在知道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之前,郁家可对你不薄,现在你老大不小了,我跟你爸考虑了很久,你坐过牢,江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家族谁愿意娶你啊。”
蒋雪婷在耳边不断的絮絮叨叨,眼神带着鄙视不断贬低她。
“怎么你也叫我们一声爸妈,也不能不管你,这个男的条件很不错,一表人才,人家不嫌弃你坐过牢,就是年龄比你大点,男人啊大点好,会疼人。”
“一会儿你嘴甜点,别跟个哑巴一样,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郁星染呆呆的盯着不断上升的电梯层数,嗯了一声。
出了电梯,蒋雪婷带着她右拐。
“人在1207包厢,你自己去吧。”
包厢里,烟雾缭绕。
油腻男在看见郁星染进来的一瞬眼睛都直了。
“郁星染是吧?坐。”
油腻男放肆的打量着她,翘起的二郎腿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啊抖,“坐过牢不是问题,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郁星染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男人看起来起码四五十了,横肉乱颤加秃顶,跟蒋雪婷口中的一表人才毫无相似之处。
而且听这话,貌似不是相亲。
郁星染问道,“请问你是刘江刘先生吧?”
“没错,就是我。”
刘江直接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肥腻的大手直接放在她大腿上,不怀好意的说道。
“房子票子爷都有,给爷生个儿子,我家里那个母夜叉你不用管,她一个蛋都下不出来不敢管我……”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郁星染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想包养她做小三,让她生儿子?
她立刻站起身,“抱歉,我还有点事……”
刚迈出一步,就被刘江拽回来压在了沙发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还想跑?你这种坐过牢的女人,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粗暴的动作吓的她拼命挣扎。
“不要!”
“来人,救命!”
刘江当即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叫个屁,老子为了你花了一百万,你必须给我生个儿子!别挣扎了,爷一会儿让你舒服死。”
眼瞅着衣服就要被撕下来,紧急关头郁星染摸到茶几上的酒瓶,直接给刘江的头开了瓢,趁机推开他冲出包厢。
出了包厢就没看见蒋雪婷,郁星染心里明白蒋雪婷把她卖了。
她跑到电梯前,两部电梯都正在运行,眼瞅着刘江的手下已经朝她追了过来,她转身进了防火门顺着楼梯往楼下跑。
不知道跑到几楼,防火门另一边突然探出一只手将她扯到角落里。
来不及惊呼,一把匕首抵住她脖颈,耳畔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
“想活命就别出声。”
这时,上面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是刘江的人追过来了,郁星染脸色有些焦急的动了动。
“是来追你的?”男人开口。
郁星染点头。
下一瞬,男人搂紧她的腰,转身将她压在角落里,堵上她的唇,将她连衣服下摆撩了起来。
郁星染被吻的头脑发蒙,却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竟然是他!
六年前她去睡的那个人。
墨家九爷墨寒峥!
楼梯间灯光昏暗,男人身形高大,将她整个笼罩在墙角,刘江的人已经追到了这一层。
“喂,你们见……”
男人扭头,将她的头摁在怀里,冷森的吐出一个字。
“滚!”
来天阙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群人不敢多嘴,赶紧离开。
人一走,防火门另一边又传来讲话声。
“没跑远,快点分头去找,绝对不能让那人离开天阙!”
她怯怯开口,“不会是来追你的吧?”
“不想死就闭嘴。”墨寒峥“嘘”了一声,脸颊埋在她脖颈处,“女人,会不会叫。”
第2章几秒后,防火门被推开了一些。
听着里面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前顿了顿,很快离开。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墨寒峥松开她,靠在墙壁上,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掐了掐她的下巴,指腹蹭了下她的唇。
“不想死的话,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懂?”
郁星染唇上火辣辣的,“我知道。”
“我们见过?”男人突然来了一句。
她心里咯噔一下,六年前那晚他神志不清,应该不会记得她吧。
“没有。”
墨寒峥没继续追问,摆了下手让她走。
郁星染一口气跑到公馆外面,外面天已黑,她看了一圈,果然没找到蒋雪静的车。
看来蒋雪婷今晚就没打算带她回家。
正准备打车,一抬手,就看见手上一片鲜红。
她搓了搓黏腻的指尖。
是血。
在监狱里这几年,没少见里面那些女人明争暗斗,见血更是家常便饭。
这血还没干,不可能是给刘江开瓢时沾上的。
那就是墨寒峥抱她时沾上的。
他受伤了?
“难怪刚才他呼吸一直很粗重。”
她扭头,有些犹豫,好不容易逃出来,回去万一撞上刘江的人她肯定死定了。
“可是墨寒峥如果被那群人抓住,也会死定吧。”
五分钟后,她又回到那处楼梯间。
墨寒峥还在原地,人靠在角落里,腹部一滩血,唇角挂着肆意的笑,“胆子不小,不怕半路上被人嘎了?”
“怕。”
“怕还敢回来。”
郁星染心想,我不回来被嘎的就是你了。
要不是担心在监狱里出生的宝宝没了爹,她才不会管墨寒峥死活。
墨寒峥说了个号码,郁星染用自己的手机帮他拨打了过去。
五分钟后,墨寒峥的手下过来了。
“九爷您受伤了?快来人给九爷处理伤口!”
墨寒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郁星染头也不回的跑了。
“无名氏!”
墨寒峥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幽暗不明。
“有意思。”
随即,他冷寂的眼睛里染上一抹凉意,声音里浸满了冰碴,“给我查,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敢在天阙跟我玩阴的。”
“是,九爷!”
郁星染一夜未归。
郁家却要翻天了。
昨晚刘江付了一百万,没睡到郁星染不说,脑袋还被开了瓢。
他打电话把蒋雪婷骂的狗血淋头,不仅要那一百万,还要郁家再赔偿一百万。
郁星染一进家门,就听见蒋雪婷正在骂她。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她又不是我们亲生的,白白替彤彤在郁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没把她赶出去当乞丐就不错了。”
“她坐牢的时我们还花钱打点,出狱了怕她嫁不出去还给她找男人。”
“她倒好,反手就捅我们一刀。”
郁星染眼神发冷,摸了下胳膊上在监狱里留下的狰狞疤痕。
花钱打点?
打点监狱里那些人“好好关照”她吗?
对她好?
迫不及待的把她卖给秃顶老男人做小三生儿子?
她冷笑,“刘江要真那么好,你怎么不让郁彤嫁过去?”
“死丫头你还敢犟嘴!彤彤可是要嫁给墨九爷,做墨家少奶奶的!”
蒋雪婷从头到脚打量着她,鄙视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拿什么跟彤彤比。”
郁星染懒得跟她费口舌,“奶奶现在在那所养老院?”
蒋雪婷脸上有一抹慌乱,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我,我不清楚,彤彤觉得以前那家养老院条件太差,最近给奶奶新换了家更好的养老院,你得多谢彤彤。”
常年不见阳光,本就是冷白皮的郁星染面色更加苍白,脸也瘦脱相。
她冷冷盯着蒋雪婷,有些骇人,“我谢她?别忘了,我遭受的这一切本该是郁彤的,这是她欠我的。”
“胡说八道什么!所有犯罪证据可都指向你!”
想到当年的所有指向郁彤的证据都被抹干净,蒋雪婷顿时心里又有了底气。
见她没继续往下说,蒋雪婷松了口气,骂道,“死丫头片子,以前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做了几年牢反倒变得伶牙俐齿了!”
二楼,郁星染去了她之前的房间。
“二,二小姐。”佣人赶紧过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小心说道,“六年前,大小姐把您的房间改成了狗窝。”
她垂眸,“郁彤那。”
“大小姐在公司还没回来。”
她去了客房,反锁上房门。
想到她问奶奶时蒋雪婷脸上的慌张,她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找到以前奶奶待得养老院的电话号码,她拨了出去。
“您好,我想打听一位叫陈青娇的老人,听说她不久前转院了,我想问问她转院前身体情况怎么样。”
“请稍等。”
一分钟后。
“您好,我们院里只接收过一位叫陈青娇的老人,不幸的是这位老人六年前的十月底疾病突然发作,被送医抢救,后来她的家人也没把她再送回我们养老院。”
挂断电话,郁星染皱眉,隐隐感觉不对劲。
怎么回事?
蒋雪婷说奶奶刚转院,而养老院却说奶奶六年前的十月底就已经不在那个养老院了?
郁家所有人极其自私,根本就不会管奶奶死活,她真怕......
她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奶奶,珠宝,还有......她在监狱中生下的孩子。
她一定要让郁彤付出代价!
不知道是不是怕跟她对峙,郁彤一连两天没有回家。
她偶然听到蒋雪婷打电话,听郁彤说今晚在天阙有场不回家了。
晚上七点,江州天已黑。
郁星染站在天阙门口。
今晚天阙被人包场了,只接待有请帖的vip贵宾。
郁星染正琢磨怎么进去,忽然一辆黑色卡宴出现在她视线里。
车门一开,墨寒峥那张惊艳绝伦的脸露了出来。
她眼神闪了一下,飞快冲了过去。
“真巧,又见面了。”她挎着墨寒峥的胳膊,笑的明艳,实则尬的脚趾抠地。
墨寒峥瞥了眼抓住他衣袖的手,冷冷道,“放开。”
郁星染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今晚必须进天阙!
她抬眸,无辜的望着他,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猫,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撒娇。
“阿峥,你好凶哦。”
“昨晚你在床上还说我叫的好听,说我是你的心肝你的宝贝,怎么今天就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第3章这个时间段天阙门口人很多,纷纷朝这边看来。
没等到墨寒峥说话,郁星染抬头看他。
正对上男人冷寂的黑眸,她顿时头皮发麻。
就在她犹豫是硬着头皮继续还是赶紧跑路时,男人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墨寒峥挑了下眉,“很好,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说过这种话。”
他瞥了眼旁边犹豫要不要去拉郁星染的保镖,别有深意的说道,“都小心点,吓着我的心肝宝贝,你们有几条命活?”
旁边的助理和保镖等人差点惊掉下巴。
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女人投怀送抱还胡说八道,他们九爷昨晚明明在公司加班了一整夜!
墨寒峥垂眸,睨着对面低着脑袋跟着鹌鹑似的女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脖颈。
“知道我是谁还敢利用我的,你是第一个,你说,我是拧掉你的脑袋,还是拔掉你的舌头?”
郁星染心底腾起一股恶寒。
她真怕还没找到郁彤算账就被墨寒峥打死在这里。
“对不起,我有急事,想着我们也算认识一场……”
她赶紧转变话题,看向他的腹部。
“才两天时间,你的伤口痊愈了吗。”
他漠然讥讽的声音响起,“怎么,昨晚你不是在我床上?跟我睡了一夜,我伤口俞没愈合你不知道?”
郁星染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得罪了我还想利用我,我墨寒峥这么好说话?”
捏住她的手腕甩开,声音里带着警告,“知道招惹上我是什么后果么?代价你付不起。”
郁星染搓了搓被捏疼的手腕。
真是个冷酷的男人,他俩好歹也算共患难。
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态度那么差吧?
她今晚必须找到郁彤,既然墨寒峥不帮忙,她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十分钟后。
天阙八楼宴会厅,经理正在给宴会服务员训话。
“今晚的宾客都是江州最尊贵的客人,一定得服务好了,谁要是今天被客人投诉,就立刻收拾东西滚蛋,听到没有!”
郁星染跟大家一起说道,“是!”
经理一个个的分配任务,指了指郁星染几人,“你们几个,负责大厅南侧,南侧的客人尊贵无比,服务一定要到位。”
等到了大厅南侧的休闲区,郁星染才明白经理口中那句尊贵无比是什么意思。
墨寒峥也在这。
怕被认出来,郁星染跟身旁的女孩说道,“咱们换一下,你去休闲区那边,我去旁边的休息包厢。”
休闲区那边小费给的多,女孩生怕她反悔连忙点头。
宴会很正规,每个服务员都有负责的包厢,郁星染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机会溜走去找郁彤。
对讲机又传来经理的声音。
说是旁边包厢这有客人吐了,服务员忙不开,让她帮忙送醒酒茶过去。
郁星染端着醒酒茶,路过拐角时不小心跟后方的人撞在了一起,醒酒茶泼了人一身。
郁星染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帮您擦……”
“臭女人,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一抬头,就见刘江正一脸狰狞的看着她,上来就想抓她。
真是冤家路窄。
郁星染顿时头皮发麻,一脸戒备,连忙后退。
“这样,你陪我睡一晚,你打破我头的事就一笔勾销。”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郁星染,“不然,今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做梦!”
郁星染直接把茶盘砸了过去,趁刘江吃痛嗷嗷叫的瞬间转身就跑。
这条路的尽头是卫生间,她直接拐了进去,随手打开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隔间门闪了进去。
落锁后,一转身,就见身旁站着一个腰带半开的男人。
郁星染:“……”
怎,怎么还有男人?
意识到自己跑错卫生间,她硬着头皮道歉,“先生,不好意思……”
“无名氏小姐本事可不小,为了接近我无所不用其极。”
男人垂眸看了眼自己刚解开的皮带,又看了眼她身上穿的服务员衣物,意有所指。
这声音……
郁星染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墨寒峥垂眸睨着她,冷冷道,“信,我的心肝宝贝说的话,怎么会不信。”
得,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这男人嘴太毒了,郁星染又被噎住了。
隔间外传来声音。
能听见刘江在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找人。
“明明看见那个臭女人进了卫生间,怎么没有?”
“别躲了,识相点快出来,不然爷非得弄死你!”
墨寒峥眼底闪过一抹趣味,好整以暇的的看着她,“如果我现在把你扔出去,会怎样?”
郁星染眼睫轻颤,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前襟,脸色有些发白。
“墨寒峥,我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
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瞥了她一眼,“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郁星染双手合十姿态放低。
“墨先生,求求你帮我。”
男人轻肆视线落在她唇上,想到那天晚上的滋味……似乎也不错。
“把衣服脱掉。”
“啊?”
墨寒峥淡淡道,“再磨叽一会儿,人就找到这个隔间了。”
好在她里面还穿着自己的衣服,郁星染迅速脱下服务员的衣服丢进垃圾桶。
“有句话你说的确实没错。”
“什么话。”
墨寒峥捏住她的下巴轻抬,帅气无比的脸上却嗔着一抹恶劣的笑,“上次在楼梯间怎么骗过那些人的,还记得吧。”
郁星染气得说不出话。
她十分确定,墨寒峥这个混蛋就是在为她在天阙门口胡说八道而报复她!
此刻刘江已经在拽她所在隔间的门,“郁星染,你特么是不是躲里面了,赶紧滚出来,不然我踹门了!”
她毫不怀疑,此刻她敢说一个不字,墨寒峥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丢出去。
隔间狭小,墨寒峥几乎将她抵在隔间板上。
两人姿势有些暧昧,烧的她脸瞬间红了。
随后,隔间里传来女人细弱的哼咛。
刘江没了耐心,骂了一句,“还装上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下一秒,隔间门被踹开。
第4章隔间里,墨寒峥将女人的头埋在自己怀里,缓缓扭头,声音染上了怒意,
“天阙的安保系统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什么垃圾东西都能放进来。”
看清里面男人的脸,刘江吓得差点跪下。
“九,九爷。”
刘江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连连道歉,“九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的兴致,我真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墨寒峥嗓音跟淬了冰碴似的,“别在这碍我的眼,滚。”
“是,九爷,我马上滚。”
刘江屁滚尿流的滚了。
只有九爷所在的隔间有个女人,他不信墨九爷能看得上一个刚出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穿着明显不是郁星染。
刘江肠子都悔青了。
得罪了墨九爷,要真追究起来,他肯定完蛋。
他狠狠啐了一口,面漏凶相,“臭娘men,害的我得罪了墨寒峥,下次再遇见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隔间里。
男人像尊雕像般纹丝不动,垂眸看着怀里跟鹌鹑一样的女人。
“抱够了没有。”
郁星染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他的腰,连忙缩回手。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墨先生,谢谢你,人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男人冷哂,“你不要脸,我还想要脸。”
被人看见他墨寒峥和一个女人一起从卫生间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搁?
确定刘江已经离开,郁星染满脸通红的从隔间里跑了出去。
随后,墨寒峥慢悠悠的也出了隔间。
旁边传来一声口哨声。
“墨九,可真有你的。”
权聿靠在洗手台上,嘴里叼着香烟,朝卫生间外偏了偏头,打趣道,“我说这会儿怎么不见你人,合着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出来啊。”
墨寒峥一脚踹过去。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权聿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问道,“她就是在天阙门口说是你心肝宝贝的女人?你认识她?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一连串的反问让墨寒峥偏头看他,“你知道?”
“如果你打算娶郁彤的话,她就是你未来小-姨子。”
权聿摸了摸下巴,“江州这些年流传的真假千金案,说的就是她和郁彤,六年前开车把邢家那位撞残的郁星染,算一算她应该刚出狱吧。”
他一脸八卦,“快说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墨寒峥慢条斯理的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咬在唇边,瞥了他一眼。
“你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
“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狗仔免费再给你爆一个瓜。”
权聿递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六年前郁星染开车撞人时,你猜谁也在车上?”
男人冷冷说道,“再卖关子信不信我爆你脑袋。”
权聿一副你真没趣的表情,“当时郁彤也在车上,好巧不巧的是,发生车祸的前半个小时,郁彤刚跟你睡完从酒店离开。”
“怎么就这么巧。”
“刚好那天你被下药,刚好让郁彤有了可趁之机,又刚好前脚从酒店离开后脚那辆车就出了车祸?”
“墨九,你说,郁星染在这件事情里会不会扮演了什么角色?”
闻言,墨寒峥点燃香烟,泛着冷意的黑眸危险的眯起。
隔壁卫生间,郁星染捧起冷水洗了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
她有些恼怒。
自己是不是跟墨寒峥八字不合犯冲?
“星染?”
她扭头看去,就看见闺蜜程嘉鹿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真的是你,我真是想死你了,你出狱怎么也不告诉我。”
“嘉鹿,好久不见。”
程嘉鹿看着她消瘦的身体,捏捏她纤细的手腕,一脸心疼。
她拉着郁星染的手,“我才不信你会开车撞人,你胆那么小,白天都不敢开车上路,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凌晨开车上高速,是不是郁彤干的?”
郁星染心里一暖,眼眶泛红的抱了抱她,“谢谢你信我。”
“对不起啊星染,当时我爸怕得罪人,把我关在家里不准我出去帮你,后来我去过几次监狱看你,你也不见我。”
“都过去了。”
程嘉鹿回抱她,“我就说照片里的女人眼熟的很,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什么照片。”
“就是这张,刚才在宴会上都传疯了。”
说完,程嘉鹿拿出手机找出照片给她看,“星染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个男人可是墨寒峥,听说上一个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郁星染看了眼照片。
她抱着墨寒峥的手臂,墨寒峥低头看她,看起来两人姿势亲昵。
“都是误会。”郁星染将手机还给她,“你知道郁彤在哪里吗?”
“知道,但是今晚郁彤那一帮狗腿zi都在,你去找她肯定吃亏。”
她觉得好笑,“郁彤都有狗腿zi了?”
“你不知道,你入狱的第二年,郁彤抱着个孩子去了墨家,说是九爷的孩子,当时整个江州都震惊了,很多人大概觉得九爷会娶她,想套近乎。”
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听到孩子的消息。
郁星染眼睫颤了颤。
“你肯定斗不过那群狗腿zi,我有办法能找到她,你跟我来。”
今晚又是遇见墨寒峥又是刘江的,她确实不能继续在宴会上待下去了,
程嘉鹿直接带她去了天阙的地下停车场。
她朝角落里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努了努嘴。
“喏,郁彤的车。”
郁星染秒懂,“我就在这等她。”
程嘉鹿继续跟她聊。
“九爷这几年都没参加宴会,传言是因为六年前他在宴会上被人算计下药了,不少人猜测是郁彤干的,想母凭子贵,不然以她当时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攀上墨九爷。”
郁星染摸摸鼻尖.
听八卦,听到自己头上了。
这么说,墨寒峥态度那么差也不是没理由。
恐怕是把她当成郁彤那种别有用心的女人了。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半个小时后,郁彤才拎着爱马仕包包,阴沉着脸,朝红色法拉利这边走来。
远远就看见郁星染靠在她那辆法拉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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