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少帅成婚那日,他同时也娶了个戏子回来。
他说让我别为难他的心上人。
我说那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爱情。
后来,我爹从副官取代了他爹的元帅之位。
他跑来求我:「你不是最爱我吗?重新开始好吗?以后我只爱你。」
我靠在别人怀里:「哦?那你把她杀了,向我表忠心吧。」
1.
我与少帅李殊同青梅竹马20年。
成婚那天,我坐着大红喜轿满心欢喜的进了元帅府的大门,成为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而那扇月牙偏门下,同样进了一顶粉色小轿。
里面坐着李殊同爱到偏执的梨园名伶陈穆若。
龙凤烛摇曳,洞房内昏暗阴冷。
「柯与卿,你我心知肚明,这场婚姻不过是稳固军心而为,看在我们20年的交情上,希望你不要为难穆若。」
「当然了,人前,我自会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人后,你别对我抱有期待。」
说罢,他转身要去陈穆若所在的偏院。
前世的这一刻,我没有应他,只是泪流满面,哭到气短。
李殊同决绝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发出一声鄙夷的叹息。
而此刻,我已经完全没有上一世那种悲戚,笑道:
「少帅,你的要求我自然同意的。只是,希望你也不要责难我的爱人。」
李殊同身形一顿,恼怒转身:
「柯与卿!你疯了?!你是我元帅府的少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淡淡一笑:
「少帅,我才20岁而已,凭什么为你守活寡?这场婚姻不可逆转,你我都没有办法,但你要兼顾你的爱情,我也是啊。」
他一身挺拔的军装,拂袖而去的时候猎猎作响,只留下一句:「不要脸。」
2.
「小姐,少帅就这样走了,咱们怎么办?」
从小跟我一同长大的丫环小圆端了一盘我最爱的栗子糕进来:「吃点甜的吧,小姐。」
看着她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我喜极而泣。
前世,我眼睁睁看着她被陈穆若诬陷后庭杖打死,却无法救她。
这一世,我自会护她周全。
小圆却认为我的泪是为了李殊同而流。
毕竟,我爱了李殊同一辈子这件事,人尽皆知。
幼时,我跟在他身后,与他上同一所私塾。
「殊同哥哥,先生今日讲的那篇文章你觉得怎样?」我总是找各种话题想同他多待在一起。
他却捧着手里那本名为《玉簪记》的画本读的津津有味,根本不理我。
李殊同从小酷爱各种戏曲、画本,看着本子里那些眼波流转的小青衣画像,他每每都出神许久。
后来十多岁的年纪,他遇见声名鹊起的青衣花旦陈穆若,他的爱慕终于被具象化。
从此,他有了他的白月光。
可他身上还粘着我这颗饭粒子。
「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整天跟着我,烦不烦?」16岁那年,他大约是第一千次这样问我。
当着陈穆若的面。
「少帅,你别这样说柯小姐啊,她爹爹柯副官万一不高兴,跟元帅大人造反怎么办?」
我急了:「陈穆若,你胡说!我爹对元帅大人忠心耿耿,你在这里挑拨什么?」
「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颊上。
这是李殊同第一次打我:「你对穆若吼什么?就仗着你家世比她好吗?我最看不上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女人!」
这一巴掌,我灰了心,于是让我爹送我去留了四年洋。
远走后,我本逐渐放下了执念。
但我爹却又修了一封家书告知我回去成婚。
我被瞒着,与陈穆若同一日嫁给了李殊同。
婚后我受尽他们的欺辱。
有时仅仅是为了陈穆若突然的恶趣味,李殊同便能让我伏在地上学狗吠。
我不得不照做,因为婚后我爹手中的军权被元帅逐渐分散给别的心腹。
李殊同多次警告我:「想保住柯家,你就好好给我和穆若当狗。」
但最终柯家还是没有保住,满门惨死。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终于在我死前告诉我理由——
娶我是因为元帅要稳住我爹,但我不知道到是,元帅早就对我爹起了防范和杀戮之心。
而我的生死本来是无所谓的,但谁让我总惹他的穆若生气呢?
所以,我也必须死。
不仅仅是死,而且要在死前受尽折辱,这样他的穆若才会高兴。
3.
重生回到洞房夜,我和小圆促膝长谈。
急匆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主仆之间的温情。
「少夫人,少帅请您到慕若院一趟。」门外是李殊同的贴身保镖。
慕若谐音穆若,又写满了李殊同对陈穆若的倾慕,多浪漫啊。
当初,元帅大人是不同意修这间偏院的,也反对李殊同娶二姨太。
不为别的,只是他忌惮我爹柯副官在军中的威望。
于是,从小患有胃病的李殊同因此绝食一天。
元帅大人赶紧同意:「娶!让你娶!同一天娶也行!」
我带着小圆到了慕若院。
满园的桔梗花在黑夜里妖冶绽放。
李殊同说过,陈穆若最喜欢的就是桔梗花。
可他忘了,我那因救他才惨死的母亲,最厌恶的也是桔梗花。
但他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这一世,我的目标很明确,我要反转前世的结局。
该死的人,是李殊同和陈穆若!
房间里暖色的壁灯通明,把李殊同和陈穆若的身影投在了窗户上。
「少帅,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都跟你保证了,待会儿她来我会好好折磨她,这还不爱你?」
「谁知道你请她来,是为了替我出气,还是你本身想见她?」
「若儿,你知道,她在我心里根本算不得女人,我怎么可能想见她?」
好一个算不得女人!
我留洋四年回来后,其实已经把对他的执念放下了许多。
就算我爹来信说,安排我回来是要跟李殊同成婚的。
但我当时也在打算着,如果他真的不愿娶我,我就亲自求元帅解除婚约。
可跟他重逢那日,他多饮了酒,缠着说要我。
我欣喜的以为,四年的分离让他看清了自己的真心。
可后来我才知,那夜,不过是他酒精上头,被画本里裸露的青衣画像弄得心痒,而我刚好出现。
一个女人一生的贞操,只配解他一时的欲望。
我和小圆静静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像极了打情骂俏的“争吵”。
「她在你心里算不得女人?你胡说!我们一起过夜那么多次,你都不肯要我。我看啊,我在你心里才算不得女人吧?」
李殊同急了:「若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肯要你,是因为那时不敢确定能不能娶你,若是不能给你披上嫁衣,我怎么舍得碰你?万一你以后的良配因此嫌弃你,那我岂不是会自责到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李殊同他什么都懂,甚至心细如发,比女人还看重贞操的重要性。
他对我的不克制,仅仅因为不在乎,他从未想过要了我,我以后怎么办,他只知道那一刻他有欲望。
「少帅、少夫人,柯小姐来了。」张妈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张妈是从梨园跟着陈穆若陪嫁过来的,听说进梨园之前,她也曾在烟花巷辗转过几年。
她称我柯小姐,当着我的面称她为少夫人。
呵。
但李殊同没觉得任何不妥,淡淡应道:「让她进来。」
陈穆若长了一张妖艳明艳的脸,此刻秀眉微皱:
「柯小姐,你家世不俗,而我却是梨园长大的孤女,所以你仗着这个便要欺凌于我吗?」
我欺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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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火葬场 爽了
直接火葬场
死的有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