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回家,见妻子夏天戴帽有蹊跷,稳婆说她不是你妻子

体育小子啊 2025-03-31 04:17:57

李二蹬着破自行车往家赶时,日头正毒得能晒化柏油马路。村口老槐树的蝉鸣吵得人耳根子发痒,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响。

"二媳妇儿!"李二推开斑驳的木门,院里晾的粗布衣裳在风里晃悠。西屋门帘半卷着,飘出股艾草香——昨儿刚过了端午,家家户户门框上都插着新采的艾草。

"当家的回来啦?"里屋传来媳妇翠芬的声音,带着股子懒劲儿。李二挑帘子进去,正撞见翠芬对着菱花镜抿头油,乌压压的发髻底下,赫然压着顶靛蓝布帽。

"大热天的戴什么帽子?"李二把汗巾子往椅背上一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翠芬转头冲他笑,嘴角梨涡忽深忽浅:"前日去河边洗衣裳,晒得头皮发痒。"

李二盯着那帽子,总觉着哪处不对。往年三伏天,翠芬总爱把长发编成麻花辫,用红头绳系着在脖颈后晃荡。今儿这帽子压得严严实实,倒像是戏文里偷油的耗子怕人瞧见尾巴尖儿。

"晚上熬绿豆汤败败火。"翠芬起身给他打扇,檀香扇骨擦过李二后颈,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这味道也不对,往日媳妇身上是皂角混着槐花蜜的香,今儿倒像是供桌上那炷没燃尽的香灰味儿。

暮色染红窗纸时,李二端着粗瓷碗蹲在门槛上扒饭。翠芬坐在八仙桌旁绣花,针尖在靛蓝布面上游走,绣的竟是并蒂莲。

"王婆子说,今儿晌午看见你在老柳树底下转悠。"李二冷不丁开口。翠芬手一抖,银针扎破指尖,血珠子滴在莲瓣上,倒像天然染的胭脂。

"去摘柳条编簸箕。"她头也不抬,扯段白棉线缠住伤口。李二盯着那截白生生的指尖,突然想起成亲那夜,翠芬给他端来荷包蛋,手指也是这样细白,在烛光下泛着玉似的润。

后半夜雨砸得房顶噼啪响,李二翻身想搂媳妇,触手却是冰凉一片。翠芬背对着他蜷成虾米,蓝布衫下露出截红绳,拴着个褪色的平安符。

"这符打哪求的?"李二把红绳攥在手心,符纸上的朱砂红得瘆人。翠芬忽然翻身坐起,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得她眼窝深得能盛两汪水。

"城隍庙求的。"她声音发飘,"说是能保……"话没说完,村头传来公鸡打鸣,翠芬像受惊的雀儿似的缩回被窝。李二盯着符纸上的歪扭字迹,后脊梁窜起股凉气——那哪是城隍庙的符,分明是七月半烧给孤魂野鬼的买路钱。

天蒙蒙亮,李二揣着符纸往村西头走。雨后的泥路泛着腥气,他鞋帮子沾满黄泥,一踩一个印子。王稳婆住在村西最后一家,院里晾着洗白的接生布,檐角挂着的铜铃当啷响。

"李二兄弟?"王稳婆眯着眼打量他,"打小儿我给你接的生,如今倒生分起来。"她伸手要摸符纸,李二猛地缩手,那符纸竟在晨光里泛起青烟。

"这不是人戴的东西。"王稳婆脸色骤变,铜铃无风自动,"昨儿半夜,我听见村东头有哭声,像……"她压低嗓子,"像产婆剪脐带时,那夭折的婴孩啼的调子。"

李二想起翠芬绣的并蒂莲,村里老人都说,双生花不吉,非死即夭。他成亲那日,喜轿经过乱葬岗,轿夫说听见婴孩哭,当时只当是野猫叫春。

"您给掌掌眼。"李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她昨儿剪的指甲。"王稳婆抖开油纸,指甲泛着淡青,根部隐约有黑线。

"活人指甲粉里透红,死人……"王稳婆突然掐住自己虎口,"除非……"她颤巍巍从供桌下摸出个黄布包,里头躺着截脐带,"你媳妇左腰是不是有朱砂胎记?"

李二浑身一激灵。成亲三年,他从未见过媳妇赤身,只知她总嫌热,夏夜里也穿着肚兜睡觉。

"昨儿我给她擦背……"李二喉咙发紧,"胎记倒没有,后腰有块青斑,像是……"

"像是尸斑!"王稳婆铜铃甩得噼啪响,"李二啊,你娶的不是活人!"

李二踉跄着往家跑,泥点子溅了满裤腿。路过老槐树时,他看见树皮上歪歪扭扭画着个符,朱砂新鲜得像刚泼的血。树洞里躺着个草扎的小人,穿着靛蓝布衫,头戴枊编斗笠。

冲进院门时,日头正毒。西屋门大敞着,翠芬坐在床边纳鞋底,蓝布帽摘了,露出青丝间掺着的几绺白发。

"当家的回来了?"她抬头笑,眼角堆起细纹,"灶上温着绿豆汤……"

李二盯着她发间,忽然想起成亲那日,喜婆给新娘梳头时,梳子上缠着的正是这样的白发。当时喜婆说,新娘子思虑过重,他只顾着看新娘子羞红的脸,没往心里去。

"你……"李二张了张嘴,王稳婆的话在舌尖打转,"你后腰的胎记……"

翠芬纳鞋底的针突然扎进指尖,血珠子滴在鞋底上,正巧染红了绣到一半的并蒂莲。她猛地站起来,蓝布衫扫翻了针线筐,剪刀当啷掉在地上。

"你偷看我换衣裳!"她声音尖得刺耳,全然不似往日的绵软。李二倒退两步,撞翻了晾衣架,粗布衣裳兜头盖脸落下来。

"我不是……"他扒开衣裳往外跑,正撞见挎着菜篮子的刘婶。刘婶盯着他,菜叶子撒了一地:"二媳妇刚才往乱葬岗去了,你……"

李二撒腿就往村外跑,布鞋底子甩得啪啪响。乱葬岗的野蒿子蹿得比人高,他踩着不知谁家的坟头,看见翠芬跪在个新坟前烧纸钱。

"当家的?"翠芬转头,纸灰被风吹得漫天飞,"我……我来给爹娘上坟。"她指着坟头歪斜的木牌,"前日托梦说想喝雄黄酒。"

李二盯着那坟包,土是新翻的,还泛着潮气。坟前供着半碗酒,里头漂着根艾草——正是端午插在门框上的那种。

"你爹娘……"李二喉咙发干,"不是埋在北山吗?"

翠芬脸色煞白,纸钱哗啦撒了一地。坟头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细细弱弱的,像是猫崽叫春。李二浑身汗毛倒竖,转身要跑,却被翠芬拽住衣袖。

"当家的,"她声音发颤,"我……我有身孕了。"

李二的后脖颈子直冒凉气,那半截靛蓝袖子在风里晃悠,活像水鬼招魂的布幡。翠芬突然扑过来捂住他的嘴,指甲缝里带着新泥的腥气:"当家的可别声张!这孩子……这孩子是咱老李家的血脉!"

李二掰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坟头草窠里突然蹿出只黑猫,绿莹莹的眼珠子盯着那半碗雄黄酒。翠芬脸色比纸钱还白,弯腰就要去捡酒碗,被李二一把拽住腕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李二声音打着颤,想起王稳婆说的尸斑。翠芬的蓝布衫领口松着,露出锁骨下一点红痣——成亲那夜他亲过的地方,当时还笑话是蚊子叮的。

"我是翠芬啊!"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朱砂胎记,"你瞧,城隍庙求的平安符还揣在怀里呢。"李二盯着那截红绳,正是昨儿夜里攥过的,符纸上的朱砂却淡得只剩个影儿。

村口铜钟突然当啷啷响起来,李二撒腿就往家跑。翠芬在后头追,蓝布衫在蒿子丛里忽隐忽现,活像戏文里吊嗓子的鬼魂。

"当家的!"她突然摔在泥地里,露出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三年前上巳节,你亲手给我系上的。"李二浑身一震,那红绳是他用编草鞋的麻线染的,铃铛是货郎担上换的铜片。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李二攥着红绳,铜片在手心硌得生疼。翠芬突然咧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你掀开被窝瞧瞧,鬼可没有影子。"

日头西斜时,李二蹲在灶台边扒拉灰堆。翠芬在院里纳鞋底,影子被拉得老长,斜斜地爬上东墙。他偷眼瞅那影子,发髻底下分明压着蓝布帽的轮廓。

"王婆子说……"李二刚开口,翠芬的剪刀就扎进鞋底,"说我这胎怀得邪性?"她冷笑一声,"当年你娘生你时,接生婆都说胎位不正,还不是顺顺当当落了地。"

李二想起老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李家家门不幸,三代单传总要碰上脏东西。他当时只当是老人糊涂,如今想来,后脊梁冷汗涔涔的。

夜里李二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翠芬在院里搓衣裳。木盆磕着井台当当响,搓衣声跟哭似的。他蹑手蹑脚趴在窗缝上,月光底下,翠芬的蓝布衫泛着水光,后腰那块青斑在月色里泛着紫。

"当家的。"翠芬突然转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明日陪我去城隍庙还愿吧。"李二吓得跌回炕上,心跳得能震碎肋骨。

天不亮李二就揣着王稳婆给的黄符往城隍庙赶。晨雾里,翠芬的蓝布衫洇着露水,发梢的香气忽近忽远。庙祝看见他们,脸色比纸钱还白:"二媳妇……您不是……"

"多嘴!"翠芬往功德箱投了串铜钱,铜铃当啷响得瘆人。李二盯着她合十的手,指甲根部的黑线又深了几分。供桌上摆着新蒸的枣馍,馍底点着朱砂,活像未足月死婴的腮帮子。

"神君显灵!"庙祝突然高喊,指着翠芬的影子,"活人哪有三魂六魄的影子!"李二转头去看,翠芬的影子竟有八个,在青砖地上扭成麻花。

翠芬突然拽着李二往外跑,蓝布衫在晨雾里翻飞。村口老槐树下,王稳婆举着铜铃摇得风雨不透:"孽障!还不现形!"

"当家的!"翠芬突然甩开李二的手,蓝布帽掉在地上,露出青丝间掺着的白发,"三年前上巳节,我跌落冰河,是城隍爷用艾草续的命……"她指着供桌上的枣馍,"那底下压着咱未出世的孩子!"

李二浑身血液都凝住了。成亲前夜,他梦见个穿蓝衫的姑娘在冰面上走,第二天喜轿就进了门。王稳婆突然抄起剪刀,寒光闪过翠芬发间,一缕青丝落在地上,竟泛着绿光。

"水鬼找替身!"庙祝高喊,"她早该在成亲那夜淹死,是借了二媳妇的魂……"

翠芬突然抓起供桌上的枣馍,塞在李二怀里:"你闻闻,有艾草香。"李二低头嗅着,馍香里果然混着端午挂的门神符味道。

"我偷生三年,就为给李家留个后。"翠芬的眼泪掉下来,落在青砖上溅起白烟,"今夜子时,你若肯在乱葬岗点三炷香……"

李二突然想起昨夜搓衣声里的呜咽,想起她绣的并蒂莲,想起那半碗雄黄酒。日头爬上屋脊时,他揣着黄符往乱葬岗走,坟头的蒿子比人都高,新翻的土底下,果然露出件靛蓝小袄。

"当家的!"翠芬从蒿子丛里钻出来,肚子鼓得像临盆的产妇,"你摸摸,孩子在踢我。"李二伸手去摸,触到的却是冰凉的布帛——她小腹上缠着的,分明是浸透雄黄酒的艾草灰。

"你……你到底是……"李二话没说完,翠芬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朱砂胎记:"城隍庙的平安符镇着我,孩子的魂才没散……"她声音突然变调,活像夜猫子叫春,"子时三炷香,你就能看见咱的娃!"

李二踉跄着往家跑,怀里揣的枣馍滚落在地。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见翠芬坐在炕沿上绣并蒂莲,针尖在布面上游走,活像水鬼的指甲划水。

"当家的。"她突然转头,嘴角梨涡深得能盛血,"你闻闻,有艾草香么?"李二盯着她发间的蓝布帽,忽然想起王稳婆的话——活人的帽子压不住死魂的怨气。

铜镜里,翠芬的影子突然裂成两半,一半在绣花,一半在梳头。李二尖叫着往后躲,后脑勺撞在窗棂上。翠芬咯咯笑着,声音忽男忽女:"你逃不掉的,李家的血脉……"

子夜时分,李二举着三炷香往乱葬岗走。月光把新坟照得雪亮,坟头供着那半碗雄黄酒,里头漂着根红头绳。香头突然爆出个火星,李二看见翠芬跪在坟前,蓝布衫鼓得像怀胎十月。

"生啦!"她突然高喊,声音尖得刺破夜空。李二看见坟头土裂开来,伸出只青白的小手——指甲根部带着黑线,手腕系着褪色的红绳铃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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