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十几年,回家发现生母含恨去世,亲爸带着初恋和初恋女儿住进别墅。
一家三口,大声密谋着如何「处理」掉我。
我伪装温和,演父慈女孝,演姐妹情深,就是为了报我心头之恨。
连亲爸给我的精神病药都吃了下去。
结果就是,我还演得好好的,他们倒先装不下去了。
1、
「宝贝女儿,爸爸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十几架高清摄像机下,我亲爸哭得稀里哗啦,拉着我的手直发抖。
围观群众眼眶红红,拿着手机直拍。
「徐总不容易啊,找亲女儿找了十几年呢!」
我坐在轮椅上,配合地挤眼泪。
没人知道,回到这个家,我就是要狠狠报复的!
继妹徐蔓看着我,灿烂一笑,「爸,姐姐还坐着轮椅呢,咱们先回家说!」
徐蔓说着,当着镜头过来推我的轮椅。
我突然抱头尖叫,不受控地抄起墙壁边一根树杈狠狠挥舞。
尖锐的树叉子划破了徐蔓精致的左脸,血迹流下来,像一条红色大蜈蚣。
她先是一愣,接着发出比我更尖利的鬼叫声。
哦对,徐蔓是混娱乐圈的,把这张脸看得比什么都重。
当下,愤怒让她很快撕下姐妹情深的面具,众目睽睽下,扬起手就要扇我。
「徐蔓!你想干什么!」
我爸拦住了她,对着还在拍摄的围观人群尴尬不已。
「今天我徐钊找回亲生女儿,是大喜事,谢谢各位能来见证!时间不早了,大家有事都先去忙吧!」
人群散了后,徐蔓仍在惊恐大叫,她妈邹芸心疼地搂住女儿安慰,眉眼间暗藏愤怒。
邹芸带着徐蔓走进别墅处理伤口去了。
我爸拍拍我,掩饰眼里的心虚,「天杀的人贩子,让我女儿遭了多少罪啊!」
我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
原来,你知道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也知道被拐卖的小孩会遭罪的啊。
那当初,你为了自己的初恋情人,怎么就眼都不眨地将我抛给人贩子了呢。
当然,这两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挂上微笑抬头看他,「爸,你别伤心,我的双腿是我自己弄断的。」
我爸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胡说什么?」
我甜甜地笑,「真的。人贩子当时要把我卖到山里给人当媳妇,我怕得很。」
「然后我就想了个法子,自己从桥上往下跳,把腿摔断,脸也摔烂了,这样就只能去街上要钱,不用被卖到山里了!」
时隔十几年,再回想起这段经历,我依旧浑身发冷。
可面前的我亲爸听完,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生硬地挤出一句:「女儿,你受苦了啊!」
客厅里,徐蔓脸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三个家庭医生围在她身边,随时待命。
邹芸见我进屋,用手肘推了推坐在沙发上的女儿。
我好笑地看着徐蔓像要下火海一样,万般不愿地站起来,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不起姐姐,刚才我实在太痛了,才会那么激动。」
「安安,」邹芸走近附和道,「我刚才已经骂过她了,你是姐姐,不会跟妹妹置气的,是不是?」
我刻意忽略邹芸眼里的审视,笑着说:「当然,我还要跟徐蔓道歉呢,我不该失控划伤你的脸!」
当晚,我被安排睡在二楼最靠外的卧室。
这是客卧,是唯一没有洗手间的房间。
他们一家三口各忙各的,保姆陈阿姨推着我上楼时,脚下一滑,我连人带轮椅被甩到楼梯拐角。
手腕磕在金属栏杆上,红肿一大片。
邹芸第一个冲上来,直嚷嚷,「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趴在地上挣扎,被陈姨扶起来。
「不是我,是这拐角有沐浴露啊——」陈姨小声申辩。
邹芸白了她一眼,「我们家花几大千请你来,你还偷奸耍滑的!」
她当然只能拿陈姨撒气,总不能直接承认,这沐浴露是她刚才上楼换衣服时故意洒的。
陈姨推我去卫生间洗漱,身后我爸喋喋不休,「下次再敢摔着我宝贝女儿,看我不把你工钱扣完!」
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塑造自己的好父亲形象。
但我清楚得很,他们不欢迎我回来,但却不敢激怒我。
因为这栋价值上千万的老别墅,它姓乔,是我外公当年给妈妈的陪嫁。
我爸现在待的鑫城公司,它也姓乔,是我外公一手创办的企业。
我爸一个上门女婿,这些年在公司行动很受限制。
换句话说,我爸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但需要我名下外公留给我的一切。
但我发誓,我既然拖着半条命回来了,就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3、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各种恐怖的梦魇压得我喘不过气。
被关在城郊的地下室,每天吃着泛白沫的剩饭。
门口的几条黑色野狗对我狂吠,泛着恶臭的口水流到我的头顶。
而这一切,都是拜我亲爹徐钊所赐。
人在绝境之中会生出勇气和执念。
被打服打怕后,我发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要回去。
滔天的恨意支撑我讨好,卖乖,卖笑,甚至自残,留在城里乞讨,终于等到被找回来的一天。
双眼猛睁开,我才发觉自己是被呛醒的。
我睡的房间着火了,整个卧室烟雾弥漫。
我一张开嘴,喉咙里就有灼烧的痛感,烟熏的味道让我晕厥。
跌跌撞撞摔下床脚,我砸了水杯砸玻璃,却发现门窗被锁死。
城中别墅区,二楼,最里边的卧室起火。
这让我几乎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意外。
最终,我发出的巨大响声惊醒了陈姨,她大惊失色,冲进来把我拖了出去。
「徐总,徐总出事了!您快起来啊!」
她惊慌的喊声让我爸十分不耐烦。
「去你妈的,陈秋你脑子有病吧!大半夜的喊魂呢!」
陈姨看看我,为难地说:「您女儿房间起火了,她被熏得不轻——」
「我服了你了!胡说八道什么!再敢诅咒我们家一句试试!」
里侧卧室,很快传来邹芸的浅笑。
「干什么呢,别气坏了身体,还继不继续了?」
这句话的声音倒是挺大,陈姨眼里闪过愤怒,却因为受雇于人,只能将我架到沙发上。
我费劲力气对她笑笑,这个简单的动作扯动着喉咙,让我疼出生理性眼泪。
「火已经灭了,先报警吧。」
警察来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们的敲门声影响了我爸和邹芸培养感情,导致他开门直接飙了一连串脏话。
警察听得皱眉,「裤子穿好,出来做笔录!」
「笔录?我特么做什么了让你们登门入室?」
我爸骂骂咧咧,换了条新裤子走出来,上半身赤裸着,上面是让我犯胃酸的痕迹。
「起火?」他浓眉一皱,立刻看向我。
「乔安,你又想干吗?不是跟你说了有事叫保姆吗?」
「你这刚回来一天,又是把妹妹脸划破又是弄起火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我冷眼看着他眼底的厌恶。
邹芸笑起来,「哎呀,老公,安安刚回来,又得了精神病,喜欢弄点动静博关注嘛,你也别生气,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没有关心,没有询问,他们两个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起火原因在于垃圾桶里的烟头遇上卫生纸自燃了,你们也太不留心了!」
旁边年轻警官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句。
我爸打哈哈,「都是误会误会!」
他急着把两个年轻警察推出门去,回过头来看着我。
「女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一个烟头的事吗?还报上警了?」
他费力地挤出一个怪异的慈父笑容。
这场闹剧,至始至终,徐蔓都没有现身。
警察询问时,邹芸说她一早就出去拍戏了。
还说我是个精神病患者,有被害妄想症,嘴里没几句真话。我爸也低声附和。
他们仿佛当一墙之隔的我是个死物。
第二天傍晚,徐蔓一身热舞裙回来了。
「姐姐,听说昨晚你卧室燃了,没事吧?」语气里藏着轻快的揶揄。
我滑动轮椅往前,「我没事,你很失望?」
她神色明显一僵,我却没再搭理她。
晚上,我爸出去应酬谈合作。
邹芸母女俩在家,点了烤肉外卖,直送到她们屋里。
我的晚餐,是邹芸吩咐陈姨做的几片邦邦硬的面包。
「安安,阿姨不是偏心,你喉咙不舒服,少吃油腥太重的。」
我当然点头,「谢谢。」
陈姨看邹芸进了卧室,又给我偷偷做了一盘鱼香肉丝盖饭,塞到我房间。
多可笑啊,我在最应该享受自由的「家」里,活得像个贼。
吃着盖饭,我点开手机上的监听功能。
「气死我了,竟然没熏死她!」
「好了 你没看见她拿嗓子哑得像个老公鸡?别生气了我宝贝女儿,生气长痘,妈妈看着心疼。」
「再说,她一个残疾废物,之后还怕制造不了意外?失足坠楼,煤气窒息,药物过敏,有的是办法处理她!」
说着,母女俩高兴得笑起来,仿佛谈论的不是弄死一条人命,而是,今天买个什么款式的包包。
当然,她们不会知道,这些话都被我放在床底下的监听器录了下来。
等着看吧,日后,这就是送她们进去的证据。
4、
我爸晚上十二点才回来,心情相当不好。
邹芸急得「灭火」,从她的旁敲侧击中,我听明白,
我爸在公司遇到问题了。
本来今天该是他升任公司总经理的,谁知半路杀出个姓刘的,截了他的位置。
「他妈的,老子庆功宴都订好了,人都请了好几桌,偏偏遇上个鳖孙!」
「你别气啊。那个姓刘的有什么本事,能骑到你头上?」
我爸越说越气,「那姓刘的混蛋买的散股多,支持他的人也多!」
话题慢慢扯到股份上来了。
说着,邹芸贪婪地看向我,「老徐,安安名下不是有乔氏公司10%的原始股吗?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我一愣,想不到她连这件事都知道。
这笔股份是我外公当年给我的礼物,也是我的一份保障。
只不过,在我没成年以前,一直由监护人代为管理。
我爸面露狂喜,「是啊,安安,我的好女儿,爸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现在你成年了,这股份让爸替你管理,将来赚了,就当作给你的嫁妆存起来!」
他越说越激动,嘴里不断吐出恶心的酒臭味。
「什么嫁妆啊,」徐蔓涂着口红走下楼梯,「姐姐一个残废,哪个正常人看得上她?爸你想多了!」
邹芸面带怒气,「你这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又要出去鬼混?」
「妈,你胡说什么!我这是要去见大导演,人家指明这部戏缺我不可呢!」
纠结着股份问题,我爸没管她,徐蔓扬长而去。
我爸已经兴奋地打电话,让秘书给他拟定股权转让协议,就差按头让我签字了。
但我又怎么会轻易让他如愿呢。
「爸,你忘了吗?妈妈当初和你结婚就协商过,这笔钱不作他用,是给我日后的保障。」
他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按照妈妈遗嘱上说的,我也没办法把股份转给你。」
邹芸的脸变得比我爸还冷,阴阳道:「原来是这样。你妈做事也太绝情了,就全不顾老徐了吗?那他这些年不是为公司白干了?」
这话戳中我爸这个二十几年上门女婿的痛处,酒劲上头的他,毫无征兆扇了我一巴掌。
力度完全没留情,打得我右耳嗡嗡作响,眼角直抽。
「啊呀,老徐!你这是干什么,疯了?」
邹芸仿佛后知后觉般,冲上来按住他的手。
我爸醉糊涂了,看看我,又看看邹芸,最终愤怒地冲上楼。
邹芸状似怜悯地看我一眼,「安安,你可别跟你爸置气。」
她眼底的情绪显得那样真,我恍然间都要觉得,自己是坏人。
要不是半夜里起床上厕所,听见邹芸冷厉的声音对我爸吹枕边风。
「老徐,关键时刻你可别犯浑!既然她不肯签字,那就只能制造意外了!」
我屏住了气息,等着我爸的回答。
几秒钟后,他语气幽幽:「那就听你的,我也是没法子了。」
如果说一分钟前,我内心还有关于父爱那一点点,微不可察的期待。
在听见徐钊的回答后,那点期待便碎得一干二净。
5、
第二天一早,我爸敲响了我的门。
我浑身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防备地坐起身来。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盘烤蛋挞。
「醒了?吃早餐吧,爸爸亲手做的。」
「爸爸昨晚真的是鬼迷心窍,你知道的,醉鬼的话当不得真啊。」
我还是没开口,他将牛奶塞到我手上。
「爸,你忘记了,我牛乳过敏的。」
他满脸的笑意维持不住了,几乎是尴尬找借口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水。
我一直牛乳过敏,七岁那年,误食了纯牛奶,后半夜起了疹子发起高烧。
我妈急得满脸通红,爸爸一边安慰她,一边将我抱在怀里,一路直冲两条街对面的医院。
被拐卖后,我几乎忘记了小时候的所有记忆,唯独这件事记得牢固。
或许,这是难得的,能证明我也曾被亲爸爱着的证据吧。
没两天,我爸又找到了其他愿意给他投资的人,所以,他暂时不急着把我「卖」出去。
他不急,邹芸却着急得很。
原因是,我爸事业受挫,资金周转不过来,她手里的钱大大减少,支撑不起她「富太太」「慈善家」的排面了。
最近,徐蔓每次管邹芸要钱,都被驳斥了回来。
徐蔓上次试的戏被刷下来了,这在我的计划之中。
许是因为她耍大牌的威名在外,人家导演宁愿用没经验的小演员当主角,也不选她这尊大佛。
徐蔓气不过,夸下海口,「老娘用钱砸也要砸死你们!」
这些,都是我在外的情报搭子,珠珠告诉我的。
珠珠和我一样,都是当年那批被拐儿童里的一个。
我侥幸被救出来后,立刻向警察告知她的情况。
这姑娘很讲义气,说自己是孤儿,但是搜集消息的能力一流,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趁着家里三个人各自发癫,我让珠珠成了我的全职看护人。
珠珠正推着我在外面花园晒太阳,徐蔓特意找了过来。
「姐姐,你在这啊,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被爸爸打了,想不开要做傻事呢!」
我淡淡问,「你有什么事?」
「我得奖了,爸可高兴了,这周在永利大酒店给我开庆功宴!记得让你小保姆推你出席啊!」
徐蔓口中的「得奖」,是她让邹芸给她投资的网剧,又自己单开一个奖项,得了最佳女主。
珠珠笑了,「你别说,现在这么有钱又有病的家伙不好找了。」
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喜欢庆功宴上我送的「礼物」呢。
宴会当天来了很多名导和流量演员,我看着徐蔓像只打了兴奋剂的鹌鹑一样晃来晃去。
席间有人问我是谁,徐蔓眼眶含泪地介绍我,端得那叫一个姐妹情深。
却没人看见她故意退后,将桌上滚烫的开水泼在我双腿上,又故意给我喝让我过敏的牛乳。
水喝得太多,我摇着轮椅去上厕所。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厕门怎么都推不开。
我也不推了,索性等着珠珠吃饱了来找我。
没几分钟,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声。
「对不住啊,你千万别怪我。」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条拇指粗的黑蛇从门底缝隙放了进来。
黑蛇在我脚边盘旋,嘴里不断发出「咝咝」的声音,张口就要咬来。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吓得晕过去。
但这十二年在外颠簸求生存的经历,不允许我是个娇滴滴的姑娘。
稳准狠地抓住蛇后,珠珠找到了我。
我已经听见她在外面闹了好久要让人来找我。
我爸徐钊冷冷道:「急什么?安安又死不了,大吼大叫的,影响我家蔓蔓的心情!」
看吧,同样是他女儿,态度差别就是这样大。
6、
宴会进行到一半,邹芸作为特邀慈善嘉宾,上台发言。
她脸不红心不跳,谈了自己十几年的育儿经验,如何以身作则,培养出了徐蔓这样优秀的女儿。
以及,她如何推己及人,多年来坚持为山区儿童捐款。
「下面,我们请一位山区小男孩作为小代表上台。」
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被拉上台的小男孩,手里抓着的是邹芸团队事先准备好的稿子。
照着念出她的「丰功伟绩」就是。
「我们很感谢邹阿姨,她温柔善良,每次都使劲掐我们的手让我们对镜头笑。」
「每次有好吃的东西,能让我们看够十分钟才抬走。」
「邹阿姨还会功夫,喜欢和年轻的大哥哥在床上打架,越打越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这话一出,底下所有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邹芸面色涨红,嘶吼着让保安把小男孩拖下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邹芸咬着牙辩解,「假的,都是假的!大家不要信!」
许是为了打她的脸,我事先连通好的直播,已经有无数网友跳出来,爆出邹芸黑料。
「去他妈的慈善家!我就在韶华县,我实名举报,这个女人明明是诈捐!」
越来越多的弹幕跳出来,邹芸都没法子辩。
我悄悄靠近我爸,「爸,你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我爸恍然回神,抄着拳头,狠狠砸向被淹没在骂声中的邹芸。
「你个贱人!你敢绿老子!这么多年我的真心是喂了狗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娶你进门做了多少!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转瞬间,邹芸脸上被打得淤青,大圆圈耳环被大力扯下,耳朵鲜血直流。
镜头下,她扭曲的面孔,真的是很丑很丑呢。
邹芸费劲逃离发狂的我爸,跑下台揪住那发言的男孩,眼眶充血狠狠发问:「你说,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快说,不然我弄死你们全家!」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很可怕的,连这种狠毒的话都能当着直播说出口。
珠珠跑过去将吓得直抖的男孩抱走,「这就急了?你先看看你身后吧。」
几名警察从大门走进,直指邹芸。
「邹女士,我们局接到实名举报,你涉嫌诈捐、金融诈骗,数额巨大。请立刻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邹芸面色狼狈又仓惶,到处张望,终于看见了站得远远的徐蔓。
「蔓蔓,女儿!救救妈妈啊!」
徐蔓明显不愿意听到这样的「求救」,狠狠瞪了一眼她亲妈,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