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婚之前，有件事是需要了结一下的。
潘樾跟杨采薇来到放上官芷棺椁的地方。
一同来的人，还有上官兰。
在凌儿的回忆下，潘樾总算找到了当日为上官芷跟杨采薇换脸的术士。
“真的换不回来了？”杨采薇问术士。
“姑娘，时间太长了，你看，这位姑娘的尸身虽保存良好，但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了。”术士答道。
上观兰盯着棺椁。
他觉得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他真的没有办法把眼前陌生的脸想成自己妹妹的尸身。
而眼前顶着自己妹妹脸的杨采薇，他也同样没法当作她是上官芷。
可不管这事如何匪夷所思，上观兰还是决定带走上官芷的棺木。
“杨姑娘，哦不，应该叫你潘夫人了，以后，我能偶尔来看看你吗？”上官兰走的时候，看着杨采薇。
毕竟，她这张脸是自己妹妹的。
“自然是可以的。”杨采薇当然不会拒绝一个失去妹妹的哥哥。
杨采薇一直盯着上官兰消失的方向。
“采薇，换不回来也没事，无论你的脸变成什么样子的，我都会找到你，并且再也不让你离开了，这就够了。”
这些日子，他也算是习惯了这张脸。
只要内里是他的采薇，其他的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之前的样子……”杨采薇回神，“大家之前都叫我丑八怪，所以，我……”
她想说，她们是不是赚了？但又觉得不对劲。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
算了，事已至此，这个问题再纠结也于事无用。
“走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到位的。”潘樾拉起她。
三日后就是二人约定好的成婚日。
其实，既是简单操办，所以其实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潘樾这几天是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整个县衙都喜气洋洋。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县衙没有重大案件，杨采薇白天的时候，一般很少在县衙内。
她要么去看师父。
要么去陪小苼。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苼最需要陪伴。
更多的时候她就只是陪着她，并不多言。
有些伤痛，需要一辈子来消化。
小苼这辈子太苦了。
“姐姐，谢谢你，我真的没事。”明日就是杨采薇大婚日了，但她依然陪着小苼，“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要带着阿江的那份期望活下去，我真的没事。没准，过些时日，我就把他忘了，我就可以……”
她本来想说，就可以再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再嫁人。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心里的刺痛还是很深。
“小苼。”杨采薇没有办法，只能拉起她的手，希望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一点。
大婚前夜。
杨采薇睡不着，然后听到自己门口有声音。
她走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是潘樾。
杨采薇打开门。
“你不睡觉？怪吓人的。”
“吵到你了？”
潘樾这是睡不着，来媳妇儿门口当守门员了。
外面的风糊了杨采薇一脸。
杨采薇打了个冷颤。
“进去吧！外边冷。”潘樾说道。
“那你，你要不也进来？”杨采薇迟疑道。
潘樾当然是想进去的。
但潘樾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毕竟，进去之后他不一定想出来。
而且，潘樾一直以来很少有这种情绪。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克制。
“早点睡。”潘樾按捺住想要进去的心思，温柔地摸摸杨采薇的头。
杨采薇看起来也舍不得他。
她迈出门，轻轻靠在他身上。
“这样就不冷了。”因为要睡觉的缘故，她穿的单薄。
潘樾紧了紧怀抱。
还好明日就要成婚了。
不然这样的等待真的太折磨人了。
只是，自小克己复礼的潘樾，这晚上怕是要无眠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