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妻子背着我，打掉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只为去照顾她那病重的初恋。

我心疼她流产后体弱，拉她回家，她却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刘肃，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我初恋要失去的那可是命啊！”

她甚至不顾我的拦阻，执意要给初恋生孩子。

“刘肃，请你给我和磊哥一点空间行吗？我得趁着磊哥还行，给磊哥留条血脉。”

“磊哥他做梦都想要个儿子，这点小忙我帮帮他，难道有错吗？”

我忍无可忍，她却大骂我一个大男人家娘儿们唧唧，斤斤计较。

后来，她带着她和别人的孩子跪地求我养，鼻涕一把泪一把求我复合。

还死乞白赖要给我重新生个孩子。

我淡然一笑，指着身边小娇妻的肚子告诉她这里有仨，让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1

坐在医院台阶上，我连抽了好几根烟。然后才缓缓走进住院处。

我妻子的初恋得病，她不顾我的反对，更不顾忌自己是个孕妇，竟然屁颠屁颠上赶着跑来伺候初恋。

几根烟的功夫我想了很多，一会儿如果妻子跟我服个软，乖乖跟我回家，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毕竟她怀着身孕。

可当我刚走近302病房门口，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差点给我惊开我的天灵盖。

“磊哥，亲亲老公，婉婉愿意留在这伺候你，别说是给你端屎端尿，就是吃你的屎也是香的！”

这嗲嗲的声音，还有这说话的内容，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真不敢想象，这竟然是我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在我面前扮高贵的妻子说出来的话。

自从和我在一起，程婉婉甚至连喝个水都得我给她倒好。她晚上上个厕所，恨不得都得让我抱她去。

她怀孕以后，我节衣缩食，一口气请了3个保姆同时照顾她。

就她这种平时恨不得吃饭都需要人替她嚼，脚尖一动就喊累，叫人搀扶的女人，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她不过，竟然跑到别的男人面前甘当丫鬟来了。

“婉婉宝宝，幸亏有你，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没娶你。”

我呸。

余磊假腔假调安抚着程婉婉，我在门外都能听出来是在表演。

可惜当局者迷。

“磊哥，亲亲老公，婉婉会一直陪着你。婉婉还要给你生孩子。”

“够了！”

“程婉婉，你和我才是两口子，你跑这伺候他算怎么回事啊？”

我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推门而入。

六目相对，余磊眼神里还看得出几分尴尬，可程婉婉看见我进门，只愣了一秒，继而便神态自若，对于我的愤怒她熟视无睹，转头悉心地给余磊摇了摇床，然后替他盖好被子。

我冲过去拉她出来说话，医院走廊正对着电梯门口，程婉婉一改她刚才对面初恋时柔情似水的面孔，疾言厉色给我好一顿数落：

“刘肃，你大呼小叫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初恋他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我照顾照顾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如果只是过来探望我不拦你，可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留在这照顾他？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妻子听到我提起她的肚子，竟然干笑了几声。然后下意识低下头，双手十分不自然地捂在肚子上：

“我确实觉得大着肚子不方便。放心吧，孩子还有机会再有。”

听妻子话里有话，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可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无其事道：

“没错，我把孩子打了。孩子还可以再有，陪伴磊哥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了。”

听到妻子背着我把孩子打掉这个可怕的消息，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拉过程婉婉仔细看她的肚子，

“程婉婉，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对不对？”

她却一把推开我的手，嘲讽的语气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吗？打个孩子而已。”

打个孩子而已？

程婉婉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差点把我雷个跟头。

结婚十年，她一直坚持避孕。好不容易同意给我生孩子了。产检路上她初恋一个电话，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为了方便照顾她初恋，就活该牺牲掉我们的孩子？

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伤心加气愤，瞪着程婉婉，问她是不是不想过了，她竟然怒甩了一巴掌，跳着脚骂道：

“刘肃，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我初恋要失去的那可是命啊！”

2

程婉婉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回家休养。

因为刚打完胎，又坚持在医院守了余磊三天三夜。

三天后，程婉婉体力不支，面色苍白，晕倒在余磊的病床边。

我开车过去接她，她醒来后却扬言我再逼她离开余磊她就报警，说我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虽然被她的行为气得无话可说。

但看她面容憔悴，本来一朵被我娇养的玫瑰现在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直到她说出那番令我震碎三观的话，我才发现她彻底无药可救了。

“刘肃，请你给我和磊哥一点空间行吗？我得趁着磊哥还行，给磊哥留条血脉。”

“磊哥他做梦都想要个儿子，这点小忙我帮帮他，难道有错吗？”

那天在病房门口听到妻子说要给初恋生孩子的话，我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只是这种话，我真不知道程婉婉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气得浑身哆嗦，声音也跟着发颤：

“你特么疯了吧？程婉婉，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呀，我看你只是把我当成生育工具。你只在意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你从来不关心我的真实意愿。”

可笑，把她当成生育工具的人不是我，是她亲爱的初恋和她自己，好吗？

再说，她的真实意愿是给初恋生孩子。难道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也要无条件支持？

彼时彼刻，我心中闪过一丝悔意。

真的好后悔以前对妻子宠溺过甚，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可以在我的骄纵下为所欲为。

看我脸色依旧难看，程婉婉又开始了她的神奇发言：

“我保证只是人工授精，绝不发生关系，这难道还不够吗？”

“刘肃，你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起来像个娘儿们，有意思吗？”

我实在想不出，余磊是给我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扳过程婉婉的双肩，希望能将她摇醒，可她却对着我一通横踢乱咬。

一边喊“救命”，一边说要报警。

还扬言要告我，说我大闹医院，把她亲爱的磊哥吓到了。让我赔余磊精神损失费。

要不是看在她身体尚虚，我真想往她脸上重重呼一巴掌。

可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和煞白的嘴唇，我还是没忍心下手。

彼时虽然气愤，但毕竟她是我爱了多年的女人。

可她若执意要给初恋生孩子，我必须选择离婚。

我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下定决心后，我把要离婚的决定发到家族群里。

岳父母看到后非常吃惊。给我打了一大串的问号。

因为我是出了名的爱妻狂魔，我对他们女儿的好，他们全看在眼里。

而且爱屋及乌，我对他们老两口也是孝顺有加。

我这样一个“三好女婿”如今主动提出离婚，老两口委实不敢相信。

再三确认我是认真的后，二老焦急加上火，竟然连夜买了火车票，说要亲自过来劝劝我。

我以为有了父母做说客，程婉婉也许会迷途知返，

没想到程婉婉听说自己的父母要来，竟然先炸了。

3

岳父母坐了三天的绿皮车才来到我们的城市。

二老脸色蜡黄，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虽然我和程婉婉的婚姻摇摇欲坠，但毕竟岳父母那么大年纪了。我还是恭恭敬敬请他们进门。

一进门岳母就拉住我的手，说求我看在妻子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离婚。

还说，他们做梦都想要个外孙。不能让外孙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程婉婉做下的荒唐事。

因为岳父母两人都有严重的高血压心脏病，还有轻微的脑梗。

我生怕哪句话刺激到他们，就想着慢慢告诉他们真相。

于是，我硬着头皮坐下来对岳母安抚一番，委婉地告诉她我和程婉婉不太可能了。

就在我想方设法劝服岳父母的时候，程婉婉的电话来了。

我站起身，本想躲到阳台去接，岳父却抢先一步抄起我的电话，

他本意想劝劝女儿。

电话那头，程婉婉做梦也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她父亲，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狂吼：

“刘肃啊刘肃，你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我只是打了一个胎而已，你至于没完没了地给我打电话吗？”

“三天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余磊可是整整在ICU待了三天呐，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有心情跟你聊什么，你告诉我聊什么？”

“爸，妈……”

眼看岳父母双双瘫倒在地，我忍不住尖叫。

岳父母虽然知道我和程婉婉要离婚，但他们始终不知道女儿把肚子里的小外孙流掉了。

程婉婉电话里说出这一惊人的消息，老两口一时间承受不住打击。这才激动犯病。

我顾不得电话那头耀武扬威的程婉婉，赶紧第一时间将岳父母送到医院救治。

医院走廊，程婉婉用她手里的挎包砸向我的脸。

听说父母被自己气犯病，她不但一丝愧疚都没有，还完全一副受害者心态。

直接把我搞无奈了。

她还特意趁着护士过来给病人换药，走廊里人来人往的时候羞辱起我。

“好你个刘肃，我只是去做了一件该做的大好事，你就用离婚威胁我。明知道我父母有病，你大老远的把他们老两口折腾过来，又把他们气到住院，你还是人吗？”

听程婉婉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我竟一时语塞。

走廊里几个护士还有出来活动的病人同时齐刷刷看向我，我本想跟她好好理论理论。又一想到岳父母还在病床上躺着，虽然生气，也懒得跟她理论。

正好护士过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我指了指程婉婉，没想到她竟然脖子一歪，阴阳怪气道：

“刘肃，你心眼可真够坏的，明知道我照顾磊哥没时间，你就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

“我不管，烂摊子是你惹的，你就得负责收拾。我父母因为你在群里乱放屁才赶来的，你就负责到底。”

“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程婉婉能不能饶你。”

程婉婉丢下病房里的岳父母，还有在走廊里凌乱的我，转头就走了。

程婉婉这诡辩的逻辑真让我折服。

可我真没想到，更可气的还在后头。

4

程婉婉走后，查房医生跟我谈了岳父母的病情，然后让我下去给他们缴费。

结果我到楼下一刷卡，这才发现我卡里的余额所剩无几，竟连几千块的医药费都支付不起。

身后几个排队缴费的人不停催促，我硬着头皮刷了好几张卡，才勉强把费用交上了。

我本想报警，可是一查转账记录，程婉婉竟然背着我，把家里的钱都转到了余磊的账户。

不仅如此，醒来后的岳父母对我说，他们手里的积蓄也尽数被程婉婉搜刮干净了。

老两口之所以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不是因为节俭，而是实在没钱买高铁票。

二老老泪纵横向我道歉，我只好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实在太荒唐了，看来我和她的婚姻已经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而且我对程婉婉那么好，无条件信任她。

我年薪几十万，她平时都是随意挥霍，我从来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没想到，十几年无条件的爱护和信任，竟然被初恋一个电话轻松击溃。

一时间伤感、委屈、无奈、无所适从一股脑涌上心头。

我努力控制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按下拨号键，质问她给余磊转钱的事。

电话那头程婉婉仍振振有词：

“刘肃，你又不是不知道，磊哥现在病重，隔三差五就需要续医药费，为了这点小钱，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人小气果然是一辈子改不了的臭毛病。”

“程婉婉，你管几十万叫一点小钱？还有，你不知道家里还有房贷车贷要还吗？你特么一分不留，都给那个王八蛋，你脑子进屎了吗？”

“你也是真长心了，你爸妈的钱都被你扣干净了，现在老两口住院，医药费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吧？”

我以为提到她父母，她能良心发现，把钱拿回来，可我严重高估了她的智商。

“怎么办？当然是你想办法喽！刘肃，说白了，你就是自己没本事，自己赚钱少就整天计较些小钱，在这怨天怨地的有意思吗？”

程婉婉没等我再开口怼回去，就果断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丫的竟然把我给拉黑了。

眼看房贷车贷都要到还款日。

我只得硬着头皮，觍着脸，找身边的哥们都借了个遍。

东拼西凑才凑够了房贷车贷，当然还有岳父母的住院费。

岳父母平时对我不错，我对他们俩也有一定感情。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程婉婉的婚姻不能继续了，我也狠不下心来丢下两位患病在床的老人不管。

我学生时代程婉婉就嘲笑我是老好人，说老好人都是窝囊废。

可我天生心肠软，叫我像她一样狠下心肠那我就不是我了。

我在医院起早贪黑伺候岳父母一个多月，期间程婉婉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只顾着她的磊哥。

我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时按点给老两口做腿部按摩，每天准时在日光最好的时候推他们出去晒太阳。

渐渐地，那天在走廊里眼神犀利看向我的几个护士都对我有了改观。

不但看我的眼神柔和多了，而且还说我伺候岳父母都能这样精心周到，说明我是善良之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还说以后要嫁就嫁我这样的男人。

我苦笑，事实上，我这样的处处忍让的老好人，就只会让女人利用和轻视。

而余磊那种满口甜言蜜语，没有一丝真心的玩家，却能让十几年不联系的初恋为他赴汤蹈火。

这才是现实。

5

岳父母苦口婆心，劝了我一个月让我不要离婚。

“小肃啊，婉婉只是一时糊涂，等她来了我和你妈好好劝劝她。你们回头再要一个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爸，妈，你们好好休息，一切等你们养好身体再说。”

我尽量安抚老二口的情绪，想着他们尽快出院。我好着手解决我和程婉婉之间的事。

可令我没想到的，就在岳父母出院当天，程婉婉露面了。

医院门口，程婉婉一遍遍抚摸着肚皮，满脸得意地对我说：

“刘肃，我怀孕了，余磊的。但磊哥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这孩子的营养费、护理费什么的，都得你出。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你有义务养活我和孩子。”

说着，程婉婉竟然甩给我一个超长的清单。上面一笔一笔写得详细，让我照单全收，要我按照她的需求支付费用。

我脑袋嗡的一下，胸口像是被一团厚厚的棉花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