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年,纪录片《三十二》上映,其中的主角——韦绍兰,她的故事让人不忍直视,又无法忘怀。
1944年,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却因战火而坠入地狱,成为日军慰安妇。
在遭受几个月的非人折磨后,她趁着日军守卫不注意,偷偷逃回了家,却发现自己已经怀孕。
她忍辱生下了这个生父是侵华日军的儿子,却没想到,她的这个决定,让她的儿子痛苦一生。
韦绍兰为何选择生下儿子,她的儿子又为何痛苦一生?

1944年的一个秋日,韦绍兰端坐在自家院落里,她的丈夫这几日外出未归,她只能独自守着家中的一切,祈祷这一方小天地不会被战火波及。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村民的喊叫声夹杂着婴儿的啼哭,混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鬼子来了!快跑!”一时间,家家户户的门窗“砰砰”关上,有人抱起孩子飞奔,也有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韦绍兰抱起女儿,向屋后的小路冲去,但还未跑出几步,一群身着军服、头戴钢盔的日军士兵已然出现在村口。
韦绍兰紧紧抱着女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在她屏息凝神的瞬间,一个身材高大的日军士兵发现了她,他猛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拖了出来。
韦绍兰拼命挣扎,双手死死护住女儿的身体,却还是被日本兵抢走了女儿,士兵冷笑着,忽然用力,将孩子高高抛向半空,又在落下的瞬间伸手接住。

韦绍兰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空中翻滚,最终,士兵似乎玩腻了,他随手将孩子扔回她的怀里,韦绍兰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稳稳接住了自己的孩子。
她连忙低头查看,孩子虽然惊恐万分,但尚未受伤,她的心刚刚放下,却又被更残酷的现实所击碎。
日军的卡车已经驶进村庄,许多妇女被强行拖上去,她紧紧抱住孩子,就在这时,眼前的士兵猛地挥起枪托,重重砸在她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力,她瘫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韦绍兰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也已经坐在了日军的卡车上。
卡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辆终于停下,四周是陌生的环境,高墙之内,隐隐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日军的狞笑。
韦绍兰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座阴森森的院落,她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慰安所。

在这个地方,日军会在白天强迫她们洗衣做饭,稍有不从,皮鞭和拳脚便会无情地落下。
到了夜晚,噩梦才真正开始,韦绍兰不敢反抗,她只剩下一个信念——让女儿活下去。
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她渐渐学会察言观色,迎合那些日军,她发现,有些士兵对她的顺从态度有所松懈,甚至不再像最初那般残暴对待她。
这让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开始留意周围的一切,寻找可以逃出去的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一天夜里,日军外出扫荡,驻守慰安所的人少了许多,韦绍兰发现门口的士兵似乎喝醉了,靠在门边昏昏欲睡。
她轻手轻脚地抱起女儿,悄无声息地跨过那名士兵的身边,绕到了院子的后墙,从旁边一个破损的木梯爬上去,然后一跃而下,跌进了杂草丛中。
她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抱着女儿一路狂奔,但在逃亡的第三天,女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微弱,她的脸颊瘦削,眼神变得呆滞。

韦绍兰心急如焚,她拼命寻找水和食物,但一无所获,在一个破旧的废弃庙宇前,孩子没了呼吸。
韦绍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她的女儿,那个她用尽一切去保护的孩子,还是没有熬过这场劫难。
她抱着孩子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艰难地站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挖了一个小坑,将孩子轻轻地埋了进去。

她没有力气哭泣,只是麻木地看着那一抔黄土,嘴里喃喃低语:
“妈妈对不起你……”
她缓缓地起身,踉跄着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当韦绍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村庄时,面对的却是丈夫的冷漠和村民的流言。
从那天起,韦绍兰在村里活得如履薄冰,无论她走到哪里,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女人们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男人们则或多或少带着轻佻的意味,孩子们也在她身后嘲笑,学着大人的语气喊她“炮楼女人”。
她开始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必要的时候,不再踏出家门,她努力做家务,烧水、煮饭、洗衣服,像过去一样照顾丈夫。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适,让她扶着门框虚弱地蹲在地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怀孕了。

她慌乱地去找村里的接生婆,接生婆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脉象,缓缓地说:
“你这情况,怕是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
“三四个月……”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猛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怀的并不是丈夫的孩子,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告诉了丈夫,等待他的反应。

丈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充满了愤怒、痛苦,还有压抑不住的厌恶。
“打掉它!”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韦绍兰也想,可当她颤抖着去求医生帮忙流产时,医生却摇了摇头:
“你之前的身体受了太多折磨,太虚弱了,如果现在打掉孩子,可能会损伤子宫,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韦绍兰呆呆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她该怎么办?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可如果她打掉它,意味着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最终,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走回家,面对丈夫惊愕的目光,低声说道:
“我要生下来。”
丈夫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疯了吗?你要让我一辈子背着这个耻辱吗?”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但她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我不能让自己以后再没有孩子。”
从那一刻起,丈夫再也不和她说话,村里的流言愈演愈烈,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已经无路可退。
儿子的痛苦一生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韦绍兰生下了这个她不顾一切想要留住的孩子。

她给他取名罗善学,希望他能善良地活下去,也希望他能在这世间学会如何承受苦难。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注定伴随着他一生的挣扎与苦楚,罗善学还不会说话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在背后议论纷纷。
孩子的眉眼间并没有母亲的影子,五官更显深邃,皮肤比同龄人稍白一些,这些细微的不同,让村民们更加坚定地认定——这个孩子是“鬼子的种”。
即便他们没有当面说,韦绍兰也能感受到那些目光里的冷漠、厌恶、甚至是恶意的轻蔑。

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早已在漫长的痛苦中学会了忍耐,可她无法忍受这些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罗善学慢慢长大,他开始尝试着去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可每次,他还没靠近,孩子们便会立刻停下,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怪物,然后一哄而散。
“你别跟我们玩!”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我奶奶说你是鬼子的孩子,不干净!”

罗善学看着那些远去的身影,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有朋友,而自己却总是一个人?为什么他只是想加入他们的游戏,就会被这样对待?
有一次,他偷偷问母亲:
“娘,为什么他们都叫我是‘鬼子的孩子’?为什么我没有爹?”
韦绍兰手中的针线都掉落在地,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将孩子紧紧搂进怀里,颤抖着轻声说道:
“不要听他们的,你是娘的孩子,是中国人。”

可是,一个孩子怎么能理解这些复杂的过去?在村子里,孩子们被大人们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用最刻薄的话来对待罗善学。
他们叫他“日本崽”,故意在他家门口丢烂菜叶和石头,大人们也没打算阻止,他开始学会隐忍,不再去争辩,也不再去靠近那些排斥他的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几岁,他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怯懦,他的母亲依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可是村子里的冷漠却让他越来越敏感。

成年后,罗善学想要离开这个充满恶意的村庄,他偷偷收拾了行囊,准备趁夜色出走,可他刚迈出家门,却听到了母亲在屋里咳嗽的声音。
她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她早已习惯,但她最害怕的,便是唯一的儿子也抛弃她。
罗善学停住了脚步,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家里,他逃得了外面的世界,却逃不了自己的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罗善学的婚事成了母亲最大的心愿,可每当媒人登门,一听说他的身世,便立刻摆手拒绝:

“这娃的爹是日本鬼子,谁家姑娘愿意嫁?”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韦绍兰的心越来越沉,她偷偷躲在房里哭泣,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她没有生下他,或许他就不会遭受这一生的苦难。
最终,罗善学没能成家,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到她的头发彻底斑白,眼神越来越浑浊,直到2019年,99岁的韦绍兰离开人世。
而就在4年后,也就是2023年,罗善学也因病去世,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

罗善学的一生是悲剧,韦绍兰的一生更是悲剧,他们被命运摧残,被世人嘲笑,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可他们却背负了一辈子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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