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朝我扔泥巴,我反手他脑袋打开花。
我是一个精神病,不是骂人的,是杀人还不偿命的那种精神病。
为了保护我,我喜欢的男人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回想起法庭上我妈要生生过来撕烂我的模样,我头一次觉得如此畅快。
(一)
在精神病院住了快一年,夏日里的蝉叫得人心烦意乱。
半夜,我忍不住心里的躁动,翻墙溜了出来。
大概是我的病服过于显眼,我还在河边看着夜景,一对中年夫妇走上前来跟我打听起市政中心的位置。
我摆了摆自己身上的病服表示不知道。
“小姑娘,你生了什么病啊?大晚上还在外面。”中年妇女关切的问着。
我怕她们知道了“好心的”将我强制送回精神病院,只能笑呵呵的对着两人编了个谎。
“不想读书,骗我妈说我得了抑郁症,就被送去住院了。”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医院大楼上亮着的红色十字架。
夜晚的风穿过头发,我满足的吸食着自由的空气,完全没看见那对夫妇不怀好意的眼神交流。
“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多危险啊,去阿姨家坐坐,你想回去了阿姨再叫叔叔送你回去。”热情的脸上挤出贪婪的笑容,异常丑陋。
胃里感到一阵恶心,我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
一个麻袋套到头上,我被强行塞进了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内。手脚在几分钟内快速被绳子捆绑束缚住,嘴上刚贴上了胶带,下一秒眼睛也被一张布蒙住。
中间辗转了不知道多少地方,透过布传到眼睛上的光线只能模糊的感应到时而白天时而黑夜,他们在食物里放了安眠药,这个药我在医院经常吃。身体已经出现了抗药性,但是还是时常因为无聊昏睡过去。
下车时,刺眼的光线让我适应了好几分钟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一个偏远、落后、贫穷的的小山村。
(二)
我被绑在后院的猪圈旁,屋内是一阵讨价还价的声音。
一个三十五岁左右,身材矮小男子站在屋里透过窗户,用看猎物的眼神偷偷打量着我。
“那脸俊的、都是大学生、水灵的很。”透过破旧房门的缝隙,断断续续的听见屋内形容我的词。
最终,我像个牲口一样被人挑挑拣拣,以4万元的价格卖了。
那两个人贩子走后,我嘴上的胶带被撕开。
“我有精神病,你们放了我吧。”我口气平静,完全不像一个刚被卖了的少女。
屋内的人听见我的话不但没有害怕,还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仿佛我在编造一个特别幼稚的谎言。
我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原来的病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换成普通女孩的衣服。
看着屋内的两人,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晚上,我被关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内,手脚依旧被绑着。
白天在窗外盯着我看的男人端着一碗勉强称之为“食物”的饭,准备喂我。他胡子拉碴,微微佝偻着背,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毛躁,黑色的头发里还夹杂着不少白发,让本来就晒得黢黑的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老。
“乖乖听话,少吃苦头。”也许是我白天过于平静,让他产生了我已经认命的想法。
我张着嘴,配合着对方喂上来的饭,但因为难吃,我还是没忍住,胃里一阵翻滚,全吐在了男人的手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音,我只感觉一股麻麻的感觉在脸颊肆意乱串。
男人气愤的将手上的呕吐物全擦在我的脸上,然后对着另一面的脸蛋又来了一巴掌,发泄一通后锁上门离开了。
屋外的蝉又开始频繁的叫着,火辣辣的双颊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抑制不住的诡异微笑。
游戏开始了!
(三)
第二天,又是昨天的那个男人,他一进门就皱起眉头。
我昨晚的呕吐物,经过一晚的发酵散发出“妙不可言”的气味。他就站在门口远远地盯着我看,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眼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轮廓四周蔓延一圈想要照射进来的太阳光。
大概站了几秒,他又缓缓地关上了门。
不一会,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应该是男人的母亲,那个男人长得格外的像她。
她麻利的将地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又像变戏法似的用腰上掏出衣物,准备给我换上。
她盯着束缚住我的麻绳,思索片刻。
“柱子,进来帮忙。”
那个老妇人喊来了刚刚站在门口的男人,两人费劲的配合下,我身上的衣服被全部脱去,紧接着又套上干净的衣服。
此时男人盯我的眼神从原来的嫌弃,变得和我继父一样,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眼神,只感觉眼里透露着欲望、侵占…..
老妇人显然是看出了异常,抬起手拍了拍她儿子的肩膀。
“不着急,再过上几天。”
拿着我换下的旧衣服,他们出去了。
那扇布满灰尘的门关上时,发出吱呀的声音。小小的杂物房内又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我只看见星星点点的光从古老的门缝里、破旧不堪的瓦片上穿进来。四周鸡鸣鸟叫,还有轻微到几乎快听不见的谈话和脚步声。
我被关了三天,除了每天的三顿饭,其余时间都被关在破旧不堪的房子内。我的手脚因为长期束缚已经失去知觉,最后只能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感受着一两只苍蝇在耳边飞过。
第四天,他们把束缚住我的绳子解开了。
也许是因为我不吵不闹,也许是觉得我已经认命。
我又恢复了短暂的自由。
虽然我现在可以在屋内自由走动,但那个男人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危险的物品,比如刀具、斧头,他掐着我的脖子警告我一样都不能碰。
(四)
天色将暗
老妇人不停的忙活,她烧了不少的热水,让我从里到外的洗了个干净。
这么多天,这也是我第一次洗了一个痛快的澡。
之后我被柱子拉到了他的房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迫不及待。
反抗时,他像前几天一样甩了我好几个巴掌,热热麻麻的感觉,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脸上啃食。
完事后,他像丢弃不要的垃圾,将我从床上踹到地下。
没想到,他居然比继父还令人厌恶。
大概是见我好像真的是个没脾气的娃娃,又过了几天,这家人对我的警惕性再次放松了许多。
我现在能在整个院子里自由走动了。
柱子警告我不要出门,如果被他抓到,他扬起手里的木棍威胁的看着我。
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一阵哭声,像是少女绝望的哀嚎,穿插着怒吼和求饶,最后是几声闷响。
“李娃子,你不行啊!一个女人治不住,要不要让你看看我家的。”刚刚那个抄着棍子扬言要揍我的男人,如今得意洋洋的在门外炫耀。
说罢,院里的大门被打开。
柱子领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看着年纪只比我大了三四岁,新伤旧疤,身上没一块好肉。
我坐在木桩上看着三人。
女孩哭泣地低着头,脸上不是淤青就是血迹。柱子一脸骄傲地看着我,炫耀的对着男人说着什么。
不知道是离得远,还是我眼里只容得下那个受伤的女孩,我根本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那个女孩被扯着头发拖走了。
“你要是想跑,也是这个下场。”
两人一走,柱子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的对着我,完全没了刚才和另一个男子说话时炫耀的嘴脸。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跟畜生说话。
他以为我吓的不敢说话了,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进了屋。
吃过晚饭后,我又被柱子拉进了他的房间,他又重复做了和昨晚相同的事。
我又挨了两巴掌,这次的理由是:跟死鱼一样。
(五)
次日,
柱子心情很好,带着我挨家挨户的串门。
我像条狗一样,脖上拴着绳子,跟着柱子挨家挨户的聊天。
其中,有三户家里都买了“媳妇”,有一家就是昨天挨打的女孩,她今天安静地坐在昨天打她的男人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还有两家的女孩明显还没过“调教”期,刚到院子就听见后院传过来喊声,大致叫喊着,她们家里有钱,只要放了她们,她爸妈愿意出很多钱。
可惜她们不知道,这里的男人脑子里只有原始欲望,钱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传宗接代重要。愚昧的脑子也想不到,有了钱在外面可以非常容易的找到老婆。
今天晚上,蝉叫的格外地欢。
吃过晚饭,柱子像前两天一样将我拉进了他的房子,这次他弄痛我了。
我推开他,翻身摸着黑下床,抄起床边的板凳对着他的脑子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原本还有挣扎迹象的男人,完全没了动静。
窗外的蝉吱吱的叫着,我脸上溅满血迹,在月光下反射出异样的光,如同美丽绽放的玫瑰花。
屋外的老妇人听见声音没有进来,大概以为是我又在挨打,也是,这几天挨打我不哭不叫,就好像没发生一样。
我把晕死在床上的男人五花大绑,嘴用他的内裤堵上,看着肿的像死猪一样的脑袋,还是忍不住皱眉。
真丑!
(六)
一个小时后。
外面的老妇人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柱子,下手别太重啊。”
她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我拿起棍子的同时,她警惕的打开房门。
只听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