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可以改天吗?”
看着叶鸢拿着鞭子,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不行。”叶鸢冷哼一声,丢过来一套助兴的内衣,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羞愤难耐,指甲陷进了肉里,低声祈求:“可是我今天……”
“怎么?出来卖也要看时间?”她打断了我的话,夹着烟头的手,在我脸颊上拍了拍。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指尖的烟雾使我一顿巨咳。
换好衣服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青一块紫一块。
叶鸢大拇指攀上我的嘴唇,捏着我的下颚,逼着我看着她的眼睛。
“叶鸢,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我红着眼眶,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淌。
一个月前,我们还是如胶似漆的情侣。可不过一个月,她的特殊癖好让我满身伤痕。
“明明我们那么相爱,那些誓言,都不算数了吗?”
我像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直接把我甩在地上:“你怎么不问问,你那该死的妈是怎么勾引我爸的?又怎么把我妈害进医院的?”
我挣扎着站起身,朝她打了过去:“我妈没有!”
她捏住我的手腕,在我耳畔轻轻道:“乖一点,要不然我就把那些照片给你妈看。”
她最清楚怎样能让我乖乖听话。
……
那一次,叶鸢毫不掩饰地把我展示在她的朋友面前,嘲笑着说:“高级蕾丝。”
我像个人偶一样,被她淋漓尽致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羞愤地低下脑袋,她却强行逼着我抬头:“我们顾小姐,可是天鹅团的芭蕾女孩呢。”
“给我们跳一段吧,顾小姐。”
她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这些人的目光让我觉得不舒服,好似我如桌子上的一盘菜,让他们眼馋嘴热。
“叶鸢,放过我好不好?”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想在她的眼中寻找那一丝心软。
并没有,她捏着我的下巴:“不跳舞?那就喝酒吧。”
“你明知道我酒精过敏。”
另一个女人搭腔了:“来酒吧不跳舞也不喝酒,那是来干嘛的?陪睡的吗?”
叶鸢就袖手旁观看着他们羞辱我。
我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伏特加,抬头问叶鸢:“喝完这一瓶能不能让我走?”
她点点头,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我毫不犹豫地张口就喝,一口口的酒下肚,好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割我的喉咙。
我被呛得掉眼泪,浑身燥热了起来,脸红得厉害,裸露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起红点。
2.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我把目光投向叶鸢。
我不死心地想要在她身上找出一丝心疼我的证据。
可是没有。
我抹了一把眼泪,胃里像被火烧一样,我强忍着吐意:“我可以走了吗?”
叶鸢面无表情地点了头,给我开了包厢门。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吸吸鼻子。
我轻车熟路地跑进洗手间,趴在台子上吐得昏天暗地。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要这么卑微了?
是从她不爱我才开始的吗?
路过药店,买了一剂抗敏药。
回到家里,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你还好吗?我今天被叫过去临时加班了。”
那边传来我妈憔悴的声音:“妈很好,很好。”
渐渐无声了。
自从叶鸢妈妈坠楼开始,我妈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她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我问她,她也说不出来一二。
叶鸢说,她看到了他爸和我妈一前一后进了宾馆的。
之后,她妈妈就跳楼楼了……
我对叶鸢说的一个字都不相信,我妈是对那样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断断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趁着这几天叶鸢去美国了,我要带着妈妈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然后重新生活。
我刚带着妈妈到高铁站就被拦住了,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我们面前。
我下意识就是带着妈跑,妈摔倒了,我也被抓住了。
叶鸢捏着我的下巴:“想逃?逃去哪里?”
她示意保镖把我妈带走,我跪在她的脚边:“叶鸢,我求你,别伤害我妈。”
我第一次对她用了求这个字眼。
“那要看你够不够听话。”
我的泪水随着她的掌心往下流:“我听话,我真的很听话。”
她带着我上了宾利,把我安排在她的住所,房间里无死角摄像头对着我。
我笑了,我是犯人吗?
对她而言,我就是犯人。
她轻贱我,折辱我,给我打造一座牢笼。
深夜,叶鸢的名字在我屏幕上出现。
她把其中一张只穿内衣的照片发给了我:“我相信你不会忘记。”
又是威胁,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很快那边又发来了消息:“看到你比我痛苦,我就安心了。”
我不想解释了,无力苍白的解释是多么的没用。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我就再也没有睡个好觉了。
一闭上眼,我就梦到,叶鸢对我的折辱。
这些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蜷缩在被子里,想象成妈妈的怀抱。
有妈妈,就好了。
一大早,叶鸢的秘书关月就来了。
高挑美艳的大美女,烫着时尚的波浪卷。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
第一次见她是在娱乐会所,她替我向叶鸢求情。
关月给我带了份早餐,坐在床边对我说:“鸢姐叫我送你去见你妈妈。”
我眼睛一亮:“真的?”
从昨天分别,我还不知道妈妈怎么样,我担心她。
3.
简单收拾番,我跟着关月走了。
她给我化了个有气色的妆容:“等一会见妈妈,不能没有气色。”
我感激她,她是从这些事情发生后,还愿意对我好的人。
“这条路是去医院的吗?”
“鸢姐给你妈妈又找了个医院。”
我嗯了声,她递给我一瓶水,我正好 口渴了,接过就喝了下。
我有坐车睡觉的习惯,好困,眼皮好像灌了铅,千斤重。
再醒来,我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昏暗的灯光充斥着周围,我心感不妙。
是那瓶水,是关月。
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肥头大耳的,一脸猥琐。
我害怕极了,拿起床头的台灯对着他们:“别过来。”
他们面露猥琐:“小妹妹,别怕,等一会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折磨我呢?
害怕无助的泪水流了下来,台灯砸在他们身上不痛不痒地,被抢了过去。
“别碰我!”
他们啐口,扑倒了我:“你他妈的装什么纯?”
他们钳住我,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有艾滋病!”
“你们还敢碰我吗?”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打在了脸上。
房门也随着这一巴掌打开了。
是叶鸢。
我放声大哭,可叶鸢的眼神里只有厌恶。
她已经不是那个当初爱我的少女了。
关月也进来了,一脸吃惊,手里还拎着几瓶水:“顾允,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去做演员可惜了,我站起身,朝关月打了一巴掌:“你怎么那么恶心?要这样羞辱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趴在叶鸢身上,叶鸢抬手轻抚她:“顾允,恶心的是你。”
叶鸢接过她手里的水丢向了我:“月月知道你不能喝酒,贴心给你买了水,你就这么回报她的?”
我笑了,多么地可笑。
叶鸢替关月擦去眼泪,安慰着:“你先回去,晚一点,我再去找你。”
关月乖巧地点点头,走时,她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
那两人男人被保镖轰了出去,叶鸢捏着我的下颚:“你就那么贱?”
我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那么贱,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你化成这样是为了过瘾谁?你真的那么饥渴难耐吗?”
她怒气地把我带到了顶层,那里有属于她的套间。
她把我丢在床上,上来就掐住我的脖子。
我被扼住了喉咙,我无力地拍打着她的手臂,企图让她放开我。
“果然是贱。”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流失,直到我快窒息,她才放开我。
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点了一支烟,云雾缭绕,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她从厨房拿来了烙铁,红得发橙。
她腿压着我的背脊:“不是喜欢刺激吗?满足你。”
我们力量悬殊,我挣脱不了,她拍了拍我的脸:“别动,等一会烫在脸上了,就没办法了。”
皮肤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我能感觉肩头的皮肤绽开了,全身的血液在倒流。
疼,好疼。
抓被子的手指泛白,额头的汗珠沁湿了被子。
“叶鸢,你有一天会后悔,对我做的一切。”
她笑了,从我身上起开:“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弄死你吗?”
她把桌子上手机砸在了我脸上。
猩红的烟头慢慢靠近我的脸颊,她抬手轻拍我的脸:“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那么浪荡的样子?”
市区最繁华地带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我半个身子的照片,能清楚地看到我身体曲线。
虽然脸上被打了马赛克,声音也被处理了。
但是背上有一块胎记,如果被妈妈看到了该怎么办?
我求她。
我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跪向她:“求求你,高抬贵手,你不能这样做。”
她俯下身子,死死掐住我的下颚,顾允,你只要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点点头,她伸出手,我把手搭了上去,她把我拉了起来:“听话,我喜欢乖的。”
我像只狗一样,在他身边摇尾乞怜。
而她,永远都是居高临下望着我。
4.
叶鸢不让我离开,说:“你就待在这吧,这样方便点。”
方便折辱我吗?
我时常站在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前,往下看。
十层是才这么高吗?跳下去会不会解脱呢?
我幻想着自己变成一只鸟,展翅高飞,飞出牢笼,不再受人束缚。
“跳楼并不是一个好死法。”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我警铃大响,回头看去。
一个清冷的女人,站在了床前,手里拿着药箱,她抬手推了推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跃出的瞬间,你会感到,呼吸困难,摔下去之后,你也不会立即死亡,全身尽断,七窍流血,如一摊碎肉般。”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你像我一样痛苦,你就会觉得跳楼是个好死法了。”
她摊摊手:“叶总让我来给你上药。”
我背对着她,褪去衣衫,赤裸着全身,她惊呼:“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打断她,落地窗照映着她的神情:“要上药就快点。”
“忍着点。”
药水的刺痛袭击全身,滚烫灼热的那两个字,在身上再次跳动。
上好药,她给我重新披上了衣服,给我在桌子上放了两块糖,和一剂药水。
“小心伤口感染。”
我没说伤口怎么来的,她也没问身上的字。
我剥开糖衣,糖是甜的,嘴巴却是苦的。
吃再多糖都没用。
叶鸢来了,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说:“晚上去给关月道个歉。”
我笑了:“让我给她道歉,做梦。”
以前从来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的人,现在居然要让我去道歉。
何况我什么错也没有。
“你打了人就要道歉!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
我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死死地望着她。
可能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心虚地点烟。
多么的可笑。
叶鸢硬拉着我来给关月道歉。
关月楚楚可怜的躲在叶鸢身后:“阿鸢我害怕。”
叶鸢安抚着她,把头发替她别在耳后,举止亲密。
原来是来恶心我的。
“顾允,你快点给月月道歉。”
我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个人。
“你确定要逞一时的强吗?别忘了你妈妈还在我手里。”
我瞥了叶鸢一眼,然后对关月说:“对不起,请原谅我。”
指甲掐进肉里,低下头颅,脸上早已扭曲。
关月不接受,撒娇摇着叶鸢的胳膊:“阿鸢,这样道歉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是哦。”
“那顾允你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