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多少聪明人?为何像孟佗这样的小人物,也聪明得让人嫉妒

五千年文史 2023-01-07 15:17:27

乱世三国,盛产聪明人,不必说诸葛亮、司马懿、庞统、郭嘉、荀彧等大人物拥有大智慧,就连像孟佗这样的小人物,也聪明得让人嫉妒,聪明得让人拍案叫绝……

孟佗出生于今天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史书记载他“资产饶赡”,也就是说家里挺有钱。可是孟佗不满足于在一个小县城里做土豪,他有野心,想发大财,当大官。

如何才能当大官、发大财?若按平常人的平常思维,肯定不行,要开脑洞,找捷径。孟佗就是个脑洞开得很大的聪明人,他仔细分析了东汉末年的政治形势和风云人物,将目光锁定在大太监张让身上,决定借助张让的力量来改变他的命运。

张让何许人也?本是河南颍川一个农民家庭的孩子,因家里穷,于汉桓帝时入东汉后宫做了太监,又因天性机灵,先后得到汉桓帝、汉灵帝的赏识,官至中常侍,还封了列侯。要知道,中常侍是皇帝身边近臣,以传达皇帝诏令和掌理文书为主职,皇帝遇到棘手的问题会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也可以通过“吹耳边风”的方式影响皇帝决策,权力很大。

而且,在东汉末年外戚专权的大背景下,皇帝们就是依靠扶植宦官集团来对付外戚集团与豪强地主的。张让并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10人集团,叫“十常侍”。“十常侍”不仅是汉灵帝的“智囊团”,平常为汉灵帝出谋划策,更是汉灵帝的瓜牙,汉灵帝想干掉谁,“十常侍”便干掉谁。而张让,算得上是“十常侍”的首脑,汉灵帝曾公开声称:“张常侍是我父”。看看,都把张让当父亲看了,足见其对张让的宠信!

可是,如此有权势的张让,孟佗一个小县城里的土豪,平时连面都见不上,如何才能巴结到他呢?还有,若想给张让送礼,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把孟佗的全部身家都搭上,恐怕还是入不了张让的法眼。乡下土豪与皇帝的大红人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绝大多数人都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可是孟佗并不把它当回事,他冷静思考后,设计了一个堪称天才的行贿方案。

(张让)

据《后汉书•张让传》记载,孟佗打听到张让手下有一批监奴,很多杂事张让都是交给监奴们去办的,包括向张让引进拜访者。孟佗决定在这些监奴身上做做文章,他的钱贿赂张让是不够的,但对付这些监奴却足够了。于是孟佗变卖了家产,专心结交张让的监奴。他经常宴请这些监奴,不间断地送他们礼物,却从不向他们提什么要求。最后,那些监奴们都忍不住了,问他到底有什么要求?

孟佗对张让的监奴们说,过几天我要去拜访张常侍,需要你们做件事,就是在我的马车来到后,你们几个人给我撑撑面子,在大庭广众下拜我一拜。

几天后,孟佗去拜访张让,看到张让府门两边停着的车马摆成了长龙,上百号人聚在府门口议论纷纷,却都进不了张府的门。因为来访的人太多了,张府的监奴们守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孟佗的车马到后,孟佗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情况立即发生了变化:张让的几个监奴一见孟佗,慌忙一起跪在孟佗面前,高喊然后,恭恭敬敬地将孟佗迎进屋内……

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孟佗在众多的拜访者中出了名,大家打听到孟佗的姓名、住址,都花大价钱给孟佗送礼,求孟佗代为引见,让他们能够进入张府。

几天时间,孟佗得到的礼物便堆成了山,孟佗发财了,财富远远超过了以前。之后,孟佗凭借着这些财富再去拜访张让,终于引起张让的关注。

孟佗这一招敛财方式,有人说是“空手套白狼”,其实不然,因为孟佗在前期是花了本钱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两拨千金”,用少量的银子,买得一个虚名,然后靠虚名搏得千金。按现代人的说法,孟佗是一位很超前、很有眼光的“风投”专家,这种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惜使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据裴注本《三国志》记载,孟佗真正打动张让的礼物,是一斛葡萄酒:

“佗又以蒲桃酒一斛遗让,即拜凉州刺史。”

注意,上面的“蒲桃酒一斛”,即“一斛葡萄洒”,一斛葡萄洒是多少呢?约等于现在的二十多瓶葡萄酒吧。为什么孟佗会向张让进献葡萄酒?这也是孟佗向那些监奴们仔细打听才知道的张让的特殊爱好,可见,孟佗此人善于迎逢,且心细如发,不是我们想像中的粗鲁大汉。

作为回报,张让让孟佗做了凉州刺史,相当于现在的省长一级的朝廷大员了。凉州在当时以甘肃为主体,包括青海、宁夏、内蒙古的一部分,很大,孟佗盘踞于此,既有官威,又可长期收刮钱财,算是圆了他当大官、发大财的梦。

孟佗的成功在当时引起巨大反响,《武帝纪》载,曹操听闻此事,怒发冲冠,他不去找孟佗,却携一把“手戟”潜入张让府中,欲刺杀张让。结果被张让发觉,曹操只好“舞手戟于庭,逾垣而出。”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曹操)

孟佗的发迹史,是东汉末年很多权势人物发迹史的一个缩影。乱世,似乎给了聪明人更多机会,孟佗如此,董卓如此,曹操、孙权皆如此。然而,我们不能一味地谴责这些聪明人将聪明劲用在了歪门邪道上,这没有意义。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一个国家,要如何进行制度创新,将孟佗这种聪明人的聪明劲引导到正道上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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