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白眸子微微收紧，望着沈时意神情复杂。
她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也确实如他料想的那般，如今甘愿效忠皇室，一心为国。
只是……
沈时意对他的目光恍若未觉，自顾道：“柔然用兵狡诈，多次侵扰我边境百姓，我宁死也……”
她话音未落，便被温砚白骤然打断，他点了点指尖所指的位置：“意儿，告诉我，进明霞谷，你是否兵行险着了？”
温砚白的指尖稍微往上移了一点：“我猜你也是想利用两侧陡峭山势埋伏，只是没想到的是，敌军的增援会来的那么快。”
沈时意没说话，温砚白太了解她了，以至于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行，他都了如指掌。
半晌，温砚白微微叹了口气，问：“还记得本王当初与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沈时意颔首，这才出声：“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