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自杀当天，妻子却在给养女举办升学宴。

为了让考二本的养女能抬得起头，不惜把省状元的女儿志愿改成二本。

女儿跳楼前给妻子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最后只得到妻子冷漠的一句：“想死就死远点，别来给绵绵找晦气！”

女儿死后，我才知道她长期活在妻子的偏心和养女沈绵在学校的霸凌中苦不堪言。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养女是妻子死去白月光的女儿。

直到我给女儿下葬，妻子才出现，亲眼看到女儿尸体后，妻子彻底崩溃了…

1

女儿发短信告诉我，她考上了清北。

我喜极而泣，差点从高楼上摔下来。身边的工友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我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激动的说：“我女儿阮阮考上清北了！是今年的省状元！”

工友都被我的喜悦感染，纷纷为我女儿给我争气而鼓掌。我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工地，我是项目经理。

干工地的都是和家里人聚少离多，我也好久没看到我女儿了。想着阮阮一直想要一个手工的布娃娃，我特意去专卖店挑了一个最贵的。

赶了一路，却在下高铁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机滑落在地。行人从我身边穿过，我却呆呆的站在原地。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手机被按到免提，对面的人声还在说话，“沈先生，麻烦您来认领您女儿沈阮的尸体。我们联系不到她的母亲。”

我疯了似的往女儿出事的地方赶，直到看见女儿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一刻我彻底瘫软在地。手里紧紧攥着的娃娃也掉落在地，染上了女儿的鲜血。

我抱着阮阮的尸体痛哭失声，为什么？为什么前天阮阮还很开心的告诉我她考上了清北，今天就跳楼自杀？

警察不断询问我妻子，因为妻子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而女儿最后的一通电话就是打给了妻子白梦晚，通话仅仅15秒，却成索了女儿的命！

到底说了什么！我双眼猩红，女儿被送往停尸间，我把娃娃放在了女儿身侧，随后我抹着眼泪用女儿的手机拨打白梦晚电话，却发现被拉黑了。

我脸色黑沉，随后我检查女儿微信，发现女儿在死前发了一条语音给白梦晚，我点开以后瞬间泪目。

阮阮乖巧的声音变得十分疲惫，她说：“妈妈，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女儿了，我太累了。”这条语音一直没有被白梦晚点开。

我检查了我的短信，发现女儿留了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如刀割。“爸爸，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用力攥紧手机，用力到骨节发白。

我突然想起，女儿有设置通话自动录音。我急忙翻找，果然找到了昨天的录音。可内容却让我火冒三丈，女儿问白梦晚为什么这么偏心养女沈绵？甚至为了不让她难受，篡改了自己的志愿。

而白梦晚却很理所当然地回答：“明明妹妹成绩不好，你却考的那么好，存心让绵绵难受。我看你和绵绵一起在本市读个二本，你照顾她也挺好。”

女儿最后声音悲凉，“那妈妈，我下辈子再也不想做您的女儿了，妈妈再见。”白梦晚冷漠的声音传来，“要死就死远点，别来给绵绵找晦气！”

随后通话被挂断，我气到头皮发麻，双手发抖。我用自己的手机打白梦晚的电话，我怒吼着问：“你在哪里？女儿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当妈的！”

白梦晚却不耐烦打断我，“陈泽言，你这么大的人还跟着沈阮撒谎，你就惯着她吧！迟早出事，我在给绵绵办庆功宴，你也赶紧过来！”

电话被挂断，我的心沉到谷底。一边是电话那头的热闹，一边是女儿孤独死去的孤寂。

2

我攥紧拳头，眼底都是怒火。到了本市最大的酒店后，白梦晚正拉着沈绵招呼宾客，逢人就夸自己的女儿有出息。

真是讽刺，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甚至为了不让养女篡改自己女儿高考志愿，硬生生让一个清北状元去读一个不知名的二本院校。

看见我过来，白梦晚招手让我过去，看着眼前热闹的宴席，我直接把桌子掀翻。对着白梦晚怒吼着：“办什么办！亲生女儿考上了清北，是省状元你只字不提！一个养女考上二本院校，你却捧上了天，白梦晚，你不觉得你太偏心了吗？”

亲戚朋友见状都赶紧搪塞各种理由匆匆离开了，热闹的宴席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沈绵眼里都是泪水，委屈的质问我：“爸，就算我是养女，您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白梦晚最看不得沈绵掉眼泪，那张与死去白月光七分相似的脸，一旦伤心起来就让白梦晚想起曾经，心口传来钝痛感。

没错，这个养女是我妻子白梦晚死去白月光和别的女人留下来的孩子。那个男人叫周柏豪，因为醉酒驾驶出了事故死了。

沈绵的母亲嫌这个孩子是累赘，不愿意养。于是白梦晚上赶着替别人养孩子，我当年一时心软，想着阮阮一个人孤单，想着多个妹妹陪她玩。

没想到造成了我女儿这么多年被冷漠忽略，被霸凌欺负抑郁致死的后果，现在我看着沈绵那张脸恨的牙痒痒。

偏偏白梦晚还喋喋不休指责我，“你怎么当爸的？是不是沈阮那丫头又在你面前说绵绵坏话了？这个死丫头，人不大脑筋倒挺多，就知道欺负绵绵。也不知道读的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一天不知道照顾妹妹…”

我听的青筋暴起，直接打断白梦晚，哭红的双眼狠狠瞪着她，“别说了！阮阮已经死了，被你和沈绵逼死了！你还要这么诋毁她，阮阮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母女连心，你就感觉不到阮阮的痛苦吗？”

白梦晚表情呆滞，愣了一瞬。沈绵得意恶毒的表情被我捕捉到，白梦晚呢喃着：“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死？不过就是改了她的高考志愿，她要是不愿意，明年再重考不就行了？”

沈绵拉着白梦晚一脸委屈，“妈，姐姐肯定是不想跟我去一个学校，姐姐从小就讨厌我。这次肯定是姐姐出的主意，和爸爸一起逼您就范呢。”

白梦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烦，“陈泽言，我真是低估你的演技了。怪不得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感情沈阮平常爱撒谎演戏的坏习惯都是跟你学的！”

我看着沈绵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沈绵，不，周绵。以后你就跟你那个爸姓，别跟我姓，我嫌恶心！你别以为在学校里欺负阮阮的事我不知道，我告诉你，阮阮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沈绵面色苍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有些茫然无措。白梦晚冲上来扬起手臂打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彻底断了我心底对白梦晚最后一丝感情。

白梦晚双手抱胸，一脸笃定，“沈阮不会死，我的女儿我了解！你这么对绵绵说话，你根本不配她叫你这么多年爸，如果你不让沈阮一起过来给绵绵道歉，那我们就离婚！”

3

我听着白梦晚冷漠的话，怒极反笑，“好，好啊！那就离婚，反正女儿也说了，她再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妈！你记住，是我和阮阮不要你了！明天十点民政局过来离婚，周绵，至于你，等着进监狱吧！”

周绵吓得惊慌失措，而白梦晚彻底傻了。她在身后气急败坏的怒吼：“陈泽言，你要是走了我就真跟你离婚！沈阮我也不要了，我只要绵绵，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我置若罔闻，满心只有为女儿报仇的满腔怒火。我去了停尸间，看着女儿身上遍布的伤痕，女儿长期处于校园霸凌的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