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八一建军节,我站的是第三班岗,就是午饭前的岗。
任务完成后,我去炊事班吃饭,因为是建军节连队改善伙食,炊事班给我留了一大盆底的菜,鸡、鱼、肉满满当当的,不知为何,我感觉恶心吃不下去。
接连几天,我都是如此,吃不下去饭,去团卫生队检查,发现是黄疸性肝炎,于是,就转诊去了军区总医院的传染科。
当我背着挎包走在军区总医院传染科的小道上时,心里暗暗发笑,心想我们全师只有8个女兵,全师干部战士每天眼巴巴地盯着她们,而这军区总医院的女兵却一个接着一个,真的没想到啊!
我住院期间,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居然有一个女兵看上了我,她说我看着很面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她父亲还是我们友邻部队的一个领导,就这样我们私自就恋爱了,她利用探亲假机会回家,给她父亲说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想到却遭到了父亲的激烈反对。
我出院回到部队后,老乡们围着我给我出主意,那女兵的父亲没有见到过你,如果见面了,说不定就同意了,就这样,我趁着她探家机会去了她父亲的部队,我不敢进她家,就住在部队首长院的邻居家。
第二天中午,我去了她家,等她父亲回来,中午下课号响起来,听见屋前小道上皮鞋的声音,我赶忙起身整理军容风纪,当未来的岳父进门时的那一刻,我立马起身立正,敬礼。
她父亲挥挥手,非常冷淡地说了声“坐下”,然后就给我上起纪律条令课“战士在服役期间不能谈恋爱”的规定。
我立马反驳说:“战士在服役期间,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我这又不是驻地!”
他还是挥挥手说:“我不同意”。
就这样,我第一次会见女友的父亲无疾而终,真还别说,那个老家伙报复心还挺强的,我们部队拉练去了他们部队附近,他听说了连夜到了我们营驻地,找到营教导员告了我一状。
当时我留在营房,没去拉练,部队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副营长让通信员来连队找我(我的军事技术特别好,副营长喜欢这样的兵)。
副营长见了我就劈头盖脸地说:“难道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完了吗?你非得找这个?”
我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知道他专门去部队告了我,这件事还让我在1975年入党的营党委会上,差一点儿没有通过。
1976年我复员回家,第二年赶上恢复高考,我通过努力考上了大学,我和女兵的故事继续着,就这样女友的父亲也想通了,最终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我大学毕业后,我和女友走上了婚姻的殿堂,岳父穿着军装出席了我们的婚礼,后来老岳父离休,他也把离休的干休所,选在了我们居住的城市。
我的爱人一直在部队干到技术八级转业。
至今,我和妻子恩爱如初,看来,“好事多磨”不是一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