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时代真把人逼疯了。
前两天看到大衣哥朱之文发声："请忘掉朱之文吧"，这句话扎在心里太难受了。想起2011年第一次看他上《我是大明星》，穿着30块钱的军大衣，唱着《滚滚长江东逝水》。那会谁能想到，这个淳朴的农民歌手会被流量折磨成这样？说个细节，朱之文家院子里装了铁丝网。不是防贼，是防那些翻墙进院的"粉丝"。你敢信吗？有人大半夜爬墙拍他睡觉，有人蹲守一星期就为拍他吃饭，甚至还有东北老头赖着要钱不走。朱之文被逼到起诉网暴者。一个网红女人骂了他整整4年，造谣、辱骂、污蔑样样来。这事让我想起冯小刚28年前拍的《甲方乙方》，里面有个明星被粉丝骚扰到崩溃。当年的电影情节，竟在朱之文身上重演。
只不过电影里的明星选择消失，朱之文选择继续忍受。看过朱之文这些年的经历，真替他心疼。儿子朱小伟的婚姻就没消停过，陈亚楠、陈萌两任儿媳，愣是被网友扒出各种"狗血剧情"。给女儿操办婚事，网上就传他准备天价彩礼。真相呢？朱之文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有人说他装穷。我笑了。商演费从20万到50万，银行存款上千万，朱之文依旧穿着补丁裤下地干活。不是装，是他骨子里改不了的农民本色。给村里修路、装变压器花了100多万，村民不说谢谢，反而嫌他做得少。
朱楼村200户人家，愣是注册了287个短视频账号。大家都指望着靠"大衣哥"吃饭。邻居拍他视频年入60万，连他家母鸡下蛋都成了带货素材。这得多疯狂？说个真相：朱之文连自家院子里种菜的自由都没有。因为院子永远站满了举着手机的人。种菜？想都别想。最离谱的是，就连疫情最严重时期，他家门口都少不了蹲守的手机镜头。朋友问我：你说朱之文图啥？我说他啥都不图，就图个清静。给孙子取名"朱发顺"，就盼着一家人顺顺当当过日子。可这么简单的愿望，13年了，一直没实现。55岁的朱之文，现在干活都把草帽压得很低很低。躲得过镜头吗？躲不过。可他还得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这，我想起一个真事。有次朱之文演出结束，蹲在后台啃冷馒头。有人问他：咋不吃点好的？他说了句大实话：山珍海味哪有家里玉米糊糊香。这话听着心酸，道出了他的无奈。
冯小刚28年前拍《甲方乙方》时就预见到了今天。只是他没想到，真实版主角会是个农民歌手。我特别理解朱之文说"忘掉我吧"时的心情。那不是矫情，是真的累了。累到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由都没有，累到不得不发声求饶。朱之文说得对：我就是个爱唱歌的庄稼汉。这个认知，朴实得让人心疼。说到底，不是朱之文的错，是这个时代把流量看得太重了。
能不能放过朱之文？让他安安静静当个农民。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人间就会多一份宁静。给大衣哥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空间，这才是我们能给他最好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