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今年刚买了新车，正准备过年回老家的时候显摆一下。
可是母亲却是再三嘱咐我，千万不能开车回老家。
当时我还以为母亲是担心开车回家太劳累了。
可是等到回家的路上，我才明白母亲这样做的目的。
01老实说，我每年最怕的就是过年，尤其是回老家，总是让我处于尴尬里。
但是这个老家是一定要回的，我本来想开着今年新买的车载父母回去。
可老妈却三番五次打电话来提醒我：“小杰，回家可不要开车，我来回都可以自己坐车，你最好坐高铁，不要开车。”
我一听有点懵：“妈，为什么这次不让我开车？你不觉得开车回家更方便吗？”
“开车容易堵车，你坐高铁舒服点，也能早点休息。”老妈的语气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听她这么说，我也没多想，就听了她的，买了高铁票。
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有点奇怪，我好不容易买车，则呢么不得在亲戚面前显摆一下。
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我就顺从了，想着高铁坐着舒服，反正不急，放松一下，也无妨。
高铁列车缓缓停靠在老家车站的站台，车门一开，老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人群中。
她穿着一件老旧的棉袄，戴着一顶小红帽，笑得跟花儿似的，站在车站门口张望，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最后一眼就锁定了我。
她一边挥着手，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小杰！终于到家了！路上累不累呀？”
我提着行李，挤出一丝笑容，赶紧走过去：“妈，没事，挺好的。”
她接过我的行李，拍拍我背，说：“辛苦了，路上是不是累了？妈说了，别开车了，太累。”
我愣了愣，心想：“妈不是早就提醒过了吗？怎么又提一遍。”
我随口答道：“没事，挺顺的，妈，你这么早就在这里等我，真是辛苦了。”
老妈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没事，能等你回来就高兴。”
而刚到老家后，亲戚们的“热情”迎面扑来。
首先是姑姑，她一看到我就像发现宝贝似的，猛地扑了过来：“小杰，回来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看着还像个孩子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坐下：“怎么样，工作好不好？工资涨了吗？上次你说了多少，怎么还不告诉我，房子买了没，车呢，什么时候买啊？”
我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麻烦来了。
每年过年，亲戚们总爱问这些问题，简直就像个固定流程。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每次还是觉得有些烦。
“姑姑，工作还行，没什么特别的，房子车子，慢慢来吧。”我想尽量避免这些话题。
“慢慢来？那怎么行！你看人家小李，都结婚买房了，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姑姑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我心里突然一紧，暗暗嘀咕：“这大过年的，也别这么逼人吧。”
不过我还是强忍住不说什么，笑着回答：“姑姑，事情都在安排之中，没那么急。”
就在这时，我的堂兄也走了过来，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摆了摆手：“哎，小杰，终于回来了！你这年年回来，居然还没买车？我看你也该早些考虑考虑，这工作也好几年了，买个车有利于你的工作。”
我点点头，想着先随便应付下：“是的，回头我也考虑考虑。”
“考虑？那你这工资都存起来了吗？”堂兄不耐烦地说道，“你看啊，买车买房都得一块儿做，我当初买车的时候，就是为了方便工作。现在没有车，连出差都不方便，反正有车了，出去方便得多。”
我有些无语了：“是的，是的，车确实方便。”但心里却想：你以为我没买吗？
姑姑看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凑上来说：“小杰，你这么大人了，得做点什么实在的事。别像你爸说的那样，早晚有了车了，再买房子也不迟。”
“我已经在考虑了。”我回答。
接着，堂弟也加入了聊天，开口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积极呀，车和房子这两个大问题拖得越久，越不方便。人家现在都在贷款买房了，车也租得了，省了不少麻烦。”
“弟，贷款这种事也得量力而行，我现在就是先做工作再说。”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他们似乎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依旧围绕着我不停地转。“你这样拖下去，越拖越麻烦。你看你周围的人，大家都已经有车有房了，你还在等什么呢？”姑姑看着我，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仿佛在督促我赶快加入他们的行列。
我的头开始有些大，心想：“这些亲戚真的是一个个没完没了，真是没完没了，才回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逼婚逼车。”
不过，表面上我还是忍住了，不再多说，只是赶紧转移话题：“嗯，姑姑，我去换衣服，休息一下，明天再聊。”
然而，不管我怎么转移话题，他们似乎都不甘心，继续围绕着我打转。直到父亲的出现，才得以稍微解围。
刚走进屋里，堂哥的老婆，也就是嫂子，立刻迎了上来：“哎呀，小杰，终于回来了！我就说，你这几天一定忙坏了，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赚到钱？”
我知道这话题又开始了，嫂子一向喜欢聊这些，我不想随便应付，便简单回答道：“嫂子，工作还好，赚钱也不多，就是平平淡淡的。”
她一边听，一边点头：“这年头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呀，你这能赚点也是挺不错的。不过，你这么多时间都在外面，是不是认识了些什么大老板、上层人士什么的？能不能帮我搭个关系？”
我愣了愣，心想：“搭关系？我认识的不过是一些普通同事，哪里轮得到我帮忙搭关系。”
但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笑着说：“嫂子，您说笑了，我也没认识什么大人物，没什么可帮忙的。”
“帮忙的事儿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也能赚点钱。听说你在外面有点积蓄，是不是可以帮我做个生意，弄个项目什么的？”她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
“嫂子，生意不是说做就能做的。您要是真的有想法，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实在忍不住，开始应付道。
嫂子的嘴巴依然不停：“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我这边也有点困扰呢。你能不能帮我想想，给我牵个线？”
我心里真的是火冒三丈，简直想大喊：“你以为我有关系吗？我就是个小职员，能帮你什么？就算我有点存款，也能用来给你做生意吗？”
但这些话我只能吞进肚子里，脸上只能强笑：“嫂子，先别急，我们回头再聊。”
这时，堂哥也走过来，听到嫂子的话，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你知道小杰他现在忙得很，怎么可能腾出手来帮你做这些事？”
嫂子好像完全不领情，依旧唠叨：“人家能忙就能忙，肯定是有办法的。”这话让我更加疲惫，但我只能继续忍耐。
就在这时，姑姑又凑过来问：“小杰，你觉得现在自己这样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买辆车，什么时候结婚呀？”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商品，被亲戚们围观着，每当过年回家，亲戚们总是把这些事拿来当作聊天的主线，完全不顾及我的心情。
终于等到他们都离开了，我长出一口气，心里想着：“怎么这些人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我呢？”
天终于黑了，亲戚们的热情暂时平息，大家各自回家去休息。
就算这些事情弄得我满头大汗，我还是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正准备和爸妈离开时，我忽然看到堂哥正从外面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嘴巴紧闭，脸色不太好。
我疑惑地走上前问：“哥，你怎么了？”
堂哥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今天一大堆亲戚非让我送他们回家。你知道的，我那车是小型轿车，根本塞不下那么多人，非得要我挨个送。”
我有些愣住：“你也不敢拒绝？”
“拒绝？能吗？亲戚们一脸无辜，我又能怎么做？”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说了，我先去送人了。”
听完这些，我终于明白母亲当初不让我开车回家的用意了。
她知道亲戚们一看到我有车，非得让我做司机。
到时候我不仅不能休息，恐怕还要赶着送这些人到不顺路的地方，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
我回头看了看母亲，原来她早就把这一切考虑好了，她当时的叮嘱，背后隐藏着她的深思熟虑。
我低声对她说：“妈，原来是这样，你早就看透这些亲戚了。”
母亲笑了笑：“这些事儿你不懂，帮不了他们，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开车回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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