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中有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读过或者是听说过这本书的人都会被这句话洗脑,人心比禁婆、无脸人、粽子更在一层,要知道鬼神无法改变,人心却难以把握。
但话又说过来,小说中盗墓刺激惊险的环节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愿意涉足。
可是你敢相信吗?在湖北一位80多的老人却将一座墓穴当成自己的家,这一住就是30年之久。
人生从来没有彩排,也并没有人,生就是如此,所到之处不过是无奈的选择而已,就如老人所说的一般:“我也是没有办法,但凡有的选,谁会愿意和死人抢住处呢?”
真真应了那句话,古有绿林好汉被逼上梁山,今有80岁老人被迫住墓穴。
兵荒马乱的时代自陶少堂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就连父母的长相也是一无所知,甚至连生日也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是1934年生人,而出生哪一天并不知道。
常言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像一根草,每每遇见困难时,陶少堂总是如此想到,但好在祖父祖母对他关爱倍加,让他的童年有一缕阳光。
然而,周围的亲戚会让他认清一个事实。
从他记事以来,周围的亲戚和邻居都觉得他是一个丧门星,克死父母,现在又拖累年迈的祖父祖母。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陶少堂从小就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为了不让祖父祖母担心,他总是吃最少,将好吃的留给祖父母吃。
还会经常帮着祖父母砍柴,但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穷的,兵荒马乱的时代活下来已经非常不容易。
而陶少堂因无人给他撑腰,村里的孩子总是欺负他,尤其是几个堂兄弟更是得寸进尺。
每一次受到欺负,陶少堂总是在外面哭,然后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再回去,因为不想让祖父祖母操心,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破碎的童年需要一辈子去治愈,陶少堂长大了,本以为生活会好一点,悲剧不再上演,但却在14岁这年踏入深渊。
1948年,陶少堂的祖父祖母突然因病双双离世,这一年他又成为无人怜惜的孤儿,如同父母离开他一般。
而家里的亲戚再一次将祖父母的离世,全部归根在陶少堂的身上,与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没有人愿意收留他。
好在他已经长大,靠着祖父母留下的几亩薄田能够“养活”自己,但却在一次分地时,油麻岭村的土地和粮食也没有他的份了,再加上贫穷也没有人与他交往。
陶少堂是吃过苦的孩子,靠着勤劳的双手养活自己,后来还出去外面打工,赚得一些积蓄,本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善待他。
一晃二十年过去,等到陶少堂再一次从外面回到家中,才发现住了多年的房子被烧毁,而毁掉房子的人便是堂兄弟。
他们见这个孤僻软弱的“傻子”回来,丝毫没有道歉,还沾沾自喜,想要看没有地、没有住的地方的陶少堂怎样生活。
心灰意冷的陶少堂过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生活,渴了便喝点河里的水,饿了就找点地里的东西,或者是捡点烂菜叶子拿回来煮,摘一些野果子吃,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多左右。
上天还是眷顾这个苦命人,陶少堂在上山摘果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山上有几处墓穴,虽然这里阴森森,但至少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强多了。
所以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住在这里可好。
有了这个想法,陶少堂在村里挨家挨户问这个墓穴的主人,但大家都不知道,并不认识这位墓穴的主人。
年过半百的陶少堂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境遇,风风雨雨、吃苦耐劳的半辈子,无儿无女一生未婚的他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
或许别人看到墓穴会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但对于陶少堂来说竟然是意外收获,决定把它当做“家”。
家和坟墓挂钩,确实让人很难接受,午夜梦回的时候,想想自己所在的地方,确实让人脊背发凉。
有家的陶少堂生活变得非常充实。
为了更好的生活,陶少堂在院子中挖了两口井解决水源问题,然后买了两个煤油灯,晚上照明。
渐渐地他的生活过得更加滋润,在“屋子”附近挖了一个池塘,养了不少的鱼,后来还去集市上面逮了鸡鸭、兔子拿回来养。
还种上果树,果园旁边还种棉花,蔬菜,如此生活,难道不就是田园生活吗?
陶少堂仿佛如隐士一般,丝毫不为凡尘世事打扰,再也不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尽管无人问津,但至少落得一番清闲。
唯一难耐的便是冬天,下雪天水管冻住,但陶少堂不敢下山挑水,过去这么多年,他仍旧不敢和人交流。
后来,新洲区道观派出所的民警得知“古墓老人”的事情,扛着两桶纯净水和2桶油,20斤米进山。
得知老人的生活过着如此“贫寒”想要让他回到村子住,但陶少堂拒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于陶少堂来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或许别人害怕“坟墓”,但对于陶少堂来说,这里早已经是他的家。
无拘无束,不在乎别人的言语,不再为别人的丑陋的面孔而内耗自己,陶少堂的大智慧,难道不是很多人羡慕的生活吗?
尽管身居墓穴,但陶少堂的人生早已经满足,即便是没有成家,无儿无女,他此生应该毫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