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有国公夫人名头,在后宅与姨娘们摆烂,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迎我为后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3-22 17:15:43

寒冬腊月,国公爷特地将父兄给我的貂皮大氅送给了张姨娘。

罢了,与妾争宠,不如和府上另外两个姨娘消遣度日,这国公夫人的名头也不是我求来的。

皇帝薨逝,新皇登基,内侍到国公府传旨时,

我那空头夫君快步跟上,将貂皮大氅披在我身上,满脸关切。

「泱泱,外面天冷,别着凉了。」

转而,他对身旁跟来的张宝儿冷眼道:「只需我和夫人去接旨就好,张姨娘你莫要僭越。」

1

老国公爷死后,边鹤作为家中独子,承袭了爵位。

两个月后,皇上下旨,将镇国将军的女儿楼泱泱许配给边鹤,我就是在这时成了国公夫人。

虽然我与边鹤互无情意,但国公爷和镇国将军嫡女的婚事,还是办得极其铺张。

蒙着盖头踏进国公府时,忍冬急匆匆赶来,告诉我父兄来不了了,他们被皇上派去了边疆,我至今都未再见他们一面。

满厅的宾客言笑晏晏,都在讨论着国公爷真是好福气,娶了能文能武的楼家女儿。

可谁又在意我的福气呢。

满都城的人都知道,老国公爷死的那天晚上,边鹤一刻都等不及,将拂春楼的张宝儿接到了府上,做不得夫人,立马给了个姨娘的名分。

我本是草原上的雁,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如今父兄离我远去,只留下忍冬陪着我,一起被困在国公府的红墙下。

新婚当晚,边鹤到了我的屋子,挑下我的盖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曾给我。

「楼泱泱,我娶你完全是圣上的旨意,你不要指望我会对你有情意,你只需做好你的国公夫人就好,日后莫要去招惹宝儿。你父兄已经不在都城,你现在能倚靠的,只有我。」

谁会无事去招惹他的心尖宠呢,我只求和他相敬如宾。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忍冬受不住这气,「小姐,您好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上得沙场,下得厨房,他边鹤竟然敢这样威胁您,还有那张宝儿不过是妓子出身……」

我抬头睨了她一眼,她悻悻地闭了嘴。

我以为边鹤应是去了张宝儿屋里,但次日清晨,我听丫鬟说,国公爷去了拂春楼,一夜未归。

原是张宝儿生气,气他真的娶了我,说如果他真的爱她,就应该拒了圣上的赐婚。

边鹤哄了她大半个时辰,她将瓷器玉器砸了满地,饶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边鹤气愤地走了,径直去了拂春楼。

看样子,等他回府,张宝儿定是要大闹一番。

边鹤回来时提了几个小食盒,兴致冲冲地往张宝儿屋里去。

屋里没有吵闹声,忍冬和几个丫鬟听墙角,说是张宝儿心情大好,白日二人就在屋内欢好。

我表示出疑问,忍冬说:「国公爷昨晚去拂春楼是去找厨子学做菜了,张姨娘独好那一口,国公爷今早学了几个小菜,拿来给张姨娘吃,这就哄好了。」

不得不说,边鹤对张宝儿是极其上心的,若我是张宝儿,我也要被他做的这些事迷昏了头脑。

可我不是张宝儿,我是在这场戏里不得脱身的楼泱泱。

任我怎么挣扎,国公夫人的身份,都将我困得死死的。

2

边鹤的父亲母亲双双过世,他平日除了上朝就是带着张宝儿寻些稀罕玩意儿。

国公府的一应事务,都落在了我这个国公夫人的头上。

一日,他下朝回来,说府上会再有两个姨娘。

一个是御史大夫家里的庶女宋昭,一个是卢尚书家里的庶女卢辛月。

按照他的说法,这都是皇上的旨意。

宋姨娘和卢姨娘是一起进的门,两个人只简单地穿了嫁衣,乘了轿撵,被抬进国公府。

那晚,张宝儿还是免不了一场大闹。

「你娶楼泱泱我都原谅你了,太子需要镇国将军的势力,又不好自己将她娶做太子妃。宋家和卢家这两个庶女,你又作何解释。」

这我自是知道的,边鹤也同张宝儿做了解释,只是她不懂朝野纷争。

皇上对太子殿下宠爱有加,必定要将皇位传给太子。

但是太子与几个皇子之间暗流涌动,国公府作为太子最主要的势力,要想办法拉拢其他大臣。

国公府已有正头夫人,恰好皇上选中的大臣家中的嫡女都已婚嫁。

将庶女嫁到国公府做姨娘,也是不委屈的。

张宝儿只知道,边鹤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直都没有做到。

我分别去了两个姨娘的屋子,让她们换好衣裳洗漱洗漱就睡下,不必等国公爷了。

宋姨娘是个心直口快的,她自己掀了盖头,站起来活动一身筋骨,伸了个懒腰。

「我早就累了困了,这下正好歇息。」

卢姨娘偏是个执拗的,她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我让忍冬服侍她洗漱睡下,她轻声道:「夫人,我爹教导我,入了国公府就要好好伺候国公爷,他不来,我是不能睡下的。」

罢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国公府的情势,只能让她自己看懂、想通。

宋姨娘入府第二天邀我一起投壶、放风筝,她入府之前就听说国公爷与张宝儿的事,还安慰我放宽心,现下有了姐妹,在府里消遣过日子也是好的。

我让忍冬叫上卢姨娘一起玩麻雀牌,她回来的时候耷拉着脸。

「卢姨娘说她忙着给国公爷炖汤做点心,来不了。」

宋姨娘翘着二郎腿,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她呀,还要一阵子才会想通。」

卢姨娘虽是庶女,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称得上才女。

只不过在尚书府被嫡姐压上一头,不好显露。

嫁到国公府做姨娘,还真是委屈她了。

宋姨娘叫丫鬟摆好麻雀牌,让丫鬟和忍冬也坐下一起玩,忍冬怕输钱,一脸犹疑又跃跃欲试。

宋姨娘拍了拍手,心情大好,「今日我们只是玩一玩,不论输赢。」

忍冬雀跃地坐下了。

我们玩了多少日的麻雀牌,卢姨娘就给边鹤做了多少日的吃食,只是她怎样送过去的,就被怎样送回来。

她给边鹤送吃食的时候,会经过我们打牌的亭苑,这日她送完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径自在亭苑坐下看我们打牌。

我使了眼色让忍冬带着丫鬟走,卢姨娘坐上了忍冬的位子。

她微微啜泣,我站起身用手帕给她擦泪,轻抚她的后背。

宋姨娘抓起一把瓜子递给她,「不要为男人哭,还是那种薄情寡性的男人。你既知他只钟情张姨娘,就不要上赶着去了,跟我还有夫人一起打牌投壶,岂不快哉。」

卢姨娘才十五岁,又是才情逼人,一时半会想不通也正常。

她接下那把瓜子,转而看向我,「夫人,您入府之后日日都是这样过的吗?」

我点点头,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

她顿了顿,用袖子擦了眼泪,尴尬地笑了一声,让宋姨娘教她打麻雀牌。

3

大寒,眼瞅着就要下雪了,我要盘算着给府里人购置过冬的衣物。

我正在账房算账,发现账上近十日有几笔比较大的支出,都是一些边鹤给张宝儿打的金器玉器,还有一些上好的绫罗绸缎。

「小姐,您这个正头娘子都不曾有这些,她张宝儿凭什么啊。」

我平静地答了一句,「凭她得国公爷独宠。」

我自是不在乎这些的,但今年边疆战事不断,皇上下了旨,各大臣府里都应节衣缩食,最好是从私库里拿出些银钱,为边疆战士筹备粮草。

父兄在边疆已有半年,我们只保持着一月一封书信的往来,他们没有在信中提起战事纷乱,可我又如何不知。

我是找过边鹤的,让他花钱不要再大手大脚,他不听,有了皇上的旨意后,他缩减了小厮婢女的月例,流水一样的银子,还是往张宝儿身上花。

我不求他体谅我对父兄的忧心,只求他能从私库里拿出一些银钱筹备粮草送去。

「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几车嫁妆吗,把你们镇国将军府上的东西用在自己人身上,这不是正好。」

宋姨娘知道此事后为我愤愤不平。

「国公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都这样说了,夫人您必定是会动嫁妆的,但是为了国公府的面子,外人谁会知道用的是您的嫁妆,都只会说国公爷真是体恤夫人,从私库里拿出银钱支援边疆。」

忍冬听完之后,一脸不快,「小姐,外人为什么不会知道是用的您的嫁妆?」

「我和国公爷是一体的,若让外人知道用的是我的嫁妆,不要说他们不会说我体恤父兄了,指不定还会说我被国公爷嫌弃,国公爷也会说是我传出去的这桩丑事。」

「既然他知道是丑事为何还要做?」

宋姨娘唉声叹气,「忍冬啊,你还小,不懂这些个事。」

在筹备粮草上宋姨娘帮不上许多忙,卢姨娘倒是跟着我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把所有东西清点准备好,雇了个商队送去了边疆。

估摸着所有东西都已经送到,都城连续下了几夜大雪,国公府里打牌的亭苑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有人叩响了国公府的大门,门房开门之后拿了一封信给我,是父兄的。

「夫人,将军还托人送来了一件貂皮大氅,国公爷瞧见了,拿去给张姨娘了。」

忍冬正想说着什么,被我制止了。

「无事。」

父亲在信里说,猎到了一只紫貂制成了一件大氅,估摸着送到的时候都城也入冬了。

边疆常年大雪纷飞,他们始终挂念孤身一人的我。

阿兄也单独给我写了一封信,若不是这封信,我竟不知,宋姨娘原本是要做我嫂嫂的。

「泱泱,阿兄听说宋昭嫁去了国公府,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让你替我照顾好她,阿兄只愿你们在国公府互相作伴,勿念。」

这句「勿念」,是说给我的,也是说给宋姨娘的。

我去寻了宋姨娘,她释然一笑,「楼将军日后定有大好前程,我也庆幸,不会被我这个庶女拖累。」

我从前只听阿兄说我很快就有嫂嫂了,没过多久,我就进了国公府,阿兄去了边疆,这件事我们都没再提。

我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子,倒真是阿兄会喜欢的模样。

她把手里的汤婆子给我,「泱泱,我只喊你这一次,泱泱。」

没过多久,宫里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张宝儿好多时日都没见到边鹤,想必皇帝时日无多了。

「夫人,你可曾听说,皇上不是普通的病,好像是太子做的手脚。」

宋姨娘平日里最喜打听闲事,不曾想,她还知道皇上病重的内情。

「三王爷、四王爷和太子内斗地厉害,皇上不喜皇子内斗,都已经给太子铺了这么多路,他还抓不住机会。」

我从来不过问皇宫的事,宋姨娘却说了一件我很感兴趣的事。

「我阿爹前日在宫里被处罚了,是五王爷下的令,太子一派很多人现在都不敢出头,三王爷和四王爷怕是也争不到了,五王爷,应该就是以后的……」

我手里的瓜子撒了大把。

宋姨娘继续道,「如果五王爷登基,那夫人您就不必被困在国公府了。」

五王爷李宿淮,我原本要嫁的人,可是他从来不参与皇室斗争,这才一年不到,都城的风云果然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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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婚说爱那些事

简介:家长里短,爱情情仇的深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