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1986年，我跟着村里人南下打工，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我的初恋刘凤兰。
临走前她让我答应回来后娶她，我满口答应，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赚钱，让她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南下的生活并不如意，刚站稳脚跟没多久，我却听说她嫌弃我穷，跟别人在一起了。
这消息让我心灰意冷，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5年后，我攒够了钱回家结婚，没想到婚礼当天，刘凤兰竟然带着全家上门闹事。
01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抓周时，抓到了一只算盘，当时我妈看着我手里拿着那东西，笑得特别开心。她笑着说：“你看看，抓到算盘了，肯定是个做生意的料！”
我爸以前是村里会计，每天都在算盘上面点点划划的，看账目看的都快背出来了，反正我妈一直觉得，既然我抓到的是算盘，长大肯定能做大生意。
但实际上做生意这事儿，我从小就没兴趣，我爸算账做事挺有一套，但我那会儿脑袋不太好使，尤其是数学，我根本就对它一窍不通。
别说会用算盘了，单纯加个减乘除我都得慢半拍，小时候我听见大人们说这些事儿，心里其实挺抗拒的，相对于做生意，我还是更喜欢在村里和小伙伴们玩，像捉迷藏啊、打弹子啊，那才是我的乐趣。
小时候我是个调皮捣蛋孩子，总喜欢惹事，村里其他的小伙伴大多不太愿意和我一起玩儿，可能是我个子不高，学习成绩也差，经常被老师批评，所以人缘不好。可有一个人不像别人那样嫌弃我，那就是刘凤兰。
凤兰她家住在村东头，离我家有一段距离，我们家那边的人可不太和东头的人往来，但偏偏凤兰就不嫌远，放学之后总是会跑到我家来，找我一起玩。
我们俩也不是真的玩什么大事儿，就是一起坐在河边，或者跑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晒太阳，聊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02
上了初中以后，爸妈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提我以后要做生意的事了，可能他们自己也明白，我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学成绩也不行，做生意那一套根本就不适合我。
毕竟我那会儿数学成绩差得没法看，甚至连基本的加减乘除都总是算错，考试不及格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每次回家看到爸妈那种担心的眼神，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有一段时间，我妈看我成绩一直不上去，觉得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就想着找学习好的人辅导辅导我。
可我心里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读书这事儿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书。
看着我成绩一直提不上去，我家里人开始着急了，我爸总是说，“这孩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
我妈也有些不高兴，说什么“你要是学点别的，能不能有点希望？”那时候我真挺难受的，心里一团乱，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爸妈安心。正在我迷茫的时候，村里的一些变化让我产生了别的念头。
每年过年后，村里就有一些人，开始去南方打工，说是那边赚钱快，机会多，大家都说南方的工资比咱这高很多，活不累还能挣点钱。
每次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就有了点动摇：我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子里，能不能去外面看看呢？
尤其是我看到那些刚从南方回来的年轻人，穿得比以前光鲜多了，手里还拿着不少钱。人家回来，家里可都得高看一眼，爸妈也得骄傲一阵。
再想想我自己，一直就待在村里，整天除了做点杂活，也没什么前途。心里就越来越急，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至少得去试试。于是我决定了要去南方打工，挣点钱，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我爸妈可不太同意，尤其是我妈，看到我这么说，她立马就劝我：“你才多大啊？出去那么远的地方，咋办？人家的地方又陌生，吃不惯，住不惯……”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对于她来说，我还是个孩子，出去这么远，她肯定不放心。但我也知道这以后的路还得靠自己。
不过在我几天的劝说下，我爸妈还是同意了。他们虽然不舍得，但看我一副决心的样子，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管不住我，做什么都得让我自己去试。然后他们就准备给我一些路费，叮嘱我注意安全。
离开的前一天，我趁着天色还早，去找了凤兰。我知道自己一去可能就没办法见面了，心里有点不舍。
那天凤兰在院子里忙着收拾东西，看到我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我，眼睛有点红，问我：“你真的要走吗？”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堵得慌，没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站在我面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说：“你去南方，记得回来娶我。”这句话像是突然给我敲了一下，心里一震，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期待，是她的信任。
凤兰从小就对我好，不像其他人那样看我不起，她一直默默地陪着我，哪怕我成绩差，别人笑话我，她也不离不弃。
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好，我一定会回来，等我有了钱，一定会回来娶你。”说完这些，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既有些不舍，又有些期待，觉得未来的生活或许会不同。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背起了包，告别了家，我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和父母好好说话。
03
在南方打工的日子，真的很辛苦，刚开始的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和疲惫、湿气和脏乱的环境作斗争。
那时候身上的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几乎都分不清哪儿是身体，哪儿是衣服。每天晚上躺在简陋的床铺上，连翻个身都觉得累。
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地我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工地上的活越来越熟练，虽然依然很辛苦，但至少有了些回报。
每个月我都能寄钱回家，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虽然总是想着家里的父母和凤兰，但也只能通过这点微薄的收入来换取些许的安心。
那段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和挣钱上，每当看到自己的账户上有一点积蓄，心里就会有种满足感，觉得自己终于能独立了，终于能做到当初和凤兰说的那样，回去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后来我还是决定回家，那时候我已经攒够了些钱，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也差不多够了。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回去，给凤兰一个答复，给父母一个交代。
我准备回去的那一天，心里其实有点忐忑，毕竟这五年过去了，自己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虽然我依然想着当初的承诺，但凤兰呢？她还等着我吗？还是早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心里没有答案，只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试试。
回到家里的那天，我的心情也有点复杂，虽然乡村的景象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我自己已经变了很多。
父母看见我回来很开心，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我回家，等我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提起婚事，但我知道他们心里早就觉得我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了，于是他们开始给我安排相亲，开始给我介绍那些家里条件不错的姑娘。
我并不拒绝这些安排，毕竟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按照家里人的期待，是时候结婚了。我一个人过得久了，反而有点懒得再去主动找人，相亲的那几天，我都去见了几个女孩，聊聊天，看看对方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但每次相亲完，我心里总是有些空落落的。我知道这样的婚姻可能不是真正的爱情，可能只是大家的责任和期待。每次走出相亲的地方，我都觉得自己似乎在逃避什么，心里有种隐约的痛。
婚礼的前几天，我开始为结婚做准备了，按父母的安排，我和一个相亲对象已经敲定了婚期。虽然说不算特别激动，但毕竟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也不想让父母失望。
于是我开始忙着准备婚礼的一些事情。选婚纱，挑菜肴，通知亲戚，安排座位，这些琐碎的事儿，都让我觉得有些手忙脚乱。
我正和家里的亲戚忙着布置婚礼现场，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放下手里的活，走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一看到外面，我的心脏一下就停住了。原来是凤兰带着她的家人，站在院子门口。
她一脸严肃，看着我，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身后还跟着她的父母、亲戚，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张口问，声音有些颤抖。凤兰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语气沉着：“我等了你五年，结果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我的心，我有些愣住了。五年前她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得，可是五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
而我以为她早已放下了这段感情，早已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没想到凤兰却依旧在这里，依旧站在我的婚礼上，带着她的全家来闹。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涌动的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痛苦，也有迷茫。
没想到五年前的诺言，今天竟然成了我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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