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的关栋天,如今过得并不容易。
他是京剧世家出身,年少成名,却在事业巅峰时遭遇同行排挤,最终被迫离开上海京剧院。
后来,他一手捧红了周立波,却被对方抛弃,甚至闹上法庭。
晚年,他没有子女,生活清冷,身边无人陪伴。
年轻时拼命打拼,换来的却是晚年的孤独。
人们常说,戏子无情。可他一辈子都在戏里,情却给了太多,最后换来的,只有满腔唏嘘。
京剧世家,天赋惊人关栋天的家世显赫,祖父关紫云是评弹大师,父亲关正明是京剧老生泰斗;
母亲李蔷华则是程派青衣翘楚,继父俞振飞更是京昆大师。
这样一门戏曲世家,让他从小就与戏曲结下不解之缘。
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时,他已经在练嗓、踢腿、压腿,每天都在练功房里挥汗如雨。
父母对他的要求极高,稍有懈怠,就是一顿严厉的训斥。
功夫不负有心人,关栋天的嗓音醇厚,扮相俊朗,表演功底扎实,很快就崭露头角。
1984年,他顺利考入上海京剧院,正式成为一名京剧演员。
他很快在剧院站稳脚跟,凭借《乾隆下江南》等剧目,成为上海家喻户晓的戏曲演员,深受观众喜爱。
然而,在剧院内部,他的待遇却远不如台上的光鲜亮丽。
被同行排挤,一夜之间被换角虽然观众认可他的表演,但剧院内部的资源分配却并不公平。
关键角色总是被某些人优先占据,而他只能在边缘角色中挣扎。
1988年,他全身心投入到新编历史剧《曹操与杨修》的排练。
每天第一个到排练场,最后一个离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可就在剧目即将参加全国京剧新剧目汇演的前夕,他突然被换角,顶替他的是同事言兴朋。
这样的打击让他难以接受。随后,他被安排到一个冷门剧组《潘月樵传奇》,几乎无人问津。
更糟糕的是,在排练过程中,他因颈椎错位受伤,可出院后,剧院却在医药费报销问题上推诿扯皮。
这些经历让他心寒至极,1990年,他决定离开上海,去香港闯荡。
被迫当搬运工,靠京剧重燃希望到了香港,关栋天没了舞台,没了人脉,也没了收入。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码头当搬运工,干最累最苦的活。
曾经站在京剧舞台中央,风光无限的名家,如今却要靠力气换取微薄的薪水。
尽管如此,他心里仍放不下京剧。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上台演出。
哪怕是一些小型戏曲活动,他都毫不犹豫地参与。
也是在这段时间,他结识了周立波。
一手捧红周立波,最终反目1987年,他认识了周立波。
那时,周立波因伤人事件入狱,出狱后做生意,几经沉浮,最后欠下债务,被法院判决偿还。
两人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关栋天欣赏周立波的才华,觉得他不该被埋没。
于是苦口婆心劝他回归舞台,还帮他策划复出之路。
说干就干,关栋天亲自筹备,拉赞助、定场地、排演出,一手打造了“海派清口”。
周立波第一次复出演出,关栋天发动所有人脉,让朋友们来捧场。
结果,这场演出一炮而红,周立波成了上海滩最火的脱口秀演员。
那几年,他是周立波背后的男人。
不只是搭档,还是制作人、艺术总监,甚至连报幕员都当了。
他的付出,让周立波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演员,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
可是,人一旦红了,心态就变了。
兄弟反目,被无情抛弃刚开始,周立波听他的。
不接商演,不上电视,不接广告,不包场,不送票,一切都按关栋天的规划来。
可名气越来越大,诱惑也越来越多。
2009年,周立波开始打破规矩,上了电视。
2010年,干脆辞退了关栋天,连报幕员都不要了。
曾经的兄弟,如今成了陌路人。
关栋天还没反应过来,周立波已经发了一条微博:“十年前的一碗泡饭,总不能天天鲍鱼鱼翅伺候吧。”
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关栋天的心凉了。
他从未奢求回报,可这样的结局,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2010年,他一纸诉状将周立波告上法庭,索要应得的利益。
官司打了一年,快判决时,他突然撤诉。
撤诉后,他面对记者,只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外界猜测无数,他却再也没有多说半句。
晚景凄凉,无人养老经历了这一切,他彻底回归京剧。
办讲座,带徒弟,做推广,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京剧艺术的传承上。
可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68岁了,膝下无子女,身边无人陪伴。
年轻时奔波劳碌,年老时却无人照顾。
三次怀孕,都因各种原因未能留下孩子。
现在,京剧是他的全部,可再热爱,也无法填补生活的空缺。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是否会想起那些曾经的风光?
是否会想起,那个他曾一手扶起的“兄弟”?
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的那些决定?没人知道。
他从未抱怨过自己的命运,也不愿再提往事。
他只是默默地继续走着,继续唱着。
他一生都在戏里,可人生这场戏,却并没有给他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