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侠,这个乍听像女侠的名字,却是一个性格洒脱大条的“妈妈”你敢信?没错,她就是那个活在北疆风光里,朴素、原始、简单,又格外有蓬勃的生命力的“全网情妈”。
这个妈,不细腻、不精致、不忧愁、不敏感,你所期待的女性身上会有的细致与操心,她全都没有,而女儿李文秀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典型的“窝里横”,在外怂包,在家炸家。
但是她偏偏就因为《我的阿勒泰》这部剧,成为了网友最想拥有的“妈妈”。剧里的女儿李文秀19岁,想逃离游牧民族的命运,想当大作家,无奈现实太残酷,她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阿勒泰老家。
幻想家能给受伤的“小幼崽”一点治愈力。可是回到家一看:我的娘呀,家里邋遢得下不了地。
满脸雀斑,脸色黑黄,穿着土得掉渣的妈妈,日子却过得那叫一个怡然自得,不收拾屋子,却整天抱着酒瓶喝个没完,长年累月住的房子是羊粪筑起的冬窝子,如果屋顶有狗来回跑,羊粪渣子就会噗嗤噗嗤地往下掉。
看到天边有彩虹,就会兴致冲冲地拉着文秀去河边把酒言欢,顺道还劝女儿别扫兴,也喝两口“喝一点好睡觉,喝酒就要不醉不欢。”
晚上,两母女挤一张摇摇欲坠的床。女儿担心床会塌,妈却嗤之以鼻地来了一句“又不是天塌了,别影响我睡觉。”
早上9点,妈还在被窝里躺着,女儿文秀看不下去,不得不冲了进去,大吼一声:“都9点了,还不起床?”回答她的却只有妈妈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没错,这就是李文秀的妈—张凤侠。对生活万事都“既来之则安之”的中年草原妇女。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精神状态良好”。 一改电视剧里习惯苦大仇深的“妈妈模版”。
没有一丝愁容,也不曾怨声载道,每当遭遇生活意外,总能云淡风轻,整个人的心态“佛”到不行。
哪怕被渣男欺骗感情卷走了钱财,张凤侠却也坦然地爱着这个男人,甚至在男人欺骗之后,她也能潇洒地说:“男人,走就走了。”再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还了所有被骗的钱。
这个妈,不光是对自己这么看得开,不理会什么大道理,她也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告诉女儿:存在即合理,不内耗,热爱生命、享受生活,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生活态度。
李文秀的“19岁打工之旅”失败后,灰头土脸地从城市回来。这个妈她没有责骂也没有追问前因后果,只是直观地关注到女儿的脸肿了,问女儿有没有受伤,三言两语就稳稳接住了李文秀满身的挫败感和不安。
正是这些正常而温情的反应让李文秀知道,母亲没有用社会价值体系去评价她、衡量她。这种无条件的接纳是不少人的奢望。
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孩子都经历过被父母数落,或许是因为写作业拖拉,或许是因为考试成绩没达到预期,甚至仅仅是因为当时父母的心情不够好。尽管,事后父母们都会解释那是不良情绪作祟时的不受控制,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如果说懂得“放过自己”是李凤侠最大的优点,那“苦中作乐”的乐观豁达则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家里的电视机坏了,修不好了,可是痴呆婆婆想看电视,张凤侠就用土砖块围成了一个“电视机”的形状,再让几只鸡入框,忽悠婆婆:“这就是动物世界。你看,还不伤眼睛。”
还有婆婆被李文秀弄丢那次,女儿已经要内疚到碎了。妈妈却能毫不在意:“对不起啥,我经常把她弄丢,丢了再捡回来不就行了。”
当然照顾别人情绪,出现问题积极看待是很好,但是其实这个妈能这么被当下年轻人喜欢,大概是“她是妈妈也是自己”。
当得知妈妈又要把家迁徙到夏牧场去,文秀不乐意地建议道:“妈,我觉得这挺好的,至少离县城近。”谁知妈妈毫不在意:“我决定了,你要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就回你的城里去。我也不想留你,什么安全感还要我管。”
她不想绑架女儿,也不乐意被女儿绑架。这不正是大家追捧的“大女主”么?不仅如此,她还严格要求自己的女儿“多在乎自己,少些讨好情节”。
因为草原上的人买东西习惯性地赊账,因此李文秀想帮妈妈要账,想从中赚取一点提成,她开心地对妈妈说:“我虽然笨手笨脚地,但是也是一个有用的人对吗?”
谁知被妈妈一句话怼到了墙上:“啥叫有用,李文秀?我生你下来,不是让你服务别人的。”张凤侠真的是个超级清醒的妈妈呀。
不仅自己活得潇洒肆意,还把孩子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格来对待,对她无限包容,不干涉不指责不绑架,让孩子也勇敢地做自己。
张凤侠对李文秀的爱是深沉的,知道她的梦想,更懂她的困顿。但她不说教,不施压,不提要求,而是竭尽全力地保护,默默滋养,然后静待花开。这样的母亲,谁不羡慕?
她当妈的风格正如“张凤侠”的名字一般,充满了“侠义柔情”,以草一般的生命力野蛮生长,还以太阳一般的热情对待身边的人和事。从不内耗,为自己而活。
当然,放手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管,李文秀去找高晓亮讨公道,两人撕扯起来。为了保护女儿,张凤侠用猎枪指着高晓亮的脑袋及时制止了暴行,那股霸气恣肆,给足了李文秀安全感,也让观众感受到了深厚的两母女的深厚感情。
这也就理解了,在阿勒泰,尽管物质条件不如城里,李文秀的写作水平却能突飞猛进。所以,那个表面看上去随意、洒脱、没有规划、脑子不太好用的“妈”,其实已经在润物无声中,将所有交于了女儿。
正是这份“毫无所有”的守护与呵护,李文秀才能在最后成就自己的“心之所向”,毕竟她老妈奉行的生活态度“所有的事情,在这里都是小事一桩”已经深入她心底。
参考资料
电视剧《我的阿勒泰》2024-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