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那年,被人玩死在学校里。只因为我长得勾人,他们说我死有余辜

羚小羊 2024-04-12 14:08:08

我上大学那年,被人玩死在学校里。

只因为我长得勾人,他们说我死有余辜。

但他们不知道我还觉醒了恶意值系统,他们对我做的事,我都会还到他们的家人身上。

1

我在命悬一线之际觉醒了恶意值系统。

许林因为心肌梗塞死在我身上,其他四个撞柱子当场死亡。

被送进急救室里的我不省人事,模模糊糊只听到医生和我妈说我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醒来后,这成了我唯一觉得幸运的事。

我啃着我妈刚削好的苹果,呆滞地听着医生的嘱咐。

住院期间,警察为了笔录来了无数次,我的回答只有沉默。

我不想再提起那些恐怖的经历,他们只是轻易地死去,而我接下来都将活在痛苦当中。

我永远忘不了,他们把我的头按到藏水桶里,往我的被子里倒粉笔灰的场景。

我妈做好的午餐,被他们用脚踩过吐上口水,踩着我的头让我到地上舔干净。

有男生喜欢我,他们把我拉到废弃的保健室里,撕裂我的下体,扯着我耳朵骂我贱。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霸凌者的表白。

重新站在校园里,我以为一切可以重来。

可是,没过多久,我妈死了,头磕在新翻修的花坛上,死相很难看。

警察和我说她是不慎坠楼摔死的。

可她恐高,腿脚还不方便,根本不可能爬到窗户上。

我跪在我邻居家门口一整天,终于问到了端倪。

原来,在我妈死那天,许林的姐姐许安冉来过我家,还和我妈发生过剧烈的争吵。

我调出我家监控,发现真的是她把我妈从楼上推了下去。

到底是有多厚的背景,才足以让她连杀人都不屑毁坏证据?

死一个人,对他们许家来说,是花点小钱,在警察面前走个过场。

可我妈,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送我妈进火化厂的时候,她头顶的坑明显的可以放两朵白花。

我孤身一人,捧着她轻飘飘的骨灰出来。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那我就自己来。

2

为了不让许安冉找到我,我辍学改头换面成了林家嘉。

靠拍小网剧进了娱乐圈,成了她未婚夫的金丝雀。

许安冉回国那天,我正趴在俞时的腿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架眼镜,薄唇勾出弧度。

「她今天回来,我待会出去一趟,你乖乖的。」

我知趣地垂了眉,点了点头。泪滟在他墨色西裤里。

他问我:「哭什么?」

我说:「看您看久了,眼睛发酸。」

看似心口堵的不行,鼻音浓重,实际内心毫无波澜。

他像摸小猫儿一样从我的脖颈蹭到眼角,嗓音缱绻:「又不是之后见不到了。」

他在床上和我调情时,也总掐着这把低沉的嗓子说情话。

我喜欢装成一幅受用的样子回吻他,可我心里却只有对许安冉的恨。

我要她死。

机场堵的水泄不通,有大胆的记者不怕死的把话筒递到许安冉嘴边。

「许小姐,有人传出俞总找了个金丝雀,你对此怎么看?」

许安冉不屑轻笑,摘下墨镜的眼底全是轻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配让我看吗?」

采访视频原封不动被转发到俞时手机上,俞时点开听了一遍又一遍,翘起的二郎腿惬意优雅。

我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书房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书房门口自己开了。

他提醒我在家等他,不要出去。

我乖巧回应,视线越过二楼的大落地窗,落在开放式庭院外的兰博基尼上。

一身红色的吊带长裙火热撩人。

许安冉在等,难怪这么急。

我扫了眼书房桌上的陈设,在窗台上睨着这二人的动作。

掐着俞时上车的时间,提着裙摆急匆匆跑到车前。

他瞟过来,有发怒的征兆:「你出来干嘛?」

许安冉的视线落到了我身上,脑海中系统的电流声响起:【宿主,系统提示,恶意值为30。】

只有30。

看来许安冉还真没把我当对手。

我宛然一笑,放松了面部的神情,越过车窗把手表递给俞时。

目光却落在许安冉身上:「俞总手表忘带,保姆不在,我帮他送过来。」

俞时悻悻伸出手,接过手表,余光放在许安冉身上。

她只扫我一眼,直接按下车窗按钮。感应及时,我手指刚好被卡在车窗上,压得发麻。

「俞时哥哥,你新找的保姆,好像不怎么听话?」

俞时睨我一眼,眼里有威压:「听到了吗?」

我吸吸鼻子,可以不去看他那双淡漠的眼,自顾点头。

看我低头,他才按下驾驶座的车窗按钮,把我手松开。

红色的兰博基尼扬长而去,留我一人站在原地静看着车尾灯。

等看不到车影,我才把挺直的脊背卸下来。

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很好,现在捧得高。

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难看。

3

俞时到家时,我窝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梦呓叮咛:「不要赶我走。」

床侧一处塌陷,我习惯性靠近热源,在他温热的胸膛里反复磨蹭。

黑暗中,他指腹轻柔的拭去我眼角的泪,扣住我腰的手收紧。

俞时最喜欢看我哭,尤其在床上。

我悠悠睁开眼,一片水光朦胧。

「梦见什么了,哭的这么狠?」

我沉默良久,借着暖灯打量他眉眼后,才瑟缩着开口:「梦见你让我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你不要我了。」

说着,晶莹的泪珠就掉下来。

我侧过身不去看他,任由眼泪打湿软枕。

沉默一阵后,俞时强硬地把我头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

吻,落在我耳后:「我哪里舍得不要你。」

空气中有几分凝滞,我在俞时的身上,察觉到了一分不自如。

但我依旧乖巧点头,吻他的喉结,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晚安。」

许安冉回国一个月,俞时酒会频繁。

她借着他的人脉,收拢了不少二世祖。

我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俞时正在街头游荡,身边没有许安冉的踪影。

我快步走上前,为他披上大衣,却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掺着酒气的吻里。

俞时撕咬着我唇内的软肉,侵略完又浅浅舔舐,无限柔情。额头两缕乱发,扫了平日的禁欲。

「小冉,说。说你喜欢我。」

「说你只喜欢我一个。」

他念念不忘的人,是许安冉。

我的手腕被拽着贴在他烧红的脸上,连绵的凉气吹不散。

压下眼底的冷,我拉着俞时钻进车里,去了他最常落脚的酒店。

一夜云雨。

天光乍破时,我呆坐在床头,双眼恍惚。

俞时拢着我腰的手没松,察觉到凉后也扶着额转醒过来。

我扫他一眼,眼里碎冰一片:「是不是我像她,你才要我?」

「既然这样,你放我走,好不好?」

他怒不可遏地骂我,眼底情绪滚动:「我不许你走。」

我捶他胸口,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挑出媒体的报道放在他手边。

大标题几乎都是些金丝雀、白月光、替代这类的戏码。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在想。」

「如果这些是真的,我就是破坏你和许小姐的罪魁......」

我哭腔浓重,咕哝的唇被俞时堵住了。

他随意将手机丢在床角,眉角上挑,看不出情绪:「你就这么喜欢我的?喜欢到可以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掐在我腰上的手明示,要我哄他才行。

我抬胯坐他大腿上,攀上他的肩,去吻他的喉结。

他大手揉我后脑,薄唇点在我眼皮上:「我和她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懂吗?」

我点头,靠在俞时肩头,唇角勾出嘲讽的笑意。

第二天早上,俞时一直情绪稳定地哄我,盯着我喝下一整碗暖粥。

直到许安冉的一则短讯,打破他的心防。

信息是一张我和俞时的床照,她说:【把这个贱人当礼物送我,我原谅你。】

4

我看着俞时打量我的眼神,吓得把白瓷碗砸碎在地。

刚准备弯腰拾起,就被俞时揽进怀里:「吓到宝贝了?」

我不答,但眼底凝蓄的水汽足以昭示我的害怕。

「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出去的。」

恶劣如俞时,当然不会轻易把我送出去。

许安冉不过刚冷落他,他就和我缠绵床畔。

他只想把我当作一块翘板,翘起许安冉对他忽冷忽热的爱意。

俞时没食言,我又安稳地回到别墅里当我听话乖巧的金丝雀,但我被全网封杀了。

三天时间,经纪人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我原定的所有排期全部取消,综艺找人替,电影找其他人演。

我的粉丝团都在传,是不是我惹到了什么大佬。

我知道,是许安冉干的。

俞时送了她一枚十克拉大粉钻赔罪,没博得美人一笑。

她生气的症结在我,终于,他松口了,当着我的面拨通了许安冉的电话。

「不就是一个替身,这么在意她干嘛?既然喜欢,送你玩两天。」

我被迫进了俞时新投资的一部民国戏。

这本是他为了给许安冉冲奖投资的。

我拿了个女四号的角色,演一个孤苦无依的哑女。

第一场戏,是我刚从大山里逃出来,饿的不行,直接捡泔水桶里的剩饭吃。

这种场面,在我高中时发生过无数次。

她弟弟摁着我脖子,我的鼻子下巴,全都磕在被他踩碎的饭菜里。

为了让他停下来,我只能咬牙把混着淤泥的烂菜叶舔干净。

拉回到现实。

许安冉觉得道具组准备的泔水桶不够真实,直接让助理把中午吃剩的盒饭,混着臭水沟里的脏水和在一起。

恶臭的泔水桶砸在我面前,偏偏整个导演组都没人敢说一句过分。

许安冉翘着二郎腿坐在保姆车里看我,手机摄像头明晃晃的对着我。

我忍住胃里翻滚的冲动,抓起桶里沉底的米饭就往嘴里送。

机械般的吞咽,两道泪划开剧组黑瘦的特效妆。

不能开口说话,我喉咙咕噜咕噜的大喘着,对这弥足珍贵的食物又爱又恨。

这一条结束,导演喊了卡,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擦干挂在嘴角的馊水,勉强扯开个笑,转身朝外走去。

「不够吧,演的还不够真实。如果这么饿,只吃一口怎么够?」

许安冉轻松一句话,我重复拍了这场镜头二十次。

最后她二人决定,还是用第一次拍的镜头最到位。

我笑不出来,立刻跑到厕所里催吐。

镜子里的人头发都沾上了泔水,几根发丝虬结成一团。

泪痕和偏灰的粉底掺在一起,憔悴可怖。

可笑的是,这并不是一场拍二十次就能戛然而止的戏剧效果。

是我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人生。

我重新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棚里多了个黑色大衣的身影。

我想了想,还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俞时回身看我的眼神里有不忍,他朝我伸手,却被我下意识避过去。

我连眼神都不敢和他撞上:「我太脏了,别碰我。」

许安冉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一切,摇曳着走到俞时身前,搭在他手弯上的手柔弱无骨。

她翻出手机里刚拍摄的视频,怼到俞时眼前:「俞时哥哥,你看她,好恶心哦。」

我抬眸看她,正和她张扬的视线撞上。娇媚的眉眼里,是明晃晃的恶意。

【宿主,系统提示,许安冉目前恶意值为60,不足以触发反噬。】

我背过身,嘲讽的笑了。

60的恶意值,就足以让许安冉做出当众羞辱我的事。

许安冉的100恶意值,会将她反噬地多千疮百孔呢?

我很期待。

5

下一场戏,是许安冉的沐浴戏。

她出道多年,却从未在镜头前展露过女性化的肉体。

这一场戏,导演会放在大荧幕前做为最大的噱头吸引观众。

可裹在真丝浴袍里的许安冉,却不愿意脱了。她蹬蹬跑到远处的俞时面前,娇软开口:「俞时哥哥,你一定也不愿意看到我被大家盯着脱衣服吧。」

俞时没回答,冰冷的眼神扫向导演。可自从许安冉应下实拍后,剧组就没有准备裸替。

于是,她挑红的指尖指着我和导演说,我和她很像。

导演笑了笑:「那让她来吧。」

一件薄若无物的纱被扔在我面前,我双目怔怔,看向了俞时。

许安冉挡住了我的视线,贴在我耳边的声色轻慢:「你以为,俞时哥哥会帮你吗?」

我眼皮垂下,认命地把自己从大衣里剥出来。指尖伸到打底往上扯,一个阴影忽地覆盖住我。

俞时抓住我的手腕,问导演:「非要今天拍,不能先拍别的?」

导演愣住了,视线在许安冉和俞时两人间反复流转。

最后还是许安冉先开口:「俞时哥哥,今天不拍会耽误进度的呀。」

「我看她不是挺喜欢展示自己吗?这么喜欢演戏,这可是好机会呀。」

俞时睨她一眼,眉角紧蹙着,回身看我:「你什么想法?」

我抿唇,默不作声许久才呜咽出一句:「俞总,你想让我脱吗?为了许小姐。」

我眼里蓄了狠厉和绝望,都是俞时不曾见过的神情。

只这一眼,他就将我拉到身后:「小冉,你别做的太过分。」

许安冉秀眉斜竖,也不装了:「我以为你会选我。」

我能察觉到,俞时握我的手僵住了。

少年时就落定的情缘,已经成长为选择的惯性。

既然这么难,不如我帮你打破这第一次。

我甩开了他钳制我的手腕,脱了最后一层单衣后抓过地上的轻纱往身上披。

看俞时的眼神里,带了决绝:「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刚准备跳进水池时,俞时脱下外套,抱着我甩进了车里。

后座的挡板慢慢升起,我缩在角落里不动弹,暗自掉眼泪。

俞时周身的气压,冷的能直接把我送去北极。

良久,他从抽屉里抽了瓶水递给我。

我没接。

他的耐心终于告急:「怨我没早点拦下来?」

「我怎么敢。」我别过头看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你不敢?那现在和我生闷气的是谁?」

沉默的车厢里,一点震动都听的分明。

偏偏俞时的手机还在不断的震,许安冉打过来的电话不曾断过。

俞时直接关机,气的把手机砸落在地上。

我瞥一眼,暗自偷笑。她现在,应该在拍摄现场气的直跺脚吧。

「嘉嘉,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清楚的。」

俞时大手一伸,想把我捞进怀里,我躲过去,嗓音闷闷的。

「你都看到了,我现在很脏。」

他气笑了,执意把我揽进怀里:「我不觉得脏,我很喜欢你生我气的样子。」

我抬眸看他眼底跃动的神情,心里冷笑。

我装出来的这副深情,为的是许安冉的死路一条。

这样,你也喜欢吗?

6

趁我睡着,俞时跑到窗外接起许安冉的电话,对面的声音怒极。

「别的女人在你面前脱衣服,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偏偏她不行?」

「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俞时撑在墙上的手收紧,明明十分厌烦,却还是冷静敷衍: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今天的事情要是曝光出去了,媒体要怎么想你?」

「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你好,能懂吗?」

许安冉偃旗息鼓,我穿着拖鞋在床边晃荡,眼底紧张异常。

俞时看见我动作,立刻摁灭了电话,烟味和阳台的冷风一齐蹿进来。

我扑到他怀里,声音软绵绵:「阿时,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好觉。」

俞时把床头摆着的安抚玩偶塞到我手上,语气歉疚:「等这段时间忙完,我陪你出去玩一趟。」

我点点头,隔着安抚玩偶栽进他怀抱里。

确实应该忙起来了,为许安冉。

三月开春,许安冉开了场直播。

为了营造优雅白月光千金形象,她拿已死的弟弟做为噱头,做了场祈福直播。

直播录屏发出来的时候,关于#许安冉弟弟 校园霸凌#的热搜空降第一。

营销号像闻到味的苍蝇,循着热搜评论区找到被许洋霸凌过的家庭。

无数块石头应声落下,浪一层比一层高。

一时间,许安冉的评论区满是#校园霸凌的人就是该死的这种言论#。

甚至有行为过激的网友把她弟弟的坟掘了,直播曝尸荒野。

我举着手机,暗暗发笑的时候,听到了楼下的动响。熟悉尖利的女声,轻易钻进我的耳朵。

我换了身纯白色的睡裙,准备下楼看热闹。

刚下楼,就看到许安冉扑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俞时哥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就算我弟弟做了那些事,又怎么样,不就是小孩子闹着玩而已嘛。」

「你能容忍我的演艺生涯被人毁了吗?」

俞时推开他,眉头直跳。

他和许安冉在媒体面前绑定,许安冉出事了对他影响也大。

可这事情关乎好几条人命,看着他眼神阴狠地盯着许安冉,我准备再加把油。

于是,在两人沉默之际,我站在回旋楼梯口弱声开口:「阿时,你去哪里了?」

俞时抬头看我,嗓音轻柔:「宝贝你先去睡觉,我处理完了来陪你。」

许安冉的茶杯几乎捏碎,恶意值暴涨。

【系统提示,许安冉恶意值为80,注意风险。】

很好,进展很快。

我赤脚蹬蹬跑下搂,缩进俞时怀里:「我又梦见剧组那些事了。」

俞时无奈的叹气,额角青筋暴起,对着许安冉开口:

「你都看到了,你一出现嘉嘉就会有应激反应。」

「你的事情我会再想想怎么处理,但你之后就别来我这了,影响不好。」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许安冉脸色变了,眼里是怎么也压不住的狠辣。

她拿起茶壶想打俞时,我冲着她的手就撞上去,额头被她打得头破血流。

意识恍惚中,只听到俞时对许安冉怒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7

我醒来时,俞时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身体本身就弱,下回别干这种傻事了。」

我窝在他臂弯里撒娇:「那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可以陪着我?」

他揉了揉我头发,没说话。在他的默许下,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在我妈的坟头上,我第一次和他聊起当年的事。

那时候,学校里同学都知道我妈在富人家里做保姆。

她偶尔会把富人丢掉的东西,带回家给我用。

等我上高中,一切就变了。

我和富人家的小孩在一个班级上课,拒绝其中一位的表白后,就被骂是垃圾桶养出来的婊子。

他带着一帮人强奸我,直到我晕死在胡同里被人发现。

我妈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月,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意外坠楼死了。

回忆到这的时候,我跪在我妈坟头,声音疲软无力。

「所以,我只有你了。」

「要是你也把我丢掉,我会死的。」

俞时听到我这些话后,表情沉重,紧接着在我妈坟前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我们在老家待了三天,他听我描述那些人究竟如何伤害我,我妈对我有多好。

回程时,他握着我手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话语中的郑重,让我打了个冷颤。

可我还是装作一幅大喜过望的样子,应声落泪。

让我意外的是,从老家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许安冉。

她跪在俞家大门前,磕头认错。

俞时不看她一眼,还让保安把她请出去。

从她疯狂的咒骂声中,我才知道俞时不止没帮她,把弟弟的事情压下去,还和她退了婚。

我松了俞时的手,掉了两滴眼泪直接跑上楼。

俞时想追我,双腿却被许安冉抱住。

9

两人吵架的声响越来越大,我看到许安冉瘫坐在地,神情恍惚。

热搜现在的第一位,已经被#许安冉 坏事做尽#引爆。

许安冉18岁买凶杀人,替他弟弟擦屁股。

国外留学期间吸食大麻,嗜赌成性,直接搞坏了自己的嗓子。

回国后也没消停,频频在剧组霸凌小演员,潜规则男明星。

最劲爆的一段视频,是她在剧组删了小演员20个耳光,直接把人打成了聋子。

评论区吵翻了:

【千金勇闯娱乐圈,原来靠的是半本刑法。】

【一个家果然养不出两种人。】

【开个注,慕一个姐姐明天暴毙!!!】

我走到走廊上,正好看到俞时把许安冉一脚踹开。

「许安冉,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回头看你?你潜规则男明星的时候想过我吗?」

许安冉勉力从地上爬起来,嗓音凄厉:「他们都是过客,你才是真爱啊!」

视线略过台阶上的我,目光由凄婉转为怨毒。

【宿主,系统提示,许安冉恶意值达到90,将开始反噬】

我弯唇笑了,在俞时的背面朝许安冉大肆挑眉。

一转眼的功夫,许安冉保养得当的皮肤就开始溃烂。

大片的脓血从她的毛孔里涌出,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俞时嫌恶的后退两步,嘘声不止。

许安冉手指抚上自己疱疮密布的面皮,疯了一样指着我: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不等她话说完,俞时就叫安保上来把她拖了出去。

在许安冉怔愣的眼神中,俞时像判刑一样开口:「你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让我认清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嘉嘉。」

俞时走到我身侧,伸手想抱我。

我压下反胃的观感,笑着扑进他怀里,眼泪滴答滴答。

还得多谢俞时,让许安冉的死亡倒计时提前开始。

10

热搜风波过后,许安冉身败名裂,连带着许家四分五裂。

而俞时几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好。

我要他陪我,他就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工作也在我身边处理。

我出门旅行,他直接送了一架私人飞机,把所有的工作推掉陪我看山看水看佛塔。

我喜欢演戏,他就把名导的本子放在我眼前任我挑。

我却觉得腻烦,挑了本想合作的大导,立刻进了组。

一想到许安冉会在某个时刻暴毙,在俞时面前我演都不想演。

拍一场落马戏的时候,我在片场里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身量矮小,穿着件土色的防风衣,缩在角落头里打灯光。

我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到底是谁。直到导演喊卡,我走到棚里休息,一把刀抵在我脖子上。

系统开始发出警报:【许安冉恶意值达到100分,将立即启动反杀。】

我面色不见分毫慌张,反而对着反光板里的她开口道:「许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妈是被你推下楼摔死的。」

「许家是你的保护伞,只可惜了,我有俞时」

她咕噜咕噜着开口,我才发现她上下唇已经融成一块。

她发狠地把刀,刺进我脖颈细嫩的皮肤,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

俞时不知从哪里出现,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仅轻轻一脚,就让许安冉以一个离奇的姿势飞了出去。

防风衣被掀开,露出她丑恶的面貌。

头直接磕在马场周边的花坛上,砸出一个大坑。

许安冉死了。

死在俞时的手下。

俞时朝我走过来,薄唇弯出巨大的弧度,丝毫看不到刚过失杀人的慌张。

「宝贝,你开心吗?」

时节已近初夏,我的手轻抚在俞时头上。

笑意荡漾开,「当然。」

许安冉死后,俞时变得特别粘人,没有安全感。

被警察带走调查前,他在我脸颊轻吻,我不着痕迹的避开。

他眸色一暗,开口很冷:「宝贝,乖乖在家里等我,嗯?」

我当然点头,目送着他坐在警车里离开。

然后,迅速开始收拾东西。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事物了,我要去国外生活。

提着行李箱跑到机场,我看着手机的机票,自由地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登机前,一个小孩跑到我身边,神色紧张。

他说他和他妈妈走丢了,拉着我在等待室里到处乱转。

被他扯着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一个针头突然在我后颈上扎下去。

醒的时候,我在俞时的大床上。

我的手脚,都被他用特殊的绳结捆在床架上,挣扎不得。

「宝贝,不是说好要在家里等我的。」

「怎么不乖?」

我神色一晃,恍然才发现,俞时变得很不一样。

11

从前是我一次次主动爬上他的床,但现在是他一次一次爬上我的床。

他从我的神情里,解读到了疑惑。近乎散漫的地扯开了领带后,开启麻木的自叙:

「我和许安冉,只不过是长辈圈定的联姻。」

「你知道,只要是我的东西我都会护着,她也不外如是。」

「可直到我一次次被你推向她,我才意识到。我对许安冉的根本不是喜欢,只是占有欲,和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不一样。她可以朝我摇尾巴,也可以朝其他人摇尾巴,我只觉得她脏,并不会不开心。」

「但你不一样。你说过,我是你的唯一。」

「我很喜欢,你一心只有我的样子。」

俞时近乎掐地捏住我下巴:「你也只能有我,听懂了吗?」

他眼神里的执著,让我意识到。如果我说不,或许现在就会被他直接弄死。

我撅着嘴,埋怨的撒娇:「阿时,我只是想出国散散心。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你得让我缓一缓。」

可我忘记了俞时的敏锐。

他只是镇定的看着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针管。

「说谎的人不乖,要被惩罚。」

那一管药剂打下去,我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不需要我做任何的思想工作,我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不住的往俞时身上蹭。

俞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作品,挑眉朝我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更诚实。」

他没有松开绑在我的手脚上的绳子,春潮点雨,鸣雷轻促。

到最后,留在我手腕上的只有深深的勒痕。

我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系统,我找到了你的bug。」

【宿主,你想说什么?】

「俞时明明在伤害我,你却没有任何反应。」

【宿主,系统检测到俞时对你不存在任何恶意。】

「你需要更新。」

系统没有回应。

俞时端了碗粥递到我眼前。

我神色淡淡,一眼都不愿意看他:「俞时,我骗你的,我不喜欢你。」

俞时勾唇反笑,冷漠的眼神看的人心惊肉跳:「没关系,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他冷不丁的从身后拔出一把刀,看到我的眼皮的颤抖,他的眼里多了丝愉悦。

「你看吧,你怕死。」

「只要有害怕的东西,就没什么我得不到的。」

我才发现,我做了俞时的金丝雀两年,却从来没看懂他。

见我不说话,俞时把刀贴在我眼皮上,寒意彻骨:「我妈也不喜欢我,可我拿我爸的命吊了她半辈子,她不也照样乖乖听话。」

他的话,说的很轻巧。

看人和看一只猫狗没什么区别。

只要前面有跟胡萝卜吊着,驴总会提着磨盘转的。

可他忘了一点。

我的前面,除了活着,还有一条路是死路。

趁俞时不妨,我直接把脖子凑到刀子前。

很巧,那把刀子划在了早先许安冉留下的伤口,轻易便划开一道血痕。

【系统升级成功,检测到俞时有伤害宿主可能,将进行反噬。】

「出现得还真是,及时。」

【应该的。】

12

夜深,我解开绳子从床上下来。

俞时已经死透了,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死前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倒在血泊里的唇角是上扬的。

我拨通了110电话,把所有的事情如实告知。

北城最出名的年轻企业家,因情伤自杀而死的消息。

在我坐上去法国的飞机时传出。

我拿着律师给我的,沉甸甸的俞时的遗嘱,笑不出来。

我对俞时无情,但没想到他会因我而死。

我一直以为,站在云端的人,会为了活、自由、财富,丧失所有人性。

我的恶意值系统,对这些人最为有效。

可俞时,选了让我记住他。

在国外定居后,我的系统似乎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把俞时的所有财产,捐给了曾因为校园暴力而支离破碎的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飞机场演戏的那个孩子,是俞时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

我听孤儿院的人说,俞时说他有个不能生育的爱人,他希望让她的生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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